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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拿这回来说,绯钰明明跟花灵贵妃,只见过一次,又有什么话题好聊,朱帝偏偏叫她去给花灵解闷,这不是很诡异么?
凤雅艰难的走着,跟在绯钰的轿子后面,其实绯钰对凤雅没什么不好的印象,这会看他这样受罪,真有些于心不忍。奈何,这里是皇宫,处处还是忍耐的好。
到了贵妃花香殿,绯钰赶忙下来,招呼凤雅进轿子里休息。
秀公公想要阻止,一想,反正这凤雅都是夫人的人了,她想怎样都随她吧。
朱帝对她的态度奇特,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这边刚让人抬着凤雅回府,那边华亮贵妃就挺着大肚子亲自来迎接绯钰。
当了母亲的花灵,还是一样的甜美娇媚,只有那眼睛里时而留露的喜悦之情,看得出她很期待婴儿的出生。
桌子上一堆点心水果,绯钰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
花灵斜躺在软软的卧榻里,娇美的容颜,显出一片歉意:“夫人,花灵身子不便,还请夫人见谅。”
绯钰大方一笑:“贵妃怀着陛下的子嗣,那是天大的喜事,怎可跟绯钰客气,绯钰有幸与贵妃聊天解闷,那时绯钰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就这样你来我往,你客我气的,说着不咸不淡的礼貌用词。
眼看着小半天时间过去了,身怀六甲的花灵娘娘仍然兴致勃勃,绯钰却被憋得要抓狂,她根本不善于这样的默默唧唧,特别是跟一个受宠的贵妃。
谁知道这个座谈会之后,会起个什么反应。
也许花灵贵妃看到了绯钰的不耐烦,终于步入正题,问道:“夫人从陛下处来,可知陛下提到花灵时,是何神态?”
是何神态?
绯钰被问得一愣,原来这花灵的目的在皇帝身上啊,自己去揣摩啊,干嘛来问我呢。
只好敷衍道:“陛下只是嘱托绯钰多来陪娘娘聊天啊,给娘娘解闷。怕娘娘心情不好,影响身体健康。”
“只是这些么?”华亮的口气着急又迫切。
“当时绯钰低着脑袋,当真没看到陛下的神情。”绯钰这个汗呀,中间人不好做呀,鬼知道这个腹黑的皇帝打着什么主意。
看他不显山不漏水的就把自己的背景给了解的一清二楚,还把凤雅的老窝一锅端了,就知道他对花灵的事情,恐怕心里也是有数的,所以啊,能不在朱帝面前耍心眼就别刷,绝对的自讨苦吃。
看花灵吧,也不是特别会算计的妃子,这样揣摩朱帝的心思,只怕早晚没好下场,而且,她要是果真欲对小白不轨,朱帝绝对是饶不了她的。
花灵听了绯钰这样说,再没了精神,恹恹的,心不在焉的跟绯钰敷衍几句,就说了发困,挣趁了绯钰的心思,赶紧说,以后再来探望。
花灵点头称好,一派温雅之色。
稳着步子退出花香殿,随着宫人向皇宫城门走去。
一路绵长,没了轿子,走的脚疼,偏不想再去劳烦朱帝。
眼看着夕阳斜下,走的昏昏沉沉。领路的几个小太监也是累的直皱眉。
绯钰看看,估摸着快到皇宫门口了,回头道:“几位公公,还是回转吧,前面有府里下人候着,绯钰这就回府了。”
几个小太监一番假意拱手,还是回了皇宫内院。
这下可好,真的只剩绯钰一个,反而轻松自在一些。
跨大了步子,刚走了没几步,忽而耳畔风声作响,利剑从眼前晃过,带过一阵阴风。
绯钰惊得尖叫跑着,大喊刺客。
不错,在她周围,确实有几个黑衣蒙面的,手里的长剑都喂了剧毒,白花花的,对绯钰的每一招都是狠手,似乎要置绯钰与死地。
若不是绯钰体质特殊,关键时刻凭着自身反应,灵敏的躲过要害,她早死了八百回了。
就算如此,绯钰也吓得浑身发抖,不知为何,她喊了那么多声,偏偏没有一个人来救她,皇宫里的侍卫,禁卫军都死哪去了。
绯钰的脑子已经混乱,一片空白,一只利剑气势汹汹的再次袭来,绯钰软了身子,躺倒在墙壁,闭着眼睛,绝望蔓延了全身。
嗯哼,似乎是谁闷哼了一下,随即被抛向墙壁,撞出了惨烈的声响。
绯钰摸摸自己,没受伤,赶紧睁眼,一个浑身发臭的男人,周旋于几个黑衣刺客之间。
他脚尖挑起一柄刺客掉落的剑,几个飞身之后,那些刺客皆带伤遁走。
绯钰扶着墙壁站起来,看凤雅怔怔的研究他手上的那把剑。
“谢谢你,凤雅。”绯钰的声音有些嘶哑。
凤雅回头,跪下道:“来,我背你回去。”
“不用。”绯钰双手乱摆,凤雅咋会这幅奴仆样,太刺激人了。
凤雅并不抬头,执意道:“你的脚崴了,这里离城门还有一段距离。若是嫌弃我身上的味儿,回去泡些花瓣澡就可消除。”
绯钰傻傻的,听完这些话,乖乖的趴在凤雅的背上,任他坚忍的背着自己走出城门。
临风早站在城门口,不耐烦的走来走去。
看到一个受伤之人背着绯钰,惊得两步串过来,把绯钰掐到自己怀里,仔仔细细的研究着,半天嘘了一口气,怒喝道:“这是怎么了,在皇宫里受了什么委屈?”
“回家再说吧”,绯钰烦躁的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直接把自己甩到了轿子里,对着外面的凤雅道:“凤雅,你也进来。”
须臾,外面似乎有什么动静,凤雅还是掀了帘子进来,只在边上坐着。
绯钰不管他,轿子起了,晃悠着前行。
“快点啊,速度快点。”绯钰向外面吼着。
这都是什么事啊,皇宫里遭遇刺客,皇帝不来救,到底是谁演的戏,演给谁看的,真可笑。
自己果然就是一个棋子么?
回到府里,临风对绯钰寸步不离,凤雅不知道被他安排到哪里去了。
绯钰一直躺床上休养。
朱帝送了好多吃的用的,金银珠宝,还有一堆银甲兵,据说是朱帝早年的暗卫。
绯钰一直搞不明白朱帝的心思。
在自家的院子里,让绯钰受到了威胁,明显是他睁只眼闭只眼的结果。
那么,他为什么知道却不阻止呢,反而放任的样子。绯钰恼的睡不着觉。
后来,皇后娘娘,花灵贵妃,一干大臣,都送了表示慰问的礼物。
临风一概不客气的手下。
他倒是没有太生气,只是多日阴沉着脸,替绯钰办着府里的事情。
凤雅在天牢里伤的太重,回了朱府就被临风单隔开一个院子养伤。
又是一个月过去,凤雅的伤好得差不多,前来拜见绯钰。
恰绯钰正坐在亭子里看荷花,她的脸色极其不好,不是生病,就是不清楚朱帝为什么要这样耍她,心里憋着一股委屈,不得发泄,感觉生活也没了滋味。
想询问临风,始终无法开口,似乎一开口,就必定会惹恼他似地。
“主人。”凤雅站在亭外,卑微的开口。
绯钰叹一声,对凤雅招手:“凤雅过来呀,我没把你当成奴仆。”
凤雅走进亭子,并不坐下,也没有对绯钰的好心表示感谢。
绯钰拉着他的手摇晃,“你心里生我的气么,若不是因为我,你的兄弟们也不会遇难。”
凤雅喉头一梗:“早晚要死的,凤雅还该感激你,救了凤雅一命。”
“我知道,你本来不该这样的,不管以前你的身世怎样,但是既然背上了谋逆之罪,便是死多少次都不够的,好歹现在来了朱府,就让自己重新活一次吧,前尘往事都丢下好不好,我也不会再想起你以前对我的种种。”绯钰知道想劝凤雅安心是件艰难的事情,但总还是要再劝劝的。
“你觉得,我能做到么,你能做到么?”凤雅声音含着苦涩。
“事在人为吧,哪有走不通的路呢?”绯钰拧了拧眉毛。
凤雅神情复杂,低声道:“凤雅尽力而为。”
“以后你做我的护卫怎样,我信不过别人。”自从上次遇袭,绯钰便清楚,若临风不再身边,她有无数的机会被刺杀。
凤雅似乎吃了一惊:“不是有临风公子,似乎他不愿意我与你太过亲近。”
绯钰一笑:“你又怎么知道?”
“感觉。”多简单的字眼。
绯钰想了想:“你不可以参照他的意思,我还没有把他贴到心里去,你明白么,立场要琢磨好。”
凤雅压抑的瞥了绯钰一眼,无声的点头。
“就是贴身保护,若是临风对我不利,或是我不喜他亲近,你也要来阻挠,我知道你武功不如他,但是只要能坏了他的兴致也好。”绯钰说的如此直白,不信凤雅还不明白。
凤雅这回真的吃惊,惊愕的样子,好一会才脸上泛着红晕点头。
“嗯,明白就好,陪着我坐一会吧,一个人很无聊。”绯钰轻叹一声。
“怎么不找临风公子?”凤雅随后接口。
忽而想到什么,有些尴尬。
果然,绯钰淡然一笑:“躲他还来不及。”
再无话,看那湖里荷花翩然身姿,点头微笑,无双美景。
渐渐地绯钰又开始发呆,凤雅看着一身寂寥的绯钰,竟有种错觉,似乎她不是人类,而是与那荷花,湖水一样的美景。
想起那夜里,惊鸿一瞥的完美面容,却偏偏要遮掩了化成满脸的疤痕。
想必绯钰也是有她自己的辛酸史的。
明明看那临风公子与她那样亲近,众所周知,他们是一对有情人。
而且,有时,他们也是睡在一起,可是今天看绯钰的态度,竟对临风防范如此,果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么?
回想临风公子,对绯钰可是真心实意的贴心,总是笑眯眯的少年,到底有什么能耐让绯钰这样忌讳,那么自己是不是也要加倍小心呢。
刚想到这里,便听到绯钰回神,想起什么似地,嘱咐道:“你,你以后千万别跟临风正面为敌,能敷衍就敷衍。”
凤雅眉毛一挑,还真的不解。
“他心狠手辣,无所不用其极,鬼点子颇多,想做什么不达目的决不罢休,还是少招惹的好。”绯钰犹豫的解说。
凤雅一怔,明明那样美好的少年,在绯钰的眼里竟是这样的可怕。
一时怔然,控制不住的说道:“我以为你们是一对有情人。”
“这倒是临风的心思,罢了,讨厌的话题。”绯钰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