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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看见生人,微微有些惊讶,但除了惊讶外也没有其他过激的反应,只见其中一个相貌温润,头戴王冠,手持权杖的女子率先上前,朝木子笑了笑。见木子一身风尘,邋里邋遢,嘴上也因两日来的跋涉而起了皮,于是着人送来一碗水,友好的递给木子。
木子实在是太渴了,于是端起碗便一饮而尽,冰雪质地的碗配上清冽的山泉,虽然凉到了骨子里,但她的心是暖的,看着眼前的冰雪女王就像看到了仙女。木子搔了搔头,咧嘴一笑:“能不能再给我一碗?我朋友也整天滴水未进了。”
女王笑着点了点头,又着人送来一碗。木子连忙接过,转身却发现夜九还停留在山口处,驻足不前。
“你在干嘛?还不快过来!”木子喊了几声,没想到夜九竟然转身跑开了去,木子连忙追上去,拉扯之下扯落了他的衣裳。夜九姣好的眉眼曝露在众人的视线里,除了木子,其余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女王瞪大了眸子,眼睛里写满了思念与不可置信,怔怔道:“夫君……”
第四章 这个杀手不太冷(2)
冰雪女王缓缓向他二人走来,木子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惊呆了。
“你终于回来了。”女王闭上眼,眼角划出两行清泪。再次睁开,便见双眸满含柔情,右手往夜九面上探去。夜九蹙眉,堪堪避过。女王一怔:“你……”
“我不是栀荣。”夜九神色淡漠,缓缓道。
“你是……”女王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瞪大了眸子。
“我是雪卿。”夜九说完,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把磷粉朝众人掷去,随后牵起木子的手腕退向身后的冰洞。身后传来女王尖厉的哀泣声,惊得木子汗毛倒立。
“怎么回事?”
“时间紧急,一会再跟你说。”
木子虽然心下惊奇,可也还是任他牵着在冰洞里穿梭。玉梨子看着四周,惊诧连连。
冰山下的隧道九曲十八弯就如一个迷窟,可夜九的每一条路都走得十分稳妥,抬脚不悔从无回头,渐渐将身后的追兵甩了老远。
不知跑了多久,二人最终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冰洞里,三面冰晶,而正对他们的一面是血红的墙壁。墙壁下,突兀的摆着一个神坛,其上供着许多宝物。
夜九拿出一包粉末递给木子,指着头顶的冰锥道:“把这个洒上去。”
木子闻了一下,发现正是之前用来对付冰雪女王的磷粉,“你确定要把这个洒上去?”
“快点。”夜九点头,催促道。木子未加思索,飞身而起,将一包磷粉悉数洒在洞顶的冰锥之上。磷粉所到之处,冰锥就像融化了一般,巨大的冰柱向下砸去,将好堵住了来时的路。
木子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你一早就打算这么做了?”
“嗯。”夜九松了一口气,向神坛走去。
“你到底是谁?”
“夜九。”
“他们叫你白帝!”
夜九并不答她,一心放在神坛之上,悉心勘探之后,面上挂着深深的失望。
“而且,一路走来我们从没遇到死路,你熟悉得就像回家一样。”木子走上去,摇晃着他的肩膀,夜九被他摇得不耐烦了,低声喝道:“这里本来就是我家。”
“你承认了?你根本不是什么小王爷。你是三十三重天上的白帝,被天君赐了天劫的白帝!”木子笑了两声,佯装得意。
“你知道的不少。”夜九面露惊讶,轻哼了一声,随后便不再理她,靠在墙壁上闭目养神。
“你怎么了?”
“没什么。”夜九摇头,面色惨然。那形状分明就是处心积虑谋划事情,然后计谋却失败了。木子见他不想搭理自己,知道追问也不会有结果,便顾自打量起四周。
四周一片空旷,巨大的冰洞就摆了一个神坛,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木子绕了一圈回来,最终将注意力放在红墙之上。她抚摸着墙壁,发现墙壁并非光滑,而是由一道道细小的线条组合而成,摸起来甚至有些扎手,“这是雪族的圣物?怎么像鱼鳞一样……”
木子说完,夜九颓然睁大了眼睛,转身打量起墙壁,抚/摸之下表情变得愈来愈狰狞,“果然是她,果然是她……”
“她?谁呀?”
这时,外头传来‘咚咚咚’的凿冰声,女王的怒吼使整个冰窟为之一震,“雪卿!你跑不掉的!天君早已布下天罗地网,今日我要你血债血偿!”
“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要杀你?”
夜九皱着眉摇了摇头,淡淡说道:“此事与你无关,你快走。”
“走?走去哪?”木子环顾四周,愣是没发现任何地方有门。夜九站起身,带着木子走向门口,然后朝右边的冰墙走了十七步,随后将木子推向冰墙。想象中的钝痛没有传来,木子感觉自己就像跌入了水中。回头一瞥,惊见冰墙里是一叶扁舟,只能容纳一人。
“走吧。”
“等等,”木子拖住夜九的手,“你怎么办?”
“我是雪族之王,他们都是我的族人,我不会有事。但你是外人,他们会将怒气全数发泄在你身上。”夜九轻笑一声:“既然你知白帝之名,那你也该听过我素来赏罚分明,你没有做错事,不该死在这里。”
“真的吗?”
“嗯。”夜九点头,甩开了木子的手。木子失去支撑,整个身子便顺着隧道向下滑去,顷刻间便没了踪影。夜九长舒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暗道。
雪女的声音越来越近,看样子不消片刻便能破冰而入。想当初那个可爱的小女孩,如今居然凶神恶煞的对着自己,往事着实令人唏嘘。夜九闭着眼睛,脑海中不自觉地便浮现出过往的点滴……
栀荣本是万千雪族中一片不起眼的雪花,只因他有着和自己一样的脸,于是自己带着私心渡与他一口仙气,栀荣便凭着此缘成了雪族之王,然后娶了雪女。
每当自己在上界遇到不顺意,便会下界来找栀荣喝酒,他算是自己唯一的朋友。
再后来妖族进犯,自己忙于政务便许久没来雪国。等他在见到栀荣之时,栀荣居然站在两军阵前,成了叛军中的一员,妄想带着雪族统领三界。
“为什么你是权倾三界的白帝,而我却要永远生活在暗无天日的雪幕森林?”
这是栀荣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接下来,自己便毫不犹豫用长剑地贯/穿了他的身体,最后将他的神魂封印,尸身沉入洱海,永世不得入轮回。
记忆戛然而止,一众雪族破冰而入,雪女走在最前头,笑得一脸痴狂:“雪卿,这次你休想再逃脱!”
这下,应该活不成了吧。
“天给我两世,我唱了千秋。就算生命终结于此,雪卿无悔,无怨。”
夜九笑了笑,满目从容。
……
木子回来的时候,发现夜九已经奄奄一息。
冰冷的洞窟里,他的黑发松散,蜷在地上如同一只虾米。在他身侧,丢着许多刑具。雪之女王站在台阶之上,手执长矛准备给夜九最后一击。
祭祀的声音在大殿上回响,夜九却迟迟没有等来最后的结局。他撑起虚弱的身体,抬头却发现所有人都站着不动了,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谁知一个踉跄,眼看便要跌倒。但下一刻,自己便落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木子朝他咧嘴一笑:“位高如白帝,居然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你让我们这些底层修真人士如何自处啊?”
第四章 这个杀手不太冷(3)
夜九强打起精神,睁开眼,发现自己正靠在木子肩上。而其他人就好像时间被停滞了一般,定格在原地。雪女的长矛就停在头顶不足两尺处,真可谓是千钧一发。
“你怎么又回来了?”
“他们分明想要了你的命,你何必诓我走?”
“能活一个是一个。”
“你忘了我会偃术?有我在,不会让你死。”
夜九虚弱地伸出手,抱拳道:“谢秋寒兄救命之恩。”
木子眉目一软,微微一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收了你的钱财就要保你平安,你不欠我什么。快走吧,一会他们就要醒来了。”木子背起夜九,二人从来时的路折回,出了洞口便是三条岔路,“往哪边走?你指路。”
“那边。”夜九趴在她背上,向右指去。木子健步如飞行走在迷窟之中,丝毫不觉得苦累。她着实被‘秋寒兄’这三个字感动到了,“既然你唤我秋寒兄,是不是说明你把我当自己人了?”
“嗯。”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做了什么,让昊月天君如此容不下你?”
“这很复杂,”夜九停顿了片刻,道:“简而言之,我杀了他的女儿。”
“你杀了帝瑶?上界传言她只是遗落了?”本该受尽三界荣宠的天君之女帝瑶公主,从出生起便流落了,说来直教人唏嘘。木子定了定神,连连摇头道:“天君之女,本该是世上命最好的女人,结果找了这么许多年还没有找到,真是可惜了。我可是慕名许久,一直祈盼着她能回来呢。”帝瑶回来了,帝锦的荣宠就失了一大半了吧?毕竟一个是天家正统,一个只是名义上的义女。
“她回不来了,”夜九面露悲凉,堪堪道:“我也不想承认她死了,可我刚刚发现了她的龙鳞。龙脊上最大的三枚,失了这三枚鳞片,想来是凶多吉少了。”
“龙鳞?”木子猛然停下步子,声音提高了八度,“帝瑶的龙鳞?月摇山脉所传的飞龙是帝瑶?”
“嗯。”
“龙鳞在哪里?我怎么没看见……”木子思索半晌,实在想不起这一路上在哪里见到过龙鳞。
“冰窟之中,血幕红墙,就是她的鳞片。”
“那么大?”木子张大了嘴,颓然松开了双手,夜九便直直落在了地上。
夜九本就重伤,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