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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得污糟不堪。
“麻烦让让。”
对颜歌的话置若罔闻,沈明玉擦了擦最近的污物,慵懒地躺在沙发上,玩味地盯着站在她面前的清秀男孩子。
“请你……”颜歌伸手去扯沈明玉屁股下的抱枕,却被人一把扯了过去,掉入一个散发着酒臭味的怀里,女人胸前的两团物事挤压着他白皙如玉的脸蛋。生平第一次被人如此轻薄,颜歌气得不行,不住挣扎。
借着酒劲,沈明玉打破她平日里的伪装,色眯眯地看着她怀中的馨香软玉。
“小宝贝,原来你这么热情啊?不要着急,我有的是时间……”
沈明玉嬉笑着,一手箍着他纤细如柳的腰身,一手紧紧捏起他尖尖的下巴,用她泛着呕吐后的酸味的嘴巴凑上前亲亲了他光滑的脸蛋,随后埋入他温热的脖子间,嗅着他年轻青涩的处|子香。
身上这女人力道之大,颜歌挣扎不出,心里一阵惊慌,一对秋水瞳蒙上了一层氤氲,看起来亮晶晶的,分外地漂亮。他带着哭腔向围观的人求救,却不想,各个只是担忧地看着,却没有人开口。
“沈小姐,请自重,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管家老吴略微沙哑的声音在宽阔的客厅中回响着。只见老吴沧桑的脸上神色庄严肃静,眼睛静静地看着沈明玉。
“这是谁家的狗啊?居然敢跟我叫,我可是认识这里的女主人的!”沈明玉笑了笑,一脸的张狂和不屑。看看陆文卿养的狗,居然对她这么没礼貌。这么老的狗也该放回家去养着才是啊!
“抱歉。”
一个清脆冷冽的声音从楼梯边传来。沈明玉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立刻松开了压在腿上的人。
楼梯上的人不正是程家的公子程静么?
“原来沈小姐这么看不起我的人啊?”程静挪揄道。只见他边说边下楼,走到大厅时,似乎被空气中的酸味熏到,秀眉紧皱,一双深邃的眸子盯在沈明玉屁股下的东西上。
沈明玉尴尬地干笑着,自以为很美地甩了甩自己的头发,正想解释的时候,却发现那个高高在上的人说的话,她有些听不懂。
“您说什么……”
“难道你不知道我最讨厌别人碰我的东西吗?麻烦给我起来!”
“程先生,听我说……”
“送客!”
好一会,屋子才恢复宁静。
颜歌将沈明玉坐过的抱枕递给程静,程静看都没看,就让人把抱枕扔了,转身上楼,临走前,他看了一眼在客厅吩咐仆人打扫的管家,眼神暗了暗。
其实在沈明玉呕吐后,程静就看到了,只是他没有出声,一直安静地站在阴影处,看着客厅中的人。跟程氏姐弟亲近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平日这沈明玉就是程素的跟班,跟前跟后,不时给程素拍马屁,在他的地盘上,沈明玉竟然也敢撒酒疯,程素和程子熙那群人究竟是有多不要脸。原以为不用他出声,老吴会处理好一切的,只是,他在那里站了那么久,只有颜歌一个人上前阻止,其他人木头一样杵在原地,看来,家里是该好好整顿一把了。
赶走一个沈明玉,卧室里还有一个陆文卿。程静烦躁地扯了扯领带,一把推开房门。
卧室里的女人赤脚坐在铺着雪白的地毯的地上,披头散发,手捧着一对银戒指,边哭边愤怒地看着戒指。
程静修长的身体靠门上,领带松垮垮的,雪白的衬衫微微敞开,看起来既慵懒又妩媚多情,只是他漂亮的眸子有掩不去的满满的疲惫,眉眼微微阖着,看着坐在地上撒酒疯的女人。
那对银戒指是程静和文卿的婚戒,结婚的时候所有东西都是程家准备好的,连婚宴也是程家订好的,那些天,他忙前忙后,一天只睡了四个小时,他的母亲,那个高高在上的程董事长,虽然说会让他和文卿结婚,可是婚礼要他自己去筹备,他累得快倒下的时候,程家也没有一个人来看看他。
当时文卿坚持要她去准备婚戒,他没有反驳,后来她就买回一对素白、没有任何钻石点缀的戒指,所有人都为他惋惜,只有他一个人新婚之夜握着她送给他的戒指高兴得一整晚睡不着,这是她送他的第一份礼物,也是唯一份是她亲自送给他的礼物,自那次后,他每年的生日,文卿从来都没有留心去给他选礼物,都是交由她的助理去办理,然后由她的助理再送给他。跟着他的父亲过穷日子的时候,程静就暗地里渴望收到一份精美漂亮的生日礼物,如今,他年年都能收到以文卿名义送给他的礼物,当然,每一份礼物都很精美很漂亮,他却一直不满足,甚至觉得还比不过他父亲给他蒸的红鸡蛋。其实,程静一直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只是自他父亲去世后,就没有一个人会细心留意他的想法。年年文卿的生日,他送的都是袜子、围巾、鞋子一些实用,而且她又正好缺的东西。那条围巾,是他亲手织的,他整整织了一个夏天,为了早日完工,他熬了好几个通宵,到第二天上班,眼睛都一直红通通的,但文卿从来没有戴过他织的围巾,一次都没有!
看着此刻因为酒精的缘故坐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女人,程静突然有些心酸又有些悲凉,她从来都没有珍惜过他,现在又是在做什么?忏悔吗?
坐在地上痛哭流泪的文卿,似乎没有发觉站在门口的人,不停地喃喃自语,似乎在说给自己听,也好像在对程静忏悔。
“你不要死好不好?我后悔了……死过一次后,我后悔了……我不该不相信你肚里的孩子不是我的,我不该怀疑你跟别人……”
“程静……你原谅我好不好?只要你不离开,我会好好跟你过日子,再不要其他人……”
文卿的其他话程静没有听清,他听到的是,她说了孩子,他的孩子!
程静双眼空洞,身体无力地跌坐在地上,他看着眼前的文卿,心揪了一下,心里积蓄着满满的怨恨。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把那件事放下了,到底还是没能忘记。
他忘不了文卿那时冰冷的目光,她将他抓着她衣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他有些期待的地告诉她,他怀孕了的时候,她只说了一句话就匆匆忙忙离去了。
她说,“关我什么事?”
他从楼上摔下去的时候,她连看他一眼都懒得看。
作者有话要说:七夕的晚上,我这边也一直在下雨,今晚也一直下个不停,哗啦啦的,不知道大家那边会不会也下雨
、第 19 章
只是,文卿说的和程静想的并不一样。
文卿念叨的是上一世最后见到程静的那个时候,而不是程静想的他和文卿的第一个孩子。
那时程静会没了孩子,不过因为文卿的一句话。
或许,他不是将那事放下了,而是不敢去面对,强制自己将这段痛苦的记忆遗忘掉,他是那么地珍惜她的好……
8月31日,程静永远都忘不了这天。那个时候,他和文卿已结婚了半年,是他最开心却又绝望的一天,就在这天,医生告诉程静,说程静怀孕了,也是在这天,医生说他孩子没了。
睁着眼仰头看向天花板,又看了一眼已经像没事人一样躺回床上睡觉的文卿,程静冷笑,却发现脸颊这会儿流下温热的液体。他抹了一把脸,看到湿湿的手心,不由愣住。
程静父亲死的那会,程家的大管家几个人拉着他不让程静靠近自己的父亲,最亲的人在程静面前慢慢断了气,可他没有掉过一滴泪,程家的人和程静坐着车将程静和父亲住了好多年的房子远远抛在身上,那时候的程静,只是趴在车子的后挡风玻璃静静地看着那个渐渐成为小黑点的地方。带他去程家的人都说他很冷血,独自拉扯他长大的人就会这么去了,他竟然也不难过,只会吃吃喝喝,俨然那个死去的男人从没有在他记忆中出现一样。
程静一直都知道,他的父亲很想他进程家,得到所有人的认可,他甚至记得他父亲对他的嘱咐,这个可怜的老男人到死只跟他说过一句话,岚儿要永远快快乐乐,平平安安的。
快乐?平安?现在每每想起这两个词,他笑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柳云音是多么得可怜又卑微,想做所爱之人唯一的正牌丈夫,不甘心被遗弃,却只是个懦弱又年老色衰的男人,别说同程家主母程怀楠的现任丈夫殷氏分庭抗争了,连去找程怀楠负责都不敢,只是在家里念念叨叨,抱怨这抱怨那。
爱一个人,就要勇敢的跟对方说,将对方牢牢控制在身边,永远不让那人离开自己!就是因为持有这个信念,就是不想步上父亲的后尘,即便知道文卿不喜欢他,还是将她同自己牢牢栓在一桩婚姻里。他想的是,那人终会对他日久生情,进而一辈子不离不弃。他要的只是这样!
程静看着屋外漆黑的一片,方觉得身体疲惫至极,眼皮开始无力地往下压,脑袋肿胀发晕,一路跌跌撞撞才回到床上。
身旁的女人动了动嘴巴,翻过身又接着睡,中间醒过一次,目光呆滞地看了身后的程静一眼又阖上眼睡觉。等程静躺下后,睡梦中的女人突然翻过身,一把揽住他纤细的腰身,有些满足地哼出了声。程静僵硬地躺在床上,转头就能看到文卿的睡容,她温热的呼吸均匀地一下一下喷在他白皙敏感的脖颈上间,他微微动了下身体,文卿的红唇就吻上他的脖子,程静身子颤抖了一下,好久,他才放松下来,心安理得地用她的体温温暖自己冰冷的身体。
他的母亲没有这样将他抱在怀中过,与他相依为命的父亲柳氏也没有,他曾经的恋人江明雪吗?江明雪只喜欢听他讲程氏的事,她关注的只有跟他结婚后她能得到什么罢了,甚至在殷氏欺压他的时候,江明雪只会让他忍,一忍再忍,她不会安慰他也不会替他讨回公道,亦不会这般亲密地抱着他。会抱他的,除了身旁的这个女人,还真的没什么人了。从没有一刻让他像现在觉得他和文卿两人的心贴得是那么地近,近到转头之际就可以吻上枕边人的唇。
他是真的那样做了。侧过脸,小心翼翼地慢慢靠近,然后凑上前,碰了一下文卿的唇,后又放心地亲了亲。
程静是笑着入梦的,在文卿的怀中睡得香甜,只是他并没有梦见文卿。
“岚儿起床了啊?”
看着眼前的笑眯眯的父亲柳云音,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