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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似颜沉吟片刻一拍脑门:“难道是藏宝图,或是失传的古族酒作坊?”
我一滴汗滑落,此事交于似颜也能看出儒墨的妥当,因为似颜眼中除了享乐再无其他,断断联想不到什么社稷江山上去。边想着只含糊道:“许是你我想多了,他不过是自己带不走,又不想我占了便宜才毁了这些画而已。”
似颜勾起唇角颇有意味的看着我。“有些事本王便是知道了也不想去干涉什么,只不过你要小心便是,儒墨向来也不是什么大善人。”
我还是低估了他,毕竟是在这府中坐镇一方的翟名,从小养于宫闱,又如何会疏于心计。
似颜凑近仔细看了看我的脸:“怕是在这府里久了,妆容半点脂粉气都没有,身为女子岂不是憾事,改日我再带你去找浮莲好好教教。”
“小颜好兴致,花魁浮莲都到手了还得闲来玄师府里寻花问柳。”一个声音懒懒的响起。
我猛地抬头,不小心撞到似颜的下颌,他边揉着腮帮子边怒喝:“染枫你个混小子,就知道起这种诨名。”
染枫抱臂斜睨着我和似颜,脸上挂着一丝不明所以的笑意。
等等,寻花问柳,我这才反应过来,从未受过此等的侮辱,对方却又是诸天凡身的染枫,一时间失语。
“既跟了翼天那死小子,又如何与小颜深夜相会?”染枫哈哈一笑。
“哪里哪里,怎敌得过染枫公子的月下之约。”似颜竟也没似寻常那般暴怒,大约是知道与染枫这种角色便是气死了也没有半点意义。
我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终是沉住气,将画轴一一藏于乾坤袋,这才起身向似颜拜礼:“王爷若是不嫌弃,就在此处寻个侧殿休息吧。”
一边曳住染枫的袖子就往外走,直到白色的月光笼了全身才驻足。
“原以为你会为某个活死人茶不思饭不想,奈何小兰本就非凡人。”染枫话音刚落,我愕了下,这话一语双关,不知他是否已经想起天界过往。
“魔焰教的很用心,却不知道是为他人做嫁衣裳。”染枫还是那副嬉笑的模样。“待到翼天回来,这府里怕已经有了承元君的半壁江山。”
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庆幸,这些日子以来,我似乎已经习惯将染枫和诸天视为两人。我会尽力护他周全却无法扭转乾坤。这乾坤便是这小子让人气结的本事。总是在我身后戳穿所有伪装,还意犹未尽的样子。
“罢了,再过两日,等我安排好府中事务,你就同我一起去南沐。”我淡定道。
“与我有何好处?”染枫笑望着我。
“或者你可以在这等着蛊毒发作。”我没好气的回应,心忖以为我想带着你啊。
“如果没有这蛊毒,怕是也不想与我同行的吧。”染枫的微笑带着几分诸天的神色,让我一时恍惚。
忽而他笑声爽朗如昔:“楚蔚与我也算是有些交情,能否请承元君放他一马,此次就当是将他送还南沐,也算是有个说辞。”
楚蔚原本也只是棋子,如今也无甚厉害关系,我也乐得卖这个人情。
此去南沐,除了救出兰若以外,我现下已经掩不住对神隐宗脉图的好奇,
按照疆域的分布,其中一个墨点正正落在南沐国都。
作者有话要说:
☆、棋道论英雄
皑皑雪色中脚印纷乱,我却顾自坐在石凳上,眼前是雕玉棋盘。
“兰耀公子开棋局选贤举能了。”
“下人和仆从也可以自荐吗?”
“怎么不能,承元君可不是以前的。。。”
“嘘,小声点。”
围观的众人互相低语着。
庆幸总被诸天拉着下棋,棋艺虽不精,被他杀到山穷水尽的经验还是有的,
眼前这盘棋就是一局死棋,棋子在天元处绞杀,是一子落自毁其身之局。
“当真有解?”魔焰围着棋局左看右看,摇摇头。“如果府中真有这等人才,小爷我也服他三分。”
经过一番纠结,终是有人出来尝试,却无一不是垂头丧气的退回人群中。
白日已上三竿,还是毫无收获,本以为这府中藏龙卧虎,如今却难免令人失望了。
正在我准备立身而起之时,忽地传来一个声音:“若是能破了此局,公子是否可以满足小的的心愿。”我打量了下来人,是下人装扮,也就十七八的年纪,眉目中却没有一般下人的怯懦。
我微微点头,示意他在下首坐下。
他不卑不亢的施礼后这才捻起一枚棋子;凝视了半晌刚要落子。
我看到他手指向的方位,心念微微一动。便道:“此处落子不正是要自毁棋局吗?”
他面色没有丝毫波澜,轻松应道:“两军对阵,如果无法取胜,唯有一个方法。”
言语中,手中棋子已然落下,吃下对方一子,却冲破了自己的阵型,一溃千里。
周围传来讥笑声。他却不为所动,又下一子,这一次是直接送入对方的阵营。
这才拱手:“禀公子,此局已破。”
我无视周围传来的阵阵哄笑,只道:“虽然破了死局,可是你自己的棋也尽数全失。”
“我的棋原本就只占三成,却能毁掉对方的那七成。虽两败俱伤,终归还是合算的。”他不假思索的说道。
一阵的静默后,魔焰首先恍悟的击掌:“这位兄弟把账算的清楚的紧,确实合算,哈哈。”
我会心一笑:“你叫什么名字。”
“府中唤作寒诺。”他虽是出口却似乎有些厌恶这个名字。
“可愿去主殿谋事?”我开门见山,虽只是一局棋,却能看出是个谋略之才。
寒诺眉心耸动:“小的唯有一个心愿。”他顿了顿躬身道:“请将小的逐出玄师府。”
四周一片惊呼声,被玄师府逐出的下场没有几个人确实的知晓,只因仿佛诅咒一般,被逐出的人无一能苟活世上。
我问他缘由。只听他冷冷道:“不愿囹圄龙阳之地。”
闻言只觉得可笑的紧,看他却凛然的模样,难得的自生傲骨。
后来才得知,寒诺原本也是大家族的世子,家道中落才被送入玄师府。
这不禁让人想起翼天,寒诺也确乎有几分神似翼天,但是翼天委身蛰伏的气度,却是寻常世子无法企及的。
我看了看奉诺递过来的名册,微微一笑:“兀寒。”
这是寒诺的本名,他应该是更欢喜这个名讳些。
看到兀寒的肩膀微微一振,我继续道:“兀寒公子,君子成事可论出身?”
兀寒怔了下,摇头道:“英雄只论成败。”
我叹道:“那便是了,既不论出身,又枉论身在何处?兀家三朝为官,堪称英雄辈出,兀寒公子也当如是。”
我接过奉诺递来的笔,在名册上轻轻勾画了下。
朗声道:“寒诺已经被逐出玄师府,这位兀寒公子是玄师府请来的谋士,各位请以礼待之。”
府中众人闻言皆向兀寒行礼。
看到他的神色,我已然明了他会做出的选择了。
短短几日时间,就看出确实没有选错人,兀寒原是压抑了一身的才学。
只是拿府中账目小试了下,原本的混乱无度被梳理的有条有理,假以时日必定是可以匹敌儒墨的。
几日的休整交代之后,终是备好车马准备南沐之行。
其实除去东棣都城,还没有好好看过凡界的景象,熙熙攘攘的闹市之外原来也有戏本子里所言的山清水秀。雪色还没有完全褪去,融化的泉水声听着很是舒心。
这也是调息灵力的好地方,刚静下心来,就听得一阵骂骂咧咧。
“死娘娘腔,这是送使臣的礼节吗?快把我放开!”
说话的是楚蔚,此时正两脚悬空的被缚在树杈上。
“楚大人身子尊贵,这儿林子深,地上爬虫也多,万一伤着大人就不好了。还请大人见谅。”
我头也不抬的应付着。
楚蔚气极:“大冬天的哪来的爬虫!”
我笑道:“此话差矣,大人袖中不就有吗。”
心说不把你绑起来,等着放蛊虫来咬我啊。
“染枫那忘恩负义的混账呢?”楚蔚一边徒劳的挣扎着一边怒骂。
确实许久没有看到他身影了,怕是又寻着个地方打盹去了。
这么想着便不再理会楚蔚,闭目气沉丹田,尝试控制脉息。这是诸天教过的,
可惜如今只记得皮毛。要控制好四处流窜的戾气也非易事。
忽听得一声长鸣,抬起手臂,一只长翎鸟儿乖巧的落稳,凝气于掌,鸟儿化成帛书。
是兀寒的传信,他本就有灵根自小也有缘略通术法,几乎看了眼便学会这幻兽术。
看完后帛书成为一撮粉末随风扬逝,我凭空划出字迹,光芒闪过重新汇成鸟儿的形状,展翅而去。刚飞离不到丈余高,一身形掠过,定睛一看,染枫正捏着鸟儿的脖颈立于身前,一边好奇的端详着。
我扶额之际,却见他在鸟身上捻起一只金色的甲虫,啪嗒一声弹开。
“混账!”楚蔚又骂开来。
染枫讶异的抬起头:“楚蔚兄怎么还挂在这,原以为小兰不过开开玩笑而已。”
楚蔚脸色铁青着咧嘴冷笑:“金虫现,你们就等死吧。”
我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那个在地上四脚朝天的虫儿,这是什么时候附着在我的传书上的?
竟丝毫未察觉,好个诡异的术法。
染枫若有所思:“南沐的寻踪术,想不到他们这么快。”
话音刚落,又听得不远处传来人声马啸。
染枫一把拉住我的手:“走吧,那些人暂时被阵法困住,此地不宜久留。”
听响动是东棣口音,这次东棣也要来寻我们?
“东棣南沐都坐不住了,还不是为了他。”染枫示意了下楚蔚的方向。我恍悟,东棣南沐虽然表面结盟,却暗潮汹涌,楚蔚的事情是大动干戈的最好借口。行前我以玄师的名义下令封疆卫按兵不动。可朝中希望这仗能打起来的人不在少数。
一路上加快了脚步,十几日的功夫便已经进入了南沐的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