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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若不依要去寻哥哥,却被君上困在这园子里,说是养身子,
却实是被软禁,若不是婵姐姐和似颜皇叔常来陪着,兰若怕早要被闷坏了。”
这真是要马上当母亲的人吗?我一边由着她在我衣襟上揩着泪,
一边望向不远处的女子。好一个温婉的大家闺秀,脸若银盘,明眸善睐。
想必便是兰若口中的婵姐姐。
“中元节怕兰若妹妹孤单,便寻了个由头将公子请来了,还请公子勿怪。”
那女子含笑,冲我盈盈一福。
我一个冷颤。
刀都架到脖子上来了,真真好由头。
还未等我反应,儒莫已经拱手行了大礼:“见过玉婵娘娘。”
果然是皇后,看似极为端庄温柔,难怪我那妹子快被人从背后捅一刀都不自知。
我不卑不亢的躬身回礼。
“今日赏灯,虽未请得玄师,若有皇叔和二位公子坐镇,
想必整个东棣国的名人佳士都会趋之若鹜。”
玉蝉似是想起什么,道:“兰公子是南沐大家,不知是否识得南沐名士碎玉沉香?”
戏本子里见到的凡界诨号大多是龙腾虎啸之类,
这什么碎玉沉香,听着就不够霸气。
“不过近年出来的人物,兰弟怕还未识。”儒墨接口,颇有兴趣道:“我倒是想会上一会。”
怕是更想要会他的颜弟吧,这点小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
☆、朝堂这点事
银缎蟒袍,镶碧鎏金冠,锦绸折扇掩面,
同身旁几个华服女子说了什么,
惹得一阵嗤嗤的笑声。
“皇叔。。。”东棣君咳了一下。
折扇一收,似颜这才微微正坐,仍旧揽着一个女子。
我余光瞟向另一边的儒莫,他只是气定神闲的抿着酒。
半晌才道:“颜弟别来无恙。”
似颜懒着身子笑了笑;低声道:“是你央我再回宫里暗里替他卖命,便是再不相见,
于你又有何干。”
这夹刀携剑的话语有来有回的,我夹在中间,甚觉不妥,
识趣的一点点退后,干脆寻了个下首的位子坐下。
几个带着面具的排优在席间穿梭而入,错落的站定,
这便是要行皇族宴会开场的杂剧。
一个排优道:“那人的衫子灿若金麟甚是好看。”
另一个道:“不若我们给他扒下来献给王?”
二人夸张的舞动,将第三个人的外衣扯下,
其中一个将衣衫裹住自己身上。
“你怎地倒自己穿上了。”
“我为何不能穿。”
“王才能穿。”
“那我称王便是。”
这念白听得我愈来愈心惊,难道不是在影射扶鸾启和翼天吗?
但是扒龙鳞这事,除了我和翼天怎会还有第三人知晓?
直到杂剧结束,我额间已经布满冷汗。
“这戏排的没意思,又缺个正主,王公大臣都看乏了,还不赶紧去给各位贵客上酒抵过。”
玉蝉边说边有意无意的扫了我一眼。
几个排优轻巧的散入各席,其中一个给儒莫斟了酒,
便跪坐在我身前,素白的面具只余两个可视物的洞;有些许森然。
他微微侧头端详了我一下,递上了一个绢帕。
见我未接,便兀自按上我的额间。
好在周遭觥筹交错,没人注意到我的尴尬,
掩饰着挥袖挡开他的手。
他身形微动,再一转眼,已然跪坐在我身侧。
真是鬼魅般的身手。
“翼天那小子怎么没来?”
压低的嗓音,于我却如同炸雷一般。
慌乱的望向这个排优,他却正襟危坐,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我端起酒盏放入唇边,抖着嗓子模糊道:“染枫。。。公子?”
他却没有再说话,只是将空了的盏子蓄满,又静静的坐好。
“上元节本应请玄师来做个祈福法事,
可惜听说玄师身体又欠安了,到底是比扶鸾氏神通大,
必然是耗费心力,需要好好将养。”玉婵剥了一枚荔枝,递给东棣君。
东棣君道:“兰兄,玄师的病可好些了。”
我嘴上回着话,心思却旁落,染枫为什么会出现那杂剧难道是他编排?
东棣君继续:“扶鸾氏叛逃之时,孤很是忧心,幸而得玄师相助,
近日听闻扶鸾氏在玄师府中,兰兄,可有此事?”
我瞟了眼他身旁的玉婵,心中很不是滋味。
拱手:“禀君上,扶鸾氏大患已除。”
“何言大患?”东棣君奇道。
我将手伸向袖袋,空的?卷轴呢?
在我寻找的功夫,已有臣子趁火打劫:
“扶鸾氏即便是罪臣,也当由君上钦定法度。”
“扶鸾启谋反千钧一发,哪曾有时间面禀君上。”儒莫终于想起正事了,
言罢询问的目光探向我,我只得朝他无奈的微微摇头。
“听闻处罚扶鸾氏的时候,兰公子也在场。”玉婵微微一笑。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在我身上。
“不知东棣国女子也可以议政。”
玉婵闻言脸色略变,我迅速的理清思路继续:
“上元节君上赐宴本是乐事,议论朝政岂不败兴,
不过皇后娘娘先前钦点的杂剧倒是很有意思,
兰妃向来是喜好看把戏的,因为身怀龙裔无法亲临,
却嘱咐我要回去与她说戏,只可惜那杂剧却缺了个结局。”
故意提到兰若,是要赌一把东棣君对她的感情。
“看戏看一半的确是憾事,兰兄便来编排一下如何?”
东棣君看似也的确乐得顺水推舟。就算不念兰若,便是龙裔也需要顾及。
若是我被卷入,势必要波及她们母子,这个局我本也是有胜算的。
我将玉婵的怒气收在眼底,招呼来三个排优,交代了几句。
堂鼓敲响,杂剧开场。
“这衣服原是有毒的,若是王穿上,每逢初一毒入五脏六腑,生不如死。”
“那你还穿,赶紧扔了它。”
“若无此衣神力,如何护住王的江山。”
排优言毕,只听得鼓点变得急促,排优痛苦的倒地翻滚不止。
此时,另一个排优上场举着木剑欲刺向倒地的排优。
鼓点嘎然而止。
殿内一片寂静。
“还是没有结局啊。”终有人忍不住道出。
我来到场中,撩起下摆,向东棣君单膝跪地:
“有人说结局都需要君上定夺,只可惜戏可以中断,
世事却无常,夺衣之人为了护住王的江山,杀敌无数。
君上以为,此刻夺衣人是该任人砍杀,还是该自保。”
东棣君思索片刻,沉吟道:“夺衣人杀敌有功,为了江山社稷,当保。”
殿内一片议论声,再没有眼力的人,也当能看出东棣君的态度了。
若无翼天,东棣早已沦陷,再妄论是非对错,便是同君上作对了。
都是些见风倒的弄臣,马上有人岔开话题,几轮酒过后。
已无人再提及此事。
避重就轻,诸天殿里那帮罪仙常使的手段。
我提到嗓子眼的心这才落了下来。
主宴结束后,东棣君被一群人簇拥着去后花园赏灯。
我同儒莫有意无意的落在后面。
“少主提及贤弟断事聪慧过人,此番看来的确另为兄叹服。”
儒莫赞许道。
聪慧过人?那厮寻的让我替他犯险的好借口,哼。
“只不过。。。”儒墨蹙眉:“贤弟可知你身旁那个排优是什么来头?
若不是他暗中布了惑心阵法,贤弟之计怕是没那么容易成功。”
我不知是否该告诉他,此人便是染枫。
在我步入场中回转后就不见了他的踪迹,若是他帮我布阵,
又如何要有开场的编排。染枫这关子卖得我心里七上八下。
“若是没猜错,他应当就是南沐的碎玉沉香。
众目睽睽之下阵法也能滴水不漏,
所谓碎玉沉香,也是因他不触物能让最坚硬的玉石破碎成灰,
不沾水便另最轻盈的龙诞香沉入水底。阵法精进到如此,
我此生只遇见过两个人。”儒墨似是话中有话。
师尊的阵法在天界也是数一数二,即便是记忆全失轮回凡身也精于此道,
便是天赋使然了。只是染枫甘为皇后办事,
实在不像他的风格。
“世上还会有第二人吗?”
一个身形飘飘然落在面前,摘下面具。
“染枫,当真是你。”
儒莫叹道:“少主只道此次会有故人前来,我却未曾想到是你。”
“他果然在躲我。”
染枫的神色让我想起师尊玩世不恭外表下偶尔闪现的萧索。
我垂眸,在天界的时候,已经打定主意不再妄念。
却在遇到他的一刻,依然无法欺骗自己。
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能让我或喜或悲。
他向我走近,我便如同周身灌铅,半点移不开步伐。
“小兰,借一步说话。”
染枫话音未落,周遭景物如水面投石一般泛起涟漪。
我只来得及望了一眼儒莫和匆匆赶来的似颜模糊的身影。
那一刻,我心中却只有无法自持的惊喜。
觅剑你可知否,他终是再唤我小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绑匪和肉票
这里是东棣国都祭祀场,
每逢节日庆典,便是人头攒动,杂耍货郎无一不全。
刚才还是皇宫后花园,
转眼便是民间上元集会。
我一时间无法适应,楞在原地,却忽然手中一暖,
“宫里闷得紧,不如先寻个好玩的地方。”
染枫不由分说拉着我来到一处看似最热闹的人群中。
原来是一口古井,大家争相往井中投掷着铜钱。
井中圆月的倒影,碎裂成点银,又恢复原状,如此反复着。
“这是。。。”我迟疑着。
他算是用移行阵法将我掳出宫了吧,现在是什么情况?
“上元必须要玩的破穷啊,将月影打破,保一年富贵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