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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老爷子被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神色坦荡地表示,“这是孩子们的事情,我不会插手干涉,小四一贯有他自己的主张。梓年是罪有应得,我不会为他开罪,自然也不会迁怒旁人。”
傅老爷子的表态,听上去冠冕堂皇,可并没有几个人去相信,觉得无非是敷衍之词。
放着这样一枚定时炸弹在傅家,傅老爷子肯定不会安心,何况施洛遥有没放下对傅家的成见还尚待考究。
傅梓逾是他最为看好的孙子,如果处理不佳因为一个女人闹僵,也是极有可能的事情。
施洛遥不知道的是江州地下赌坊有些已经对两个人离不离婚开始了下注,买离的十有八九。
连汪小四一帮人都私底下下了赌注,汪小四是买了一把不离,几十把的都是离,他实在是不看好,主要还是因为傅家这个大环境,还有施洛遥对三的感情并不深。
倘若这两个人能够并肩作战,那么还能克服万难在一起的,如果只有一方努力,那只有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其实是一把也不想买不离的,实在是基于朋友情意才义气了一把。
胡建成跟陈非凡还唾弃他不给力,结果这两个人全部买了离,让汪小四哭笑不得。
郑启言倒是极有义气,买了五把不离,离的一把也没买,他表示他就这点钱,只够买五把,还遭了这一帮人的口水战一回。
郑启言言之凿凿,也不跟他们计较叫板,在他看来,这事他们也不会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迟早还会进入傅梓逾的耳中的,那么就当他卖给人情,回头指不定得到的回报更大,就当投资吧,赔了就赔了。
傅三这回是真的陷进去了,不然岂会迟迟不提离婚呢?
若是放到他们这帮人的家里,这婚肯定是在第一时间离定了,哪会轮得到拖延到现在。
星期一是他们的期限九十九天,施洛遥起了个大早,却发现傅梓逾昨晚根本就没有回来过,这一整天她都待在家里没有四处走动,没想到他更绝,连个影子也没有冒泡,当晚自然也没回来。
她苦笑,难道躲过这一天,就能躲一辈子吗?
傅梓逾这些天来闭口不提离婚的事儿,可他的情绪却是一天比一天坏。
这样暗无天日的生活,拖着跟苟延残喘没个两样,真的挺没意思的,她好几次有意向跟他谈谈,他似乎察觉得到,在她话到嘴边的那一刻就推说,“我累了。”然后,落荒而逃一般回主卧室。
他看来真的对自己有情,也许比自己想象中来得深,如此一想,施洛遥觉得自己赔了一颗心并没有那么坏,至少这个男人以后心中还会给她腾一个位置,哪怕他们彼此水火不容。
半个月后,这个案子结了,傅梓年犯罪情节恶劣,数罪并罚,判处了无期徒刑。
虽然没有执行死刑,可施洛遥对于这个结果还算满意,开庭的那一天,季末跟郑霜霜陪着她去的,郑霜霜特意从国外回来。
南瓜也想来的,被施洛遥加以阻止了,她即将结婚,忙得不可开交,施洛遥并不希望她在结婚之前见到傅梓年这等晦气的人。
施洛遥没想到的是旁听的人除了傅家人,还有不速之客,继父跟妈妈都来了,还有一个人更让她意外,那便是她的生父蓝振龙。
蓝振龙在她面前情绪激动,眼眶隐隐发红,“好孩子。”
施洛遥困惑,这个男人,似乎知道了实情,知道了她是他的亲生女儿。
“妈妈。”
生父的到来并没有让施洛遥产生别样的情绪,这个男人从小到大并没有养过她爱过她,她跟他不过是陌路之人。
有人说血缘亲情,那是任何东西都抹杀不掉的,可她却没有觉得他比继父来得可亲。
“妈妈,你原谅我了吗?”
她哽咽着问,目不转睛地盯着苍老的妈妈。
她的肚子将近四个月,加上怀了三胞胎的缘故,有些显怀了,施安然不敢置信地盯着她的肚子看了好一会儿,并没有责怪她,睨了一眼女儿身旁俊朗的季末,叹了口气,终究不忍心苛责她半分。
遥遥走到今天,极不容易。
至于蓝振龙几次三番前来盘问遥遥是不是他的亲生女儿,最后一次施安然还是松了口,蓝振龙对于他的一双儿女蓝名悦跟蓝翔飞都不错,加上自己年纪大了,对于过去也都释怀了。
若非蓝振龙,也不会碰上如今这般好的丈夫了。
“遥遥,回到妈妈身边来吧。”
施安然是清楚女儿的性情的,她爱憎分明,当年非要留在江州严惩凶手,为她哥哥报仇,自然是不可能跟傅家的孩子真心相爱的,只是没想到遥遥却阴差阳错怀上了孩子。
施安然并不是残忍的人,这孩子若是留在傅家肯定是容不下的,容得下也是存在尴尬,还不如留在自己身边养大。
施安然此刻是满满的心疼,心疼女儿受的这份罪,要是没有傅梓年这个罪魁祸首,女儿何至于年纪轻轻被逼上绝路,她本该无忧无虑幸福一生的,找个爱她的男孩子,共度美好的一生。
季末看女儿的眼神,作为过来人的施安然明了,是男人对女人的情意,他是从头陪着女儿的,是儿子的好友,这些年来一直跟女儿同进共退,或许他们才是一对真正的良缘。
季末想必不会介意遥遥怀孕,不然何至于在自己的面前都没避讳真情流露。
“嗯。”
施洛遥重重地点头,她一直渴望回到妈妈身边,那回打着去参加冷凌霄跟蓝名悦婚礼的幌子私底下偷偷去看了妈妈一眼,妈妈并不知情。
如今哥哥的事情告一段落,江州也没什么可以让她留恋的了,傅梓逾不想离婚,却阻止不了她回琴岛的决心。
哥哥没了,妈妈跟继父也都老了,他们的身边需要人照顾。
“爸爸,这些年要不是你陪在妈妈身边,我真坚持不下去。”
对于继父,施洛遥是由衷地钦佩。
她对于继父的感情也很深,小时候妈妈没空的时候都是继父耐性十足地教导自己的,其实继父比妈妈应该更忙才是,可是他从来没有抱怨过,对她跟哥哥都相当的无私,几乎当成了亲生的孩子一样。
甚至为了他们,继父都没跟妈妈要求要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继父对于妈妈的爱,是施洛遥所见过最刻骨铭心的男女之爱了。
妈妈也是幸运,二婚还碰上这样深爱她的男人,一心一意一辈子都对她好,难怪她对生父不介怀。
“那是我应该做的。”
继父微微一笑,对于他所付出的,从来不居功,这一点让施洛遥分外欣赏,做男人能够做到这种地步,也是一种难以超越的境地了。
至少,她身边的男人,没有一个能够及得上她的继父的,哪怕傅梓逾,也望尘莫及。
此时的傅梓逾蹙眉频频望着施洛遥这边感人的一幕,这才是真正的她吧,对于亲人不用掩藏情绪,光明正大地哭,光明正大地笑,喜怒哀乐都是那样的泾渭分明。
他突然觉得他格格不入,融入不到那一帮人中间,被异常排斥了起来。
所以,那个季末,看着愈发的碍眼了,那个上了年纪跟施洛遥容貌有些肖似的女人想必是她的母亲了,她看上去对季末十分的满意,这让傅梓逾心中的郁结更加无法疏散。
该死的,该死的,他也很想过去拜见下丈母娘,可脚却跟灌了沉重的铅块一般,如坠千斤,止步不前,身子更是宛若石化,动弹不得,唯一能够自如的只剩下一对眼珠子了,能够灵活地转动。
他的脸色愈来越沉,那边愈发和乐融融,他的心情就愈发的不顺。
他专注地望着那边的风吹草动,听不到声音,只凭各人脸上的神情加以判断,到底为何走到这一步?
他们才是夫妻啊,真正的夫妻,为何所有人都巴不得拆散他们呢?
不行,他不能让所有人如愿。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要过去,过去让丈母娘认识自己这个人,丈母娘进来连瞄上自己一眼都没过,这样冷的待遇,他毕生也没有尝过几回,她们果然是亲生的母女,连作风都是如此的相似。
那个仵在那神色尴尬的男人是瞧着不面生,还有几分熟悉,他想起来了,那不是他上次陪她去琴岛参加婚礼那个新娘的父亲吗?也就是她前男友的岳父?
他怎么来了?
这个男人也跟自己一样可怜,没有被那个群体给接纳,站在那,遥遥连搭理下都犯懒。
不对,遥遥的哥哥在改姓施之前是姓蓝的,他若是没有记错的话,这个男人也是姓蓝……
他眯起眼来细细打量,果不其然,在那个男人的身上,他找到了几分肖似,那个男人想必才是遥遥的亲生父亲吧。
不细看,还真难以察觉,只有两人站在一起细细对比,才能捕捉到蛛丝马迹。
这个男人也真蠢,那个新娘比起遥遥而言,差多了,之前八成是不知道,至少在婚礼上他没有表现出来过分的热衷,现在殷勤地巴过来,他的遥遥是有骨气的,不会吃这一套的,他失算了。
当他鼓足勇气、艰难地朝着她方向迈去的时候,却被傅天正适时拉了一把,他低下头来探寻地问,“爸?”
“你现在过去遭冷眼吗?这里记者众多。”
傅天正提点道,现在还是分开好,若是小四过去情绪一激动,指不定回头又传出什么绯语来。
那个站在施洛遥母亲身边的男人,瞧着好熟悉,好像是琴岛市委的人,上次人大过来开会打过一次照面。
至于另一个男人,如果他没有认错的话,是琴岛首富蓝振龙。
没想到他儿子无意间取来家世不堪的妻子,还大有来头,并不是普通人。
那么之前她哥哥的事情,这些人为何没有插足呢?是苦于没有证据还是别有所图呢?
他想不通,在他想通之前都不想让儿子过去。
傅老爷子却在这时出声了,“让他去。”
傅天正手不由一缩,傅梓逾逮住机会就大步迈了出去,比起之前的步步维艰来,这一次他是恨不得走快点就怕被傅家的人反悔。
傅天正不明所以,低声询问,“爸,为什么让小鱼去?”
这如今情形不明,傅天正向来是规矩的人,不喜欢敌我关系紧张的情况下还要主动送上前去挨打。
傅老爷子吐出长长的一口气,颇为无奈,“小鱼本性叛逆,你阻止得了他一时却阻止不了他一辈子,他不主动踢铁板是不会认输的。那样的女人,我傅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