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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赶紧坐起身:“我没有跟踪你,我只是不放心你。”
我的脸色更难看了几分:“这和跟踪有什么区别,何琛,我们之间的约定你忘记了吗?你不干涉我的事情,我不干涉你的事情,你现在在做什么?”
何琛望着我很是无奈:“许言,为什么有时候你会固执到让人这么恨呢?我只是怕迷迷糊糊的被人骗了,又怕你回到家因为心情不好躲在哪个角落里哭而已。”
:“我哭不哭都不要你管。”我恨恨的恼羞成怒的叫着。
他也有些火了:“是,我是多么不想管,可是看你傻傻呆呆的在人家门口一站一整天,若不是我的电话你怕要等到自己饿昏倒。”
:“何琛,你凭什么,你凭什么。”我这次不仅扬起手打他还拳脚相加,我知道他是无辜的,我也知道自己是欲加之罪,可是我忍不住。
回去的第二日,我鬼使神差的到了陈远帆家的门口先是等侍着,后来是陈家不太记得是姓王的管家说,几个月以前他们已经举家迁徙到了美国,望着那高墙大院,望着那豪华气派的小楼,还有从小楼一侧顺势而上的牵牛花一朵一朵的缀在上面,风一吹就摇摇晃晃的起舞。
我不知道,原来远帆我们分离之后,你过得这么好,那么,当初我的决定是多么正确。
可是我的泪还是忍不住,不要问我是不是因为欢乐或者悲伤,我只是想流泪而已。
我转身漫无目的走着,沿着那条高墙的小路一步一步,我记得有个女生在前面跑着,有个男生拼命在后面追着,女生很伤心,男生追上来的时候她不分轻重踢伤了那男生的脚,看着他那样痛心就忽的软了。
那个长椅还在,旁边的树木成排成列,风吹时哗啦啦作响像是情人之间的低语。
有一对男女坐在长椅之上正聊着天,女孩子拉着男孩子的手听着男孩子讲话,时不时用掩着嘴轻笑,然后又温柔的扬了扬头用一双深情的眼注视着男子的侧面,男子的侧面因笑容而变得更加美好。
我是不是也曾在某日注视着某个人,也因这微笑而美好的侧脸。
好像又回到几年前,好像又回到那个一心一意只知道爱你的日子。
远帆,真的好想,好想牵着你的手站在我现在站在地方,看着这里爱情来来往往。
不知何时,那对男女走了,我就独自一个人坐在长椅之上,看着天,听着风,心里思念一个人,从天明到天昏。
直到手机响起来,无意识接起来,那头说:“许言,你到家没有。”
我四下张望茫然的答:“没有。”
那头说:“那还不快回家,我还以为回家了,刚刚回家问许妈妈,许妈妈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听了这话我才回神匆急的赶回家,父母除了惊喜并没有想像中的着急,原来那个时候我是着他的道,这个小子永远知道我的弱点,永远知道怎么去理用它。永远知道我一定无条件的妥协。
想哭却觉得面颊干干的一颗泪也掉不下来,他扶着我叹了口气声音轻柔:“许言,真希望你能放声大哭,哪怕是因为气恼也好。”
打他的手收了回来竟笑出声来:“这么大人流眼泪多丢人。”
一屁股跌坐在草地上,安静一会儿说:“我一定会忘记他的。”像是誓言,又像是保证。
何琛没有丝毫的高兴只是爱怜看着我:“你不需要忘记的,你只需要把他放在心底,然后用一种平静的心情去接受另外一份感情而已,等到有一天你的孩子能打酱油了,你再和他说说你年轻故事不也很好。”
我冲他苦涩的一笑:“你说的简单,可是我心里明白,何琛,我要是不把他忘记掉,我永远无法继续下一段感情,哪怕可以,你想这世间上还有男子愿意这样等吗?”
:“总是会有的,就看你愿意不愿意抬头看。”他的话感伤里带着坚定。
忍不住的抬了头,看见他深潭般的眼睛如阳光炙热,像是怕灼伤了我赶紧低下头去,转移话题朝山那头一指:“听说那上面有座庙很灵验,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何琛瞄了我一眼:“去可以,不过车子上不去。”
:“那有什么关系走路呗。
人有些时候还真的不能太豪气干云,做那样侠式的人物可是要付出惨烈代价的。
我可怜兮兮看着前面脸上红气不喘的何琛垂死一般的挣扎:“还有多久,还有多久。”
他回头笑的见牙不见眼:“没多久,几公里吧。”
这小子一定是故意的,看我累的像一条被甩在岸上干涸的鱼不知心里高兴什么样子,指着他鼻子气喘吁吁:“半个小时之前你这么说的吧。”
:“没有,他扬了扬手上的手机以示清白:“十分钟之前我这是这么说的,他走过来我半个身子都靠他身上:“不是我说你,许言,你真应该好好锻炼锻炼,每天坐在电脑前除了长肉什么也没长。”
我刚准备朝他翻白眼反驳时,那小子接下来的话气的我差点儿吐血。
:“话说回来,你长肉了吗?每天吃的不比任何少却半点儿肉不长,你还真是浪费国家粮食。”
不过是好吃懒做了点而已,被他这么一说反倒成了祸国殃民的人了,我默不作声的踩了他一脚,然后把他一推闷着头朝前走,不就是几里路吗?我还真不能让他门缝里看人。
是座并不少庙,虽然地处偏僻,可是香火却是很旺盛,来来往往的游客虔诚祈祷,庙堂上的菩萨双手合十双目紧闭宝相庄严慈眉善目,听说,这里的菩萨求什么都很灵。
我虔诚焚香,我跪倒在地,我求什么呢?
我一生已别无所求,也别无所愿,只愿你平安快乐,只愿你笑口常口。只愿你岁月静好一世安乐。
我其实还是个自私的人,心里愿的想的不是自己身旁的亲人,只是身在远方的你,虽然知道也许你比我想像还好,可还是忍不住让世界一切的美好都是你的。
微阖着双眼,想啊,想啊,那檀香味在鼻间缭绕不去,心平气静虔诚专注,远远的有颂经的声音传入耳里,时高时低,时快时慢,像一首舒缓的歌曲好听却又听不懂。
我要祝福我的家人安康喜乐,我要祝福……,我身边传来浅浅的呼吸,我要祝福身边的他一世能一个位心仪女子陪他到老。
睁开眼时正看着何琛用一双深潭的般眼睛注视着,俊美的脸上是不明深意的笑。
不知为何脸上有点烧瞪着他:“看什么?”
他扶我起来低声问:“刚刚祈祷什么?”
我侧脸横他:“不告诉你,忍不住回头问:“刚刚看你那么虔诚,你祈祷什么?”
他用刚刚的话回我:“不告诉你。”
我哼了一声:“稀罕。”
出了门,看着屋外阳光他突然说了一句:“心想事成。”
我听了忍不住的笑:“你这一辈子还有想到达不到的事。”
不过是少年的年岁,声音里透着成人沧桑:“能驭万物而不能驭一心,能降六合而不能护一人,哪怕事事如意都是不如意。”
我愣愣的看着他梭角分明的侧脸,心里突然一酸,为他的话也为他这颗早熟的心。
、第五十四章
沿着山壁有一座弯弯曲曲的石桥,并不长十个台阶,我下去的时候一恍神脚一下子崴了,痛得叫了声。
何琛回头一脸很是无奈:“许言,你走路都不上心吗?”
:“这能怪我吗,谁让这台阶这么陡,我今天穿的鞋子也有些滑。”很委屈的说着,到了最后就是反正我没有错,错就错在这台阶和这鞋子。
他摇了摇头,回头走到我面前:“怎么样脚还么走吗?”
:“我试试,刚一使劲脚踝骨哪儿痛得我吸了口气,可怜巴巴的抬头望着他:“好像不能了。”
他用一副了然认命望着我,然后在我面前低下身。
:“干嘛。”
:“你说干嘛,就靠你这么一拐一拐的,我怕我们明天早上都回不去,他没好气的说。
我有些犹豫:“你确定要背我吗?我好像变胖了。”
何琛不耐烦了:“少废话,再磨磨蹭蹭你想到天亮吗?”
臭小子,敢不耐烦,有他好看的,我一言不发的跳上他的背,听着他低低的闷哼了一声心里小小的得意,走了一段路,看着他额头上微微的汗,心里有些不过意不去:“何琛,你还是把我放下来吧,我的脚好像没有刚刚那么痛了。”
他背我的手紧了紧:“没关系,还有一段路就到了车站。”
我看着的隐忍的模样,扒在他宽厚背上很是安心,我突然笑着说:“何琛,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背我的人。”
:“是啊,他一边一步一步走的沉实一边说:“是啊,想当初我可比你矮半个头呢,你也敢那样欺负我。”
我说:“那你还任我欺负,也不知道抗议。”
他笑了:“算了,要是换别人我早抗议了,不过是你我愿意。”
听了他的话我得意笑了两声,这小子对我实在不错话听得也很窝心,我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说:“你知道吧,何琛,你是第一个背我的人。”
:“我知道。”他答的极笃定。
我反而很奇怪反问:“你怎么知道?”
我加快了脚步:“我就是知道。”
这小子,我伸手在他背上轻轻打了一下。
两旁树木成荫,阳光从叶子里斑驳的照了下来,来来往往的人看着我们时不时回头,目光里有新奇,有羡慕,也有不解,不过都让我有些压力,二十几岁的女子让人背着在大街上走怎么样都会不自在的,但是心里却有一种情绪被释放的感觉很惬意,很飞扬。
突然有一天像跟屁虫一样的男孩子不再跟在背后,回头使唤他的时候都发现他不在,那种失落还真是无法用笔墨来形容的。
:“何琛,去帮我倒杯咖啡。”
好半天没有人应我,从电脑里抬起头,看那小子抱着枕头坐在沙发上,电视里正播着美容广告,我皱了一下眉,这小子转性了,可是再怎么转也不会喜欢女人喜欢的节目吧。
我拿着杯子走过去倒好咖啡,看他还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特意绕到沙发前将电视换了个台,他抬头望了我一眼默不作声抱着枕头继续发呆,呵,还转性了,失恋了,输球赛了,考试失败了,我脑海里掠过千百种可能,可是看着这小子得天独厚天之骄子这些可能好像都不会发生。
我蹲在他面前,仰头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