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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会进行的很顺利,每一件古董都等到了它们的新主人。一个多小时后,终于到了爸爸忍痛割爱的那一幅清代古画。
竞拍一开始,就不停地有人举牌去竞拍那一幅‘山村夜雨图’。举一次牌,就代表加价五万。二十次举牌过后,画的竞拍价已成了三百三十万。
拍卖师举槌,提醒道:“三百三十万第一次,三百三十万第二次,三百三十万第三……”
槌将落下之前,却有一人举牌,似随意却又隐含坚定,说:“四百万!”
我根本不用四处去寻望那个‘不懂行情’的人是谁,因为他就坐在我的左手方。
我小声地嘀咕:“它现在不值这么多的钱,估计要二十年后才能升值到四百……”
苏北山却打断我的话,他用正好能让舒馨听到的音量说:“无所谓啊。只要是你喜欢,宝贝儿。”
我特别的不好意思,心说真不想再被他利用去刺激人家无辜的舒馨了。
竞价三百三十万的那个老先生又了举牌:“四百零五万!”
苏北山笑了笑,举牌,慵懒地说道:“五百万!”
大家纷纷侧目议论,有人说:“是苏北山啊!他也来了?”
拍卖师举槌,那说话的口气比之前高兴了很多,因为这画可真的是卖了一个不合理的好价钱。
“五百万第一次!五百万第二次!五百万第三次!成交!第十九号拍卖品以五百万的价格被这位先生购下!”
没有成功拍到画的那位老先生气呼呼地骂:“傻子!”
苏北山却自信满满,他坦然地迎接众人的各色目光。
拿到画后,他俯身望着我,郑重地把画递给了我,温柔地说:“亲爱的,已如你所愿。”
至此,我又成为了场中的焦点人物。
有别人的女伴忍不住艳羡道:“真幸福啊!”
我却如坐针毡,不知道苏北山他玩儿的这是哪一出戏!
整个拍卖会都结束之后,舒馨和任远迅速地告辞离开了。我能够感觉的到,舒馨的小碎步踩的过重了。
上了车,我疲累道:“你解释解释吧。我陪着你回来北京好好地演戏、我给了你足够多的面子,可是你呢?你先是……咳,亲……我的额,再就是,花了那么多的钱买下了这幅画。你这是要疯啊?!”
苏北山得意道:“瞧见了吗?任远他什么都没有买!说白了,他还是穷啊!”
我气道:“可是,人家没钱就不花要比你这个故意当冤大头的好多了!你就没看见吗?大家都在笑话你不识货啊!”
苏北山乐道:“是吗?我怎么只看到,大家都在夸我是一个好丈夫呢?行啦,这画儿现在是你的了。爷我花五百万买了半个小时的风光,还刺激的舒馨她不轻,值了!”
我望着正躺在我怀里的画轴惊讶地说:“它是我的了?你是什么意思?”
“嘿,还什么什么意思?李意你傻了啊!‘是你的了’的意思就是,现在它姓李了!你明白了吧?画儿和交易凭据都收好喽,你留着或是拿去孝敬你爸都成,随你处置了!”
我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从天而降的好事:“苏北山,我真的是越来越不懂你了。面子,就有那么的重要吗?你明明对这幅画儿并不感兴趣,它也不是你所熟悉的房子或股票、你根本就估测不到它的升值空间是大是小,你干嘛要花五百万买这样一……”
苏北山一边倒车一边不耐烦地对我说:“我的感觉,你怎么能理解啊!你要是不要画儿,就直接拿去扔了!”
第一次,我真正的感觉到他的自大真的是很令人反感。
他只爱他自己,甚至面对着他的真爱舒馨时,他也宁可选择自己的自尊而不愿向她‘认输’、重新赢回她。
今天,如果他能对我少一些‘爱意浓浓’的表现,舒馨离去时就不会失落、伤心。我真的是不能够理解他的感觉,伤害自己所爱的人,真的会令他高兴吗?
见我没有像以前那样无所谓似的继续和自己去争执,苏北山意识到我可能是生气了。
“怎么了?”
“没什么。”
“生气了?”
“不敢。”
我生硬的回答让他明白了,很罕见的,比天天中五百万彩票的几率还要低几率的事情竟被他遇到了我居然真的是生他的气了。
我或许应该感到荣幸吧,因为,他很‘重视’我这次不同以往的反应。
他赶紧靠路边停下了车,然后他有点担心地问我:“你没事儿吧?”
我憋着火儿,说:“我不是都说我没事儿了嘛!你开你的车呀,你管我干什么啊!”
苏北山立即就怒了,他用力推了一下我的肩,喊道:“你tm就不会好好儿地跟我说话啊!我不是关心你才问你的吗?你发的是什么邪火儿啊!”
我恨恨地说:“我怎么敢向您发火儿啊!”
他又想骂我,可电话却响了,看着屏幕愣了一下,他赶紧滑开接听。
“爷爷,您怎么了?”
在安静的车厢里,我听到苏老爷子说:“你爸的一个朋友打电话跟他说你和你媳妇儿去颐和园那边儿参加一个拍卖会了?咋?小意她今儿回北京来了?你们在哪儿呢?还没回天津去吧?快回家来吧,我们都二十多天儿没见到她了。快点儿回来,啊,挂了。”
苏北山握着手机用力地在方向盘上摔了一下,他不开车去石景山,就坐着干等着,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想到一直疼爱我、关心我的苏家人,我对苏北山的那点气已经都没有了。
不好意思地咳了咳,我低声说:“你快开车啊,别让老爷子着急等着了。”
苏北山莫名的大笑,我吓了一跳,忙说:“你笑什么啊!”
他扭过头指着我说:“姑娘,我就知道你是永远都不会真生我气的!好脾气,我就喜欢!走着,看老爷子去喽!”
他跟跳街舞似的兴奋地扭了扭身子,然后大踩油门直奔石景山而去。
我抱着早已属于我的画气呼呼地说:“你放心,我会有真生你气的那一天的!到时候,我就一走了之!不管协议书!不管你是要剥皮还是要抽骨!”
苏北山得意道:“随你!”
拍卖会后续
到了石景山后,天上飘落了小雪,怪不得近两天来京津地区一直是阴天呢,合该今天是‘爆发’了。
快进家门前,苏北山突然笑呵呵地对我说:“今儿是我向你‘求婚’一周年的纪念日呢!”
我稍作回忆,心说,呀,可不是吗?又是一年平安夜了!去年那个悲催的平安夜啊!不过,倒也不能说是‘百分之百的悲催’,因为,如果没有他的逼婚,爸爸现在真不知会是个什么情况呢。
我气道:“什么‘求婚’啊?既不‘浪漫’,还没有‘钻戒’!”
我刚说完,门被人从里面给打开了。
穿着舒适暖灰色毛衫的苏南江嚷道:“哈哈,我都听到了!原来哥你是去年的今天向嫂子求的婚啊!嫂子说的不错,没有钻戒就敢求婚,哥你不会是真的不懂什么叫‘浪漫’吧?嫂子你居然还答应了他?!”
苏北山喝道:“你瞎说什么呢?谁……谁没钻戒啦!后来结婚时我不是给她买了嘛!是吧,李意?”
我故意气愤地说:“后来补上的算怎么一回事儿啊!谁不喜欢求婚的时候就看到亮闪闪的钻戒啊!”
苏南江过来挽了我的手,他乐道:“嫂子受委屈了,跟小叔子我说说?不然,咱们就去跟爷爷说,让他老人家命令我哥补给你一个浪漫的求婚!”
苏北山气道:“你越说越不像话了啊!求婚这玩意儿能求两次的啊!一辈子可就一次!”
苏礼在家里,但苏墨陈却不在,听说,是和一个在外企当高管的男人约会去了。她好像,开始想要拥有一个家庭、给苏礼一个爸爸。
苏老爷子让我坐在了自己的身边儿,然后他慈爱地说:“好像是瘦了。快吃饭,孩子,都给你准备好了,全都是你爱吃的。闻闻,栗子鸡块香吧?快吃!”
我忽然觉得很感动,被人关心着,就总是幸福的。
我抹抹跟断线珠子似的眼泪,不好意思地笑说:“让您见笑了,爷爷。”
苏妈赶紧给我夹了菜,她说:“工作上受领导的委屈了?还是学生们让你不省心了?唉,先吃,你吃了再说。”
苏老爷子一听就有点儿着急,他赶紧问我:“你妈说的对不?哎呀,小意啊,真要是在天津待的不好就回来吧。咱们家给你找找人,回来北京的中学里教书不是一样的嘛!”
我说:“没有。爷爷,我们学校里挺好的。领导挺看重我,还给我涨了工资;学生们很听我的话,我们昨晚的‘时装表演’合作的很好。您可别为我操心,我反而时时都挂着您的身体呢。”
苏老爷子无比的欣慰,他说:“我的孙媳妇儿啊,就是懂事!其实啊,只要你们这些孩子们的工作都开心、顺利,爷爷就开心啊!”
大家开始吃饭,苏北山把手机拿出来给大家看那一段视频,顺便也可表明他昨晚去天津找我‘夫妻团聚’去了。
苏南江看后显露惊艳神色,他说:“虽然身高不足,可这范儿真的是有啊!绝对的有!嫂子,你不当模特真的是可惜了!”
苏老爷子也夸赞道:“好,好看。小意啊,你真的是瘦了。要不,就在家里住几天吧?”
我说:“我也想啊。可是,学生们丢等着我回去上课呢。高三的学生,可耽误不得。”
苏爸问我:“你们不是说外面儿下雪了吗?今晚还赶回天津去啊?”
我看了看苏北山,不知道他会不会愿意连夜送我回去。
苏北山对苏爸说:“就一点儿小雪,吃完饭后肯定不会太大。我接来的、我就得负责再把她给送回去,不能影响她明天给学生们上课嘛!要是雪下的大了,我就留她那儿,明天再回来。”
苏老爷子很高兴,他说:“北山说的这个办法儿好,雪大了你就别回来了,多陪陪小意。”
后来,事实证明,苏老爷子的‘希望’又落空了。饭后,苏北山送我回了天津,我们11点多才到达。雪也下大了,他留在了我‘那儿’没有回去北京。但是,他不是留在了我的宿舍里,而是去酒店里开了房间。
……
元旦要放假,然后一个多月之后春节更是要放假的。我的教书匠日子开始变得忙碌,因为,学校宣布每周六高三各班的学生们都要补课,上午语数外,下午语数外。周日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