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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卿,你怎么会这么说话?我怎么会希望你病了呢……在你眼里我就那么狠毒、没有良心吗?”杜红雪边说边趴倒在床上,小声啜泣,瘦弱的背部一起一伏。
满地的玻璃碎片令她手脚束缚,走路得小心翼翼走,心里本来就烦躁,一听到杜红雪呜呜咽咽、一高一低的哭声,脑袋就快炸开了,越加烦躁不安。
回头看床上,看到杜红雪一起一伏的背部,她看成是他在背地里偷笑她。
杜红雪是谁?不过是她在酒吧内偶然认识的人罢了。不过聊了一会就以为他是最懂她心的善良男人。
她后来才知道,杜红雪那时候会在酒吧一人独饮,是因为他发现他女朋友背着他,跟他的好朋友有一腿,一怒之下就两人就吵翻了,他还因此离家出走,再不想看见那女人,一时找不到房子住,只能一个人在酒吧借酒消愁。
恰好她那时跟程静处得很不愉快,他的霸道让她女人的尊严受损,又看善解人意、小鸟依人的杜红雪,她女人的尊严在杜红雪面前得到充分的尊重,醉眼迷离间,带杜红雪去酒店开了房,发生了关系。第二天酒醒后,杜红雪后悔了,觉得对不起他女朋友,要寻死,她一急,脱口而出说要对他负责,为了证明她的诚意有多真,她给杜红雪买了一套房子,房子还登记在杜红雪名下,此后夜夜在他那留宿,经过一年半,她以为就算她不能让杜红雪完全忘记之前那个女人,但至少也能把她放在心上,可她错了,错得太离谱了。她一年半的真心哪里比得过他们七年的感情!
是,他原本就狠心、无情,怪就怪她愚蠢、太不知死活,把明媒正娶的丈夫放在家里不管,却把所有的心思都倾注在一头不知感恩图报的狼身上,把好心当驴肝肺,错把狼心当狗肺,到头来为他人作了嫁衣还知道。
杜红雪的背叛,让她恨不得此刻就一枪毙了他,可她不能!
在这之前,她疼他、宠他,恨不得把全世界都给他,还把他的“姐姐”安排进了公司,做一名不大不小、却手握重权的主任。而他所谓的“姐姐”,也是她等到死才知道,那女人其实是他的前女友,他的万人迷女友。确实,那女人的皮相不错,天生一双桃花眼,把公司的所有男人电得鬼迷了心窍,加上个人能力不错,因而在公司里混得风生水起。也难怪还没死前,她就觉得杜红雪她们这对姐弟奇怪得很,比一般的姐弟还来得亲密暧昧,杜红雪有事没事还总是提到那女人。
现在一时半会她还不能把杜红雪的情妇拉踢出公司,若是想拿杜红雪当借口,恐怕办不到,还会把她自己拉下水,到时外面都知道在商界叱咤风云的程怀楠的儿媳在外面包男人,更糟的是,连她岳母程怀楠在外头包男人的事业一起抖了出来。
世界上也唯有她这么蠢了,把情敌当朋友,引狼入室,占了自己的爱人还占了自家的公司!
要拿下杜红雪和他的情妇,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想到这,她不由得皱眉头,不得不捂下对杜红雪的厌恶,换上关心的面孔,假惺惺地对他问道:“你怎么样了?别哭啊,我刚的语气是凶了点,你就……就别生气了,我错了还不行吗?”能让她如此低声下气、软声软语的也只有杜红雪了,若是对上程静,她一巴掌刮过去,让他哭得更凶。
听她这么说,床上的人哭得更凶了,几乎是岔了气才停止。
给你几分颜色,你倒是开起染坊来了!她挑眉看了看在她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把她前襟都打湿了的男人,心里火气“腾腾”地上来了。
就在她想发火的时候,哭得梨花带泪的男人突然抬起头来,水灵灵的眼睛温柔地看着她,然后趴回她怀中。
就这么一眼,没骨气的陆文卿的脾气一下子软了下去,哪里还有火?
“不准你以后对我这么凶……”杜红雪靠在她胸前轻轻说道,然后一直埋首在她胸前,再没抬起头过。
陆文卿不发一语,轻轻抚摸着他柔软的头发。
其实她所喜欢的,不过是一个会依赖她、温柔娴静的男人罢了。
她刚下车,管家就站在门口等她了。笑着向慈爱的管家点点头。有人等门的感觉真好。
即便她娶了程家的小公子,她家还是不是富裕,况且她母亲本就厌恶靠裙带关系,因而对程家的接济每每是一脸不喜地退回去,甚至看也不看她和程静,总认为她成为上门儿媳丢了自己的脸,老两口就算退休了也在外面找些零活干,宁愿饿肚子也不愿意跟程家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因而每次回家探望,除了玩世不恭的小妹外,就再不见其他人等门,给她的只有拒之千里的背影。
今夜她没有歇在杜红雪那,直接回了家,她要去见她心狠手辣的丈夫。
“少奶奶,您回来啦?”
车刚停好,不远处的豪宅里便有一个穿着得体、严谨的中年女人朝她走过来,那毕恭毕敬的样子她熟悉得再不能熟悉了,来人正是她和程静的管家,一个陪伴程静度过童年、少年时期直至他结婚的女人。
陆文卿朝管家点点头,随后大步流星地在数名仆人的注目下再次踏入她已经有一百天之余没有进过门的住宅。
“少奶奶怎么了?”管家担忧的声音再次在她耳边响起。
也没有什么事,只是在进门的时候,她特地看了门牌,程氏,没错,是程氏,就算她跟程氏财团的小公子结婚,还是改变不了她是只是一个上门媳妇、一个外人的局面。曾经,她一度对这块门牌厌恶至极,总觉得程家的人,上上下下,无论是程家的主母,还是人微言轻的仆人,虽说表面上对她恭恭敬敬,背地里如何就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了。如今,再活一世,同样的事物,同样的人,她的心态有稍微的改变。
等到一个人连自己的性命都没法挽救的时候,所谓的自尊,所谓的外人眼光,一切都不重要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管家。只是令她不明白的是,她眼前这个穿着严谨,做事一丝不苟的女人,精明慈祥的人,陪了程家、程静大半辈子的管家,为何最后会舍程静而去,就连程静疯疯癫癫的时候,身边连个照看的人都没有,一个都没有,就由他一个人在大街上游荡。
程静……
作者有话要说:不是伪更,绝对不是!!
、第 4 章
她有些喘不过气,捂着胸口艰难地入屋。
大宅子里暖暖的橘黄色灯光遍布整个屋子,米白的软沙发上静坐着一只雪白雪白的毛绒小熊,而它的主人却不见了踪影。以往的程静,一回到这个地方,最先做的一件事,就是把小熊把自个儿的怀里一带,紧绷的脸色稍微缓了缓。
“少爷呢?”
“少爷刚才出门了。少奶奶……”
一边自己寻了沙发坐下,无言地揽了一旁的小熊入怀,一边听着管家的接下来的话。
“少奶奶,老吴我在这程静也有些日子了,少爷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看得出来,少爷……少爷这几天心情很差,睡觉也睡不好,总是天还没亮就往公司里赶,早餐也没吃……”
怀中的毛绒小熊,软软的,抱起来甚是舒服,比较之下,程静太瘦了,抱着都嫌咯人,而杜红雪是属于丰满型的,该有肉的地方有肉,或者是因为这样她才分外偏爱杜红雪,论家世,论样貌,程静远高一筹,现在听说程静更加节食,原本就纤细得让人心疼的人究竟是把自己整的有多惨?
她是不会知道这些的,还未重生的这个时候,她是离家有一个星期了,那时候她揽着杜红雪在某个地方逍遥快活,自然是不知道程静自虐到这个程度。
很久没有好好睡过一个觉了,心一旦稳定了下来,脑袋就开始发困,恍惚间就进了房间,想也没想就往雪白柔软的大床上倒去,一觉睡到天黑。
这一觉是她睡得最舒服最安稳的一觉,她向来就有失眠的毛病,特别是入了这个家、娶了程静后,即便是在杜红雪那边过夜,也需要安眠药,夜里才能睡个好觉。这次她睡得连管家老吴几时退出去,程静几时入房间的,她都不知道。
这一觉很漫长,直到被人推醒、叫醒。
睁开眼的瞬间,头顶上的大灯异常刺目,她揉了几下眼睛才勉强适应过来。一身深色西装的程静一言不发坐在床边看着她,俊俏的瓜子脸绷得紧紧的,没有一丝表情,漂亮如黑宝石般的眸子黑幽幽的,眼下一圈淡淡的青黑,整个人有些憔悴之色,细细一瞧,西装下的身子也比原先要瘦一圈,唯有小身板挺得直直的。
“关灯,你也快去洗澡……”说这话的时候,她原本想再倒下继续睡的,忽的睁开眼,皱眉打量着坐在床边的男人。
向来滴酒不沾的程静,喝酒了?
“陆文卿……”他笑了笑,脸上的苍白还未褪去,似乎有些难受,见他不住揉揉太阳穴。。
“你醉了,去洗澡吧,洗澡后头脑清醒点……”
坐在床边的人仍是一动也不动,如玉的脸上微醺的红,一双黑而幽深的眼睛有些慵懒地微眯着,视线一直锁在她身上,从未移开过。
“程静……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她探过身子去扶他削瘦的肩膀时,一只白皙、漂亮的手轻扯住她的衣袖,一股淡淡的酒气点点钻进她的鼻间。
“你居然敢这样对我……就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你对我生气?你怪我?”
她没有回他,只是静静地盯着他漂亮、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一个酒鬼,你能跟他讲什么?
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好好看程静了,这会儿瞧了,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更多的是尴尬。
他名义上是她的夫,可实际上是什么身份只有她知道,这些年来,她一直把他当成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所有关于他的,明明知道次次回她家,被她父母拒之门外的时候,明明知道他心里不好过,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忽略,一概装作不知道,任凭他们闹翻天,她只做一个看戏的人,这么些年来,一看见他,她就会想到她是被逼着娶的,她心底里是一万个不喜欢,这异样的感觉,三年来的每个夜晚,她想起来都会觉得愤怒、痛苦。
从一开始,这段婚姻就是个错误,她拼命想逃开,他却拼命地往里陷下去。她一直以来都认为,他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