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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头上宁静如水的天空,宁静是一瞬间,破开宁静亦是一瞬间。
“千儿,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你这幅模样,乖,过来,让我好好看清楚。”
他站在那里对她招手,幽深的笑眸中印着她不同以往的模样,素颜如画,蹁跹灼灼尘世中,她才是那朵飘摇不定,芬芳绝代的旖旎花儿。
“为什么要叫千儿?为什么不叫我小十。”她起身,缓缓向他走去,眼中几分动容,他此时温柔还真是像极了白日的风浅莫。
他接过她的温软身子,吻了吻她白皙的额:“小十是你师父叫的,千儿是我叫的。我希望,将来的某一刻,你会想起这个不同于别人的称呼……从而,想起,我曾经存在过……”
头轻靠在他的肩上,月华如霜,晕染了他的发,他的眸,她双手搂住他的颈,主动吻上他的唇。
他还未回味,她却已然离开,她含笑望着他的求吻不满,她却只笑不给他得逞。
“告诉我,你是不是爱上了我?”
这句话她本来打算永远也不说出口的,可是,若是要风浅莫说出,怕是永远不可能。
现在,她想亲耳听他说,在寂静的黎明未破晓前。
他并没有惊讶她会怎么问,而是轻呵着恋而不舍的抱着她,袖袍轻轻一挥,点点璀璨的萤火星光展映在石崖壁上,漂浮在湖水之上,宛如触手可及的星辰。
两人携手坐在台阶上,看着萤火满天飞,飞过她的身边,停留在身上不同的位置,他默然不语,只是温柔的抱着她,替她理着散乱的发丝。
待满意的看着被理顺的发,他修长的食指才轻轻一点。
一颗萤火被他定住,定在空中,接着,一颗,一颗,颗颗定在了空中。
夜风灌入,却吹不散它们的坚守岗位。
几个字,他‘写’了很久,一颗一颗萤火定到位置上,密密集集,在她眼前一颗颗一笔一划成型。
眼泪不知何时滑落,她迷蒙了的双眼,深深闭上,不忍去看那用萤火拼出的字。
渐渐连成的一句话,她却不忍看完,只是闷在他怀中,单是那短短几字她的眼泪已经滂沱。
“你存心要我难过是不是?”
哽咽着,她闷在他怀里,恨不得让自己窒息,眼泪打湿他的衣袍,他一只手轻抚上她的肩,声音依然平静着。
“看完它,好吗。”
“不,不,我不看,我不看……”她闷在他怀里摇着头,眼泪娑娑掉落着,她紧紧抓着他的衣袍,宛如救命符般不敢回首。
“好,不看就不看。”他袖袍轻轻一挥,萤火散离,她仿佛定住般,倏然在这一刻回首。
萤火流离渐渐在原有的位置上飘散四离,她十指紧握着,眼中深深印着化为乌有的一句话。
只怕,他永远也不会再说出口了。
对不起,我不忍心去看……
“怎么,后悔了?我不会再写第二遍的,除非,你愿意让我留下。”他望着她失望的模样,千儿,你还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女人。
明明怕伤心,却为什么又要去看。
“好啊,如果你有办法,让风浅莫跟我归隐山林,到时候只有我们两个人,哪怕你分裂成三面,我也能接受。”她抬首望着他,破涕为笑的说着。
萤火飘散停留在她的指尖,绽放着微弱的光明,却美的迷离,超乎了繁星的光芒。
“你就不能说点好的。”他点了点她的鼻尖,看到她指尖的萤火马上就要飞离,他伸手逮住攥在掌心,一手攥住她的手腕,将萤火放在她掌心。
目光却在扣住她手腕时,定住。
那不同于正常的脉搏,说明了什么……
☆、第七十八章
石千芙望着手心的点点萤火,想用手抓住这小东西的翅膀,却看见他抓着自己的手,迟迟未放。
“怎么了?”
他像是刚回过神,手从她的手腕上松开,眼底一闪而过的浓彩,轻道着:“没事。”
她点了下头,将萤火虫的翅膀捉住,好奇的看着它身上的发光点,良久才将它放飞自由。
“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就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看萤火了。还不跟我来……”
他拉住她的手,从台阶上站起来,两人朝洞中走去。
这个水洞,可以说是他们私会场所,所有和他的欢爱记忆,皆是从这里起源。
……
两人一夜未眠,他难得温柔不排斥的拥着她,即使刚才的欢爱,他的动作也是难得温柔,不似以往的霸道攻掠。
夜风吹过,洞内无一可燃之物,黑暗纱幕中,彼此相拥抱着。
她难得听话体贴,主动而火热,让他既惊讶又惊喜。
这般的时刻,让她心疼又留恋,师父,若真的是你这般,该多好?
“小千儿,你可曾想过,以后要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他突如其来的话,让她先是一怔随即发出阵阵笑声,趴在他的胸上,支着头看着他:“不管我想没想过,这都不可能成为事实。”
她没有忘记第一次,他在闭关期间,那意外的温存之后,他放到她嘴里的一颗红色药丸,他没有说明白,她却清楚。
师父怎会让这般身份的她怀上他的骨肉?
“为何这样想,若是……你以后和他结为夫妇,这个自然可能事实。我想,那个孩子一定很漂亮。”父母都如此的出尘绝艳,孩子的天赋和容貌可想而知。
这番话,让她失神好久,有哪个女人不想和自己心爱的他孕育一个小生命,只是,这幸福的前提,是和心爱的他有可以生活下去的权利。
“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你也该回华肜宫了。”她缓缓起身,天已经渐渐犯了白,不知觉间已经又过了一夜,而她,也到了,去面对一切的时候。
“……好。”他半晌说出一字,看着起身穿衣的她,浩眸深锁着她此时的模样,手缓缓抚上她的肩。
募得,他手掌轻轻一点,她身子一僵,倒在他怀抱中。
描绘着她的眉目轮廓,眸光中光芒跳跃着:“小千儿,我怎能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怎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的骨肉死在自己的手中。既然我要消失了,不妨让你多恨我一点。”
从她身上拿出黝黑无光的天机之眼,他轻柔的将她放在床榻上,深眸中深深印着她此时沉睡的模样,恋恋缱绻,难舍难分。
将她的容貌千百次深刻心中,天色已经泛亮,他伸出两指一点她的额头,发出一道莹白光迅。
既然仙界呆不下,就不再强迫自己待下去,只要能抱住你的命,去哪里都无所谓。
慢慢伸出手掌,乌黑的天机石陡然发出璀璨光亮,缓缓升至洞顶。
他盘膝而坐,目光望着躺于榻的她,千丝万缕纠结成网,爱与恨的线条,早已解不开,剪不断。
耀眼如日月的天机之眼,散发着极致耀眼的光芒,渐渐蔓延,直至淹没他。
翌日的天,阴霾不堪,整个长祁都笼罩在阴雨残云之中。
“石千芙人呢?!什么时候越狱的你们都不知道!堂堂长祁仙山,居然连一个囚犯都看不住!”掌教柏瀚胡子都炸了,底下低头的守卫个个不敢啃声,大气也不敢喘。
说来还真是奇怪了,这底下水牢可是层层结界布置外加上守卫,更何况外面是长祁山的层层环绕!怎么可能人跑了他们却还不得知呢?!
“如今一来,天机之眼被盗,长祁叛徒逃匿!这下,仙界岂不更是岌岌可危!来人——全力追拿!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抓到那个叛徒!”
掌教发号施令,而堂堂玄尊却只是座上宾,默然不语的听着他的号令。
“浅莫,难道真的不是你……?唉。”掌教拂袖坐到一旁,如今,他的身份敏感,故而现在关于石千芙的一切,全部由他这个掌教接手。
只是,那个水牢的结界是风浅莫亲手设计的,除了他还有谁能带她走的出那个结界?
“不是我。”
他抚了抚头,脑海中没有一丝关于她的记忆,甚至这两个月来,对她的记忆越是模糊。只记得,那日在水牢,她的直言不讳,他的莫名心疼。
“禀报玄尊,掌教!连谨有要事相报!”连谨不顾门卫师兄的阻拦,大声吵浩渺宫喊道!
“什么事!进来说。”掌教柏瀚闻言立刻放行,正色望着匆匆进来的连谨。
风浅莫湖蓝衣袍轻挥,望了连谨一眼,透过她得意洋洋的神色,眉宇一簇。
“禀告玄尊、掌教,连谨发现——”
——
“我怎么会在这里?”石千芙一醒来,看着陌生的四周,这哪里还是水牢?看向窗外一道身影背身而立。
闻她醒来,缓缓转身:“你醒了,不是你通知让我接你来的吗?”
眼前之人赫然是紫貂儿远魅,化作人形的他,和那个憨态可掬的紫貂,相差甚远,这个他,虽然看起临风俊美,实则深沉诡诈。
“我要回长祁!”她虽然不知道是怎么来的,可是紫貂本身就可以探测她的行踪,所以出现在这里倒也可以想通,只是,她为什么会被轻而易举的制服?
难道……?他怎么可以这样做?!
明明知道她不想让风浅莫无法交代,越狱谁不会?!他怎么可以这样就让她一走了之!
“哈……主子,你怎么能这么幼稚?如今你好不容易到了魔界,我怎么可能怎么轻松的放你回去,而且还是送死?”他大笑一声,这时,从门外进来一人,身后带着一群各色各异的俊秀少年。
“属下霓凤参见色魔大人。这些,是拿来孝敬大人的,若是不够,霓凤再去抓些进来,以后每月,霓凤都会抓些‘新鲜’的伺候大人。——你们,还不快去伺候色魔大人!”霓凤一身摇曳的罗凤裙如妖冶牡丹花般,指着一群年纪只有十五年的少年轻声呵责着。
刚苏醒的石千芙,看着这些不情愿却不得不服从的年少美男们簇拥而来,围拥在她四周,一时间,她便像那被簇拥在中间的花蕊。
瞳眸陡然变成浅红,她身体中的色魔基元在触碰到男色阳气,立马破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