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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却也不能无端置喙。
只有这许文宗,乃是大夏王朝文臣领袖,唯一一个不以武力封王的王爷,昨日被人抢走孩儿,早已急的浑身冒火,连夜进宫面见夏帝,请了旨意,随后便亲自去了卫戍大营,点齐兵将,大索全城。闹闹哄哄了一夜,无果之下,正又急又恨,却又得到消息,说是昨日夜间有人曾经见到一道白光,一道电光,前后追逐,一路落到了翠屏山中去了。
而许文宗也曾亲眼见到王禅和法海遁走时候的模样,前后一番印证,这才亲帅大军,兵临山下。又因王城之外有大辽河,蜿蜒数千里,从王城脚下一路流过翠屏山,河水奔腾,正合行舟,许文宗又一声令下,征用了驻扎在王城之外的一支水师,气势汹汹,一路寻来。
“可怜我那苦命的孩儿,方才出生,一身胎衣都不曾洗褪干净,便被贼人掠走,我许文宗如何能与尔等干休?”铁青着一张脸,许文宗狠狠拍着面前栏杆,捶胸顿足,愤恨不已。
“王爷还请稍安勿躁”在许文宗身后,还站立了几员大将,为首一人,身高过丈,虬髯赤目,头玉冠,上面插了九根颜色鲜艳的雉鸡长翎,却正是一副大夏王城卫戍王宫的羽林军打扮:“这次小王爷遭劫,王上也是极为震怒,是以这才准了王爷一切诸事便宜行事之权,不但调遣了水师艨艟战舰,命下官在飞羽营中精选三千箭手听从号令,还特意从宫中供奉殿中请出一位仙师,随军候命。只要小王爷的确是那山中人掠走,我等定也能贼子诛杀,还王爷一个公道。”
“不过在此之前,王爷还请息怒。下官这便请那位仙师出手查探一番”
与此同时,王禅炼法的山谷之中,浓厚的太**气,风吹不散,弥漫全谷,白素贞坐在谷口的一座大石头上,怀里抱着一个婴儿,正自愁眉苦脸,不知所措。
这婴儿白白胖胖,身上只裹了一个床单,被人抱在怀里,也不老实,四肢乱动,只把一个脑袋使劲的往白素贞怀里钻,嘴里吧嗒吧嗒几声,似乎所求不满,立刻哇哇大哭起来。哭声嘹亮,声传数里。
这婴儿自然就是那已经被黑水玄蛇元神附体的许仙。
“不是刚刚喂完,怎么又饿了?主人将这孩子抢回来,也不知道打得什么主意,偏偏又丢给我和小青管带,真是气死人了”
白素贞连忙伸手从背后巨石下面,拖出一头四肢和嘴都被树藤绑住的花豹,把小许仙往地上一放,说也奇怪,这婴儿一闻到花豹腹下奶香,立刻便止住呼吸,虽然仅仅出生不到一天功夫,却已经可以四肢着地,往前爬动。只把小脑袋往母豹怀里一凑,立刻只听到一阵咕咚咕咚仿佛牛马饮水一般,大口吞咽的声音,不一会儿,就把那豹子原本就有些干瘪的奶头,吸得瘪瘪的,再也没有半滴奶水。
再要硬吸,这母豹便已浑身抽搐,四肢乱颤,口中发出哀鸣之声。
也不知道王禅心里是怎么想的,竟然把许仙交给白素贞抚养。白素贞一个女子,不曾嫁人,也不曾生养,侍弄这么一个婴孩儿,初时还只觉十分好玩儿,与小青抱到一边,逗弄不已,可过不了两个时辰,这婴儿腹中饿急,大哭不止,被两人抱在怀里,只一个劲的寻找奶水,弄的好不尴尬。
后来还是小青,纵身出去,在附近山中找到了这头刚刚产子的花豹,抓回来当了奶妈,才算长出了一口气。可好景不长,这婴孩儿胃口极大,一夜之间,竟然是怎么都吃不饱似地,每过半个时辰,都要吃上一顿,一头花豹的奶水根本也供应不上。
小青只好又出谷去找别的野兽。
“这孩子被摩伏勒元神附体,小小身躯承载了一个蛇妖的大半精气,本能的就要不断进食消化,难怪这么能吃。不过,主人也真是的,明知道我和小青都没有经验,偏偏还要带回这么一个怪胎,留给许文宗,人家亲爹亲娘,岂不更好?不知省了多少麻烦”
那摩伏勒的本体乃是上古异种黑水玄蛇,血脉之中有天龙之气,成年之后,能长到几百丈长,食量自然不小。就算是在云梦泽中,每日穿行泥沼,一顿也能吃个三五千斤的血食,如今它元神受到重创,不得不附身在一个婴孩体内,那元神中残余的蛇妖精气自然就会不断滋养改造婴儿的肉身,自然而然就有了几分黑水玄蛇的特性。爆发出几分神异出来。
而这婴儿,肉身一被改变,甫一降生就有成年人的体制,体内无时无刻不在产生大量的精血和元气,如不通过本能大量进食,借以消化吸收,只怕用不了一天功夫,自己就会被源源不绝的精气活活撑爆。
“小青去了这么久,怎么还不回来?”白素贞一面抱起许仙,一面站起身来,看向谷外密林。
昨夜,王禅一口气杀了鸠摩家众多好手,连老祖宗鸠摩什都给爆了头去,如今消息肯定传回王城,两下里也算是彻底撕破脸皮,是以这翠屏山中便不再安全。小青这一出去,只怕随时都能碰到敌人,遭受暗算。
心里正自暗暗担心,白素贞突然目光一闪,就看到翠屏山外突然飞起一团碧绿的云光,滚滚翻腾,转眼间便近了,远远看到谷口处的白素贞,顿时停了一下,似乎正在分辨着什么东西。随后那云中就突地传来一声冷哼:“乱臣贼子,果然是你们抢了许王爷的幼子,如今王上震怒,已派大军来袭,你这妖女若想活命,就乖乖束手就擒,把孩子交与爷爷我。看你花容月貌,再拜在我门下,做个侍妾,或许爷爷还能在大夏帝王面前给你求个情,绕你一死。”
话音未落,就见那碧绿云光,倏地往下一落,自其中便探出一只遮天大手,捞鱼似地四处一阵划拉,劲风扑面而至,白素贞怀抱婴儿,立足不稳,百忙之中往后一跃,转眼过后,方才她站立的大石便已被拍的粉碎。
“哪里来的登徒子?”白素贞顿时大怒,有心要把王禅的元命神幡祭起来,却又怕猛鬼处袭,带起的阴风伤了怀中婴儿,因此略一迟疑,便把檀口一张,噗的一声喷出一道白光,细弱游丝,卷曲如蛇,朝那云中便射。却是她多年修炼小寒山阴蛇吐息术,以纯阴之体暗中凝练出来的一根“阴蛇刺”,威力虽然远不及元命神幡大,但却是她十几年辛苦祭练而成,施展出来,反倒更加得心应手。
“哼米粒之珠,也放光华咦,这是阴蛇刺,原来是个妖女”碧绿飞云陡的往上一冲,就见那一团亩许大小的云团中间,猛然现出一口碧光闪闪的奇异物事,首尾长有丈许,前端有七叶风车电转飚飞,通体密鳞,一起展动,生似一条碧绿火龙,放出十几丈长的一道绿色火光。
那阴蛇刺刚一冲进云团之中,立刻消失不见,任是白素贞如何发力催动,也没有半点效果,不由大吃一惊,知道来人法力当真深厚,远在自己之上。
“听他话语,似乎此事已经被大夏帝王所知?”一个照面,就被收去了自己百炼而成的阴蛇刺,白素贞当下再也不敢迟疑,脚下晃动,架起一片狂风,转瞬便回到了谷中。
而王禅此时,正也在法坛之上主持炼法,将昨日夜间辛苦炼化的黄泉元神,炼入自家元神之中。他这法坛既然名为太阴,自然就是以吸纳太**气为主,王禅现在法力不高,还只能在夜晚炼法,否则日后元神大成,虽是白昼,也能轻易辟为黑夜,借到诸天星辰之力。
整整一个上午,运转秘法许久,王禅才将昨夜所得一一炼入眉心祖窍,滋养了元神亏损,而后缓缓吐出一口气,慢慢从定中醒来,正要站起身来,活动一下四肢,叫来白素贞小青两人,询问一些事情。
突然就见谷外云气翻腾,白素贞驾风而行,怀里抱着许仙,急急忙忙冲了进来,而在她身后猛见一片碧绿磷火直压下来,烧的四面空气劈啪作响,“快快交出孩子,留你一个全尸。”
“东海玄龟殿的碧磷飞天冲?”
王禅一见,眉头一皱,随后一声冷笑,伸手朝前一抓,五指岔开,立刻就有五条血光冲了出去,七杀化血刀纵横三百丈外,一下分开碧绿云光,四下往里一扣,却只听咔嚓一响,和里面密布鳞片活扣通体磷火飞扬的东西硬撞一记,向来无坚不摧的七杀化血刀竟然也没有砍进去,直在那东西的鳞片上砍出大片的火星飞溅。
“兵家刀煞?还有妖族人修?莫非欺我东夷无人?”那飞天冲中似乎坐了人,眼见王禅出手如刀,罡煞之气密布,只道是中央皇朝兵家一脉的刀煞之术,顿时哈哈一笑,驾驭法宝,随后就飞出一道十几丈长的碧磷阴火,绿幽幽,寒气森森,与王禅随后弹指放出的又一道七杀刀光斗在一起。
王禅坐在高台之上,居高临下,运足目力,看的清楚,见那碧磷阴火之中裹定了一枚拳头大小的碧玉骷髅,上下翻飞,那阴火磷光就也是从这骷髅的五官七窍中喷出来的,当下伸手又是一抓,七杀化血刀隐入虚空,化作游丝一般的血线,猛的靠近,交织成网,一下便破开碧火,将那绿玉也似的骷髅网在中间,复一绞动,顿时发出凄厉惨叫,变成无数碎片,点点磷火随风散去,熄灭无踪。
“我的碧磷阴火珠你敢毁我法宝……?”那来人只道王禅用的是兵家罡煞刀气,连自己藏身的飞天冲都伤害不了半点,就以为王禅不过如此,便把自己苦练多年的一枚“碧磷阴火珠”放了出来,哪里知道,才缠斗了不到片刻,转眼就被绞成碎片,这才知道王禅厉害。
立刻大吼一声,催动身外的碧磷飞天冲,纵横绝迹,朝着王禅迎面撞去。
“若是玄龟殿主来了,可能我还会避让三分。你这抢来的东西,也未经祭练,也敢拿来卖弄?”
王禅似乎根本不把这来人放在眼里,只交手一招,便知晓了几分底细,话音未落,又把手招了一招,顿时面前太阴幡连连摇晃,哗啦一声,九座法坛中间阴气翻滚,高悬在山谷上方的太阴玉蟾也是昂的一声大叫,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术,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