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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了一口略带有蜜桃味的朗姆基酒,我高兴道:“挺好喝的,我还没试过蜜桃味的呢。”
张伯勇特自豪,说:“我推荐的能有错儿?等会儿我再给你点一杯‘美态’,比这个还好喝呢!”
林衡是张伯勇的好友,某国企二把的公子。除了张伯勇和沈天响之外,在苏北山的圈子里,我也就和他最熟了。
林衡冲我挤眉弄眼,说:“李妹妹,你瞅着‘小贱儿张’这样儿是不是特谄媚?有没有想给他两嘴巴的冲动?”
我说:“哪儿会啊?张哥他这人多好啊,哪儿有好吃好喝的他都不忘稍带上我,没有他,我到现在对这京城还是什么都不通呢。”
张伯勇听的高兴,问我:“你还没吃晚饭吧?要不,别光喝酒了,我请你去‘樱’吧?也是在这一层,是日本菜。你喜欢吃日本菜吗?”
我说:“不必让您破费了。我喝了这杯酒就该走了,确实身体不太舒服。扫了您的幸,我改日回请您吧。”
张伯勇眼神暗了暗,随后又痛快说:“得嘞,你说怎么着咱们就怎么着。”
慢悠悠地喝光了杯中的酒,我看着苏北山和舒馨聊的正好,也就没敢打扰他们,跟张伯勇说了一声儿,他让我稍等,先去‘樱’给我订了一份‘牛井’外带,又亲自送我离开了长富宫。
打了车,十二分钟后我就回到了住处。吃了饭,洗洗漱漱,看了一会儿随便挑到的某个电视剧。实在是连走回卧室的力气都没了,在手机上订好了7点的闹钟,我裹着小毛毯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睡了才两个多小时,我就被张伯勇的电话给吵醒了。
“李意啊,苏哥他喝多了,正睡着,他公寓门的密码我们都不知道!你要是知道的话麻烦就过来一趟吧!”
我赶紧说:“哦,好的,我这就去。”
匆匆换下了睡衣,我拿着手机和钥匙赶去了新城国际。
17楼的走廊里,穿着西装的苏北山正跟一只冬眠狗熊似的半躺在地上睡着,怕吵醒了他,张伯勇压低声音问我:“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啊?”
我说:“我就住旁边儿,山水铂宫。苏总他怎么喝的这么醉?”
“嗨,和舒馨谈的高兴呗。”
“那舒小姐呢?”
“哦,她喝饱吃饱就开车走了。反正她一口酒都没沾,没事儿。”
按了密码19801116,我推着门,开了门厅的一盏灯,张伯勇和林衡抬着偶尔呓语的苏北山进了公寓。两人把他‘拖’进了卧室换衣服,我烧了开水,又去洗手间浸湿了一条毛巾。
敲了敲卧室的门,我说:“可以进来吗?”
林衡说:“进来吧,都换好了。”
我把杯子和毛巾都给了张伯勇,然后说:“我不方便在这儿照顾苏总,只好麻烦您二位了。”
张伯勇说:“本该如此。不过,我们可不敢给他做主明天到底上不上班儿,还得请你明早专门问一问。”
我说:“放心,我会把早饭给他带来的。”
“成,改天见。”
“欸,好。”
第二天8点整,我提着粥鼎记的外卖袋子按响了苏北山的公寓门铃。等了约有五分钟,形象邋遢、一身酒气的苏北山给我打开了门。
他转身进屋,打着哈欠不耐烦地对我说:“你自己进来把粥放下不就成了吗?干嘛还得让我开门儿?”
我把早餐放在餐桌上,解释说:“如果我把饭放下就走,我怕您会只顾着睡,最后饿昏过去,这个月就没人给我们大伙儿发工资了。”
苏北山嘟囔:“俗!就知道钱!”
我不以为意:“我是金牛座,天生就喜欢钱!您不是吗?”
苏北山不答,进洗手间里随意地洗了洗手和脸,然后就开始大快朵颐。吃到粥见底、煎包还剩一个的时候,苏北山满意地住了口,‘和蔼’的问我有没有吃早饭。
我说:“吃了。”
苏北山靠在椅背上双臂抱怀,随口问我:“你昨晚什么时候走的?我怎么都没看见?”
我奸笑,说:“看您和舒小姐聊的正高兴,我怎么好意思打扰呢?就偷着走了,车钥匙我可给张哥了,您可别说我盗了您的车。”
苏北山瞪眼,气道:“别乱说!就是和她聊了点儿工作上的事儿!”
我慢悠悠道:“您这么着急掩饰干什么?其实,您和我都一样。当初,周庄对我说分手时,我是忍着心疼故作平静地接受了。我也有自尊、我也要面子,可是我又不能恨他,那我继续对他好总是可以的吧?
您也一样,对她是恨不起来的,愿意继续对她好。可是您又顾着面子,所以,总对过去的事儿耿耿于怀。喜欢和讨厌这两种情绪矛盾地并存着,可真是够折磨人的。”
苏北山笑了笑,说:“还真的就是这么回事儿。要不是咱们两个的经历相似,恐怕你也不能分析地这么透彻。
是,我不愿恨她,就算是分手之后,我也希望她能一切都好;可是,只要是想起了那年的事儿,我就没来由的生气!明明还喜欢着她,我却总想着要扳回来一局!非要分个输赢。”
我收拾了桌上的垃圾,叹道:“顺其自然吧,慢慢来,说不定你们还有戏。她心里也是有你的,否则昨晚也不会痛快地答应和你去喝酒。而且,她不是还单身吗?你还有机会。”
苏北山撇嘴,说:“就算是我们能再复合,那也得她求着我苏北山!不能好事儿都让她挑着!”
我翻白眼,道:“得了吧,当初是她说的‘分手’,她还能主动再说‘复合’?这事儿就得你主动一些!”
苏北山一边回卧室换衣一边说道:“我主动?做梦!谁主动谁tm孙子!”
我又翻白眼,小声骂道:“嘴硬!早晚你得变孙子!”
“李意!”
他忽然大喊我的名,我吓得回应:“您有何吩咐?”
“骂我呢吧你!”
“谁说的?!我哪儿敢!”
“丫的,你给我老实着点儿!”
苏礼
儿童节的当天,‘失踪’了已有数月的李刻背着他的宝贝相机出现在了公寓门外。
把牙刷从嘴里拿了出来,我吐着满口的白沫问他:“你又野哪儿去了?”
李刻一边进门一边把自己一身儿的家当都卸了下来,他疲累地说:“我走前不是都跟你说过了嘛!我去了广州那边儿,后来,又因为一些别的事儿转战去了西/藏。”
我漱了口,问他:“吃过早饭了吗?我给你备一些吧?”
此时的李刻躺在沙发上已经处于半梦半醒状态了,他嘟囔说:“先睡……坐了两天火车了……”
我心说,要不是还得去上班我就留在家里照顾李刻了,省的他起来没有东西吃。再想了想,我还是给他摆了几根香蕉外加一杯牛奶在餐桌上。等他醒了能先垫补点,起码饿不着。
见了苏北山,他对我指摘道:“你怎么穿了这么一身儿衣裳?整的跟个高中生似的!”
我低头看了看宽版的纯白T、卡其长裤和帆布鞋,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见他用眼特意地瞥我的包,我赶忙解释说:“苏总,我就是觉得吧,要是陪着孩子去游乐园玩儿的话,买些饮料、零食之类的总是免不了的。背一个背包呢,可以空出两只手来帮孩子买东西;提手包的话就只能空出一只手了。您说对吗?”
苏北山不耐道:“别废话了!你快见见今儿的正主儿吧!”
他说着就打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一个极为可爱的两三岁孩子从车上麻溜儿的跑了下来。苏北山对我说过是一个男孩儿,可没想到他的父母却故意地给他留了齐耳的长发,如果我不是提前知道了的话,一定会以为这是个小姑娘的。
我惊喜道:“好可爱的孩子呀!”
着孩子一点都不认生,伸臂就让我抱,他一边喊着‘舅妈’一边把小脑袋埋在了我的胸前,两只小手通过我的宽大衣领向内伸着,接着就开始不老实的‘活动’了。
我大囧,苏北山也是十分的尴尬和歉意。
他冲着孩子喝道:“苏礼小祖宗诶,您能不能对我的人礼貌一点儿?还有啊,这可不是我媳妇儿你舅妈,这是李阿姨!”
苏礼倒是挺听话的,先乖乖地叫了我一声‘李阿姨’,把双手也都抽了出来,又细声细气地对苏北山说:“舅舅,我要喝奶。”
苏北山直无奈叹气,让我先放下了苏礼,接着,苏北山很是搞笑地从车里拿出来了一个奶瓶递给苏礼让他自己抱着喝。
这样瞅着,苏北山很像一个有爱的奶爸嘛!
我整了整衣服,问苏北山:“您昨天也没跟我说清楚,这到底是谁的孩子呀?姓苏?难不成是您的儿子?”
苏北山作势‘抽’我一下,然后解释说:“苏礼是我姐姐的儿子。”
“姐姐?”
“对,是我堂姐苏墨陈。但是,我伯父伯母很早就丧生于一场车祸中了,姐姐从两岁起就被我的父母抚养,我们感情很好,她就跟我亲姐姐一个样儿。”
我点头表示明白,问:“那,今儿这是?他父母都没有空陪他过儿童节,所以就委托了您?”
苏北山却悄声对我说:“其实,我姐姐是一个单身母亲,孩子还没3岁,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爸爸’。他昨天看电视上说‘儿童节’到了,就非吵着要姐姐带自己去游乐园玩儿。可是银行的工作太忙走不开,姐姐就请我来帮忙。嗨,反正我是‘自由身’,我想给自己放假跟谁都管不着!我这个当舅舅的不管苏礼,谁管?!”
看着还抱着奶瓶只顾喝奶的可爱苏礼,我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会是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可是那个原因,苏北山没有说对我细说,我也就不好询问了。
苏北山开车,我抱着苏礼坐在了副驾驶座上。孩子跟我自来熟,沿途上用他自己的理解把他能看到的所有事物不停地跟我讲着。什么都好,可就是他的手不太老实,没事儿就乐意摸我两把。
我微气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啊?老是摸我,这随谁啊!”
苏北山一拍方向盘,乐道:“生儿多似舅,他随我呗!”
他的话音刚落,我和他都非常的尴尬。天地为鉴,苏北山可没有摸过我呀!
苏礼这孩子真的是唯恐‘天下不乱’,他仰着一张无邪笑脸看着我问:“阿姨,你脸红什么呀?”
我头脑晕眩,已经不想再做过多的解释。
苏北山唬他道:“你别说了啊,再说话舅舅就把你给扔车下去!”
苏礼不怕,他俏皮地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