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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窗边,雪女就看见他们来了,当看见阿青躺在伯洵怀里,脸色都变了,“阿青姐姐!”正准备飞下去,北宫墨扬一把抓住她的手,不让她下去,“他们会上来的,你不必下去,这里不是我们的地盘,被别人盯上了不好。”
雪女急得掉眼泪,“阿青姐姐不会死的。”这只是自我安慰罢了,她也不清楚,从来就没见过她伤得这么重,气息如此弱。
伯洵已经上了楼,北宫墨扬把他们带到雪女的房间。伯洵把夙青放在床上,自己则坐在她身边。
“是不是那两个人……”雪女能够想到的,就是那个罗燕和鱼昆,毕竟是他们两个人把阿青劫走的。
“是我。”伯洵这话一出,雪女愣了。伯洵看着夙青,眼中有着一丝情愫,“她的记忆是我封印的,最近她的力量壮大,封印松动,为了阻止她报仇,我只能如此。”
北宫墨扬抓住雪女的双手,防止她攻击伯洵,雪女只是只小妖,要对付上万年的神根本就不可能。
“拿一盆水进来,我让你们看看她的记忆。”所有人都能看她的记忆,唯独不能让她记起来,这也只是迫不得已。雪女看了之后便会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了,也好,能够为他要做的事清除障碍。
雪女压下自己的愤怒,让小二送了一盆水进来。伯洵施了个法术,水盆中出现了一个个画面,雪女眼中带着不可思议、愤怒、怜悯。
五百年前,她还是巫月族的圣女,叫依荷,能当上圣女,她很开心,她从来没有这么快活过。选圣女的标准就是必须精通医术、毒术和蛊术,从小就和毒虫生活在一起,每天都要研究这些东西,学有所成,也得到了族长的承认。
每一代圣女都要和大族长的儿子成亲,如果大族长没有儿子,就与二族长的儿子成亲,只是,她喜欢上一个普普通通的年轻小伙子,他叫加拿克。他们一起泛舟,一起听琴。巫月族内的长古老人与一个白衣男子是朋友,他叫伯洵,是竹神,爱弹琴,而长古老人爱听琴,伯洵便每日都在山间弹琴,有一次,被依荷看见了,依荷只是对他笑了笑,向不远处的年轻男子招了招手,“加拿克,我们走吧。”
走的时候,依荷回头看了一眼,伯洵对上她的眼,第一次感到不自然。
后来依荷和加拿克的事被大族长的儿子绯泥知道了,他倍感耻辱,打算对加拿克的父母下手,给他们一些警告。绯泥跟大组长说这件事的时候,被依荷听见了。
族长是族中有威望的老人,这种事情传了出去,他可能连族长都不能当了。他们把依荷绑了起来,直到有一天,加拿克发现依荷被绑了起来,加拿克连忙帮她松绑,却没有发现依荷焦急的脸色。绯泥就是在等加拿克上钩,加拿克被打晕了绯泥一拳一拳的打在他身上,直到吐血,依荷嘴巴被塞住,不能说话,只能默默地流泪。
后来,绯泥走了,他们两个背对背,把绳子解开了,两人逃走了。依荷也不当圣女了,打算一走了之。他们游山玩水,也有伯洵的琴声在伴奏,他们觉得很幸福。只是幸福总是不长久的。
族长的人追来了,依荷潜入水中逃跑,加拿克却被人抓住了。
突然腿疼了起来(抽筋),她游不了了,只能沉下水底。朦胧中,一个白色的身影踏水而来,把依荷救了起来。
依荷知道他是伯洵,心里感动不已,他们只见过一面,她知道此人性子冷淡,不会随便帮别人的,她想说一声谢谢,却发现那人已经不见了。
她偷偷的回到加拿克的家,却发现里面一个人也没有,远处却传来一些声音,是绯泥!他挖了一个坑,打算把加拿克的一家三□埋。她冲了出去,抬手就向绯泥下蛊,绯泥知道她的意图,早就有了防备,也把依荷抓住了。而此时的加拿克居然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低着头,把一堆一堆土抛到他的爹娘身上,依荷亲眼见到他爹娘眼中的恨。加拿克的做法让依荷心碎了,那是他的亲生父母!
绯泥捏住她的下巴,似笑非笑,“心疼了,看清楚,这就是你的爱人。收了我的好处,怎么会不乖乖听话,加拿克,把她抓起来。”
看见依荷被加拿克抓住,绯泥特别解恨,“怪就怪在你听到不该听的东西,最近几年山神愤怒,导致粮食产量下降,我们用火焚的方式拜祭山神,这是圣女的使命。”
依荷听了,心中很是愤怒,她怀疑过族长是给了一些人好处才选出来的,曾经去查过这件事,加拿克叫她不必查,她不听,现在她总算明白了,那些仪式都是假的,选举结果其实早就出来了,不是吗?这样,依荷更为自己感到悲哀,她信错人了,她认识的都是人面兽心的家伙!
过了几日,巫月族举行盛典,大家都对绯泥的话深信不疑,以圣女祭拜更显诚心,山神一定让他们有更多的粮食。
依荷被架在一个架子上,亲眼看着加拿克在那些柴上点火。看见依荷含着泪水看着他,加拿克苦笑,“我曾经爱过你,也想过带着你走,但是以前种下的因,留下这样的恶果,我……我也没办法,我会尽量让你走得没那么痛苦。”说完,加拿克走到很远的地方,用弓把剑射中她的心脏,可惜偏了,让她死得更加痛苦,剑插在身上的痛,烈火烧在身上的痛,心中的痛,让她充满怨恨,留下一口气的时候,她狠狠地盯着在场的每一个人,记住这一张张脸,“别以为我死了就没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绯泥笑着看眼前的“火人”,“盛典很成功,山神会保佑我们的。”
在场的人围着依荷跳着舞蹈,仿佛真的得到山神的庇护,脸上都露出了笑容,“太好了,我们都不用被饿死了。”
远处,一个白衣男子在远处,眼中尽是不忍,这样的痛苦要让一个弱女子承受,她的魂魄带着怨恨,又怎会愿意离开这里。带着怨气的土地长出来的作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男子一挥手,那烧得已经看不出原样的东西中飞出一把剑,男子把见握在手中,轻轻的念了一个咒语,依荷的灵魂便被封在剑上。“依荷……这是我第一次喊你的名字,也是我最后一次喊你的名字么?”
白衣男子带着这把剑来到一片桃林,这个地方离巫月族很远,也不会轻易被找到。他把剑插在镜湖旁边一棵桃花树下,没想到因为怨气的存在,镜湖的水竟然一年比一年要冷,剑带煞气,若被有心人利用,必将生灵涂炭,其他多余的事他从来都不会多管,但作为神,他要庇护人,也是为了依荷。
一个普通的村民走到这个地方,因为好奇把剑拔出了土地,这把剑便不听使唤,直插入他的心脏。伯洵来不及阻止,只能哀叹一声,在附近这个地方设了结界,不让人进来。
几百年后,伯洵终于找到方法,不用设置结界就能阻止人类进去,他请求北乐皇帝齐鸣海,也就是齐明贤的爹要了一块灵玉,齐鸣海要求他必须为下一代帝王保卫皇宫不让妖孽侵袭,他答应了,以灵玉施法,让桃林蒙上一层白雾,形成了“迷雾桃林”。
而他,就去皇宫守护着,最近这几年才进宫当了琴师。
水中出现的画面把伯洵和依荷的经历都过了一遍,北宫墨扬一脸沉思,怪不得伯洵要对这把依荷的记忆进行封印,不然巫月族里一个人都别想活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解封三
想起依荷被烈火焚烧的那一刻,雪女不由得心寒,她被吓到了,被烈火活生生的烧死,这是多么痛苦的事,加拿克却射偏了那一剑,如果他没有射偏的话,依荷可能就不会死的那么痛苦,也许怨念就不会那么重。又是一个被男人伤害的女人……
“这么痛苦的事让她想起来并没有好处,就别解封了。”北宫墨扬心里特别沉重,虽然他见过不少那种场景,只是依荷被火烧时那种眼神让他不能忘却。
“可是,这能瞒她一辈子吗?”雪女不由得担忧,“这会让依荷的灵魂永远得不到安息的。”
伯洵看着夙青,她脸色苍白,气息很弱,那股怨气也很弱,弱到仿佛随时都会消失,心莫名奇妙的疼了。“她一旦想起来,少不了生灵涂炭。”
她的怨念很执着,就算修行再高的道士或是神仙也消除不了,如若把她困着,只会增加她的怨念,要让她消失,只能劝导,只是已经恨了那么久,恨就已经曾为一种习惯,她能放得下吗?早晚有一天,她和他就会站在对立的场面。
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了,这个决定谁也下不了。
“那,还去巫月族吗?”雪女难得严肃起来,她是很想去,因为她的佩剑——鸣渊,便是巫月族里面的长古老人所造的兵器,有了这一丝关联,还有巫月族给人的神秘感,她一直很想去哪儿闯一闯。
北宫墨扬敲了敲雪女的脑袋,“笨丫头,当然不去了。”
“我们休息一下,明天,我们就回去北乐,离那个地方越远越好。”伯洵坐在夙青的身边,雪白的袍子轻轻地落在她的发丝上。
雪女笑了笑,连忙拉着北宫墨扬往外跑,“我要吃冰糖葫芦。”
北宫墨扬笑了笑,说话的语气也充满着宠溺,“吃少点,笨丫头变胖了不好看。”
伯洵守在依荷身边,不知怎么的,他有一些很不好的预感,夙青体内那股气息时强时弱,让人捉摸不透。一抹紫色的烟雾从夙青身上飞了出来,在伯洵面前变成了一个女子,正是依荷的模样,但那昔日带着充满阳光的笑容的依荷,早就消失了,此时的依荷,已经不会笑了。
“伯洵,我不想伤害你,我走了,不要来找我。”依荷流着泪。
伯洵雪白而修长的手一拂,在房子里设了一个结界。“依荷,你记起来了。”
依荷摇摇头,“我只记得你一个。”说完,她尝试飞出结界,但结界很强,她不能出去,但这个结界却没有伤到她。
“何必呢,我迟早会想起来的,他们一个也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