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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他因为被神符麻木,已过了一天还有些不自然的步伐,有些无语。
“那个走狗早就梦周公去了,算他有福气享受我设的龟息阵。”
染枫继续拖着不自然的步伐来到我身边,
扫了眼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五个人。
皱了皱眉头:“好歹也是个女人,居然就让他们这样睡在闺房?”
“只能睡两个时辰,过了三更就要修行,我可懒得去一个个叫他们。”
我抬手空推了下,五人头顶的晶石璀璨的闪烁了下,源源不断的灌输着灵力。
染枫拄着颐,手指在案上弹出了什么节奏,目光随着晶石微微沉浮。
我半晌才开口:“那阵法真的可以对付楚蔚吗?”
“不过是些蛊术。”染枫答非所问,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也罢,你若是与他串通来对付我,我也只能认了。”我笑道。
染枫的手指顿了顿,只是一瞬,又继续以一种似曾相似的节奏轻轻敲击着案几。
“可曾听过这首曲子?”他似是随意的提起。
“曲子?”我疑惑的顺着他的目光望向他的手指。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这是。。。那首童谣?当初我睡不着,缠着师尊让他唱凡界小曲,于是他折了片柳叶,
吹出的那个节奏怪异却温暖的声音。
“兰草青,
兰草谢。
多少情系天涯内?
日日空见雁南飞,
回见故人心已碎。”
不禁随着节奏哼唱出来。对上他微微眯起的眼眸。心突然跳空,噤声。
我与他之间仿佛有一层薄薄的清帐,在烛火中一点点的化去。
整个室内暗香浮动,这样的沉香,我可以穿透一切捕捉到。
那是他的气息,我承认仅凭这样一点与师尊的维系,就能让我陷落到尸骨无存。
“兰草青,兰草谢。”那抹沉香又近了些许,被他的目光紧紧锁住。
“小兰,你是否也曾见过一株孤单的兰草呢?”
曾经是孤单的,直到遇见你。
我要的是什么,如果是他的话,也许现在伸手就能触到。
几乎要沉醉在此刻的喜悦中,有很多话想说,可是他当真还会记得吗?我鼻子有些发酸。
“如果有一天我什么都想起来了,可是你却选择忘记。那我不是亏大了。”
他咧了咧嘴,有些尴尬的搓了搓手。
“这玩意。。。”染枫指着那几个璀璨沉浮的晶石:“能再给我几个吗?疗伤效果不错。”
我有些被他突然的跳脱打乱阵脚,犹豫着从袖袋中掏出几个晶石。
手被拢住,暖暖的。他轻轻的将我拉近,唇角轻轻的碰触了下我的额心。
耳畔柔声着:“我喜欢那个印记,像一瓣兰花。”
我的脸热辣辣的温度。
“可知我为什么要帮你?”染枫笑的无拘无束。“翼天想要的,我一定会帮他得到,所以你这次必须要赢。”
赏了颗糖再甩一个巴掌,大约如是。
可是我奇异的没有半点痛感,染枫不是翼天,我可以很轻易看出他的掩饰。
“这么说,我倒是不想赢了。哪怕就为了看到他失望的神情。”我只是笑了笑。
那一夜我们除了研究如何布阵,没有再触及任何过往。
我知道他想起了什么,那被封锁的天界记忆正在慢慢开启,可是我们也只是淡淡的相视一笑。
嘴中说着心口不一的话语,仿佛翼天就是那个可以随时被镇出的良药。
发生了太多,如今的我,无法放下,我不愿意染枫想起,又期盼他能想起,
可是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又岂知是福是祸。
也许我不想看到染枫也如我一般,不想那些过往成为他的牵绊。
如今他活的明明白白,除了翼天就无牵无挂了。这样不是很好吗。
“好歹歇一会吧。”他说。
案几也似乎柔软起来,枕着他的手臂,只一刻的温暖也让我心安。
至少现在我不孤单。得一人亦师亦友,足矣。
听到细微的声响,我警觉的睁开眼。看到窗沿上一个小小的鸟儿剪影。
马上意识到是似颜的传书。嘴角勾出一个笑,却笑得有些疲惫。
有些事终归要解决的。
三日之约已到,玄师府里有种说不出的紧张气氛。
这几日惊动了上下,此刻在清了场子的草地周围已经默默的聚集了很多人。
不似往日那般窃窃私语,一个个神情庄重,仿佛要进行祭天仪式。
这里选人原则就是美貌吗?哪怕是下人。
我望着眼前满身盔甲,衣冠笔挺的五人,竟都是英气逼人。
“公子。”盔甲将奉诺本来瘦弱的身躯也撑得魁梧起来。
我冲他点点头。
奉诺颇有些大将之风,沉稳的安排五个人扇面排开,扇面的中心指向的就是十丈之外的楚蔚。
我看到一袭白衣,翼天仿佛是闲暇路过一般寻常装束,簪下发丝如泻。
也许是那墨色的衬托,他的脸色似乎有些苍白,眸色也黯淡了很多。
难道是龙鳞之伤,没到上元啊?我有一丝惑然。
他身旁的儒墨眉心微耸,余光无时无刻不在留意四周。
这是除去我的最佳时机,儒墨你会有什么计划呢,我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马上恢复平静,上前抱了抱拳:“禀主上,已就绪。”
翼天这紊乱的气息是怎么回事?我探寻的望向他。
如果他当真犯了龙鳞之伤,现下于我是最好的消息,可是心中依旧无法抑制的担心。
大约是不想这厮就这么自己给痛死了吧,我这么想着,那也太便宜了。
“美人蕉开花了。”翼天的声音让我惊了下。这厮竟然能注意到这种细节。
这不是美人蕉开花的时节,可是如今的情形,又有几人会管个早开的花呢。
翼天冲我微微一笑:“兰卿选在此处,是不是要让我们也顺便赏赏花呢?”
我笑的有些生硬,一颗心却悬在不远处的楚蔚身上。
好在他一向目中无人又岂会在意什么花草。
“主公很是闲情逸致,属下却已经命悬一线了。”我低声叹气道。
“若是你输了,我就把那恶少打着肉饼,
反正南沐天高皇帝远,就说他自己从塌上摔下来给摔死了。”
魔焰早就一肚子气,如今也不管什么三规五常,只徒自己说个痛快。
翼天也懒得与他计较,摆了摆手,示意开始。
楚蔚哼了一声,扬起袖口,几道玄色如离弦之箭。
我双手抬在胸前,指捏作瓣。
五人会意,脚法轻盈几乎无法看清,瞬间阵形如收拢的花。
那玄色的蛊虫冲进阵中,却被灵力聚集的中心吃死,徒的旋转不停。
阵型收拢,如同花谢却结成坚硬的果实。几个干瘪的蛊虫跌落。
楚蔚的脸色微变。
“一花一世界。”我听得翼天淡淡的声音。
草木向来是任人踩踏的存在,却能以柔弱之身化解风雨摧残。
这就是以柔克刚的至上阵法。
“使的招都这么娘娘腔腔的。”楚蔚转而不屑的撇嘴,额心的汗珠却已经出卖了他的惊愕。
说着摸出一个盅,上面盘着五毒的图纹,看上去让人不寒而栗。
“金盅蛊”染枫微微侧身在我耳边提醒道。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混帐小子。”楚蔚这次倒是眼尖,不忿的怒骂抛向染枫。
染枫抱臂打了个哈欠:“我本是玄师府的人,再说偏袒我喜欢的人有何不可。”
我浑身抖了一下。这下是捎带着我当众给翼天难堪了,死小子还敢说要偏袒我?
全场寂静,目光齐刷刷的投向翼天,后者却看得很有兴致,仿佛不耐烦突然打断,
只道:“继续。”
不是他的大度,是他现在做什么都会伤元气。
他的身子很虚弱,我几乎肯定了这一点,要不要改天呢,竟心生犹豫,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作者有话要说:
☆、一花一世界之二
楚蔚手如鹰爪,一团漩涡闪烁星点的金色在掌心凝结。
金盅蛊噬人心魄,在南沐除非是生死攸关之时不会祭出。
他面对几个仅有防守能力的人居然出此致命之术,尽管染枫早已提醒,我心下还是一紧。
但那只是片刻的不安,我其实在等的就是这个时刻。
一个人在激发最大的战斗力时,也是他最虚弱的时候。
手捏印,木属性灵力在体内喷薄,一阵微风拂过,草木嘤嘤作响。
儒墨似乎已经警觉了什么,作势要阻止楚蔚,却为时已晚。
楚蔚周遭的草地兀自生长,数十根枝蔓扶摇而上,如同约好一般在顶端绽放出血红的花朵。
与此同时,对面的五人在我的示意下分别守好他周遭的五行位,
楚蔚掌中之蛊发出嗡嗡的声音,听似万虫鸣叫。仿佛困兽一般无法挣脱。
他脸上徒现恐惧之色,那些将身躯牢牢缠住的花,他应该再熟悉不过。
正是玄师府特有的剧毒虞美人。
我余光留意到儒墨额间的细密汗珠,尽管他的表情看不出丝毫的痕迹。
好戏就要开场了,我不动声色的笑意。
却忽然触及到那对紫灰色的双眸,尽管黯淡许多却依旧如芒刺一般锐利。
是翼天。他早早就注意到了早开的美人蕉,
这时节能令美人蕉开花,如同突然绽放虞美人一般不同寻常,
上古兰草可以统领世间草木,我虽然锁仙符并未完全解除。
但是这种程度的仙力还是可以做到的。
如今这番情景,他必也有所揣度。可是就算怀疑我他又有何证据?
望见他唇角一丝浅笑似是不经意的移开目光,我有些没来由的忐忑。
“小人!竟暗算我!”楚蔚面色已经铁青,抬起的双手忌惮周遭的花朵,再不敢动弹分毫。
虞美人之毒只要碰触花瓣就会侵袭五脏六腑。他自然是知道,因为他亲手炼制过。
这也是为什么我驱使草木灵力,偌大的草地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