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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能想明白吧,我们今天真正要堵的人其实是你,拦住谢衍只不过是个幌子,他那麽聪明不可能想不到,我那几个兄弟也说谢衍沿你回家的路找过你,也看到了我留在地上的那片血迹,不过他肯定以为那是你的血迹,即使明知道你受伤了下落不明,他还是放弃了找你来这里参加选角,这种男人,我们是该说他太过於热爱梦想还是该说他根本就是个冷血自私的人渣呢?”
“够了!”瑾瑜忽然大叫著打断楚一辰的话,红著眼睛恨恨地瞪著他,“够了,就算谢衍骗了我放弃了我,我也不允许你这样污蔑他,他是人渣那你又比他好得了哪儿去?今天这场戏,无非也是你导演出来的,你们都一样,根本就没差别!”
楚一辰看著大喊完就转身慌乱跑走的瑾瑜,轻轻耸了耸肩,哼,真是个嘴硬的小孩儿,心里明明对那个人又气又怨也不肯在嘴上表现出来分毫,不过没关系,反正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挺好。
楚一辰心情好好地往回走,这些日子,所有的人都以为江文昊是看谢衍不顺眼才心情不好,只有他清楚,比江文昊自己都清楚,烦恼根源根本不在谢衍而在瑾瑜,所以自然要对根源下手才行,而比同龄人都要早熟的他更明白一个道理,很多时候想要打垮一个人,单靠拳头是行不通的,伤筋动骨却伤不到心,那只是皮毛毫无意义,要伤就要一击即中,狠狠砸在敌人最脆弱最敏感的地方,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对瑾瑜动粗,因为他有更好的方法让这个不知好歹的孩子心碎,而事实证明,他很成功。
珞珞说:“其实楚一辰真的不是坏人啊……”
第十六章 带著小孩儿潜逃
江文昊坐在家门口的大摇椅上眯起眼睛看著从远处走来的瑾瑜,小孩儿的身影随著摇椅地摆动在他视线里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啧,好像有点儿不太对,江文昊摸了摸下巴,怎麽感觉跟丢了魂儿似的。
瑾瑜丝毫没注意到一直注视著他的视线,低著头勾著腰紧紧抱著怀里的蛋糕盒子宛如一缕游魂从江文昊门前飘过,江文昊忽然觉得後背有点儿凉,抖了抖身子,心说这小孩儿发什麽神经呢,弄得跟拍恐怖片似的。
不过鉴於两人之前的不愉快,江文昊也没主动过去询问,他也是有脾气有尊严的好吧,那会儿本来一番好意想要帮忙,结果对方根本就看不上,他才没那麽有病再凑过去被个小屁孩儿奚落。
这时,从街里一前一後跑出两个连打带闹的小男孩儿,身边还跟著一条兴奋得上蹿下跳的小黄狗,瑾瑜完全陷在一片恍惚里,对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已视而不见,被两个小男孩儿狠狠地撞了个趔趄,手里的盒子也掉在地上。
两个男孩儿显然也是住在这条街里的,大概平日里欺负惯了无依无靠的瑾瑜,见到惹了祸不但没有半点儿内疚,反而对瑾瑜做了个鬼脸後嬉闹著跑开了。
那条小黄狗没有跟著两个人跑走,洒落在地上的蛋糕香气显然更加吸引它,小狗摇著尾巴凑到蛋糕前,伸出鼻子去嗅了嗅,然後很高兴地伸出舌头舔舐起来。
瑾瑜一看,仿佛瞬间回了神儿,一脚把舔得正欢的小狗踢到一边:“滚开!”
小狗被瑾瑜这脚踹得狠了,在地上呜咽著打了个滚儿,然後见到嘴的美食吃不到,忽然凶相毕露,估计平常跟著两个小主人霸道惯了,跑到瑾瑜面前呲牙咧嘴地大声吠叫。
瑾瑜一只手护住地上的蛋糕,另一手不停地用力拍打小狗的脑袋,眼泪也跟著落了下来,满心地委屈和难受,也不管会不会被小狗咬到,只是拼命阻挡著想要再去啃蛋糕的小狗,边哭边叫:“滚开!滚开!”
江文昊一阵头疼,叹了口气站起身向展开拉锯战的一人一狗走去,小孩儿这麽闹下去肯定会被狗咬到,这种狗谁知道有没有上户口打没打疫苗,真是被咬上一口可不是闹著玩儿的。
这只杂毛小黄狗倒也有些灵性,看到人高马大怒目而视的江文昊,小眼睛转了个圈,最後恋恋不舍地瞅了眼地上的蛋糕,扫著尾巴悻悻地跑走了。
瑾瑜抽著鼻子,把蛋糕往盒子里划拉,江文昊给他这种可以划分到不正常行列内地举动吓了一跳,赶忙蹲下身按住他的手:“喂喂,这不能吃了,都脏了。”
“要你管!”瑾瑜一把挥开江文昊的手。
“我是不想管啊,可是那狗都舔过了,真不能吃了,吃了你也得变小狗!”
瑾瑜嘴角一抽,抬手抹了抹脸上的泪痕,瞪白痴似地瞪著江文昊:“你当我几岁啊!”
江文昊也觉得自己刚才那话说得有点儿缺心眼儿,却在抬头看向瑾瑜後指著他那张被奶油和蛋糕屑弄得跟只花脸猫一样的小脸大笑出来。
瑾瑜看看地上已经摔得乱七八糟的蛋糕,再看看笑得五官抽搐的江文昊,忽然就觉得没有那麽难过了:“笑吧笑吧,反正你们今天联合起来演这出戏就是为了看我笑话!”
江文昊擦擦眼角笑出的眼泪,不解地问:“你说什麽?什麽演戏看你笑话?”
“少装蒜了,你是那帮人的头儿,他们做什麽还不都是你的主意!”
“你到底说什麽呢?自从我们那多事的班主任请我妈畅谈一番之後,我都快被关了一个星期的禁闭了,天天放学就只能搁这儿跟个八十岁老大爷似地坐摇椅晒太阳,就差再摇把大蒲扇,别提多修身养性了。”江文昊蹲在小孩儿面前,好久没和小孩儿这麽说话了,心里忽然觉得好似有朵羞涩的小花儿正在慢慢展开花瓣,在微风中摇啊摇,摇得江文昊有些飘飘然,“你那意思,是不是那帮小子趁我不在又欺负你了?”
瑾瑜闷著头儿不吭声,他知道江文昊这个人,脾气坏了些嘴巴损了些,眼睛里总是透著一股桀骜不驯的光芒,但却自有一种清明与磊落,是个不会说谎的男生,确切地说他这种人根本就不屑於说谎,做出的事说出的话就一定会承担。
江文昊见小孩儿不出声,耷拉个脑袋和土地公公相面,头顶上的两个发旋儿让风一吹颤悠悠的,都说有发旋儿的人生来固执任性,小屁孩儿竟然还有两个,可见那臭脾气是与生俱来的,虽然小孩儿不告诉自己发生了什麽事,但肯定和自己那帮弟兄脱不了干系,这就好办了,明天问问那帮人就知道了,自己那会儿都明确说了不许再找瑾瑜麻烦,既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干脆彻底划清界限,没必要做一些无聊的事,如果那帮小子敢和自己来阳奉阴违那套,看自己怎麽狠削他们一顿!
自从和瑾瑜认识开始,之後的十几年里江文昊总在感叹人类这种奇妙的生物,明明不久前还闹得大挥五指山,却可以因为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再靠近,完全没有任何尴尬和违和感,或许这就是命运吧,让他和瑾瑜不停地反复纠缠,伤害,靠近,再伤害,再靠近,直到磨光彼此身上尖锐的利刺,便可以彻底地拥抱,再也不分开。
看著地上惨兮兮的蛋糕,江文昊忽然问:“你今天生日吗?这蛋糕,应该是榭衍送你的吧,看你当宝贝似的。”
“关你什麽事。”小孩儿刚止住眼泪,说话还带著软软糯糯的鼻音,透著几许委屈,听得江文昊耳朵里忽然有些痒,而且那股痒劲儿还一直勾到了心尖尖上。
真是别扭的个性啊,江文昊托著下巴盯著小孩儿,内心止不住地感慨,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今天心情大好,还是被关了几天禁闭实在闷得无聊,被小孩儿呛了几句也没有什麽不高兴的感觉,伸出手捅了捅瑾瑜的胳膊:“反正这蛋糕也不能吃了,我再给你买一个,要不然干脆这样,过生日时没人陪肯定挺难过的,我买了蛋糕带你去玩儿吧?”
瑾瑜抬起头看著江文昊,眼神既不是高兴也不是不高兴,而是充满了审视,仿佛在看一个试图诱拐未成年儿童的怪大叔。
江文昊很受伤,心说自己在小孩儿心中的定位咋就上升不了一个级别了呢,平日里自己一个眼神一个笑容,立刻能招呼一大帮小弟和一大堆女生,唯独这个小屁孩儿,自己用得心思最多,却也是最油盐不进的一个,真是挠头。
不过没直接拒绝就算是个好现象,毕竟谁都不想一个人回家孤零零地过生日,江文昊看到小孩儿目光深处那一丝丝极力隐藏地心动,不动声色地笑了笑,起身拉起瑾瑜:“走吧,你再看这蛋糕也不会变回来的。”
瑾瑜觉得自己永远也无法彻底地摆脱江文昊,明明是充满著厌恶的,却管不住自己想要靠近的心思,那是一种充满了矛盾地无力感,这种感觉让他常常忍不住鄙视自己。
江文昊回头看了看自家方向,工人们都在各自干活,也不知道是真没看见准备“潜逃”的江文昊还是故意装著没看见,反正是没人注意他们这边,想想回来後要面对老妈那高高举起的!面杖,看看对面蔫蔫的仿佛失了水分的青菜叶子般的小屁孩儿,虽然难得看到小孩儿打蔫儿的样子,让江文昊那憋闷到无聊的内心涌出几分说不清的疼惜,不过,还是那个炸起毛来的样子更有趣些,所以,鉴於他这幅钢筋铁骨般的身躯对老妈的家法伺候已经到了好似吃饭睡觉那麽熟悉,江文昊果断决定──带著小孩儿潜逃!
第十七章 深夜中的二人世界
“接著!”江文昊扔给瑾瑜一个安全帽,瑾瑜接过来抱在怀里,看著眼前很是拉风的大家夥,这种摩托车他见过,半山腰上经常有一些年轻人骑著它们飙车,听说还出过事,什麽有人掉下山崖的,有两辆车相撞车毁人亡的,各种版本说得有模有样,但是因为够刺激,还是有多人会在深夜聚集起来挑战这种疯狂的死亡游戏。
“干嘛傻乎乎的?”江文昊看瑾瑜抱著安全帽直著双眼瞪著自己的爱车,模样傻气里带著几分可爱,“戴好了就上来,我教你种可以很快忘记所有不开心事情的好方法。”
“你要带我去飙车吗?”瑾瑜边说边情不自禁地後退一步,他是很不开心很难过,他是很压抑很想发泄,但可没到拿命撒气的地步。
江文昊看他那充满了戒备的表情就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麽,抱著安全帽斜跨在摩托车上来回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