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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科长,下次再见了。”吴雯从齐鸣手中抽回了手,冲着他微微一笑,踩着高跟鞋走向了位于齐鸣后方的衣架,伸手去摘挂在上面的外套。
吴雯刚将外套从衣架钩上摘下,她挂在衣架上的一条红sè围巾不小心被碰掉了,于是只好俯身取捡围巾。
吴雯今天穿的是一条牛仔裤,紧绷绷地贴在身上,将她腿部的曲线完美地衬托了出来,而她这一弯腰,挺翘的臀部顿时一览无遗。
由于衣架距离齐鸣不远,再加上吴雯俯身,一直注视着她的齐鸣视线下意识地就落在了吴雯的屁股上,一时间只觉得口干舌燥,浑身发热。
在酒jīng的刺激下,齐鸣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一巴掌按在了吴雯的臀部上,使劲抓了一下。
吴雯这个时候刚把围巾捡起来,冷不防被齐鸣这么一抓,顿时就是一声尖叫,随后扭身甩了齐鸣一记响亮的耳光,俏面含霜地瞪着他,脸颊通红。
听到吴雯的尖叫,门口的赵东升、牛保国和那名算帐的女服务员不由得一起望了过来,他们都没有看见刚才的一幕,见吴雯面红耳赤地瞪着齐鸣,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妈的,你不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破鞋,还在老子面前装什么贞洁烈妇,你的屁股别说摸了,也不知道被多少人给弄过!”齐鸣被吴雯的这一记耳光给扇懵了,他怔了一下,随后勃然大怒,起身就给了吴雯一记耳光,打得吴雯一个踉跄倒在了一旁的沙发上,然后指着吴雯破口大骂起来。
吴雯捂着被打的脸颊,抬头怒视着骂骂咧咧的齐鸣,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看样子齐鸣那一巴掌的力道着实不轻。
听到这里,赵东升终于明白是什么回事,原来齐鸣竟然摸了吴雯的屁股,怪不得吴雯要打齐鸣一记耳光了!
齐鸣并没有因为吴雯嘴角流血而住口,在那里指着吴雯大声辱骂着,言语粗鄙、下流,完全将吴雯描述成了一个水xìng杨花的风流荡妇,引得走廊里的那几个女服务员围上来探头探脑地往里面张望。
第六十章各执一词
第六十章各执一词
“这个混蛋!”赵东升没想到齐鸣竟然如此的无耻,不仅对摸吴雯臀部的行为没有丝毫的羞耻感,反而口出恶言侮辱吴雯,禁不住面sè一寒,迎着齐鸣就走了过去。
“小赵!”牛保国一看赵东升这架势顿时就急了,连忙跑上前拉住了他,“他是市里银行的人,咱们以后还要跟市里的银行打交道,千万别冲动。”
在牛保国看来,电器厂要想发展扩大生产规模的话,肯定需要外来资金的支持,作为本地的银行,黄州商业银行无疑能给电器厂提供更多的帮助。
“牛哥,我曾经跟厂里的人说过,大家要同甘共苦,难道你让我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助理被人欺负?”赵东升知道牛保国心中有顾虑,于是神情严肃地望着他。
这时,两个谈笑着从门口经过的中年人注意到屋里的动静,停下脚步好奇地向里观望,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看见指着吴雯大声谩骂的齐鸣后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在与神情坚毅的赵东升对视了一会儿后,牛保国无奈地松开了手,跟赵东升共事了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很清楚赵东升的xìng格,赵东升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很难改变主意。
赵东升随即大步走向了高声辱骂着吴雯的齐鸣,齐鸣本来就喝了不少酒,刚才一激动,气血上涌,酒劲顿时上来了,脑子里昏昏沉沉的,他现在眼里的目标只有吴雯一个,根本就没有其他人,完全没有意识到神情冷峻的赵东升过来。
“老韩,这小子不会要打齐白眼吧?”经过酒桌的时候,赵东升顺手抄起了桌面上一个空白酒酒瓶,见此情形,门外站着的两个人中的瘦子惊讶地向那名身材魁梧的人说道。
不等那个老韩开口回答,走近齐鸣的赵东升已经抡起空酒瓶,啪一声,干净利落地砸在了齐鸣的脑袋上。
伴随着瓶身的碎裂,没有丝毫防备的齐鸣嗷地叫了一声,捂着流血的脑袋就蹲在了地上。
“打我的人,你找死!”赵东升扔了手里的半截酒瓶,嘴里冷冷地崩出了一句,一脚就踹在了齐鸣的脑袋上,齐鸣扑通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随后,赵东升冲着地上的齐鸣就是一通猛踹,踹得齐鸣哭爹喊娘,周围的人一个个目瞪口呆,愕然注视着眼前的一幕。
“cāo,事情大发了。”牛保国没想到赵东升下手这么狠,一时间就怔住了,见他在那里踹得不亦乐乎,心中暗道一声,看来这次跟市商业银行的梁子结大了,连忙冲上前抱住了他,“别打了,再打他就废了。”“我让你再打女人的主意!”赵东升的双手被牛保国紧紧地抱住,他挣脱了几下没挣脱开,于是狠狠一脚踢在了齐鸣的裆部。
齐鸣哀嚎一声,双手捂着裆部,身体不由得蜷在了一起,看上去相当痛苦。
“好了头儿,咱们走吧。”赵东升还想接着踹齐鸣,冷不防坐在沙发上的吴雯上前拦住了他,拽着他向外走去。
自从来到电器厂后,吴雯就跟着孙勇等人喊赵东升头儿了,这样听起来更加亲近。
门口的那几名女服务员见状,连忙让开了一条路,让赵东升等人离开,刚才她们亲眼目睹了赵东升打人,谁敢拦他。
“等会儿。”走到门口的时候,赵东升停下了脚步,扭头望向了先前那名算帐的女服务员,“钱算出来没?”
“一共是两百三十七块。”女服务员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说道。
“这是三百块,不用找了。”赵东升从钱包里掏出三张百元大钞递向了女服务员,今天晚上虽然闹得有些不愉快,但饭钱还是要结的。
“我们老板说了,你是免单的贵客。”出乎赵东升的意料,那名女服务员并没有接钱,而是恭敬地说道。
“免单!”赵东升闻言微微怔了一下,随后想到了冯老五,冯老五是德悦酒楼的幕后老板,这肯定是他的意思,不过赵东升并不想欠冯老五的人情,于是将钱塞进了那名女服务员的手里,“告诉你们老板,他的好意我心领了。”
说完后,赵东升领着牛保国和吴雯离开了。
“他是谁呀?”望着赵东升消失在走廊近头的身影,老韩凑到那名收钱的女服务员身旁,沉声问道。
“电器厂的赵厂长。”那名女服务员认识老韩,告诉了他赵东升的身份。
“原来是他,怪不得齐白眼被揍了,这家伙连冯市长的公子和外国人都敢打,更别说齐白眼这个小小的信贷科长了。”老韩闻言双目闪过一丝惊讶的神sè,这时,和他一起来的瘦子笑着低声说道,“齐白眼竟然动他的女人,简直就是自己找揍。”
“走,咱们继续尿尿去。”老韩瞅了一眼蜷缩着身子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的齐鸣,伸手拍了一下瘦子的肩头,两人随即谈笑风生地离开,好像对齐鸣被打感到十分痛快。
两人刚走,齐鸣所在包厢对面的房门开了,里面的一群人吃完了饭,说说笑笑地走了出来。
齐鸣的呻吟声很快就引起了那些人的注意,于是纷纷停下脚步好奇地往包厢里张望,相互间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赵东升三人来到德悦酒楼一楼大厅后,牛保国喊上在一张餐桌吃饭的小孟,四人随即乘坐一辆吉普车奔向市jǐng察局。
反正赵东升已经将齐鸣给揍了,双方的脸皮已经撕破,因此赵东升决定下手为强,先去jǐng局把齐鸣给告了,占据主动。
电器厂从机械厂分离的时候,赵东升并没有向机械厂要任何东西,这辆吉普车是牛保国向机械厂后勤部暂时借用的,并且支付了相关的费用,小孟临时充当起了司机的角sè。
由于来自后世,赵东升深知酒后驾车的危害,因此对此是极力反对,所以小孟才留在大厅吃饭,并没有喝酒。
严禁酒后驾车这一规矩后来也写在了电器厂的厂规中,成为了电器厂职工谁也不敢逾越的红线,否则的话将受到厂规的严惩。
赵东升的这一做法不仅是对厂里的人负责,也是对别人的负责,更是对电器厂的负责。
到了市jǐng察局,赵东升领着吴雯去报案,向接jǐng的民jǐng控诉齐鸣酒后非礼、殴打吴雯。
赵东升因为安曼的事情来过市jǐng察局好几次,局里的jǐng察差不多都见过他,接jǐng是一个老jǐng察,当听到赵东升委婉地表示他为了制止齐鸣的“暴*行”与之发生了“推搡和拉扯”后,就知道齐鸣肯定被赵东升给打惨了,否则的话赵东升岂会跑来报案。
得知齐鸣是市商业银行信贷科科长后,那名老jǐng察心中暗自摇着头,赵东升连杜辉和安曼都敢打,小小的信贷科长竟然仗着手里的贷款权力却招惹赵东升,简直就是找虐。
在赵东升在市jǐng察局做笔录的同时,市局的人打给德悦酒楼所属的分局,分局又打给了德悦酒楼所在地的派出所,想让派出所派人去德悦酒楼了解情况。
派出所的人接到电话后立刻上报,说脑袋被打破、一脸是血的齐鸣现在正在派出所里,他要告黄州电器厂厂长行凶伤人,因不满他坚持原则不给电器厂贷款而对他大打出手,派出所已经派人去电器厂找赵东升协助调查。
原来,赵东升等人离开后不久,酒楼的大堂经理就领着几名保安进了包厢,打算送齐鸣去医院。
不成想,齐鸣不甘心自己吃这么大的亏,因此并不急于去医院,而是去了派出所,颠倒黑白,诬陷赵东升不满不给电器厂贷款而打伤了他。
赵东升和齐鸣各执一词,并且双方都有人受伤,jǐng方一时间也不好判断谁对谁错,因此做好笔录后就让他们先回去,反正双方都是国企的人,根本不必担心他们跑了什么的。
齐鸣满身是血地离开德悦酒楼的时候,不少在德悦酒楼吃饭的人都目睹了这一幕,于是私下里一打听,就知道齐鸣被赵东升给打了。
而齐鸣为什么被打,那么大家就不清楚了,因为冯老五已经给当时在场的那几名女服务员下了封口令,让她们不能对任何人说当时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