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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见他。”
我点了点头,废话,不见他我冒着生命威险来干什么。
她别居深意的一笑:“好,我带你去见他。”
看着眼前的偏僻的小巷子我心里开始打鼓,自小我在这座城里长大,城里角角落落熟的就像逛自家的后花园,可是,这暮色深浓的时候走进去心里还真有点儿发慌。
阮丽回头望着我冷冷一笑:“怎么,不敢。”她那表情让我想到响尾蛇看到自己猎物时吐着芯子的模样。
我缩了缩袋摇头,既然来了我就一定要见到何琛,手机突然响了,我接起来里面传来何琛焦急的声音:“许言,你在哪儿,不要相信阮丽,我看着前面离我几步之遥的女子,迅速报了我所在位置。
刚一说完那个女人就抢过手机:“何琛,你不要过来,阿德正在找人堵你。”
我知道自己中计了,着急仓惶的朝巷子口跑去,谁知道阮丽穿着高跟鞋竟跑的比我快,冲到我前面拦截住我把手机递过来:“快,跟何琛说,让他不要过来,快说啊。”
我摇头心里害怕极了,这个时候除了何琛能来救我还谁能来救我。
:“你不知不知道,何琛要是一来阿德就会砍死他的,你想看着他死么。”阮丽疾颜厉色的冲我吼。
混沌的脑袋一下子清明起来,是啊,因为自己的无知和莽撞再去害何琛么,哆哆嗦嗦的接过手机拨了号,手机一通吞了吞口水假装镇定的说:“何琛,你不要过来,我已经没事,马上就到家了。”
:“我知道,我已经在你身后了。”那边的声音似乎在隐忍什么,回头,借着暮色我看见那少年立在巷口,脸色苍白眼角带着伤,看见他我迅速跑过去拉着他的衣袖:“何琛,何琛。”
他一把将我搂在怀里:“没事了,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到了惊吓。”
阮丽一见到他就呆若木鸡,好半天才问:“阿德不是带人在前面堵着的吗,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你?”
她不问这句话还好,一问就将何琛所以的怒气都激了起来,只见放开了我向前走几步,“啪”的一声耳光在空寂响声如雷鸣般让人心惊,何琛说:“阮丽,我是不打女人,但你该打,你不知道我的极限在哪里么。”
阮丽捂着嘴带着哭腔说:“我只是喜欢你而已,有什么错?”
何琛头也不回的走到我身边:“喜欢一个人并不没有错,错就错在因为你的喜欢给爱的人制造出来的痛苦远远大于喜欢,那你就没有资格谈论喜欢。”
下意识的我看了一眼何琛,他的脸在暮色的映衬下有种朦胧的好看和隐约的哀伤,突然很想问,这话是说给阮丽听的,还是你的顿悟,可是没有资格啊,只好沉默。
他扶着我的胳膊一步一步慢慢吞吞的出了巷口,转弯处,他突然停下脚步,我回头看他脸色苍白额头上有淡淡的汗珠,这么冷的天怎么会流汗,我走过去:“何琛,你怎么了?”
他突然身子朝我靠过来重重的压着,呼吸缓慢:“许言,别怕,你快拦辆车我们去医院。”
听了他的话,我大惊失色急急的问:“你受伤了,伤哪儿了。”四下寻找发现他的腹部有一道暗红色的印记,他今天穿了一件深黑色风衣也因我惊魂未定粗心大意没看出来。
手一伸过去,血就沾了满手望着他:“何琛,你要不要紧。”声音呜咽已渐带哭意。
他像抽干了力气一般靠在树上,朝我微弱的笑:“别哭,许言,有一句话我还是想要告诉你,若是我不在了你一定要把它记在心里,他深深的吸了口气:“许言,我喜欢你跟年龄无关,这是这一年来我最确定的事。”
听了他的话,我嚎啕大哭拼命的摇头:“你不会有事的,你不会有事的,何琛,你怎么可以有事,你要事了我怎么办?”
:“我不会有事,他伸手想替我擦眼泪,可是却没有力气只能徒然放下:“我不能让许言在一生时光里想到我都会难过。”
出租车,手机突然响了,一看号码就泪流的汹涌:“远帆,远帆,你在哪里。”
、第二十四章
如果生与死的分别让我这么难过,我愿意不与你同生,但愿与你同死。
何琛被推进了手术室,远帆去住院手续,只有我一个孤零零的看着那手术室外那盏向征着生命的光,心紧紧的揪在一起。
不一会儿,何爸,何妈和我爸我妈许军都陆陆续续的赶了过来,他们一进来就围着我七嘴八舌的问,而我脑袋里一片空白答的语无伦次,直至办好住院手续的陈远帆回来了,他把事情经过前前后后的讲了一遍。
我低着头准备承受着何爸何妈的责难,何妈看了我一眼拿着手帕哭的伤心欲绝,我妈在一旁安慰着,何爸只是叹了口气什么也没有说坐在一旁等着。
听说,那刀口有一米多长,哪怕不是刺到要害也会流血而亡,医生摘下口罩望着一大屋子训着:“你们这些人怎么做事的,伤口深也就算了,流了那么多血也不及时送来医治,现在人倒没什么缺血缺的厉害让他陷入了昏迷,听了这话,所有人的心里就像压了一山喘不过气来,医生语意一转:“不过,他求生的意志很强,再加上年轻底子好也许很快就会醒过来。”
我悄悄的溜了出去坐在手术室等待他醒来的长椅上,抱着膝盖哭的无声无息。
远帆不知也跟了出来坐在我身边搂着我:“别担心,没事的。”
我的泪流的更凶,拼命摇头:“你不知道,一切都是因为我,一切都是因为我。”
那少年脸色苍白眼神情深似海:“许言,我喜欢你,跟年龄无关。”
我站在加护病房外,透过宽大的透明玻璃窗朝里望去,就像是十四的许言站在河这头看着七岁的何琛站在那头一样,中间阻隔的是永远挎不过去的湍急的河流,上一次我见他也是在病房,那时候以为他年纪小,不过是得不到玩具而闹的一顿脾气,总想着时间会冲淡一切,可如今时间把什么都给改变了,唯一没变的是少年那份不为所有人理解执著情事。
:“咳,身后传来一声清咳,回头,赶紧叫人:“何爸。”
何爸和蔼的点点头:“嗯,放心吧,医生说他已经没事了。”
我低着垂目满心愧疚:“何爸,我……。”
我话还没开始说,何爸指了指医院阳台:“我聊一聊如何。”
阳台不大正好容纳下两个人,楼下的风光尽收眼底,草坪上有几个穿着病号服正在玩皮球的孩子。
何爸点了根烟问:“不介意吧。”
我摇头,何爸看着阳台外说:“阿琛刚出生的时候,大家都说你们俩有缘份既然同月同日生,那时,你何妈和你妈还笑说,阿琛要早出生几年就好了,咱们正好结成亲家亲上加亲。”
何爸把烟夹在手中叹了口气:“那个时候谁也不能预料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何琛喜欢你,我们当时都想那小屁孩儿不过是个恋姐情结谁也没有放在心上,去年那场大病从生死徘徊回来我还是这样想,而且我以为你已经断了他的念想。”
何爸又吸了口烟:“他还开始变了,但我知道我的孩子很有分寸也就没多大注意,到了搬新家的时候,他却执意要留在那里不肯走谁劝都没有用,那时以为他是念旧,我想他是想守着你吧。”
:“何爸,我一时不知应该怎么说:“总会过去的。”
何爸将手中的烟头一掐丢在旁边的垃圾筒:“我也是这样想总会过去的,阿琛年纪这么小,等他再长大一点儿动情之时就会明白这个时候有多荒唐,但是现在何爸有一件要请求你,何爸突然严肃至极的望着。
我却怯怯的说:“您说。”
:“你现在开始必须正式缺席他的生命,给他时间让他慢慢的淡忘,何爸这请求很过份,可是不这样做怕是一辈子没完没了。”
退出他的生命,将他生命中好的坏的一卷而去,我与这个叫何琛真应该白首也不相见。
何琛住院,何妈替他清理衣物,妈妈让我去帮忙,何妈笑笑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但知道何妈对我心里怀着芥蒂,不是我,她儿子不可能三番五次生命垂危。
替何琛清理衣物发现一个蓝色封面的本子很眼熟,一想,好像是我送给何琛什么原因我忘记了,不过被他保存的很好整个封面看上去像新的一样,我一拿起来从里面掉出一张照片,上面少女穿着校服笑的阳光灿烂,照片的背面写着日期还有一句话,我喜欢你,所以愿你幸福,那日期正好是一年前,我的眼眶一红赶紧合上本子朝里一塞让它沉封在抽屉的角落里永不可寻。
何妈突然走过来:“以前总不明白阿琛怎么总是喜欢望向窗外,我顺着何妈叹息的目光望去,四方窗正好对着院子开的正盛的梅花,隔着朵朵梅花是我家门口。
:“他一望向窗外就会变得特别安静,小小的身子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的放在桌上,黑漆漆的一双眼一眨不眨的望着窗外,何妈仔仔细细的叠着一件长衣衫,忽尔抬头朝我一笑:“那时候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不过他那样乖那样安静我们就会很安心,有一次无意中看向窗外,那里有个扎着马尾辫的小丫头正在跳皮筋,脸上的笑容那叫一个灿烂。”
:“小皮球,用脚踢,马兰开花二十一。”
恍惚间,似乎听见自己稚气而快乐的声音,小小的身子在那根橡皮筋跳来跳去,不远处,院子里的那株梅花树谢了又开,少女开心的不知今夕何夕,亦不知有双眼从有记忆开始便这样望过她,望穿秋水,望断天涯。
我替何琛削了个苹果突然来了一句:“你们准备开学了吧。”
:“嗯。”我点头。
:“明年回来么?”他咬了一口苹果问。
我的动作一滞,何爸说,你现在开始必须正式缺席他的生命,给他时间慢慢淡忘。
回头冲他笑了笑:“不回来了,而且我以后毕业了可能会在那儿工作吧。”
:“为什么?”他蹙着眉望着我。
我轻松耸肩:“因为那座城市发展很好啊。”
:“可是你怕冷。”
:“没关系,人总要入乡随俗嘛。”
两个同时沉默,屋外阳光淡淡在墙上洒下金黄色流光,风吹动白色窗帘起起落落如不平的心情一样。
何琛说:“改日带陈远帆一块儿来看吧。”
我回头笑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