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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和崔秀珍出门玩了一会,崔秀英回家的晚,走进客厅时,崔成仁和崔成建已经喝得差不多。两人都脱下外胎,撸起袖子,你来我往。
“秀英回来啦?”崔成仁冲崔秀英笑了笑:“听说又要去日本了,一定得照顾好自己啊。”
“我会的,叔叔。”崔秀英朝崔成仁鞠躬。笑道:“爸爸叔叔,你们也少喝一点酒,多喝了,对身体可不好哦。”
“哈哈,听秀英的,喝完这杯我们就不喝了。”说完。崔成仁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掏出烟盒,对崔成建道:“大哥,去书房吧,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说。”
崔成建点了点头,也站了起来。两人并肩走上楼梯,崔秀英目送着两人走上楼,刚想回身去冰箱拿一瓶水,却好像听到了丝丝自己感兴趣的事情。
“我输了,输给了陈朔。”
这是崔成仁在走进书房,崔成建关上房门的那一刹那,崔秀英捕捉到的信息。
输了。输给陈朔,崔成仁输给了陈朔,这么一个很容易让人浮想出一大堆故事的话折磨着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崔秀英,早就知道陈朔在和崔成仁坐着交易,早就知道陈朔并不是什么好人,这也是崔秀英最初和陈朔有冲突的原因之一。
金泰妍是个承担很多的人,即使优缺点有不足,但也是粗秀英朝夕相处的队长和伙伴,她是个好女孩,陈朔。显然不是个好男人。
交锋过后,崔秀英就知道自己完全不是陈朔的对手,而隐约间能得知的,好像自己的叔叔崔成仁在交易的关系上,是属于上者。也就是说,陈朔处于弱势,这跟崔秀英完全没有关系的事情,却让崔秀英暗中爽快了很久。
你牛什么牛,再厉害,还不是跟着我叔叔一起做生意,虽然那些生意貌似并不是什么合法合理的。
好奇心折磨着崔秀英,在沙发上磨蹭了许久,保姆已经收拾好碗筷回了自己房间,崔秀珍和母亲也早早的回房睡觉,硕大的客厅只剩下崔秀英一个人。
心中泛起了小心思,并且再也止不住,崔秀英从桌上拿起一个玻璃杯,便小跑着上了楼,踮着脚来到书房门口,房门紧闭,崔秀英蹲了下来,把玻璃杯放在门上,耳朵贴在杯底,屏住呼吸,静静聆听着。
“江南那块,现在已经不属我了,听说最近陈朔去拜访过李老先生,关系融洽的很,刚开始我还想着自己输得太冤枉,现在看来,他早就开始暗暗埋线,只等着到了最恰当的时候,给我致命一击。”
这是崔成仁的声音,他说的话让崔秀英眉头紧锁,不为别的,明明讲的是韩语,明明崔秀英都听得懂这些字的意思,可就是不能明白其中所表达的含义。
房间内陷入了沉默,崔秀英更加贴紧了一些,良久,崔成建才开口道:“很早之前我就跟你说过,那个陈朔来历不简单,普通的过江龙绝对没有他那么大的能力,放送会和他的关系那么紧密,那位朴女士和陈朔到底什么关系我不得而知,我只知道,MBC的哪些位置,全都是放送会送给陈朔的。”
“而且时间很凑巧。”又是一段沉默,崔秀英估计自己的父亲正在吸烟,果然,没多上时间后,崔成建便又开了口:“陈朔开始发迹的时间,恰巧是在放送会的姜东元成为文化部副部长开始的。”
“最近我打听了很多事情,才知道陈朔原来在各个圈子都已经活动了很长时间,就好比那些江南的层层关系,如果没有一些人的帮助,你十年积攒的人脉,怎么可能一个为你出头的都没有?”
“一切发生的太快,一个晚上而已,江南便已经换了主人。”崔成仁苦涩的笑道:“大哥你的话是有点道理。”
“不只是这个。”崔成建接着说道:“当年那几位派人来找你的时候,岳父也曾经跟你说过,你只是一个职业管理人,而不是主人,刚开始的几年,你很有分寸,知道进退,但是这几年产业逐渐阳光,你就开始变得傲慢甚至是出格。”
门外的崔秀英接收着大量的信息,江南,主人,被夺走,即使知道崔成仁的黑暗产业做的十分大,从之前陈朔不怀好意的向她稍稍透露一点崔秀英便能管中窥豹,但是现在听崔成仁和崔成建的对话,崔秀英心中的震撼着实不小。
江南,自己脚下这块寸土寸金的地方,有些秩序,好像是自己的叔叔在管理,而现在,那根执法棒,竟然被陈朔活生生的夺了去。
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得厉害,崔秀英揉了揉耳朵,再次考上了杯底。
“这就是越俎代庖的下场,其实这几年很多人都对你有很多的不满,但是一时半会好像找不出比你更适合的人,所以也就没有爆发出来,陈朔很活跃,他知道那些人需要一个新面孔,你被抛弃,情理之中。”
屋内传来崔成仁的嘶吼:“大哥,我知道我输在哪,也知道我为什么输,可是我不甘心,不甘心为什么我会输给一个才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不甘心为什么他好像得天独厚,不甘心,我他妈的就是不甘心。”
“不甘心?”崔成建冷笑道:“成仁,原本以为你已经想通了,没想到你依然还在死胡同里,那个陈朔本来就不是单干的人,他到底要什么连我都不知道,你看着,江南绝对不是他的终点站,他的胃口大得很。”
“大,他还想大到哪里去?”崔成仁的声音陡然大了起来:“那小子来韩国总共才两年不到的时间,两年,我花了二十年才真正的走进清潭洞,他只用了两年,就已经让那些贵族们人尽皆知,凭什么?”
屋内的火药味逐渐浓郁起来,屋外的崔秀英的因为血气上涌,一张脸红扑扑的就跟喝了酒一般,从未知晓的世界原来如此多姿多彩,崔成仁和崔成建的对话就好像一部奇幻故事,而那个故事的主人公,竟然就是陈朔。
“成仁,你刚才一直说你知道自己为什么输,其实你根本不知道。”
叮—
打火机的点燃一根烟草,崔成建继续说道:“一口一个小子,一口一个我不甘心,你把一个能提供军火的人当成小子,你把江南这块全国最贵的土地当成你的私有物,成仁,你现在还不知道你输在哪里吗?”
“你的公司已经漂白了一大部分,只要你想,我们两个联手,赚的难道会比你那些地下赌场什么的要来的少?”
崔成建接着说道:“有些东西,确实来钱来得快,当年我们年轻需要资本,没办法只能顶着风险去干,现在,我们明明可以用干净的资金去钱生钱,你为什么还要抓着一些不该要的东西不放手?”
“什么意思?”崔成仁好像听出了什么,椅子划拉地板的声音让崔秀英一阵龇牙咧嘴。
深吸口烟,崔成建望着崔成仁道:“今天早上,首尔检察厅金厅长的女儿,金恩澈检察官来我公司找过我,谈的就是关于你的事情。”
“哈哈哈。”崔成仁的笑声出奇的恐怖,让门外的崔秀英都觉得一阵心惊胆颤。
“怎么,听说我被那群江南大老爷们抛弃了,没了保护伞的我现在是待宰杀的畜生了不成?”崔成仁狞笑道:“现在是痛打落水狗了是不是?那个金恩澈说什么,不会是让大哥你大义灭亲,举报我吧?”
“不是。”崔成健的声音很平淡,和崔成仁的歇斯底里完全是两种概念,缓缓说道:“她说,如果崔成仁先生不会和陈朔打工干戈,让首尔变成罪恶之都,那么,生活一切照旧。”
“照旧?”崔成仁摇了摇头,苦涩道:“好一个生活照旧。”
第两百四十四章 知晓
书房内一阵安静,漆黑的大厅,崔秀英蹲坐二楼的走廊上,靠在门前,屏住呼吸,耳朵紧紧贴着,崔成仁和崔成建的对话让崔秀英一时间接收了实在过于庞大的信息,这些原本这辈子都不应该她知道的事情,现在,她完全知晓。
崔秀英的性格确实是大大咧咧,但就好像跟徐贤一样,古板不代表什么都不知道,原先一直抵触这些事情,但是当一切真真切切的摆在她面前时,崔秀英又不得不为自己的好奇心买单。
这些,本不应该由自己来承担的才对,崔秀英的心中告诉着自己现在应该马上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好好睡一觉安心准备前往日本活动,这才是现在最应该做的,并且最正确的选择,但是事与愿违,崔秀英知道自己想继续听下去。
因为自己父亲和叔叔的对话,主题永远是那个让人无法捉摸的男人,那个现在崔秀英一想起,便咬牙切齿的男人。
“陈朔从检察厅出来以后,我就知道会出事,听到的风言风语也有很多,但是始终找不到根源,当时我并没有在意,毕竟现在想想我都觉得荒唐和不可思议,一个初来乍到的小子竟然能把你苦心经营十年的心血一夜之间毁于一旦。”
崔成建的声音低沉,这跟崔秀英心目中那个始终喜欢开怀大笑的父亲形象完全截然相反,崔秀英心中却一点都不意外,其实这才是自己父亲最真实的样子吧,那个从小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一手打拼到现在的男人。
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单纯的老好人?
“当时我也不信,但是事实就摆在面前。让我不得不信,岳父前几天找到我,让我和你谈谈,让你摆正心态,说实在的。这十年你得到的东西已经足够多,光是产业阳光化就不知道为你赚了多少钱,成仁,收手吧。”
“检察厅,警察局全都盯着你,现在绝对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崔成建缓缓道:“陈朔现在正在风头上。现在去碰他,无疑自寻死路。”
“大哥,很多年前我确实想过,为什么每天要打打杀杀,为什么我要热衷于那些外人所不齿的事情。”
门外的崔秀英已经蹲的两腿发麻,却依然把耳朵紧紧贴在门上。崔成仁顿了顿,接着说道:“可是当我真正的走进江南,我发现自己之前一直都是井底之蛙,就跟您第一次跟着秀英爷爷去那种钻石派对一样,整个人豁然开朗。”
“这里是我要一直扎根的地方,这里是我能为之奋斗的地方。”崔成仁的语调逐渐高亢起来:“可是现在有人把我奋斗目标抢走了,我连反抗都不能比反抗吗?”
“反抗就是死!”崔成建吼了起来。把门外的崔秀英吓得直接坐在了地板上,拍了拍胸口,崔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