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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时坐在车里,带着鸭舌帽、墨镜和口罩,身上穿着黑色的外套,带着黑色皮手套。他在我身边停下,降下车窗。丢给我一个信封,里面是钱,好多好多的钱,那些钱足够我和我的家人活一辈子。。。。。。"说到这里,男人两眼放光。
"从现在开始,我问你答,多余的什么都不要说。明白?"尉柏言揉了揉眉心,打断他。
"明……明白。"男人憨厚的点了点头。
"他说话了吗?"
"没有。"男人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但是他都写在了信封上。”
"他写了什么?"
"替我做事,钱全部归你。"男人眸光上移思忖了片刻,“恩,是这么说的。”
"你们如何交流?"
"他把盒子寄给我,另给我一张纸条,告诉我该如何做。"
"纸条现在在哪?"
"被我烧了,纸条上写着要我立刻把盒子送到指定位置,按了门铃就走,事后烧毁纸条。"
"你还真是听话。"尉柏言拿着盒子站起身来,"审讯结束,你可以回家了。"
走廊里,尉柏言快步走在前面,李易尘从后面追上来,"有什么发现?"
"谢云倪那边有什么发现?"尉柏言不答反问道。
"照片上的血是动物血,正如你所说,添加了一定量的抗凝剂。死者死前曾服用兴奋剂。并且有过性行为,非强迫。"李易尘顿了顿,“此外在调查死者的身份时,结果是……没有这个人。我查到她当时乘坐的航班是美国直达上海的航班,目前我已和美国那边取得联系,正在进一步调查。”
尉柏言突然停下脚步,"杰夫怎么样?"
"抢救无效身亡。"李易尘叹了口气,他原以为这次来的及时,可以救下他,只是还是晚了一步。
"凶手与温迪关系暧昧,甚至超出了暧昧该有的范围。杰夫也认识凶手。。。。。。在遇害之前,他与凶手有过长时间的交流。"按他的计算,如果杰夫于凶手而言只是个普通人。凶手不可能会被他们碰到。排除了其他的可能,就只有一种可能,杰夫也认识这个人,两人进行了一段交谈,才会延误了凶手逃脱。
"交流?说什么?"
"温迪还有。。。。。。"
要在人死后将盒子送到虞伊研那,每一次的杀人地点都不同,加之路上可能堵车,凶手不可能同时做好两件事。尤其是这一次,凶手几乎一直在尉柏言的监控范围内,但盒子还是如期送到了。所以,凶手和找到老汉的人并不是一个人,而且极有可能还有幕后主谋。尉柏言仿佛看到他幕后庞大的犯罪王朝。如果只是如此,倒也没有什么。但当时翻阅杰夫手机时,他就知道杰夫和温迪的身份不寻常。虞伊研又与他们交往过密,一旦牵扯出幕后来,她一定脱离不了干系。
"还有什么?"
"性。"他话锋一转,把真相埋在了心底。
“会有人临死前还会想到这方面?”李易尘显然并不能接受这个解释。
尉柏言把盒子丢给李易尘,“你再查查这次是不是动物血。尽快告诉我结果,这点很重要。”
随后,迈开长腿走远了。
“是不是动物血,真的有这么重要?”李易尘望着尉柏言的背影,嘀咕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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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的深沉,安静,在有些时候会起到完全相反的作用。连续三十几个小时没有休息,此刻虞伊研感觉整个身体都快散了。只是,真的躺在偌大的床上,闭上双眼,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入睡。夏夜,她竟觉得有些寒意,于是掀起被子一脚,翻身把身体卷了进去。只是被子哪及得上某人的怀抱温暖,她将身体蜷缩起来,却依旧止不住的发抖。昏昏沉沉间,她感觉整个人从心底里燥热的难受,头更是晕晕沉沉。她抓过手机,屏幕的光亮在黑暗中格外显眼。她眯着双眼,伸手在上面乱划了一通,随后整个头枕在电话上,还未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就有轻微的呜咽声从喉咙深处传来。
“柏言,呜呜……我好难过,好难过。”说出这句话时,她双眼微阖,任泪水漫出滑过脸颊。
“柏言,你不会知道,当我看到你好好的站在我面前,我有多开心。”她突然笑了,但心头依旧闷的难受,“有那么一刻,我真的想扑到你怀里。说上一句,真好,你还活着,真好,我们还能再遇到。”
“可为什么,重逢那一刻,我们就注定是敌人?为什么!”她的嘴角依然微微上翘着,表情却在泪水的冲刷中变得僵硬,“柏言,你带我走吧!带我走好不好?我们去高原……山区……森林……过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生活。再没有人打扰,没有仇恨,没有尔虞我诈。我可以不用再伪装,安安心心在你身边做你的小鱼,你一个人的小鱼。永永远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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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只开了一盏壁灯,光线昏暗。尉柏言站在落地窗前,望着一城繁华。他的衣扣解了两颗,一只手握着领带,另一只手举在耳边。电话那头的哭声似是暴雨冲刷着他的心。他的眸光有些沉,薄唇微启,“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茶茶发现一进案子数据唰的一下就冷了,解释下,这文真的不是以推理为主的,所以大家可以回来么?哭。。。。
☆、不能辜负
醒来时,她整个人包在被子里,只有脸和一只手臂还露在外面。抬眸间,她看见手中的手机。她支撑着坐起来,只觉得头要炸开一般疼。她伸手摸了摸额头,还好已经不热了,只是喉咙又干又痛。关于昨晚,她只知道因为高烧说了很多胡话,连内容都有些记不清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竟然就那样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解开手机,发现自己昨晚给虞长青打了个电话,时间是夜里十一点多。一时间,许多话闯入脑海。她一怔,指尖轻触,拨了过去。
“伊研,还难过吗?”虞长青深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竟让她觉得很心安。
“好多了。”她顿了顿,“真是不好意思,昨天那么晚了还打扰你。”
“不碍事。”电话两头均是一阵静默。
“关于昨晚……”
“关于昨晚……”两人异口同声说了这句,随后都是一愣。
是虞长青先打破了尴尬的气氛,"我不会说出去,你放心。"
"谢谢。"虞伊研起身下了床,发现头还是有些晕。于是扶着床头柜,慢慢走到窗前。
"有些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虞长青沉默了一会,说道。
"您说。"虞伊研拿起水壶倒了杯水。
"爱是不能辜负的,只要有一丝可能,都不要轻易放手。我不想你有一天后悔。"虞长青抚摸着皮夹中的老照片,叹了口气。
虞伊研手里握着杯水,长久的愣在那里。的确不能辜负,她又怎会想如此?
"我还有的选择吗?"
"只要双方还相爱,就有。"
虞长青放下电话,看着手中的照片,眼睛渐渐的湿润了。年少的他一无所有,他以为放手是成全,就那样推开了那个深爱的人。直到后来,女孩在找寻他的时候出了车祸。他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多么的可笑,悔恨如影随形,他就这样在孤独怀念中度过了二十几年。虽然她只是他名义上的女儿,他依旧不希望她重蹈他的覆辙。那般痛彻心扉的感觉,他一人独享足以。
虞伊研静静的在床上躺了一上午,明明休息的可以了,到了正午,还是有些发烧。她掏出温度计,38度2。她决定去医院看看,虽然感冒不是什么大病,但总要对症下药才好得快。现在的情况,不允许她这样病下去,她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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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走廊里,虞伊研一身运动装,硕大的帽子一拉,遮住了半张脸。她靠在长椅上,双臂交叠在胸前,双腿交叠着。
"嗯,好。"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朵。
她慢慢坐直身体,伸手拨开帽檐,朝声音的方向望去。尉柏言!他怎么在这?
彼时,他正举着电话,朝她所在的方向走来。
她立刻把帽子遮了下来,故作平淡的靠了回去。脚步声渐远,她才把帽子稍稍抬起一些,轻声跟了过去。这一跟,终点竟是住院部。她躲在拐角处看着尉柏言走进了病房中,才走到前台。
"您好,我想问下,那间病房的病人得的是什么病啊?"她摘下帽子,让自己显得正常些。
"您是?"女护士温柔的问道。
"我是刚才进去的那个人的朋友,他这个人有什么事都不爱说出来。说实话,作为他的好朋友,我挺担心他的。这不,就偷着跟过来了。"
到底是掏心窝子的话可以让人放松戒备,女护士脸上挂着礼貌的笑,"这样啊。他的母亲得了极性非淋巴细胞白血病,T细胞的。昨天夜里才住的院。"
虞伊研闻言一愣,"不好意思,我对这个病不是很了解,她的情况很严重吗?"
"在这种类型的在白血病中算是很严重的了。"
"那。。。。。。短期内会有生命危险吗?"
"这个不好说,如果找不到匹配的骨髓,再感染的话,随时有可能。。。。。。"
"怎么会没有匹配的骨髓?"虞伊研打断护士的话,虽然她不懂匹配的标准,但常规上来说,亲属间匹配的可能性应该会很大才对。
"她的情况挺少见的,家里的人都检查过了,没有与之匹配的。"护士也是一脸的无奈。
虞伊研思忖了片刻,又问道:"我可以试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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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中,白瑞倩双手握在胸前,侧着脸眼神空洞的看着窗外。尉柏言默默地把手中的小笼包放在床边的桌子上。
“妈,该吃饭了。我给您买了你最爱吃的小笼包。”尉柏言坐在椅子上,一只手覆在她交握得手上。
“我吃不下,先放着吧。”白瑞倩的语气听不出一丝情感。
隔着医用口罩,尉柏言看不到她的表情。他只是握着的手又紧了几分,语气温和,“别担心,很快就会找到匹配的骨髓……”
“恩。”白瑞倩简单的打断了尉柏言。
她偷偷查过,陌生人骨髓匹配的可能只有十万分之一。即便真的有,等找到了,恐怕她也不在了吧。只是,经过一夜的静思,她也平静了很多。说真的舍得离开,那是不可能的。她才四十八岁,还没看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