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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倾盆而下,电闪雷鸣。
这雨一下就是三天,天地间的河水爆涨,人们纷纷祭祀着河神和龙王。
天下水域尽属司雨,只要人们心中念着龙王,祈求着雨能够早点停止,那么信仰愿力就能到聚集到司雨神碑上。
又是一连几天,各处河堤摇摇欲坠,随时都可能倾覆化为大水灾。即使是一国之君也带领群臣祭祀龙神。
在人间不知道的某一天,昆仑上空电闪雷鸣,狂风暴雨如天河倾泻。在那一道道划破黑暗天空的电光之中浮现出一片幻象。
只见一座并不算大的麻黑祭台上有一群人,总共八个,若是能看清楚的话,会发现那些并不光只是人,其中有一人是站在最中央方,他像是在向天地召告着什么,而天空之中则降下雷霆风雨。
这一过程持续了许久,最终站在最中央的那个人每隔一段间便挥出一块玉牌落入到站在祭台边缘的那些人身上消失。玉牌落入那些人身上后,那些人也一个个相继的消失了,当一圈下来之后,站在祭台边缘的七人都消失了,唯有最中央的那一个还站在那里。
只见他缓缓地伸出手,一只蝴蝶自他手心浮现,蝶翅扇动之间已经飞舞而起,像是牵动了天地。原本人与九天之上落下的雷霆如不在同一个空间,却刹那之间相通了。
才飞起的蝴蝶身上闪耀起光华,漫天雷光与风雨也在这一刹那之间朝那人汇集,就像九天之上倾泻下来的一条瀑布,与蝴蝶相接的一刹那间化为一柄巨大的剑,连通天地。
“破。”
一声比雷霆更为深沉的厉喝滚滚汹涌,无数人在梦中惊醒。
这一声厉喝响起的一刹那,天空之中的风雨雷霆骤然停止,天地静谧。只见昆仑山中一道剑光冲宵起,剑吟声由远及近,由轻到重,铺天盖的在天地间扩散开来。
无数人震惊地看着那一道不应该出现在人间的剑光。
而那道冲宵而起剑光朝南北方向展开,最后光华呈现一个扇形,又转眼消失。
“轰……”
轰隆隆的声间随之响起。昆仑山中原本积蓄着的水自昆仑之中奔涌而出,冲卷而下,在天地间奔腾。
昆仑上空的乌云随风而散,天下间的风雨消泯。但是昆仑之中倾覆而出的水却已经淹没了无数的家田村庄,即使是大城都难以幸免,无数人在大水之中死去。
人间灾祸并没有多少修行者在意,他们在意的是那在昆仑山上空风雨之中出现的幻象是什么意义。因为那像极了一个封神过程,虽然看起来比传说中要简单了许多,但是大家第一个念头就是陈景凭着三品司雨神碑封神了。
第一零四章 一龙西来
相比起昆仑来,千罗看起来要小得多,比起昆仑的雄浑与壮丽,千罗显得清幽了许多,如果说昆仑是一个大汉的话,那千罗就是一个少女。
“叶师姐原来好么厉害啊,以前就知道她厉害,没想到她那么厉害。”
千罗山中央的一座山上的一间草庐前,有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席而坐于一块麻石上,旁边是一株藤蔓,并不高,看上去很娇嫩,随手一折就能折断了那并不长的藤蔓。只是在这根藤蔓四周却并杂和别的植物之类的。
在那老人旁边坐着一个青年,样貌有与他有几分相似,而青年的旁边又有一个少妇,盘着头发,怀里抱着一个两三岁大的小男孩。小男孩睡着了,而青年与少妇都在聚精会神地听着老者的话。
并没有人回答,老者却又感慨道:“当年我躲在那山石底下,要不是师兄救我,我现在已经死了。这一晃眼就是四十年,叶师姐天下皆知,师兄昆仑封神,而我则早已经娶妻生子,孙儿都出世三载了,真是造价弄人啊,当年要是没有那一夜的灭门惨祸,我也还在门中,师兄估计也还会在千罗。”
“造化啊,造化啊。”他感叹两声,看着自己儿子儿媳,再看了看睡着了的孙子,叹道:“我们就在这里住下吧,外面战乱,已无安身之处。”
那青年这时欲言又止。
“有什么担心的吗?”
“父亲,这里处于深山之中,孩儿担心会有山精鬼魅。”
“这有什么担心的,这座山是当年千罗门的地方,山精鬼魅不敢靠近。再说,这里不是还有你青藤姑姑吗?”老者最后所说的就是旁边的那一株青藤。
青藤摇晃,突然开声道:“有叶师姐和陈景,这里又怎么会有谁敢乱来。”
声音幽幽,自青藤上飘起。
转眼已经一年过去了。
天地间越发的混乱了,重重的山河,将天地分开,即使是世间最有学问的凡人也无法知道一片片大山之后还有什么样的国度,无法知道荒芜的沙漠尽头是否真是地狱深渊,更不可能知道无尽的海域可有边缘。
山川河浪沙漠大海将天地分成一格一格,每一格之中都有数十个王国。
中元王国是大地上一个相对较大的王国,周边都是小国。中元国的国都处于国之腹地。城很大,周边有四座相对小一些的城池拱卫着国都,远近不一,各处山川险要之地。
天空之中飘着丝丝的细雨,这雨已经淅淅沥沥的下了半个多月了,虽然下的不大,不能酿成什么水灾,却也让人烦闷。
卧虎城是中元国都城君安城的南面。
卧虎城总兵王士奇站城关之上眺望着远方灰白的天空一团乌云,那乌云正朝这边飘来,乌云如一条龙一样的在翻腾,又看着这暗淡下来的天色细雨,突然感叹道:“一龙西来战卧虎,暴雨倾城风折柳……”
他念到这里却是顿住了,旁边的有一位文士立即鼓掌,大声的称赞。
吴士奇只是微笑着,依然看着远处,远处有一人缓缓走来,在这即将暗淡的天地之中一步一步的走着。文士也顺着吴士奇的目光看去,耳中已经听到吴士奇惊讶道:“咦,你看到那个人没有,好意境啊。”
那人穿着一身普通的蓝袍,手上拿着一杆白幡,白幡上写着几个大字:“祈神求雨,捉鬼拿妖。”
“原来是一个游方道人,可惜了这么好的意境。”文士在吴士奇旁边说道。
吴士奇突然又念道:“仿兮天神下凡尘,原是游方假道丘。”
在他说话之间,那个道人已经到了城关之下,也正是城门将关之时。
“快点,要关城门了。”城门下的守卫地大声呼喊着。
“呵呵,腿脚不行,不利索。”那个年轻的道人笑着回答道。
“这么年轻就腿脚不利索,我看你腰部僵硬,是腰不行吧。哈哈……”城门下的其中的一个守卫大笑着说道。
那道士将将走近,脸上有笑容,却是那种僵硬的笑容。
正待他要走进来时,头顶传来一声喊问声:“那道士,今晚可有雨。”
“无雨。”蓝袍的道士抬起头快速的回答道。
“哈哈……”
无论是上面的吴士奇还是下面守城的卫守都哈哈大笑着,就现在的天色来看,晚上任谁也会知道是有一场大暴雨的。道士笑了笑,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大家只当他心中不痛快,越发的觉得好笑。
道士进入城中的步子不便,看起来真是腿脚不利索。一步一步的进了卧虎城。也就在道士进入城中之时,远空那团乌云已经到卧虎城的上空,天地陡然之间黑了下来。大风吹着城头的旗帜猎猎响。
“又要下一场暴雨了。”
吴士奇看着天空叹道,看着那个在城中街道渐行渐远的道士,叹道:“没真本事不要紧,要紧的是居然没有一点眼力,这还能骗到人吗?”
“他还年轻,每一个曾经总是将心中所想直言吐出的人都会慢慢的变成一个察颜而言的人。除非他已经死了,或者没有人再愿意听他说一个字。”文士说道。
吴士奇大步向前,朝总兵府而去,说道:“你倒是会总结,那你是否也是察颜而言呢?”
文士大恐,连忙单膝跪地,连说:“不敢,不敢……”
总兵吴士奇哈哈大笑。
只是这一天晚上却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并没有下雨,只刮了一夜的狂风。吴士奇大异,在天亮之时去派人寻那道士,却没有寻找到。
在这天将入夜之时进入卧虎城中的是陈景。进入城中的陈景身上没有银钱,所以他也不打算去住店,而是去寻城中的庙宇,虽然他可以这样在街让站到天明,但是他却不能这么做。到了他现在这般境界的,往往一个念头便是一个难得的机缘道路。他突然觉得,自己若想要真正的化形,让神像之体重新变成原本的肉身那般,必须要和人一样的生活,要一点一滴的化,从根本上化去。
这是他突然生出的一点念头,但是促使他在天地间行走的并不是这个,而是他觉得自己若想要再有丝毫的进步,必须要离开原来的那个环境,以红尘绸布来擦拭道心。而且,他觉得自己必须要抛开一切,静一静心了。
就在他一个拐弯,要去不远处的土地庙时,后方有一个沉重的脚步追了上来,很快就超过了他。
“咦,道长,你会捉妖?”那在超过陈景之时看到陈景手上白幡上写的字,回过头来问道。
“祈福求雨,捉鬼拿妖,乃贫道在随师学得十几年真法术,当然能捉妖。”
“那道长快随我回家捉妖。”说罢,扯着陈景的衣袖便朝来的路走。
那人看起来文弱的样子,又匆忙,手劲却极大,紧紧地抓着陈景的手,半拖半拉带着陈景向前走,陈景走起来僵硬,却也能跟上,嘴里连连说道:“勿急,勿急……”
第一零五章 非请不入家宅
多少年来,陈景没有被人这样拉着过,那手臂上传来的热度让他竟是刹那间有些恍惚,那手臂上的力量,让他感受到一种抓着最后救命稻草的感觉,不由得想起在昆仑山中陷入生死之间时情形。当时他几乎已经绝望,认为自己不可能出去。只是后面却不断的有人进来,他不得不为大家的生死着想。这才最后封了神,成了法阵,接引天威循着昆仑原有的残损之处破了开来。只是昆仑破了,方圆千里内的人类却遭了灾难。
这是在破之前他想到了的,却又被他自己压下不愿意想的。
他记得老剑客曾问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