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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前这种情况下,四面八方的黑暗中全都隐藏着敌人,不只是孙太真和禅宗的六大高手想要他的性命,同一时间里,在王禅的心中,也早就感受到了那一股股来自京城各地四面八方针对他一个人兴起的凛凛杀机。
天发杀机,移星易宿;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天地反覆。
王禅的枪可以纵横驰骋,斩将夺旗,杀气冲天,移星换斗,虽然厉害,却也比不上人发杀机,天翻地覆的力量。国家机器的力量,一旦完全运转起来,那可真是天地反覆,足以逼迫的任何人走投无路。
这之间的区别,只不过是“牺牲”的大与小而已利益二字,一旦失调,超过了某些人心中的底线,那么便足以动摇这世上任何一座“天平”的平衡。
王禅就算神通广大,无法无天到了极点,可以任意来去,击杀所有对他心怀恶意的个人,但他到底也只是一个人而已,面对成千上万,无以计数,前赴后继的同类,除非他斩情灭性,完全没有了一丝人味,可以狠下心来,亡国灭种,那么最终的结果肯定也是要做出某种程度上的妥协的。
或是就此离去,远遁深山,不问世事,或者再度离开国内,去大洋彼岸逍遥自在。
嗤
王禅一枪飚出,满耳朵里面都一瞬间塞满了空气支离破碎般的尖锐厉啸,星光点点,连成一片,好似天河倒挂,被他一下子从头顶扯了下来,发出如同山呼海啸,潮水汹涌般的澎湃声响,枪芒乱舞,只冲的孙太真面色阴沉,肌肉抖动。
之前的一战,他就是被王禅这一招打飞出去,彻底奠定了败局,如今时隔不过一个小时后,两人再度重逢,故事重演,饶是孙太真心中早已经有了一些计较,却也由不得他心里不是一阵发紧,只觉得口中发干。百忙之中,一手持剑,一手捏了剑诀,两口飞剑,兼顾远近,冷汗淋淋间终是窥见枪芒中的一线轨迹,双剑齐动,一剑护身裹住身外,恰似一团青光圆球,一剑断后,凌空挥动,剑光如练,只一个劲儿往后边退,双腿之上气机外泄,把地上青石全部割裂,划出两道深深的沟壑。
兵家枪术,最是狠辣,用于神通之上,比起世上什么飞剑刺杀还要恐怖三分,孙太真绞尽脑汁所想到的应对之策,也只是尽量不和王禅的破军杀道硬拼硬碰,施以巧劲,借助青羊宫中精妙无比的驭剑术不断卸去王禅枪上的力道而已。
只是王禅这一路杀法,连他都是初学乍练,使得不圆满圆融,甫一出手便是全力以赴,枪芒铺天盖地,点点星光中更蕴藏了头顶星空积蓄无数年代的破军星煞之力,丝丝缕缕,无孔不入,任他想的如何美妙,再次对上了,也是和从前如出一辙,只能不断后退,才能化解掉这种凶狠毒辣的气息。
好在这一次他准备的充分,没有像上一次一样猝不及防,好歹也是退而不乱,惊而不慌,况且身外还有一口飞剑护住肉身,倒也未曾真个受了伤害,只是形容狼狈,心中火起,刚一觉察王禅这一枪上的劲道减弱,便是寻了一个空门,驭剑硬闯回来。
飕孙太真眼中寒光如剑,你来我往,身形飘在地面半尺高处,两口飞剑交叉射出,空气都被剑光卷的细碎,排云荡气,立成真空,剑芒匹练,耀目生花,未曾近身就刺得王禅眉眼一阵生痛,眼中几乎有泪横流。
青城剑术甲天下,早在当年神州大地上,还有剑仙飞腾变化的那个年代,青城蜀山这一派的剑术神通就是天下剑仙正宗,比起龙门武当的驭剑术偃月杀法,不知强盛了多少。即便千年以来,剑道中落,末法年代,消去了许多气运,但他们这一派的传承却始终没有完全中断,还保留了几种十分强大的剑技。
便以孙太真这一手从不轻易显露的“雌雄剑”而言,就是青羊宫中仅存的三大杀招之一,双剑合璧,阴阳交济,以孙太真如今练剑成丹的功夫神通,随手祭出,便能将一座十几米高的小山彻底绞成粉末。
他近战不如王禅,但只论剑术,驭剑飞天的本事,王禅却又远不如他。
只是王禅深知自己长短,料定自家的太白剑丸无法在剑术上和对手一争上下,所以干脆便“收兵自保”,只把两枚太白剑丸,收摄在身边,分出一部分心神应对四面八方六个禅宗和尚的攻击,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大部分精力却还都是放在了手中的一杆大枪上。
眼见孙太真被自己一连两次用同一招逼退,已经七情上脸,恼羞成怒,愤愤之下,一剑绞杀过来,剑气冲天,王禅却也不和他硬拼,只把送出去的沥泉枪猛一松手,如同弯弓搭箭,破城飞弩一般脱手射出去,正面硬撼两道剑光,随即他整个人,身子往下一蹲,缩小好似婴儿大小,贴着地面,朝前一滑,两只手哗啦啦,红光爆射,挽了一个大花,呈虎爪模样,照着孙太真的小腹就是一阵划拉。
道家剑仙,精通剑术,最善杀戮,但一身神通大半都在一口剑器之上,对于自家肉身的修炼程度却不如王禅这般可怕,虽然孙太真练剑成丹,血肉筋骨也凝成一体,相当于把拳法中金钟罩,铁布衫一类外门硬功练到绝顶的外家高手,不怕一般的刀劈斧剁,但却绝对无法挡住王禅的七杀刀。
一青一紫,剑光绞动,刚一和王禅抛出来的沥泉枪迎头碰上,立刻就是一阵咔嚓咔嚓的刺耳响动,随即剑光飞溅,光芒如雨落下,沥泉枪上残存的一股星光潮水般退却下去,随即消散一空,没了王禅的驾驭,后力不继,这一杆大枪也只能稍稍挡住孙太真一瞬,转眼过后,嗡嗡一响,便被漫天剑光撞得高高飞了起来。
不过,经此一来,王禅的后手便也到位,身形如电,扑进孙太真身前,两手挥动,好似金蛇狂舞,孙太真立刻就知道,自己这一剑算是落了空,真要被王禅抓住机会近身缠斗起来,自己的飞剑威力马上就要打个折扣,到时候只怕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和兵家传人近战,除非是脑子进水了,绝非智者所为。
当下连忙双脚连连踏动,步罡踏斗,倒踩七星,孙太真的反应快捷无比,身子后退之中,便已经召回飞剑,剑光一转,和王禅双手刀光硬拼了一记。
王禅仗着身外有剑光守护,学着洪天京以枪做弓金蛇箭的功夫,一面抛出沥泉枪阻住剑光,一面双手成爪,猛攻对手下盘肉身。孙太真见机得快,双剑回环,剑气凌然,但王禅招招都是近身搏杀的凶险功夫,任他剑光护体,也无法再仓促间护住下半身所有的空挡部分。叮叮当当,接连对了几手之后,居然以他飞剑之利,硬是无法逼退王禅的身形。
幸好他身上的功夫底子也不弱,稳住身形,两只手朝前一探,伸入剑光中,转瞬便抓出两口剑来,握在手中,一只手剑光千幻,星星点点,挡住王禅铺天盖地般的七杀刀,一手持剑,骤然插下。
猛然几招互换下来,双方都已经知道了对手的弱点,都想要以长击短,奈何心思想的是好,只可惜在两人战圈之外,还有禅宗六大高手联手布下的罗汉阵,正一步一步的压迫过来,将两个人的战场逐分逐寸的压缩缩小。任是孙太真心里怎么想,也没有料到自己最后这一步,没有被王禅击倒,却到底却是坏在了一群同伙手里。
他剑术通神,却无法拉开距离,心里虽然知道绝对不能和王禅近战肉搏,到了眼下这中情形,诸多因素交织在一起,却也由不得他选择了,只能身形飞退,一面和王禅斗剑,一面绕着石碑转圈子。
如此一来,也正和了王禅心意,他一路紧逼,抢身进来,动如闪电奔雷,横练虎爪,七杀刀炁,源源不断汹涌而出,带动整个战场中的空气旋转,爆响如雷,不绝于耳转眼过后,竟然形成了一片恍如雷暴乌云般的地带,条条血光,出入其间,来去纵横,好像一道道雷雨天里从天而降的闪电霹雳。
空间太小,飞剑无法施展开来,双手持剑,孙太真手腕抖动,施展出一路如同绣花针般绵密的剑术,剑光翻转,如同春蚕吐丝。王禅冷笑一声,整个人几乎都贴到了对手身上,两只爪子在空中拖曳出一道又一道的血光,朝前一抓,落在空处,却又只听咔嚓一响。
王禅的两只胳膊,一进一缩,却是陡的施展出来通背拳挪移筋骨的功夫来,两只手臂如同一体,一个回缩半尺,一个却是同时暴涨半尺,竟是一把探过了面前绵密如茧的重重剑光,血光一闪,狠狠掏向孙太真的胸口。
千锤百炼的拳法武功加上无坚不摧的神通秘法,两者结合起来,正是兵家争斗最惯用手法。
孙太真眼睁睁的看着王禅劈面一把抓过来,连忙吸气缩胸,一道剑光舞动,护住胸口,一道剑光围魏救赵,朝着王禅肋下就刺。
殊不料,王禅一朝得势,就绝不放手
如同孙太真这等剑仙,一旦失去近战的机会,被他拉开距离,那战况立刻又会回到从前,陷入胶着状态,想要杀他势比登天。
脚下轰然落地,王禅身下的地面剧烈晃动,他居然视孙太真反刺过来的一剑如无物,只朝前猛的踏进一步,一只拳头高高举过头顶,捏成印诀,五根指头突然变色,化作白,青,黑,赤,黄,五种色泽,竟是舍了七杀刀不用,化作五行变法拳中最厉害的一招“大五行拳”,以势压人,以力破敌,一拳轰下来,顿时连着孙太真挡在身前的那口飞剑一起,一下砸在了他的胸口上。
孙太真虽然也精通武道,但毕生精力都放在剑术一途,一身拳法只是平时用来强身健体,虽然比起寻常的武道宗师还要厉害一些,但哪里比得上王禅一门心思的苦练,以武入道,结成内丹,天下武功皆有一番涉猎,道家炼气术和兵家神通更是内外兼修,打造出一副不坏之体。
更加上,王禅年轻力壮,体力正是一生中的巅峰状态,被他贴身进来,以势压人,孙太真哪里是他的对手。
五行变法拳,力道生发于五脏之中,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