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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的途中,齐敏进来把晚会的奖杯拿来摆在了讲台上。大家欢呼雀跃了好几分钟,结果到下课时,我一张试卷的要点还没有完全地讲完。
接下来是20分钟的大班空时间,我晚上不来监督晚自修不能补上,学生们就说允许我‘占用’五分钟讲完剩下的要点。
心里记挂着给苏北山买西装的事儿,我的语速不免有些快,也忘了要讲美式英语。结果听完后,学生们都是有点儿小疑惑。
我匆匆道:“好。月考试卷的正解就是这样了。那,下课吧。”抱上课本,我就往教室外面冲了出去。
张恺趴在走廊旁的窗户上问我:“老师,你是不是去见‘师公’?”
我自然地‘嗯’了一声,然后觉得有点儿不对头,停住脚回头往教室一看,张恺正扭着头对坐在一旁的林一说‘她说嗯,看来师公现在确实是在天津’。
我心说,林一这孩子还真是调皮啊,他居然让张恺来求证我是不是急着去见苏北山!但我也来不及去给自己‘漂白’了,先办了苏北山交代的事儿再说。
奇怪,我明明有了新的生活、不再是他的员工,却还是会被他‘驱使’、‘奴役’、继续为他做事,这究竟是为什么啊!
开车去了Gucci店,可我却没有找到和那套脏衣服一模一样的西装,但有胜于无。凭借我自己对苏北山喜恶的了解,自作主张给他买了新的西装和衬衫,尺码都是一样的。当然,花的都是他的钱。
11点33分,我一手抱着西装一手拎着肯德基套餐又出现在了分别仅仅两个多小时的酒店内。对西装,苏北山还是很满意地,拿到手后就进浴室内去换了。
他正准备吃汉堡,却有人给他打电话。
“哦,你好。有事儿吗?拍卖会?没有朋友,我一个人去会不会太无……谁?他们都去啊?那我考虑考虑。”
挂了电话,苏北山兴冲冲地对正在吃蛋挞的我说:“走!咱们回北京!”
我惊道:“我跟你回北京干什么啊?!神经病,莫名其妙的说莫名其妙的话!”
“你下午有课吗?”
“没有。”
“那晚上有课?”
“没有啊。”
苏北山不容置疑道:“那就跟我走啊!”
我气说:“你总得让我知道知道原因吧!”
苏北山一边穿皮鞋一边对我说:“一个不太熟的朋友打电话给我,说下午三点有一场明清古董拍卖会,看我有没有兴趣过去玩玩儿。我本来是不想去的,可是他说我的‘老朋友’舒馨会去,她和任远都被主办方邀请了!Md,今天有拍卖会要去参加任远昨晚还敢死命地和我拼酒!胆儿真正啊!我今儿要是不赢他们一局,嘿,我就不是苏北山!”
一听是明清古董的拍卖会,我顿感索然无趣。
“我不去!”
苏北山不急,他背书似的摇头晃脑道:“《婚前协议书》第二十六条儿是怎么说的来着?如甲方有重要场合需有伴侣也就是乙方共同参加时,乙方必须无条件同意,在乙方空闲的情况下。对吗?”
我无奈道:“对,对,对。我去,我去,我去!”
……
苏北山把自己当成了F1的赛车手,把我当成了不怕死的九命猫妖,开的那叫一个快呀!
我心说这要是在高速上还tm要限速的话,估计他都敢打电话去交通部让人家改了条令!
先回了金宸各自换衣服,我从自己为数不多的几套礼服中找了那件还没穿过的华伦天奴的黑色长裙换上,又找了配套的同色大衣和手袋。
苏北山‘检验’过后给我‘盖戳’:“可以,走!”
拍卖会在安缦酒店里举行,如果不是要全程陪伴苏北山,我倒是更愿意去旁边的颐和园里逛一逛。当然,要先穿上厚实点的衣服再去。现在,冷风直从裙边儿往里面儿窜啊!
苏北山那个久候的朋友带着我们入场,他说结婚那天自己见过我,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他是谁,就笑着说‘啊,是啊,我记得你’。至于穿帮后的尴尬嘛,抱歉,我没有考虑到欸。
还有几分钟拍卖会才开始,我拿起介绍手册随意翻看将会出现的展品。
“啊!这是我爸的画!”
倒数第五件拍卖品是一幅清代的古画,它就是爸爸以一百万买下、却又以五十万低价卖出的那一幅。现在,它的竞拍底价已经是两百三十万了。
如果去年我早一点儿告诉爸爸我已经有了苏北山的支票,他也就不会把自己喜欢的东西忍痛卖给别人了。
苏北山问了我不高兴的原因,然后他看了看那幅画的介绍,拿手机上网查了查资料,接着就笑而不语了。
几秒钟后,我又和舒馨巧遇了。她穿着Dior的一件裸色长裙,仪态款款地走到了我们的身边。
“啊,真巧啊!苏董事长,你昨晚好像没有和我们提到你今天也会来啊。是不是喝醉后就给忘记了?哦,还有,你昨晚走得好匆忙啊。为什么?”
她巧笑倩兮,语气中讥讽的意味占了多数。其实她说的并不错,苏北山昨晚就是喝高了怕丢人才会临时‘逃走’的。
苏北山并不急,他随口说:“工作忙,推了你们的好意又不行,我才有机会能去天津一趟。喝着酒,我一心只想去见我太太。所以啊,就不必而别从河东直接开去红桥见她了。给了她好大的一个惊喜呢,是不是啊,老婆?”
我还没有回答,舒馨却装作才注意到了我,她惊讶地说:“苏太太也来了啊?听说,你现在不是在一个中学里教书吗?怎么有空儿回来北京了?”
我微笑道:“哦,今天我没课。我对明清古董一直都有兴趣,知道今天有这场拍卖会,所以就让他陪着我过来了。他昨天确实并不知道。”
舒馨握包的手抖了一抖,然后她在我的身边坐下,向我展开了全面的‘攻势’。
“既然,苏董昨天中途离开去找苏太太了,那,苏太太你应该知道他参加了我们新戏的杀青庆祝宴会了吧?”
我听不出有什么陷阱,就实话说:“是啊,我都知道。很感谢你们的招待,北山说他在宴会上玩的‘很好’。”
说到这里,我不忘和苏北山‘深情’地对视一眼。看着他满意的笑容,我知道他对我的演技很是认可。
舒馨的双眉扬了一扬,随即她又说:“可是,苏太太知道我们请他这个剧组外的‘外人’来参加庆祝宴会是因为什么吗?”
苏北山昨晚没有说,我也就不知道,于是我说:“这个我不知道。”
舒馨笑笑,她得意道:“你不知道没关系,苏董事长他也是不知道的。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们,因为啊,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是8月6号,在我们的片场外,我看到了苏董事长的爱车。呵呵,我想自己是不会看错那么独一无二的车的。
既然,苏董事长他这么‘支持’我们的新戏,还不忘过来探班,所以啊,我就建议任远,让他在杀青的时候千万不要忘记请苏董事长这样一位特别的大牌粉丝来参加。”
血战拍卖会(2)
苏北山遮掩似的冷笑了一声,他知道自己偷偷去‘探班’的事情居然被舒馨给发现了。
舒馨故意地告诉我这一件事情,应是希望我能够进一步清楚地意识到苏北山对舒馨仍旧抱有眷恋,好让我忍受不了进而吃醋,最好是能离开苏北山。
我却一点儿都不气,我也没有像别人家的老婆那样发现不对头的状况就去质问自己的老公。
我很自然地握着他的手笑着对舒馨说:“原来,舒小姐你那天都看到了啊?奇怪了,我们在车里却没有看到舒小姐你啊?对吗?北山?”
因为吃惊,苏北山的五指动了一动。他以为,那天我并不知道他亲自开车送我去天津的原因其实是他想去片场里探班。而我却早已洞悉了一切,所以,我现在才能分毫不惊,镇定地帮他在舒馨的面前维护他的面子。
舒馨也很是吃惊,她以为是苏北山想念自己所以背着我偷偷地去探班,却没有想到,我那天居然就在车里。
她追问我:“苏太太你也去了?这……你怎么可……”
我笑说:“怎么不可能啊?舒小姐的上一部电影《脑中有鬼》首映时,北山陪着我去看过了。真的是很棒的一部作品啊,我都不敢眨眼,就怕会错过了舒小姐你的精彩演技!我呢,或许可以算作是舒小姐你的一个粉丝。北山他还好啦,他不太喜欢看电视剧或是国内的电影。”
苏北山的心里此时一定是舒服至极了,他甚至满意地出声叹了一下。
舒馨愤恨地使劲捏了一下自己的手包,这时候,任远来了,他依旧风度翩翩、‘杀女无数’。
我真想看看他拼酒时的样子,得是多么豪迈的速度和酒量才能让号称‘万杯不倒’的苏北山喝醉啊!
任远笑说:“好巧,昨天才见过的。苏太太你好,你们结婚那天我们没能到场祝贺,实在是很失礼。”
我摇摇头,说:“没关系的,任导演。真高兴能在这里见到你。”
对我略显殷勤的问候,苏北山气的是直咬牙,揽在我腰间的手稍用力地掐了掐我。我突然的莫名苦笑,让舒馨和任远都摸不着头脑。
苏北山对我附耳说道:“除了刚才,你之前的表现都很好。”
我也附耳对他说:“你想怎么奖励我呢?”
他说:“请你吃晚饭,再送你回天津。”
“小气,也没什么新意!”
“呵呵。想要大奖励,那你得先讨了爷的‘欢心’再说啊。”
舒馨醋味十足道:“苏董事长和太太真是甜蜜啊!”
苏北山在我的额上重重地烙下一吻,然后他对她说:“是啊,我对她,可是一日不见如隔三十春秋兮啊!”
我已经彻底地石化了,苏北山继续小动作不断,对我又搂又揽。
我不动声色地推开了他,装作害羞道:“你正经点儿。”
很快,拍卖会就开始了。我们几人似乎都不对明清的古董感兴趣,但我已骗舒馨说我喜欢,所以,当他们三个人都只是出于礼貌而勉强地观看时,我却不得不认真地听着。
来参加拍卖会的除了有一些像舒馨和任远这样的社会名人之外,其余的人则都是真正的收藏家或是善于从古董中赚钱的‘倒爷’。
拍卖会进行的很顺利,每一件古董都等到了它们的新主人。一个多小时后,终于到了爸爸忍痛割爱的那一幅清代古画。
竞拍一开始,就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