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钺镯?!你确定是钺镯?”邪予惊道。
“怎么会看错。虽然钺镯也很弱小,但确实是钺镯。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她就是主人,她不但找到了神器,还在神器守护者白虎的帮助下用神器铸体了。除了这个,还有其他可能吗?下界有哪个可以做出这样的事?当年不止我们去了下界,白虎也去了下界。”朽戈声音微低沉。
“为了确定此事百美夜行。我又去了宛城,去了青蒙山,找到了千肌万水。也确定了主人的身份。她才是项家正统,她才是主人的转生。要主人觉醒,只能是她做载体,那个小子不行。”
“这个,也不太像。”鬼婴回忆宛城中的初见。再想想方才谈笑的模样,突然道。
朽戈笑了一下。“毕竟已经这么久,毕竟魂魄都不完整,不可能一模一样的。只是,钺镯既然认主,她的身份就已经确定无疑了。”他将自己如何把谈笑和饕餮带来这里的经过一一道来,怎么想也觉得这么做是对的。
“那现在,怎么办?她看起来更亲近饕餮,根本不理我们。”邪予沮丧地说。
“她在等。”不动突然道。
“等什么?”邪予傻傻望他。
朽戈笑了一下,“等我们告诉她真相。”
鬼婴往后靠了靠,似笑非笑地望向远方,心想恐怕没那么简单。他们已经失了先机,白虎找去过,现在饕餮也找来了,他们还未获得她的信任就已经被恨上了,他们说什么,她会信吗?
朽戈看了鬼婴一眼,很快知道他的想法。不过事急从权,当时他不那么做,还不知要等多久,更不知道会有多少变数。
“慢慢来吧,好在主人转生的消息在上界还未传出,那些对头还找不上来。”
邪予哼了一声,霸气地道:“找来也不怕,主人一回来,我就感觉我的力量慢慢在恢复了,到时候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不知有多痛快。”
鬼婴嗤笑一声,道:“你是力气没处花了吗?要不要去生几个小猪仔?”
邪予怒目扫过来,“不要太过分了,我不会再让着你的!”话这么说着,却没有多少威慑力。
朽戈笑,邪予道:“好了,那现在,我们就去主人身边……联络感情吧。”说着抬脚就走。
一向没什么存在感的不动没有动,鬼婴歪歪斜斜靠坐桌上,也没有动,朽戈只笑不动,只有邪予一个人走到门边才发现后面没人跟上来。
“你们怎么不走?”邪予疑惑地问道。
鬼婴咧嘴一笑,两腿交叉道:“不能就这么去吧?”
“不这么去怎么去?”邪予奇怪地问。
“总要准备准备吧。”鬼婴道。
“准备什么?”邪予仍然不明白。
“这个就交给我们了。你呢,就先去她那里,等她休息好了呢就通知我们,这样两边都不耽误,多好。”
邪予皱眉,“我去?”他隐隐觉得有些问题,可是鬼婴这话说得也有道理,他仔细想也没想出什么问题来。
“是啊,顺便监视一下那饕餮,可不能让它伤害我们未来的主人才行。”
邪予一惊,变了脸色道:“对。我这就去,你们快点啊,可别耽误了。”说着也不等他们回答,风风火火就走了。
朽戈笑道:“这么忽悠他不好吧?”
鬼婴一笑,“你觉得这时候谁去最合适?”
不动不到万不得已是不愿意说什么话或者做什么事的,而鬼婴和朽戈又是心思太多的人,这时候去了只会让谈笑更加戒备,不会有更好的结果了剑诀最新章节。邪予却不同。平时在外头人五人六酷酷的邪予在亲近的人面前是个很单纯冲动的行动派,他这样的反而容易让人放下戒心。这就是鬼婴心中所想的。
显然朽戈也想到了这一点。
不动一动不动。
可怜的邪予还不知道自己被忽悠去做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这个时候,谈笑已将屋中各处打量完毕,然后招呼饕餮趴在床前,自己一半身子在床上,一半身子趴靠在饕餮毛毛的半兽身上,双目紧闭进入沉睡。
邪予在屋外看到的就是这一幕,而这一幕叫他三番五次地很想冲进去,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
怎么搞的,为什么主人和饕餮这么亲近?邪予在屋外不停地转圈圈,真是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地宫中朽戈耳朵动了动,“她睡了。”
鬼婴玩着自己的袖子,“她可以睡得很沉。”
朽戈笑道:“睡得沉的人一般喜欢做梦。”
鬼婴也笑了,“梦,可以说明很多问题。”说着,他一挥袖,三人置身一处空荡荡的宫殿当中,这里面只有几个错落有致的巨大白石台,看起来很久没有用过了。
鬼婴走上一个白石台,不紧不慢地开始摆阵,白石台上传来阵阵如同鬼域传来的冥界之声,洁白的石台上有黑影穿梭,鬼婴就在其中悠然自得。
朽戈欣赏地看着这一切,轻轻叹道:“鬼婴果然有法子。”
不动也看着这一切,默默地没有作声。
鬼婴开始作画。鬼婴五指灵活地在半空舞动,他用那些鬼影作画,鬼影在他的指下舞动着各种姿势各种形态,这些都是鬼婴懂得的,可是亲近如朽戈等人却也只能看出个大概。
鬼婴画的是过去。
鬼婴早就在想会不会有这么一天,会不会有用到这些的时候,会不会等来一个人,她终有一天身体和灵魂都成全了他们长久的等待和期盼。
谈笑如他所愿地开始做梦。
那是一个很长的梦,是一个醉人的梦,是梦中那个无论醉着或者醒着都如此潇洒张狂,从来不曾后悔,也从来不曾后退的人。
谈笑在梦中看着过去,鬼婴则在阵中看着她的内心。
与朽戈善音不同,鬼婴善画,而他作的画往往有直击人心的力量。他天生拥有这种力量,因为他是鬼族。
谈笑大概想象不到这些,她也无从去想象这些。作为一个独立的人,她有自己的思想,也有自己的记忆,她从小就是个固执的人,即便心变了,本质也还是没变。
于是鬼婴很惊奇地看到了这个在宛城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在他所能想象得到的过去和现在中挣扎。
鬼婴很确定,比起现在的谈笑,他更期待的是另外一番光景。他想除了没长脑子的邪予之外,朽戈和不动应该都与他想法相同。
醉醒忘生。
谈笑看到一个与她拥有同样功法,甚至与她拥有同样神器的人,在这个上界掀起的种种风云。
她心中冷冷一笑,从初时的抵抗到后来的漠然,她想既然他们煞费苦心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告诉她真相,她怎么能不配合一下呢?
第一卷 遗孤玉华峰 239 阴错阳差
谈笑看到一个人,那人穿着宽大的白色衣服,头发在脑后随意挽了一下,看装扮不像修士,至少不像修仙界的修士。因为那人背对着她,所以她看不到那人的容貌,她也只能通过她略显瘦弱的双肩和身形以及感觉判断得出那是一个女人气武窥天。
那女人身后跟着四个明显比她高大许多的黑衣男人。
谈笑笑了一下,心想这女子着白衣,跟着她的人偏偏着黑衣。真是有点意思。
更有意思的在后面。
那女人估计从来不知道回头两个字怎么写的,她的生活显然过得很精彩,不过每个精彩的瞬间几乎都是那女人潇洒随性地冲在前面,那四个黑衣男人只有远她几步追随的份。
让谈笑生出些兴趣的正是那女人做过的事情。
画面不算清晰,谈笑也看不太清楚。不过她依稀似乎看到了初始状态的通天钺,似乎看到了饕餮,看到了许多修仙界中没有的物种。那女人好像没有称手的法器,但又出奇地喜欢挑衅和争斗。与她争斗的对象从人到妖到兽什么样的都有。她似乎是个控制欲极强的人,总是野心勃勃,总是有她的战场。
谈笑看得兴味,心想修仙界中可真没有这样的女修,有点太惊世骇俗了些。
场景走马灯一样变化,谈笑抱着姑且看一看的心态就那么看着,而显然她这样冷眼旁观的态度影响了鬼婴,让鬼婴心中生出了不快。
鬼婴画出这下画面可不是为了娱乐谈笑,这时他脸色一沉,转眼开始画出那个女人的容貌。他嘴角诡异地勾了一下,起笔落笔,于是谈笑看到那个女人转过身来,她有一张与谈笑相同的脸。只是表情气质极有差异。
谈笑这才惊了一下,隐隐有些忐忑,有些厌恶,不想再看下去。
她不想看,鬼婴才稍稍觉得舒服了些,平衡了些。不过她不想看也不行。鬼婴加强了阵法,让谈笑只能看下去,指下画作不停,画的是人,也是心。
谈笑发现自己想从梦中醒来的努力都化作徒劳。她不是个太好奇的人。顺其自然但讨厌被她认可的人以外的人安排。她从那个女人转身的时候就开始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影响了制造这些梦境的人的情绪,所以她越是抗拒,那些梦境便越是清晰。
这实在是可恶的很。
谈笑不得不耐着性子看下去。一直看到最后,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再猖狂不羁的人也不能违反这整个世界的法则,比如春夏秋冬四季交替,比如风雪雷雨天气变幻。可是那个女人的野心很大很大。谈笑有些地方看得不很明白,但是她隐隐感觉到那个人想要的是——重塑整个世界的法则。
于是。她招来了天罚。
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东流,功亏一篑的瞬间,那个女人的肉身消亡,魂飞魄散。
再然后,是那四个黑衣人漫长的寻找那三魂七魄的过程。
那个女人,叫项九。
奇怪的是。一直称呼她阿九的饕餮并没有在这些梦境中出现。
谈笑冷笑,正待再看下去,却感觉到一股强劲的外力波动。梦境如镜花水月迅速散去,她的意识也开始清醒。
白石台上,鬼婴迅速收了化作,散去小鬼魍魉,脸色铁青。
“怎么了?”朽戈问道。
鬼婴的表情很古怪。“油盐不进的性子,她发现了我们。”
朽戈怔了一下。“这也没什么,本来没想瞒她,只是告诉她实情而已。”
鬼婴看了他一眼,是实情,但为了试探她,他加进了自己的感官吞圣。是他太急了,有几次试图强行改变谈笑的记忆,奈何对方太警惕,排斥感太重。
“效果怎么样?”朽戈问。
鬼婴脸色不好,“失败了。”估计自此后,谈笑会更排斥他们吧。
朽戈脸色也变了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