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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等我回应径自说下去:“如果还想有一日再见到他,就与我演这一出戏,梨园大家的你应该不难吧。”他神情肃然。已经来不及等到我的回答,匆匆解开我的哑穴。
只朗声道:“事关神隐的秘密,我不会告诉你少主藏身何处的。”
这话显然不是给我听的,他说的演戏便已经开场了吧。我不禁留意周围,除了带来的几个府中侍从,并无他人。
“倒也无妨,你的颜弟怕也活不过今晚了。”演戏我其实不在行,实话还是会说的。
处处设防,本是从妖孽身上所学,这次来天牢,我也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似颜已被我暗暗灌输戾气,若是不解,的确会有性命之忧。
儒墨的神色微变,那目光显然在质问:“当真?”
我不语,只微微点头。
儒墨片刻的苦笑,便又继续道:“莫要伤他,俯耳便是。”
我听得他在耳畔低语,先前他用了障音术法,这回却是有意的寻常道出:“神隐地宫。”
“去吧。”他舒缓了神色,御起障音术:“五行你想必很清楚,记得带上。”
我假意与他疗伤,一边低声道:“我不是从前的兰耀,似颜也好,你也好,不要以为我下不了手。”
“那便与我看看神隐煞星能有多大能耐。”他勾起唇角。
“事情办的如何。”待到书房中只剩下我和兀寒,这才放下竹简。
“那几个同去的侍从已经派人暗中留意,目前还没有异常举动。”兀寒躬身禀道。
如果儒墨所言属实,那么他那些话只能是有意对那几个侍从所说,这其中便有他这场戏真正需要的看客。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却隐隐感觉到这出戏必定不寻常。
“若知你是株毒草,断不会挖来伺候那么久。”染枫骂咧咧的进来,望见兀寒这才噤声,拭着汗水,却和着尘土成了个花脸。
我失笑,遣退兀寒,这才道:“说好要补偿我的,如今治病救人也是积德,况且对付兰草戾气,师尊本是熟手。”
“你来凡界的确是我的过错。”他颓然着:“却不知道现在帮你是对还是错了。百里横尸哀鸿遍野,这次真的够你上诛仙台千回了。”
“生死由命,不过是让那些原本命薄的人早些极乐而已。”我淡淡答道:“再说那戾气可是上古传承,怕是下次轮回还能换个好命数。”
染枫默了默:“以为这样他就会出现吗。我遍寻六界都探知不到他一丝气息,你还是死心吧。”
我克制着一字一顿:“天君是上神封位,修为精深,若是想隐去,便以师尊之力也无从而知。”
染枫凄然道:“小兰眼中为师竟不堪至此。”那神色很像委屈的小兽,纯良的让人落泪。
“师尊神通,我从来都是敬仰的。”无奈只得好言抚慰。
被他揽入怀中,呜咽着:“果然还是为师的好徒儿。”
真真是被他打败了,却还是周身一暖。
了却那番心意后,与他却打破了以往的隔阂,便是平日的戏耍嬉笑,也让人很是舒心。
世上能包容我所有的只有这个顽劣的师尊了吧。
情绪使然,不禁紧了紧臂膀,却听得染枫嘶嘶一声。忙的松开。
只见他手捂住腰身,抽痛的咧嘴。
“回了天界一趟,这破身子却扛不住扶摇之伤。”染枫叹气。
“回天界?”我疑惑的挑眉:“难道是要去报备我的去向?”
“不仅如此,还想将恶徒捆绑上负荆请罪。”染枫没好气道。
相视一笑,便化去了千言万语。我明了他回天界的目的,阻拦天将耳目的仙障维持不了多久,
他是着急要将我卒去的消息带回,以此拖缓时日。凡人之身扶摇天界想必是剔骨之痛了。
“如果没有翼天,原是可以逍遥一世的。”染枫笑着捏了捏我的脸颊,就好像在天界一般。
“那便不识爱恨为何物了。”我洒脱的望向他,那双眸子幽深如潭,熟悉的落寞,为他亦或是为我,罢了,不重要了。
“主上,有谏臣上殿求见。”兀寒垂眸而立,我看到他指尖微微抖动,这是和他约好的记号。
“染枫与我同去吧。”我使了个眼色,他了然的点头。
离开半柱香的功夫,我已经潜入书房附近的灌木丛。
不出意外,那看客定会趁此机会找寻神隐地宫。
“小兰竟能看破虚空幻像,很让为师欣慰啊。”染枫啧啧声。
“你早知道?!”我咬牙:“晚些再与你算账。”目光已被一个身形吸引过去,
那人身法轻盈,须臾之间已经闪身入了书房。
“又是熟人。”染枫望着那个背影缓缓道。
作者有话要说:
☆、五行之再现
曾经试图要找到神隐地宫的入口,书房的石门已经没有去向,连同上殿的暗室。也仿佛毫无痕迹的消失。
而就在此刻,良禽栖木图的背后,石门又鬼使神差的出现。书房中已经没有半个人影,方才那人定是进了地宫。
以灵力推动石门,悄无声息的打开。
听得染枫一声惊呼,我赶忙的御起音障。心忖这个地宫入口他的确是初见,也不用如此大惊小怪吧。
却见他望着良禽栖木图未语凝噎,喃喃道:“翼天那小子还是惦念我的。”
我恨得牙关咯吱咯吱:“你便留在这里慢慢赏玩吧。”言毕头也不回的迈入地宫。
甬道里布满水渍,却没有半点足迹,那人必定会御风而行。如果他知道地宫,一定也会想到翼天最可能在哪里。冰牢?!想到这,拼力想忆起去冰牢的路线,只是这甬道变化万千,又如何能轻易寻到。
看到一个佝偻的身影浮现,我赶忙几步:“前辈!”
他转身,果然是地仙。
“可有看到什么人进来。”我问道。
地仙却只是笑着头前领路,我忙的跟将上去。前路一拐,已经到了晶石洞窟中。
这次的壁画好生熟识,我不禁走近几步,竟是魇兽预言图。
妖界中的那个相杀的预言一直让我惴惴不安,如今却在此处再现,让人徒地一惊。
忽地石壁隆起又陷入,仿佛波浪一般又如同吹起的羊皮灯笼,顷刻间撑出一方天地。
眼前正是初入妖界的森林,那浸骨的煞气都如此真实。
我看到两个人歪倒在火堆旁,正是染枫和翼天。这情形与妖界完全一致。
忍不住轻轻呼唤他们的名字,偶然投来的目光却仿佛穿过无物。
这是小虚空,我早该想到。
月夜虫鸣如沸,翼天立身走到熟睡的染枫身旁,俯身捻起他袖口中掉落的粉末。
我知道那是硫磺,此时翼天已经得知染枫中了傀儡术。
他抽出剑,寒光凛凛。那剑悬在染枫胸口三寸之处,尽管知道这是小虚空,我依旧忍不住上前制止,手却只是穿过空气。翼天却仿佛发现了什么,望向我,徒地定身,终是垂下臂膀,剑身插入土中,徒然的抖动。
“如果此刻他杀了染枫,妖王不会死,他也不会为了驱蛊毒毁了半数修为。一切都是因为你,因为你他才打乱了所有的计划。”地仙现出身形,手捏印,小虚空瞬间坍塌,重归原来的石窟。
“如果当时我不阻止翼天杀你,也不会有今天。”我冷笑一声:“去寻儒墨的时候,其中一个侍从也是你假扮的吧。前辈的易容术很是高明。或者当唤一声扶鸾玄师。”
听儒墨提起虚空幻像,我首先想到的就是扶鸾启,之前溯印看到的那个身形就是他。
我曾警惕过一阵,终是没有半点痕迹,才渐渐淡忘。
原来他一直假扮地仙隐在这地宫之中。
“你与我有恩,却也尽数还了,那些晶石是神隐守护千年的圣物。”扶鸾启并指按住耳后翳风穴,只须臾功夫便现了原来面目。他的鬓角已经长出新鳞,闪烁骇人的银光,哪里都像极了妖王。
“你也是神隐守护使?”这我倒是没想到,原来地仙才是他真正的身份?
他颇有兴致的望着我:“金木水火土对应的是天佛龙鬼巫,那地仙早就是一具干尸了,我却还有神隐最想得到的东西。就不知你是否能猜到了。”
晶石是天界圣物,而伽蓝梵音源于佛陀,鬼为结魂灯,巫自然是招魂幡了。唯独那龙和水还没有归属,这个谜底昭然若揭。
“翼天曾以为是龙鳞。”扶鸾启仰天长笑,我不知他是什么心情面对剥龙鳞之殇。
天若有情天亦老,骄傲的龙族之裔,少年轻狂已经颓废一地。
而我与他又有何不同,哪里有资格去同情。
“虚空幻像能让世人遗忘翼天的存在,本是我一直的执念,如此他才会舍弃那些混账神职,与我一同隐世。”扶鸾启神色沉迷,仿佛进入了一个自己创造的梦境。这个疯子,我轻轻叹息。
他定定的望向我,似笑非笑:“当然还要感谢你捅了翼天那一剑,才让虚空幻像可以触发。”
“不客气。”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与这疯魔之人言语,他所要的原是永远都得不到的,我其实比任何人都懂他。笑人疯癫的本也是可笑之人而已。
“可是我寻不到他。”瞬息的风云变色,扶鸾启揪住我的前襟,将身子一直按到石壁,目光让人不寒而栗:“你一定知道。”
我爆发的灵力可以将他的身躯震碎,可是面对他的时候却无法抑制的怜悯,眼前的疯魔又岂知会不会正隐藏在我内心深处。
“你。。。”扶鸾启探寻着我的双眸,额间顷刻爆出青筋:“你在同情我!”
“仁兄,何必执着。”我平静的迎着他的目光,其实也是说给自己的。
“你只是玩物!我操纵的线偶!”扶鸾启冷笑:“还记得心魔吗,无法遏制的杀人欲望。这不过是龙族的小把戏而已。”
心魔。。。那个梦寐的黑影。原来是他!
“为什么。”我颤抖的嗓音,对翼天的恨意也是心魔使然,直到那最后一剑。
“我要让他也尝尝被人背叛的滋味。”龙鳞绽开,那是只见诸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