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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炫看她离开才站起身回了办公桌,崔秘书敲门进来:“会议要开始了。”
高炫:“把那篇澄清函销毁,不要让人看见。”
崔秘书点头道:“明白。”
这一年来,崔秘书俨然成了高炫的间谍,公司里每天发生的事情他都会和高炫汇报,几次给湘珉下套,崔秘书也参与其中,但是他却知道,自己不是高炫唯一的亲信,身在法国的高炫有时候甚至会比他还先知道某些事,这让崔秘书感到紧张,高炫总是给自己留了很多扇门,做什么事情都滴水不漏。就拿他自己来说,他根本不知道公司里到底还有谁和自己扮演着同样的角色,他身为高敬冰的秘书,其实并不想站在某一派里的,可是他现在的老婆艾娃就是高炫帮忙追到手的,虽然每日听老婆在耳边说别的男人,心里不得劲儿,但是艾娃是高炫的大粉丝,他一句都说不得,再加上他又怕老婆,所以也就自然而然的站到了高炫这一边。他有时候想,高炫当初一定是故意要给自己说媒的,如今想想,自己未免太容易上套了。
高炫的心思崔秘书并不是每次都能猜准,比如在对待李清的问题上,也许他就会和高炫做出截然相反的选择。如果他是高炫,见到那么惹火的女人往自己身上扑,肯定立即拿下,但是高炫却好像谋划着别的什么事情,他不知道是什么,却很驽定,不是好事。
崔秘书:“还有,窦莲好像正在说服高总多给她3%的股份。”
高炫:“3%?”
崔秘书:“看起来不多,但加上她之前持有的,再加上湘珉和湘雪手上的股份,一共是20%。”
高炫:“她还有点脑子。”
崔秘书:“但是高总还没同意。”
高炫:“老爸不傻,怎么可能同意。”
崔秘书:“不用阻挠?”
高炫:“我有自己的想法。走吧。”
高炫理解高敬冰没给李莉股份,却给了窦莲的原因,在高敬冰眼里,窦莲没什么能力,有股份不过让她保住了脸面,但是如果这股份给了李莉就不一样了,她会借机翻盘,最后整个欧夏都是她的也说不定,无关乎情分,却足以证明高敬冰很冷静。
他一直认为没能力的小老婆也在打股份的注意,高敬冰会怎么想呢?
那张照片的威力有多大,高炫真的很想见识见识。
作者有话要说:
、错位的记忆
权映彩瑟瑟发抖的蹲在卫生间的角落里,无论外面怎么敲门也不开,她惊恐的捂着耳朵,不想听外面杂乱的声音。
金梅的哭声更大了:“快让人把门弄开啊,我的映彩,我的映彩啊。”
权夏云:“去叫了,去叫了。你别激动,你别激动啊,你看你,血压又上来了,快到床上坐着去。”
过了一会儿,她本以为没人会想进来了,结果,“砰”的一声,权映彩吓得立即抬起头,紧紧的盯着那被撞的差点掉下来的门锁。
接着,猛烈的撞击声不断袭来。
映彩怕的都快缩到墙里面了,可是那声音根本就不停下来。
外面的医生道:“快撞开了,准备镇定剂。”
映彩听了“镇定剂”三个字,顿时更害怕了,她看着自己被扎的全是针孔的胳膊,眼泪哗哗往下掉,他们为什么总给她打那种东西,只要一打上,她就全身都没力气,她就不能出去找他了。
突然,门把掉了,映彩惊恐的看着护士拿了一个大针筒朝她走来,顿时哭了。
金梅看见门开了,立即拨开护士,冲进卫生间,跪在地上把映彩护在怀里:“不要再给她打了,不要再给她打了。”
她对怀里的映彩道:“不打了,映彩,他们不打了。啊?你清醒清醒,我是妈妈啊。”
映彩躲在她怀里,果真看见护士把针筒拿走了。
护士回头看向站在门口的医生,医生看映彩警戒的看着针筒,便说:“别打了,让他们先出来。”
金梅:“映彩,我们先出去。啊?”
映彩躲在她身后,紧紧的抓着她的衣服,眼睛还戒备的盯着针筒,跟着金梅一点一点的移动到外面,医生见了,摆摆手,护士就把针筒收走了。
金梅把映彩安顿在床上,但是她依然紧紧的盯着门口,生怕那护士再回来。金梅安抚的拍拍她:“映彩啊,没事儿了,他们不给你打那个东西了,你放心,累了吧,睡一会儿,啊!。”
映彩看见权夏云要给她盖被,顿时警戒的朝他看去。
权夏云:“我是爸爸。”
映彩看了他一会儿,才又转向金梅,金梅点点头,映彩才慢慢的闭上眼睛。
金梅看她安稳的睡着,眼泪又啪啦啪啦往下掉,夏云拉起她,示意出去说话。不过等他们一走,映彩就睁开了眼睛。
她一定不会弄错,她认识他,他一定知道,她是谁!
病房的门被拉开,映彩立即闭上眼睛,金梅和夏云走进来。
金梅悄声说:“你去吧。去吧。”
映彩听见金梅一个人的脚步声靠近,才慢慢的睁开眼睛。
金梅立即走过来:“映彩,睡不着?”
权映彩呆呆的看着她,她虽然染了头发,两鬓却依稀可见白发,虽然皮肤保养的不错,看起来能比同龄人年轻一点,但是依然掩盖不了倦态,她说她是她妈妈,但是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金梅见她不搭理,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映彩,觉得心脏还疼吗?”
映彩想了想,摇摇头。
金梅看她回应自己,高兴坏了。
她拉住映彩的手:“再休养几天,妈妈就带你回家,这儿不好,一股子药水儿味儿。”
映彩听了,顿时眼睛发亮。
金梅看她高兴,也跟着高兴。
自从醒了映彩就变得很奇怪,不像以前那么活泼,还总是神经兮兮的,但是她是自己女儿,是她心尖上的肉,无论变成什么样,她都能接受。
映彩听见她说要带她离开这里顿时,放下了心,突然觉得很困,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梦里,她跟一个男人并肩走在一起,那人个子很高,大约比她步子大一些,所以她总是看着他的斜后面,他穿着白色衬衫,身上有着阳光般干净的味道,映彩想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来,她又想抬手碰他,却怎么也碰不到,映彩慌了,她想让他知道她的存在,但是不幸的是,他的眼里始终没有她。
映彩只觉得眼睛湿润,就突然醒了,金梅正在拿毛巾给她擦脸:“映彩啊,梦见什么了,怎么哭了?”
映彩不说话,呆呆的望着棚顶,眼泪依旧止不住的流……
※※※※
高炫好不容易休息,驱车来到了郊区的墓地,这里葬着宋媛和她的爸爸妈妈。
今天天气不太好,一直阴沉沉的,淅淅沥沥的小雨不时的下着,高炫拿了一束花,来到宋媛的墓碑前,墓碑被淋湿了,连带上面宋媛的照片,高炫把花放在她跟前,伸手帮她擦了擦脸:“想我了吗?”
雨势渐渐大了起来,高炫站在雨里,盯着她的照片,任大雨湿透了衣衫。
高炫回家的时候有点发烧,李清来电话他也没接,洗了澡就跑到宋媛的房间一趟,盖被子睡觉,梦里他又想起那年他发烧之后,宋媛照顾他的情形,如今再也没有那样一个人那么关心他了,高炫意识到那是一个梦,一个最为舒心的梦,结果半夜就开始掉眼泪,不知道是不是心情郁结导致发烧更为严重了,第二天早上都起不来了。
保姆是第一个发现不对劲儿的人,她平时来的晚,基本上她来,高炫都已经上班走了,但是今天在楼下打扫的她竟然听见楼上有手机铃声响个不停,刚开始她以为是高炫忘记带手机了,结果她上楼看了一眼,却发现高炫发高烧,怎么也叫不起来,她赶紧给高敬冰打电话,叫了120把他送到了医院。
过不一会儿高敬冰就来到了医院,见了保姆就问是怎么回事,保姆支支吾吾的说不明白,高炫也就不再问了,看有医生出来立即拉住他:“我儿子怎么样了?”
医生:“没事,吃点药就好了,已经醒了。”
高敬冰立即走进里面,看到高炫躺在病床上,立即摸摸他的额头:“昨天放你半天假,今天就出问题,到底怎么回事?”
高炫:“昨天被雨淋了,没事。”
高敬冰也知道他从小就爱感冒,冷风吹到不行,淋雨也不行,不由得皱皱眉头:“躺着吧,休息好了再去公司。”
高炫:“我下午就能过去。”
高敬冰:“明天再去。”
高炫看他转身走了,便也没再说什么,任医生把他调到普通病房。
其实下午,高炫就觉得没什么关系了,头也不热了,他却没急着办出院手续,而是在医院里瞎晃,这个医院他再熟悉不过了,就是宋媛去世的那一家,他还清楚的记得她是怎么被送进急救室的。当时他六神无主,头一次觉得自己无能为力,头一次觉得自己对抗不了死神,头一次意识到自己的渺小。他当时那么悲痛,甚至有杀了自己的念头,但是终究都没有实现。
高炫沿着病房走到急救室,就沿着急救室走到太平间,一路上他都好像在重复宋媛去世那时候的情景,心里不由得隐隐作痛。
映彩是无意中发现高炫的,她原本被金梅领着去做检查,检查完之后,金梅去听医生说结果,让她回病房,她本想借机会跑出去,结果却看见了高炫,他从自己身边经过,看都没看自己一眼,映彩好奇的跟过去,他跟她梦里的人好像,无论是身高还是味道。映彩从二楼跟到三楼,又从三楼跟到四楼,直到看他走进一个病房,才悄悄的扒着门往里看。
这一层都是高档病房,都是单间,映彩也住这种房间,所以大概直到构造,高炫拿了衣服边去卫生间换了,不一会儿便西装革履的走出来,映彩呆呆的看着他带上平面镜,突然脑袋嗡的一声,不由自主的退后一步,嘴里轻轻的溢出一声:“哥?”
就在映彩愣神的时候,李清从高敬冰那里得知消息,匆匆赶来了医院,她不一会儿就找到高炫的病房,也没注意站在高炫病房门前穿着病服的映彩,推开门就担心的问:“你生病怎么不告诉我?”
门扉合上,映彩隔着门上那块不大的玻璃,看到李清亲密的摸着高炫的额头,高炫拿下她的手,李清一下子扑进他怀里,高炫没有躲闪,只是拍了拍她的背。
记忆如同洪水一样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