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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过一丝落寞,念及从前促膝相谈,本以为的知己却转眼桑田,
道不同再多舞风弄月也只能付诸东流。
“既然留宿他寝殿,没寻到七叶枝吗?”染枫凑近低声道,
看到我一脸惊愕,摇摇头只道:
“小小伎俩,你俩到底在装给谁看?看戏我倒是有些兴趣,不如继续演着。”
言罢嬉笑着唤住一个下人:“楚蔚在何处,领我去看看他,到底也算我半个师傅。”
原来染枫的蛊术师出那个恶少,倒也没白跑到南沐去那么几年。
上殿就在眼前,七叶枝当真在他手中?边思虑着边拾阶而上。
这些日问安,每每看到翼天一袭白衣伏倒在案几,一盅茶已经冰凉。
总是让我想起在天界时,师尊也曾如此模样,我总会帮他换来热茶暖在身侧。
习惯总是改不掉的,眼前是我恨之入骨的人,却依旧手伸向那盅茶。
这回却被轻轻擒住,一个使力,便整个扎入他的怀里。
他将头颅埋在我肩窝,半晌才抬起,气息在耳畔酥软:“这香比之沉香如何”
“主上制的香,自然妙极。”我娇嗔着语调。
他轻轻叹气:“这殿内只有你我,又何必违心做出这番模样。”
“属下实在不知该如何服饰主上了。”我掩饰着要挣脱,却被他搂得愈紧。
“那茶,我从未喝过,只待凉了,你就再会回来,却不知你每次来可当真是为了我。”
他的声音有种淡淡的哀伤,那是我从未触碰过的一面。
“主上还是不信我。就如这茶凉了,便再也无法暖心,即使再热个千回又有何用。”
不如继续演着。。。染枫你看得太透彻,我演得却越来越力不从心。
“从小到大,太多人想要致我于死地,如果现在死在你手里,
倒也乐得做个牡丹花下死的风流鬼。”
话音刚落,他已经顺出我腰际的配剑,剑柄被凉在手心,他捉起我握剑的手,横起在自己颈项。
杀了他!那个梦寐般的心魔在低声呐喊。
一个没有心的人,死只是下个轮回的开始。
我要的当然不止如此。
转动手腕,剑轻轻划过我的脸颊。当啷掉落在地。
“你。。。”他手指颤抖着抚向我的脸颊。
我随意的擦拭了下血迹,笑得天真:“主上可信我了。”
“竟忘记你非寻常女子。”他的指尖触在脸颊处,竟有些酥/痒,
我忍不住又要去擦,被他扣住反到身后。
世界被凑近的透明紫色包裹,调拨着那曾经压抑在心头的萌动。聪慧如你,却还不懂吗。
苦涩爬过,要我如何去懂,惑心之错不在他而是我,不该觊觎所有无谓的温柔。
就在刹那间,呼吸已经被夺去,温润的覆上,牙关被轻巧的顶开,仿佛是无穷尽的攫取。
他的手揉进我的发丝,又一路向下,灼烧着肌肤,缠绕着升温,那感觉很奇异,却不愿去阻止。
我听到自己的喘息声。那声音与暗室中的重叠。
他的头颅埋在心间,那里却已经寸寸冰凉。
“可是弄疼你了?”他微微撑起身形,似是想起什么:“还是因为蛊毒?”
我看到他的衣衫已经滑下肩头,胸前浅色疤痕,我轻轻扭脸,掩饰着眼角泪光。
“不会,属下很开心。。。”
环上他的腰身,贴紧。“主上可是真心。”
轻轻抖动着印上他的唇角。不需要答案,却脱口而出,只为了那个愚蠢固执的自我。
他回应着,那般的温软缠绵。
“我要你的心,如此是真心还是贪心。”他断续的话语在耳畔回响。
身体忽地一轻,已经被他横抱起,走向寝殿内室。
被轻轻放在榻上,覆身,细密的亲吻,像一路绽开花朵。
手不自觉的抚上他的背脊,已经有细细的汗珠,烫得惊人。
我目光在寝殿中搜寻,看到窗沿上一株翠玉,那是。。。
“七叶枝?”竟轻声脱口。
触到他突然冰冷的神色,我微微一笑:“听染枫说我中了毒需要七叶枝,主上可知此物”
他闭目在我怀里深深的埋了下,缓缓起身,衣衫系起:“是染枫让你来的。”
“主上既然如此疑我,又何谈真心。”我无奈道。
他神色有些许缓和:“你与他的过往,我也许永远都敌不过,只是这番心意却总想你能看到。”
当真如此想要这个炉鼎吗,我暗自冷笑,感情原来可以这样买卖的。
“若是与他相会,不要再让我知道。”
他将我的衣衫合上,没有一丝笑意:“七叶枝早晚会给你,却不是现在。”
“六个人的话,用阵法还是有希望的。你可以让染枫帮忙。。。”
他恢复以往的淡然模样,又傲然的抬起我的下颌:
“但是不准靠近一丈之内,既然说是我的人,便要懂得自重,
我可不想日日让全府的人看笑话。”
“那是谁啊,看的人发毛。”染枫抱臂斜睨着不远处的伶人。
那是个悲剧,我垂下头。
“小兰,到底是你请我还是翼天请我啊,我这阵法可不轻易授人的。。。”
染枫嬉笑着走近几步:“若是你我可以考虑。。。啊呀呀呀呀”
跳着脚,足履上已经扎出一串小洞。
这不是用来对付缠人小兽的神符吗,我扶额。
“公子自重,主上吩咐不得近身承元君一丈之内。”
那看守的伶人手中已经换上了个新符,目光如炬。
“翼天你这个混账玩意,跟我来这套!”
染枫话音未落,几道光簌簌的划过他的耳侧,断发飘落。
“再请公子自重,主上吩咐不得任你口出狂言。”
那伶人不紧不慢的又掏出一个符备在手中。
染枫一通暴走后,终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只好装作没看到,扫向眼前的几个下人,奉诺摩拳擦掌,一脸期待。
其他几个却蔫萝卜似的。点了下数,怎么差一个?
“还有一个爬身不起了,估计要养个十天半个月。”奉诺连忙道。
我点点头,清了下嗓子,这才问道:“你们可有学过功夫或者术法?”
“回公子,我学过!”奉诺跳出来,摆了个架势,勾拳一亮,下盘还颤悠悠的。
我上前只轻轻一指点他的额头,便直挺挺的倒地。
深深叹气,面向其他几个:“你们呢。”
只见他们各自捂着痛处茫然的望向我。
颓在一旁的帮手一个,打残了的兵五个。
如何能在三日之内让这几个没有半点根基的,对战那个南沐小霸王。
天界的时候难题解过不少,却还没碰到过这么没救的状况,唉。。。
作者有话要说:
☆、一花一世界
“不要小看凡人,他们是上神注入天地灵气所造,
最可悲的是短促的生命,最强大的也正是这短促的生命,
因为他们懂得敬畏懂得珍惜。”
师尊难得有那么严肃的时候,当初我却听得懵懂。
而现下气鼓鼓瘫坐在地的染枫,即便拥有师尊神识,也断不能再与我任何诠释。
我扶额面对眼前这几个瘦弱的凡人少年。
他们刚学会基本的调息,不过个把时辰,盘腿的身躯却已经无力支撑,
汗水滴落,随着苜蓿草叶上的露珠一起渗入地面。
“你们可知学这些是为了什么。”我问。
“打败南沐使臣。”得到木然的回答。
“那你们的斗志呢?”
一阵的静默。
“他是贵族。”终于有个怯怯的声音。
眼前是凡界最卑微的生命,可又有哪个生命是真正卑贱的,不过是霸权强加的认知。
“何为天界法度?各司神职直到天地重回混沌?”
想起妖王曾经的狂妄言辞。六界本来没有什么不同。
“生死游戏中没有贵贱。”
随着话音,横里一个剑冷不防的刺向一个看起来最羸弱的身躯。
我吃了一惊,却已经来不及阻挡。
他连连后退,手下意识的阻挡。
剑体竟生生的弯曲。
“这么短时间,成果不错啊,小兰。”
看到握着剑柄的手,骨节分明,染枫一抹笑意在眼角泛开。
已经不知不觉聚集了很多围观的人,此刻都不禁击掌叫好。
我看到那个下人眸中燃烧着什么,那是求生的欲望。
这便是对生命的敬畏吧,可是需要数月潜心修炼才能操纵的念力,竟能瞬时爆发
我深吸一口气,走向已经重新懒散的退到一旁的染枫。
将那柄剑拿在手中的一刻,那么轻,心中已经明了。
这是个原本轻轻一碰就会弯曲的空心剑,小小的骗术,却是最强大的心术。
“看翼天那小子你就该知道,自信是最可恨的战斗力。”染枫低声冲我挤挤眼。
总以为失去了一切,孤单的伫立在天地间,可他依旧还在啊,即便是再如何写满脸的漠不关心。
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紧紧握住染枫的手。目光中传达着如同以往的万年一样的默契。
染枫楞了下,马上警觉的瞥向那个手拿神符的伶人,就差吼出来:“他自己过来的啊!”
话音刚落,一道神符不偏不倚的击中他的手肘,那是能让人瞬间麻木的法术。
几乎一瞬间染枫就直挺挺的倒在草地上。我连拉他的时间都没有。
“玄师已经将符认了主,只对染枫公子有效。”那个伶人终是有些抱歉的语调道。
从那以后,我这几个兵进展神速,他们完全的信任我,认为那些可以痛到打散经脉的修行
真的可以让他们拥有神力。日以继日,这片草地也似乎被汗水浇灌得格外茁壮。
月色如薰,听到门吱呀的声音,我没有抬眼,轻轻的笑:“你不怕翼天的神符了?”
“你觉得我的阵法厉害还是翼天的小把戏厉害?”染枫自大的神色。
我看向他因为被神符麻木,已过了一天还有些不自然的步伐,有些无语。
“那个走狗早就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