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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们一样,可是如果自己对不出来,就证明自己是一个冒牌货,用不知是从哪学来的这么一个手势戏弄他们,那么下场也就可想而知了……
可是自己又怎么可能知道下句呢?这玩弄现编也编不出来呀!穆春江的心一下子变得焦急起来,他本想跟这几个年轻人解释一下自己并不是偷盗界的人,自己的朋友吴俊才是,可是一看那几个人正在变得越来越疑惑、越来越不友善的眼神,穆春江心里清楚,他们根本就没给自己留出解释的时间,能否对出下句,完全是几秒钟的事儿,几秒钟之后,他们就会以自己的方式了却此事。
穆春江抓耳挠腮,脑子里使劲的回想着,终于,他想了起来,于是脱口而出,“天下黑中道,南北东不扰!江湖道中黑,我本无意扰!”能够把这几句黑话想起来、说出来,穆春江感觉轻松了许多,他琢磨着,虽然自己答非所问,但脱口而出的也是黑话,能够说出这几句黑话,足以证明自己确是“道中人”,只要对方能够对自己的身份有个初步认识,多给自己一点时间,自己就可以跟他们解释清楚。
围住穆春江的几个小伙子听见穆春江不伦不类的黑话,都楞了一下,继而皱起了眉头,他们把目光投向了刚刚说出黑话上句的那个小头目,见他把头轻轻的摆了一下,众人便立即动手,不容分手的架起穆春江就朝着卫生间的方向拖去……
如此不友善的举动足以证明他们对自己已经失去了信心,准备采取下一步的行动了,穆春江自知大祸临头,边用力的踢着腿挣扎着,边费劲的扭过头,使出吃奶的力气,冲着一片嘈杂的舞厅歇斯底里般的喊道:“吴——俊——”声音被巨大的嘈杂声无情的湮没,没有丝毫的传播力……
几个人连拉带拽的把穆春江弄到了洗手间里,反手把门插上,不等穆春江张嘴,为首的那个年轻人手臂一抖,狠狠的一拳已经砸到了穆春江的肚子上。穆春江就觉五脏六腑简直要被这一拳全部砸出来,顿觉胸口内一阵火辣辣的翻腾,忍不住狂咳了几声,心说:你妈的!人这么瘦,拳头却他妈这么硬!
拳头打出,年轻人恶狠狠的问道:“为什么要冒充偷盗界的人?!”
穆春江说不出话,不停的剧烈咳嗽,他的本意是想赶紧咳嗽完,好向他们解释一下,可是不等他咳嗽完,年轻人的第二拳再次砸到了他的肚子上的同一个部位……
穆春江就觉一股钻心的疼痛,他甚至开始担心心脏或是肝脏被打坏了,他咳嗽的更加厉害,边咳嗽边低头看地面,生怕口中会咳出鲜血溅落到地上,不过他心里还在不服软的骂着:操你妈的!你丫不让我说话我怎么解释?!
年轻人打出第二拳的同时,嘴上依旧恶狠狠的问道:“为什么冒充?!”
收回拳头,年轻人再次攥紧,准备砸出第三拳,穆春江一见,知道自己难逃厄运,赶忙咬紧了牙关,龇牙咧嘴的准备再次承受拳头的重击……
正在此时,凶狠的砸门声突然响起,年轻人赶忙住手,冲着手下使了个眼色,一个手下上前一步,拉开插销,把门打开了一条缝。
砸门的正是吴俊!
他一见门已经打开,慌忙冲着门里的人摆出了求助的手势,急切的说道:“我是南派的人!里面的那个是我的兄弟!他不是道上的人,你们不要难为他啦!”
听吴俊这样说,开门的人把门拉开,让吴俊进来。
吴俊冲进洗手间,一见穆春江半弯着腰咳嗽不止,知道他一定吃了不少苦头,赶忙上前一步,扶住了他,嘴上急切的询问道:“小穆!伤到哪里啦?”
见到吴俊,穆春江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这第三拳自己终于不用再挨了……
为首的年轻人站在原地没动,冷漠的望着吴俊,嘴上随意的说道:“北上青林勿动土!”
“南下聚贤广纳财啦!”吴俊恶狠狠的吼了出来。
众人一听,几乎是在瞬间态度就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知道误伤了自家兄弟,他们的心里也都有些过意不去,赶忙扶住穆春江,替他捋了捋胸口,赔罪也不是,不赔也不是,尴尬至极。
见他们如此尴尬,吴俊和穆春江也不好再说什么,这事儿说起来也不能全怪他们,人家并不是没有给穆春江机会,既然穆春江答不出下句,也就只能承受这种皮肉之苦了。
一场误会之后,几个年轻人跟着吴俊和穆春江进入了包间,首先奉上吴俊的大钱包赔罪,在看过了吴俊身上的殿前校都挂件后,几个年轻人轮流着向“老前辈”赔礼道歉……
穆春江喝了几口啤酒,坐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终于缓过气来,既然是一场误会,兄弟们又已经赔礼道歉,他也无意再追究什么,毕竟是自己业务不精才导致的如此后果,如果早点向吴俊多学几句黑话,何至于如此下场?
不多时,双方熟悉起来,吴俊让服务员端来啤酒、果盘,众人一顿豪饮,不打不相识,都是自家兄弟,见外的话也就不必再说了。
众人直喝得五迷三道、神魂颠倒,再谈起刚才的误会,全当是笑话一般。
酒喝到后半夜,众人才散去,分手的一刻又是紧紧的拥抱,又是称兄道弟,相约日后如有麻烦,尽可以两肋插刀、在所不辞……
终于送走了那几个北派兄弟,穆春江趁着自己的脑子还算清醒,询问吴俊,“他们丫和你说的那句黑话,什么意思啊?”
吴俊解释道,“北上青林勿动土”,“北上青林”表明了他们是北派的人,从属于青林帮,和北京站的弟兄们同属一个帮派,而“勿动土”没有什么实质的内涵,“南下聚贤广纳财”,则表明自己是南派的人,属聚贤帮,“广纳财”也没有实质含义,押韵而已。
听明白了,穆春江嘬着牙花子说道:“回头有功夫了,你丫一定得教给我啊!不然——,不定哪天又得挨顿打!”
吴俊嘿嘿乐着,“没有问题啦——,不过,要我说,你还不如加入我们南派算啦,也不用太费劲,举行个简单的仪式就行啦,我就是你的师傅!这样,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们南派名正言顺的兄弟啦!”
穆春江有点动心,这两天的经历使他充分认识到了身在帮派中的巨大优势,无论到了哪里,只要表明自己的身份,就会有众多的兄弟帮助你度过难关,自己以前最主要的顾虑就是偷盗行为的不义之举,而通过这两天的经历,使自己对于偷盗界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偷盗虽不什么是好事,但事在人为,只要严格遵循偷盗界的道义,完全可以使它成为一种行侠仗义的手段,既然这样,自己又何必视加入帮派如洪水猛兽呢?
虽然动心,但此事事关重大,不可草率决定,所以穆春江支支吾吾的应付了吴俊几句,岔开了话题。
正文 第七十五章 黑道门
钱包失而复得,所以理应吴俊买单,结了账两个人出了歌舞厅,吴俊让穆春江到自己宾馆的房间里过夜,反正是标准间,住两个人一点问题都没有,省得他折腾,明天还要来接自己。穆春江晃着脑袋说绝对不行,昨夜就没回去,今儿无论如何也得回去。吴俊问他为什么,是不是金屋藏娇啊?穆春江骂道:“什么他妈藏娇啊!是藏了只蛐蛐!我得回去喂它,留下的苹果只够吃一天的。”
吴俊惊奇的睁大了眼睛,“你还养蛐蛐?”
“是啊!金爷送我的!那只蛐蛐巨强壮,估计跳得比你高!”
吴俊乐了,“你养的哪里是蛐蛐,分明是弹簧嘛!”
穆春江刚想夸赞吴俊形容得不错,就听吴俊接着说道:“现在就开始玩蛐蛐,你就不怕小小年纪玩物丧志吗?”
穆春江一听,火冒三丈,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金爷,自从上次受到金爷的熏陶后,他对于“玩物丧志”这几个字也变得出奇的敏感,听谁说这四个字就想跟谁急。
“玩物丧志?!笑话!”穆春江学着金爷的口气,严历的说了一句,表情也变得有些生气,“对于你这样无知的人,还敢用玩物丧志来形容我们这些真正的玩家?真是可笑!……”
穆春江还准备继续照着金爷那天发脾气的路子批评下去,不想吴俊嘿嘿乐了,打断了他的话,“小穆,你是哪方面的真正玩家?”
本想继续教训吴俊的穆春江竟然被他这一句问得哑口无言,是啊!自己是哪方面的真正玩家,人家金爷教训自己那是因为人家有资本,是真正的古玩玩家,可自己刚刚入道,对于古玩只知道一些皮毛,又有什么资格教训别人?
他只得把一肚子准备用来教训吴俊的话生生的闷在了肚子里,准备等自己成为了真正的玩家后再教训他,既然不能再说肚子里那些话,跟吴俊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于是穆春江快步走出歌舞厅大门上了车,吴俊晃着两条小短腿在后边紧着追,也随后上了车。
“不要生气啦!”吴俊说道。
“生什么气呀?”穆春江看了吴俊一眼,“我早就习惯了你的无知……”
吴俊见他好像真的不生气了,嘿嘿的傻乐起来,继而问道:“小穆,我们明天去哪里啦?”
“哪里?图书馆啊!这还用问?”
“啊?!还要去?”吴俊听罢,苦不堪言。
……
第二天,尽管吴俊极不情愿,还是被穆春江拉进了北京图书馆,又被分配了几本书。
吴俊无可奈何的拿起一本,翻了几页,然后放下,又拿起一本,又翻了几页,再次放下,两本书翻过,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他拿起了第三本书,刚翻了一页,不由得眼前一亮,顿时困意全无,穆春江还没开始看书,他准备观察一下吴俊究竟是怎么睡着的,看他已经困倦不堪,可忽然间就又有了精神头,一定是书中的内容吸引了他,于是穆春江好奇的把头伸向了书籍,定睛一看,《明末后宫秘史》几个字跃入了眼帘,此时吴俊已经把书页翻到了目录,穆春江扫了一眼,都是些乱七八糟的章节名称,什么“崇祯最宠幸的女人”、什么“与周皇后关系最为亲密的太监”、什么“陈圆圆的泪与恨”……都是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