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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有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只为博美人一笑,今有凤尊太子化身浴火凤凰只为博小妹一笑,这两者本质上没多大区别,除了博美人一笑,便只有一个作用——误事儿。
凤中皇族朱雀一般是不会变回原身的,特别是凤王和太子,凤王变回朱雀真身并以鸣啼相合,若不是蓬莱有大敌入侵便是有贵客莅临,这贵客的级别怎么也得是玉皇大帝、西天佛祖之类的,然蓬莱如今一片祥和,凤尊忽然变回原身,莫不是有贵客驾临?一时间所有的凤凰都飞上天去,等着所谓的贵客,却见凤尊盘旋两圈又变回人形落了下去!
凤尊意气风发地落在枝头,摸着小凤的脑袋说:“如何?可比那些大鸟好看许多?”
小凤扯着凤尊的袖子,神往地点头:“哥哥,我也能变成大鸟吗?”
凤尊愣住:“呃……这个么,等你到了哥哥的年纪,自然,自然就能变了……”
小凤的眼睛里是满满地希冀,凤尊却再也高兴不起来,忽然树下传来一阵怒吼:“凤尊你个臭小子!快给我从树上下来!我要扒了你的皮!”
凤尊顿时面色灰白,这声音不是凤王还能是谁?
小凤仰面躺下,看着天空一片蓝澈,忽而想起,那种颜色的大鸟,该不是凤凰吧。
同一时间,胡緋也在抬头看天,顺带着一杯一杯往嘴里灌烈酒,蓬头垢面,衣冠不整,他独自饮了一晚上的酒,直至现在,雪女一直站在远处门廊下忧心忡忡地看着。
自小凤走后,胡緋边在后花园的兰花中央置了一个石桌几个石凳,在某个月明风清的夜晚独自望天饮酒,不醉到天昏地暗不省人事决不罢休。
胡洱因着要照顾生意常常不在府中、潇潇和瑶瑶被胡緋赶着也跟胡洱天南地北的跑,现下除了一些洗衣扫地的丫鬟小厮和泡在水里的鲤鱼精白老,便只有雪女一人陪在胡緋身边,而雪女又总劝不住胡緋,便只能时时刻刻看着他,只要他醉倒,便立刻扶着他回房休息。
初时不过三个时辰五大坛酒胡緋便醉倒分不清东南西北,但是几年的酒量练下来,喝一个晚上仍然灵台清明,胡緋渴望醉生梦死,奈何求死不能,愈喝愈清醒,日日重复离别苦,雪女心里明白,却不知如何安慰他,只能默默站在远处陪着他。
酒坛里又没了酒,胡緋揉了揉鼻子打了个酒嗝,从怀中掏出一把金锁举到眼前,背着光仔细打量,却见那金锁上的凤凰似乎要展翅飞走,胡緋立刻把金锁用力卧在手中,不想用力太大,直直把金锁压成了饼状,可胡緋眼花的早就看不出什么,只把饼状金锁往怀里一揣,又去起身再去拿酒,谁知一个踉跄栽倒在地。
“公子!”雪女见胡緋摔倒,立刻冲过去扶起胡緋,“公子你没事吧?”
“莺……莺?”胡緋忽然一把拉住雪女的手臂往怀里带去,“莺莺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17903890
雪女本想把胡緋拉起来,却不想被胡緋拉住跌在他身上,趴在他怀里,一直压抑在心底的悸动忽然汹涌而出,雪女不想起来了,她恨不得这一刻死在他怀里,纵使他一口一句:“莺莺,莺莺……”晚池尊袋周。
不知过了多久,胡緋似乎已经躺在花圃里睡着了,雪女却依然流连着趴在他胸口不愿意起身。
“咳咳!”一阵尴尬地咳嗽声从天而降。
雪女吓得跳将起来,扭头环顾四周,正对上白老戏谑的眼神。
“原来是你啊……”雪女以袖遮脸,胸口微微起伏。
“不是老朽还能是谁?”白老坐在房檐上嘬着烟斗,面前一片白雾笼罩,“老朽听你惊呼,以为是你遇上了麻烦,便想过来看看。”
雪女想起方才自己做的荒唐事,脸颊红成一片,自责不已。
白老察觉出她的尴尬:“胡緋这小子近来太不像话!自己疯成这样就算了,还非给旁人添麻烦……”说着,白老从房檐一跃而下不见了踪影。
雪女知道白老把责任都推到胡緋身上是在给自己解围,可这远没有白老痛骂她一顿让她来得好受,她竟然在这种时候,在这种胡緋一无所知的情形下,像个不要脸的娼妓一样贴上去……
躺在地上的胡緋忽然嘟囔了一声,翻个身又沉沉睡去……
午时还是烈日当头,未近黄昏,厚重的黑云便压下来,倾盆大雨从天而降,正消了夏日的暑气。
胡緋刚从外回来,瓢泼雨势未能沾得他一片衣角。他先进了书房,这个时候小凤多半在书房“糟蹋”他的墨宝,可此时书房却无一人,难道尚在午睡?他又去卧房,无人。
屋外雨势正大,小凤能去哪?也不见胡姬的踪影,胡緋皱眉,加快脚步往后花园走出,刚要出声唤她,却正巧偏头看见一抹白色,混在丛丛兰花之中,不显眼,胡緋盯着瞧了好一会儿才看出那便是他找了半天的小凤。
“莺莺,你躲在兰花里是做什么?这么大的雨,快回来。”胡緋一双细长的眉皱得更深。
小凤听见喊声,微微抬起头来看了他一会儿,又低下脑袋,不知道在做什么。
胡緋叹气,知道她的脾气,只得自己撑着油纸伞走过去,走近了才发现,这小东西正蹲着,头顶一件披风给一盆兰花遮雨,但是一件薄薄的冰蚕丝披风能遮什么雨,真正替兰花遮雨的,是她自己的身体,大雨早就打湿了她单薄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甚至能瞧见衣服里的梅色小肚兜,雨水从顺着她的精致的小脸滑下,她却丝毫不在意,一心只看着自己怀里的兰花。
胡緋打量那盆娇嫩的兰花,只见它低垂着头,似乎风儿轻轻一吹就要倒下去,怪不得小东西要护着它。
胡緋身形高大,站在小凤身前便挡去了大半风雨,胡緋本来想责备她两句,但是小凤却扬起小脸,冲他无辜的一笑,顿时划去了胡緋心中的不满,只剩下宠溺了。
第六十二章 少小无猜
“莺莺,你在这里替它挡雨,它是舒服了,可你要是病了可怎么好?”胡緋试图同她将道理。
小凤眨眨眼,疑惑地歪了歪头,空出一只手来指着蔫蔫的兰花:难道小花就不会生病?它生病了可怎么好?
胡緋看出她的意思,想了想说:“唔……你生病了要喝苦药,但是小花生病不需要喝苦药。”
小凤又低头兀自纠结:小花生病不用喝苦药,那得怎么好起来呢?
胡緋扶额,觉得这么跟她说行不通,于是按照小凤的逻辑继续劝说:“雨水对于花草来说是必不可少的,就像你每天必须要吃饭一样,你遮了它的雨水,它会饿肚子的。”
这下小凤听懂了,但是仍然在犹豫。
胡緋乘胜追击:“我把伞留在这里替它遮雨好不好?”
小凤抬头看他,眼睛在问:遮了它的雨它不是会饿肚子?
胡緋又说:“只遮住一半?”
小凤心满意足,刚想站起来,却因蹲得太久,一下子要往后倒去,幸好胡緋扔了伞把她接住,小凤笑嘻嘻地搂住胡緋的脖子,只觉得好玩。
大雨终于得了机会,不仅沾湿了胡緋的衣角,还把整件衣衫都湿了个透,胡緋抱着小凤往回走,捏了捏她肉肉的脸颊:“这下你满意了吧?”
两人开开心心走进了屋中,可怜那兰花被伞压在身下,纤细的腰身生生折成两段,以脸抢地尔。
忽有清风拂过,惊起一只停落在兰花上的白色蝴蝶,它扇了扇翅膀,飞上万里晴空。
雪女小心翼翼地扶着胡緋,他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嘴角勾出一抹微笑,雪女看得几乎落下泪,也只有在梦中,他才能笑得这般温柔。
忽然一只蝴蝶翩翩飞来,小凤眼睛一亮,猛地站起身来,愣愣地看着那只蝴蝶,抬脚跟着跑了过去,却刚了走两步,就听见脚下响起一阵轻微的惊呼,小凤吓得立刻退后两步,只看见一朵小绒花被踩得趴在地上,那叫声就是那朵绒花发出来的。
点点精气萦绕在那朵绒花周围,小凤听见了低低地啜泣声,她忙蹲下身去扶起那多绒花,急急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踩痛了没有?有没有受伤?”
小绒花哭了一阵,一只透明的花精从花里钻出来,咿咿呀呀地说了一阵。
“我是昨日才住进这里的。”小凤见那绒花可以直起身来,便放心在它身边坐了下来。
花精又嘤嘤地说了些什么。
小凤摇头:“我不是龙,我是凤凰,唔,应该……是罢。”
龙若站在远处看着,一娇俏少女坐在花圃中,对着一簇白色绒花自言自语,巧笑连连,她不由得皱起眉头,但是想到天界广为流传的谣言,便随即释然。
“啊!你还有一百年便能化出人形了?那很好啊,能化出人形,是不是就位列仙班了?”小凤好奇地问。
那绒花精说了一阵,小凤了然:“若是能化人形,要来找我呀。”
“……”
“什么?不能离开花根太久?”
小凤一坐便是一天,直到听见侍女叫她用膳,这才同花精到了别。
晚上,小凤入睡后,龙若提着灯笼去找龙御,龙御正坐在书房看文书,余光扫见龙若站在外室,便开口道:“进来吧。”
龙若欠身,掀了珠帘进了内室:“殿下。”
“说说吧,这一天她都做了什么。”龙御放下文书,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冉冉烛光下凛冽的眉目柔和了许多。
龙若想了想:“晌午她一直抬头望天,午后在花圃里‘自言自语’一直到晚膳开始。”
龙御疑惑:“你没带她去天池?”
龙若摇头:“她并未提起此事。”
龙御盯着摇曳的烛光半晌,脑海中浮现小凤柔柔弱弱的模样,道:“她许是认生,不太敢说话,明ri你先提出带她去天池转几圈。”
“是。”龙若应下。
“对了,在花圃自言自语是怎么一回事?”龙御换了个坐姿,揉了揉眼睛,他从清晨一直坐到现在,桌上堆满了龙族的大小事宜,其实太子尚不需要过问如此多的政务,龙御却早早抗下了肩头的担子。你可挡出道。
龙若在脑中整理了一下措辞:“午膳后,凤临殿下仍旧坐在花圃里晒太阳,后见一蝴蝶飞过,便要上去扑,走了两步就忽然开始说话,属下确定周遭除了属下再无他人。”
龙御没说话,他想起了之前天界一直流传的某些谣言,有些说凤临是黄莺,有些说凤临是白鸽,有些说凤临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