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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要杀要刮,我都无怨无悔!”
“不!”流伤厉声道:“不是,我知道这一切都和你没有关系,你和我一样不过只是如来手中的一颗棋子而已!”
观音怒了,怒道:“泼猴,你休要胡言乱语,我承认当年交代唐三藏骗你戴上紧箍圈的确有些不太光明,但也是为你制一制你的毛病!”
流伤冷笑,苦笑,道:“是吗??难道你就这一点对不起我吗?”
观音道:“还有吗?”
流伤道:“你真不知道?”
观音道:“不知!”
“没关系,我可以告诉你!”流伤苦笑,冷冷道:“请问菩萨,金蝉子为何会被如来打落凡间?”
观音道:“金蝉子在听佛祖讲经论道之时打盹,故而被贬落凡间!”
流伤道:“请问菩萨,金蝉子是不是如来最聪明,最疼爱的弟子?”
观音点头道:“是的!”
流伤道:“在金蝉子以前,他有没有上课打过盹?有没有其他弟子上课打过盹!”
观音道:“有!经常有!”
流伤道:“那请问菩萨,上课打盹这么小的事情,为何以前如来从不过问和处罚?而这一次却要严重到将大弟子金蝉子贬落凡间!?”
观音眉头微微皱起,疑惑道:“这是为何?”
流伤冷笑,“因为那个时候我已经被如来压在五行山下四百多年!!”
观音不解,疑惑道:“胡言乱语,这两者有关系吗?”
流伤道:“金蝉子贬落凡间,是不是叫你来告诉我,不久之后,会有一个叫做唐三藏的人前往西天拜佛求经?只要我答应做他的弟子!他就放我出来?”
观音点了点头,“的确如此!”
流伤冷笑道:“从前,我的确不知道,可现在我总算知道了如来的用心良苦!”
观音用疑惑的眼神盯着流伤,满脸不解道:“不知佛祖有何用心?”
流伤道:“这还不明白吗?所谓的唐僧西天取经,不过是如来为了杀我精心布下的一个圈套而已!”
观音道:“悟空,你错了,佛祖命我选唐三藏前往西天取经,是为了普度众生!”
流伤无奈,他只有苦笑,“呵呵,呵呵,若要普度终生,何须千里迢迢?你们不管是谁打个筋斗,便来到东土大唐!戴上几本经书还不容易?”
观音不再回答流伤的话,而是反问道:“这一切都是谁告诉你的?”
流伤道:“我不会告诉你的,我之所以和你说这么多,只是为了告诉你,你和我一样都不过是如来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
观音似乎有些迟疑,流伤又道:“我理解你的苦衷,理解你的身不由己,所以才和你说这么多,否则你早已经死在我的诛仙剑下!”
观音的脸色一时间苍白如雪,似乎是被流伤说中了什么似得!不再言语,流伤道:“我说的对吗?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观音面色低沉,沉默半响,恍然道:“我,我怎么知道?”
流伤道:“你知道,你怎么能不知道?”
观音哑口无言。
流伤道:“我头上那禁锢圈是如来给你的对不对?”
观音默认。
流伤道:“其实那禁锢圈本来是用来要我命的对吧?”
观音否定,道:“不对!”
流伤道:“唐三藏早和你串通一气,是不是?”
观音道:“不是的,唐三藏凡人之躯,不知前世,尊敬佛道,因此我才和他骗你戴上禁锢圈,试图制住你的野性!”
流伤笑了笑,道:“很好!很好!”
他长长叹息一声,道:“只怪我的法力高强,禁锢圈只能让我头痛,却不能要了我的命,西天路上唐三藏嘴皮子都快要念干了,我却还是好好的!”
流伤笑了笑,苦笑道:“菩萨,你可知道你一向是我最敬重的人?!”
观音点了点头,道:“知道!”
流伤道:“我也知道你是受了如来旨意,身不由己,所以我今天不会杀你!”
观音道:“错了,悟空,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主意,你就杀了我吧!不要在错下去了!”
流伤道:“你想替如来揽下罪行吗?不可能的,他的罪行实在太多了!”
观音近乎哀求道:“悟空,冤冤相报何时了,你难道真的不能放下吗?”
“是你你能放下吗?“流伤怒道:“如来让我四个兄弟手足相残,还杀了我的师傅须菩提,这样不共戴天的仇恨,你能放下?”
观音又一次无语,质疑道:“你,你说的这一切可是真的?”
流伤道:“我也希望这是假的!可是不是!西天路上,有多少妖魔鬼怪是满天神佛的关系?他们屠杀生灵,无恶不作,我多少次要用金箍棒将他们一棍子打死,却被一个个神仙,一句话,一个笑,轻描淡写,化为虚有,难道那些死去的人,就活该吗?”
观音满脸赤红,无语以对。
流伤道:“满天神佛表面上人模人样,私底下却纵容他们来杀我,杀不了我时,他们会极是出现,以好人的姿态!这些虚伪的神仙,是多麽的肮脏和丑陋?”
观音似乎有些同情,她忽然竟安慰起流伤来,她说:“悟空,这一切都只能怪你自己,你曾大闹天宫,令无数神仙颜面扫地,无论是谁都会报复的!但是佛祖宽厚仁慈,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点化你使你早日成佛,不会有恶意的!”
流伤道:“总有一天,我会揭穿如来的假面具,而且我也会让你看到那一天!”
观音道:“这一切不过都是你自己极端的想法,佛祖绝不会像你想象的那样!”
流伤道:“我说过,我会让你亲自听到,看到,如来的恶形!”
观音道:“你到底想要怎样?”
流伤道:“我要你时时刻刻陪在我身边,看到我一点一点揭开如来的真面目!”
第十六集:乾坤紫葫芦,装下玉观音。
观音柔声规劝道:“悟空,虽然你曾经的罪过玉帝和天庭的那班神仙,但是佛祖向来慈悲,又于你无冤无仇,将你压制在五行山下也的确是为了改变你的野性,维护天地秩序,他绝不会是你想的那样!”
“不要再说了!”流伤厉声喝道:“菩萨,我不想再听,从现在开始轮到你来听,我说过,要让你知道所有的事情,也好为我做个见证!”
观音愕然,又道:“你虽然有诛仙剑在手,但要以一人之力对抗满天神佛,谈何容易,相信我,除了我之外,绝对没有人知道你已经脱胎换骨,再世为人,所以只要你放下了这一切,便不再会有人追究你!”
流伤哪里肯听,却见他从腰间顺手取出一只小葫芦来,对着观音念叨一句咒语,然后拿起葫芦欲将观音一下子收复在其中。却见一道气晕自葫芦间飞出,罩在观音身上,观音察觉时已然不及,急忙使法力苦苦底当,纵使观音法力高强,也已然迟了。
“放弃吧,这是我师傅须菩提生前的遗物,乾坤紫葫芦,莫要说你,就算如来也未必敌得过!”,言语未落,观音便被气晕压缩成小小的一股气息钻进了葫芦里,接着葫芦里边传来了观音的细小的声音,“悟空……”
流伤道:“菩萨,你就安心呆在里面吧!我盖上盖子,你便只能听到外面的声音,你说什么别人都不会听见的!”
却在此时天空中一朵七彩祥云瞬间落下,拖着长长的尾巴,停在流伤头顶。流伤随问道:“小七,怎么了?”
七彩祥云道:“主人,如来座下圣鹰大鹏王往南海来了!”
“知道了,我去等他!”流伤遂将乾坤紫葫芦盖子盖上,然后变化缩小,塞进了腰间小小乾坤袋中。
乾坤袋虽然只有巴掌大小,却也能装世间万物,实在是难得的宝贝。
紫竹林,莲花台。
穿过竹林,踏进林间雕栏玉砌白石小桥,观音佛座金莲正落在莲花台上,流伤一个转身,凌空两步便也坐在这佛座金莲之上,不过流伤的坐和观音的坐实在相差甚远,流伤其实是用来躺着的。
佛座金莲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成,柔软舒适,能随着认得身体而改变形状,还能自动给予身体部位的按摩,真让流伤有些舍不得起来的感觉,遂低声道:“我说这些佛祖为何每天坐着舍不得起来,原来是这么的舒服!”
佛座金莲真的很舒服,流伤躺着已经差点睡着,可是他不能睡,他在等人。
他等的人现在已经来了。
天空中忽然传来一声雕鸣,抬头望时正见一只大鹏鸟展翅滑翔下来,急速俯冲而至,昏然一身落在观音莲花台下,正是如来座下圣鹰大鹏王是也。
圣鹰大鹏王落下时候,流伤虽然还是斜斜躺在佛座金莲之上,但样子竟然已经变成了观音菩萨模样,双目如剑,直勾勾的盯着圣鹰大鹏王;圣鹰大鹏王见到观音斜卧莲台上,心下一惊,稍微迟疑,似乎察觉不对,但还是立刻化作人形,双手作揖,躬身行佛礼道:“圣鹰大鹏王见过南海观世音菩萨!”
菩萨慢慢悠悠道:“大鹏王,你不在西天带着,跑来这里做什么?”
圣鹰大鹏王倍感疑惑,道:“菩萨难道没有收到我佛如来的佛会通知吗?”
菩萨道:“当然是收到了!”
圣鹰大鹏王疑惑道:“既然菩萨收到了,为何不去西天参会?”
菩萨颇有不屑道:“如来每日就是那些口角,再无别的,你不烦,我可听烦了!谁愿意去谁去!”
圣鹰大鹏王忽然间噗嗤一声大笑出来,“哈哈哈,哈哈!菩萨,我当时什么原因呢?原来你是在为了这事情烦心呢?”
菩萨立刻动身坐起,正襟危坐道:“大鹏王,你笑什么?”
圣鹰大鹏王道:“菩萨所说也不是没有道理,其实如来每天开会,也都是些老调长谈的事情,我也烦,可是我们这些做手下的总该听从上级的吩咐不是?”
菩萨忽然一笑,低声道:“大鹏王?你也烦如来?”
圣鹰大鹏王笑了笑,“能不烦吗?就因为我的万里鹏程之能,佛界不管有个什么事情,大大小小的都要交给我,我脑袋都快要爆炸了!就说这一次吧,唐三藏和你没有来开会,他便又让我千里迢迢跑来南海!一点好处都没有。”
观音微微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