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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我开始午睡,在梦中饥饿的等待救援。
……
被保安发现并解救出合欢厅时,时间已经是下午的三点钟过后了。
在酒店的监控室里,苏北山正在悠闲的看着一段录像。虽然在略显粗糙的显示屏上看不清楚人的面貌,但从身段和穿着上很容易就能看出来那绝对是一个女人。在长达20分钟的时间里,她一直死命的抵着一块奇石,而奇石正挡在一扇门外。
毫无疑问的,这段录像所拍摄的内容就是舒馨‘作案’时发生的一切。不过,她白费了一些力气,因为,我只是在门内挣扎了几分钟就放弃了,她没有必要紧守上20分钟。
我饿的眼花,有气无力地问他:“你怎么不早点想到调录像来找我?我都快饿死了!”
苏北山随口说:“几分钟前宴会才刚结束,我怎么好意思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你而失礼的提前离席呢?你也不能怪我啊,他们一走我就来这里调录像找你了。严格地来说,我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
我‘哭诉’:“苏总啊,我是因为您老人家才被阴的啊!你应该能看得出来,舒馨阴我是因为她吃你的醋了!她放不下你!她见不得你和我的绯闻!”
苏北山乐道:“这还用你说啊?”
我真不愿看他得意的那一副贱样儿,于是就故意地打击他说:“唉,不过啊,就算是她还介意你感情的去向,可是她要是不说出来,你又能怎样呢?”
苏北山并不气馁,他说:“哼,我还能没办法儿?只要她的心里还有我的一席之地,这个事儿就好办!得了,看你今儿为爷受罪的份儿上,爷请你去大吃一顿。地儿随便你挑!”
我说:“今儿我还真的是占不到你的便宜呢。吃大餐呢,上菜的速度太慢了;你就请我去吃肯德基吧,快,还管饱!大餐你改天再请。”
苏北山手里甩着车钥匙玩,说:“好嘞,走着!”
把车先留在酒店的停车场里,我搭苏北山的车去附近找肯德基餐厅。上车之前,我忽然看到了穿着一身笔挺西装的周庄。他就站在不远处,在停车场并不明亮的灯光下直视着我,表情不明,眼神不明。
我给苏北山指了指周庄的方向,然后走过去和他打招呼。
周庄知道那辆是苏北山的车,他避而不谈我要和苏北山去哪里,他只问:“你怎么没来参加宴会?”
我解释说:“出了点儿事儿,我没来得及参加。你回家?”
他嗯了一声,随即笑了笑,说:“走了。”
他转身去取自己的车,没来由的,我高声地唤他:“周庄!”
他停住,回过头来问我是不是还有事。
我十分尴尬,摇头说:“没事儿……其实……我……你走吧。”
他不追问,说:“好。明天公司见。”
“公司见。”
我神情失落的上了车,苏北山刚挂断了一个电话。
他问:“你和周庄说了什么?”
我低声说:“什么都没有说。”
苏北山耸肩,然后开车请我去吃肯德基。我们这两个穿戴的像是要去奥斯卡领奖的人如果出现在快餐店里必然会引起一阵骚动,甚至可能又会为我和苏北山招来一则新的‘绯闻’。所以,把车停在了餐厅外,他拨了订餐电话。
两分钟后,神情诧异的外卖小哥把全家桶从车窗外递给了我。苏北山给了人家一百块,说不必找了。
他无聊地看我吃着东西,我一边往嘴里塞着鸡块一边伤心地呜咽道:“我知道自己和周庄早已经结束了,彻底地结束了,可我却在害怕他会知道我和别的男人交往、哪怕只是绯闻!我觉得那是对他的不忠!”
苏北山嫌恶地瞧着我满手的油腻和滴落在长裙上的食物残渣,然后嘴里抛出了他对我感情观的一贯评语。
“贱!”
我没有心情去反驳他,反倒是有些赞同地继续一边吃一边说:“可能你真是对的吧。明知人家有了‘新欢’、明知我有去追求另一份幸福的权利,但我还是对他念念不忘,我还真的是够贱的。欸,你要不要也吃一块?”
他说:“手不干不净的你就敢给我递东西吃?找打啊你!你自己吃就成了,我不饿。还有,你要吃呢就好好的吃,别再说话了!烦人劲儿的!”
我知道自己现在实在是太失态了,左手抱了桶,用沾满油水的右手推开了车门。
面对为我的举动而感到瞠目结舌的苏北山,我站在车外对他鞠了一躬。
“对不起了,苏总,今后我再也不会这样了。让您见笑了。”
我抱着食物走回酒店去,身后,苏北山把脑袋探出车窗外冲着我不满的嚎叫:“李意,你丫儿的竟敢弄脏我的车把手儿!你明儿在公司里等着瞧吧,灭不了你我就不是苏北山!”
我今天果然是晕头晕的大发了,一听说他要灭了我,我竟然开始想跑路!我今儿是不是喝高了啊!可是我分明滴酒未沾啊!
‘噗通’!我连人带桶摔在了地上,该死的高跟鞋害了我!美味的鸡块洒满了周围的地面,一只皮毛光亮的家猫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跳了出来。它高傲地瞥我一眼,然后就肆无忌惮的咬住了一块本属于我的鸡块开始品尝。
旁边没有任何的人经过,我用搓破了皮的双手撑着滚烫的柏油路艰难地站了起来。右手肘和右小腿上也都搓破了皮。尤其腿上最重,血流的挺欢快的。不仅如此,我的长裙还磨破了。倒是没有‘春光外泄’,是值得人欣慰的好消息。
我刚刚干涸了的眼眶又开始因为剧烈的疼而流泪,却安慰自己说幸亏没有伤着脸,否则,那可真的是彻底丢脸了!
车辆鸣笛,苏北山把车开过来了。
冲着可怜兮兮的我打了一个响指,他无奈道:“快上来吧,姑娘,找个医院先处理一下你的伤口。”
我哭道:“可是我的腿上……怕弄脏了您的车。”
苏北山快语:“算了,已经被你弄的到处都是油了,也不差这点儿血了。等你的伤好了,咱们把这账一起算算。”
我真的是挺感激他的,然后一挪一挪的又一次的上了他的车。
他皱了皱眉,问我:“扭了脚了?”
我指着已经被我给扔在垃圾桶旁的‘罪魁祸首’说:“如果不是它们,就不会了。这怎么着也得给它们判个十年的刑吧?”
“得了。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能贫嘴?看来摔的该更重点儿!系好安全带,老总我带你找医院去。”
告白
我开始了自己的养伤生活,一个多星期后,罗笑笑和刚刚蜜月完回京的秦奋夫妇造访我家。
秦奋和陈悦来绝对的是真心探病,而罗笑笑则是居心不良了。因为,我养伤的第二天她就来看望过我。她对推了工作、在家专心照顾我的李刻一见钟情,然后每天她都会准点准时的到我家里来报道。
她还与我讨论过自己成为我嫂子的可行性,我直白地劝告她最好是死了这条心。她厚颜无耻的问我原因,我好心地对她说因为李刻是一个浪子。而浪子,通常不喜欢一个太痴情的女人,那样,很麻烦。
一进家门,罗笑笑四下见不到李刻,她忙问我:“你哥呢?”
我没好气的说:“原来你不是来看我的啊?那你请走吧,秦助理、嫂子,你们快进来。”
三人进来坐下,陈悦关心地问我:“好多了吗?我妈是广东人,她特别会煲汤,我明天给你送一锅猪骨汤来,好好补补。”
我和陈悦虽然是熟但还没有熟到麻烦她妈妈为我这个女婿的同事来费神煲汤的地步,于是我婉言谢绝了她的好意,然后违心地夸赞了一番李刻那并不高明的厨艺。
罗笑笑简单地收拾着客厅,颇有一些以女主人自居的味道。
我向秦奋和陈悦添油又加醋地描述了一番她那‘少女心事’,秦奋说:“哦?这么看来,李意你的哥哥一定是很优秀的吧?笑笑,女追男可是只隔一重纱啊,你加把劲儿。”
罗笑笑忽然有些难过地说:“我加个什么劲儿啊,我25了,我妈给我安排好相亲的对象了,这个周末就要去见面!李意的嫂子啊,我可能是当不成了。”
我‘仰天长笑’,说:“万幸,又少了一个失足少女啊。”
我问了问秦奋和罗笑笑公司里的一些情况,秦奋说:“你在养伤、我去蜜月,苏总的确是比平常忙了许多。”
得知苏北山并没有因为我的暂时缺席而聘请别的秘书为自己分担,我有稍许的安慰,心想他对我倒是还不错的。
铃声又响,罗笑笑自告奋勇地替我去接电话,我心说李刻出门时不是拿了钥匙的嘛。
“哪位?啊,张先生?!好的。”
罗笑笑按了电话旁的开门按钮,不消两分钟,近两个月未见的张伯勇乘电梯上楼来敲了我的家门。
罗笑笑、秦奋和陈悦都知道张伯勇是谁,见他来看我,三人纷纷起身说告辞。我也留不得,于是再次感谢他们能来看我,又目送着他们走了。
我请张伯勇坐下,有些歉意地说:“对不起啊,张哥,我腿脚不便,没能下楼去接您。”
他笑笑,说:“不算事儿!那个,听苏哥说你脚扭了。你……好点儿了吗?我拿了一点儿补药来,都是对腿脚好的。”
他把自己口中所说的‘一点儿’补药摆在了我家的茶几上,我心说这东西多的都能开店去卖了!
我赶紧说:“张哥啊,您实在是太客气了。这……这也太多了吧,我……我吃不了的。您都拿回去吧。”
张伯勇急忙说:“我拿来给你的、你又让我拿回去,这事儿要是传了出去,你让我以后还怎么在京城里混啊!收下,收下,就是一点儿心意。”
我也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于是就没话找话说:“我有好些日子没见过您了。忙吧?”
他却敛了笑容,忽然变得很严肃。
他对我说:“不来见你,不是因为我忙,而是我想了很久,关于一件很重要的事儿。有些事情,我不说你也都明白,可是我想,我还是和你说开了的好。至于最后你会怎么来选择,我都愿意去接受。”
我心中忐忑,知道他这回可能是要向我表白自己的心迹了。
张伯勇继续说:“上回咱们见面儿时,苏哥他不是把你支出去和我谈了一些事儿吗?他对我说,你和以前那些只是为了钱或是看重我爸手里权力的那些姑娘都不一样。
他让我要仔细的想清楚,要是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