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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了卓知远六个地方,说是七宝妙树的剩余六棵宝树,有非常大的可能藏在那些地方。
地点一一写明,还附有一张小小的地图。地图并非用笔画在信纸之上,也根本没有那么大的地方给他画,而是用了一个小小的法术,将这六合为一的地图附着在那张信纸之上,只要卓知远在信纸上输入一点点的真元,就可以将整幅地图印在脑海之中。
带着满心的怀疑,卓知远往信纸上输入了一点真元,很快,他便感觉到有一股清凉的感觉顺着信纸蔓延到了他的手臂之中,很快便循着手臂而上,进入了他的脑海。在卓知远的脑中,六幅地图立刻展现开来,这六幅地图,分别指向了六个不同的方位,和清源山的位置,隐隐排列成了北斗七星的方位,看上去,这地图还真是颇为真实可信。
卓知远倒也不怀疑月仲奕会想要欺骗他,根本没有那样的必要,若是月仲奕想欺骗他,那还不如根本不提这件事。但是,月仲奕为何要告诉自己关于这七宝妙树的藏匿之处呢?这实在是叫卓知远感觉到十分的不解。
正在卓知远想着这些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手里的信纸陡然一空。随即便看到那信纸自燃了起来,转眼之间便烧成了一片黑灰,卓知远的轻轻呼吸,带动了气流的转动,将那片黑灰吹成了无数的碎片。
可是,这已经成为了灰烬的信纸,却并没有因此消散,而是在空中盘旋起来,很快组成了一行字迹。
“以你的修持,便是再给你十年,你也远非我的对手。是以,找齐这七宝妙树,至少达到第七层末那识第七镜大千世镜的修持,就让我看看,我的亲生骨血究竟是否值得让我放手一战!”
原来是这个缘故……
却原来,月仲奕是觉得卓知远羸弱的不堪一击,自己随时随地都能轻易的捏死他么?所以,才将这七宝妙树的方位都告诉于他,希望他能够在自己回来之前找齐七宝妙树,并且成功跻身第七层末那识的境地。随后,凭借七宝妙树的功用,就可以至少晋升到第七层末那识第七镜大千世镜的境地,到那时,现在就已经具备第七镜修持的月仲奕,不管有没有再提高自身的修持,卓知远至少是有实力与他一战了。否则,哪怕卓知远在这段时间里如何潜心修炼,也绝对不可能具备超过或者仅仅是接近月仲奕的修持的可能。需知,修持这种东西,越是往上,就越难升级,否则,清源山的那帮老家伙,也不会在第六层最后一劫面前百余年乃至于数百年的都不曾晋级了。
但是,即便是真的找齐了七宝妙树,卓知远也还需先行度过四重劫难,方才可以利用七宝妙树提升自己的修持。
“我若到了第七层末那识的境地,首要之事,便是杀了伽罗僧非恩那个老东西,替莫询……替师父报仇!”陡然间想到了莫询,卓知远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在心里喊出了一声师父。
不管莫询曾经对卓知远做过些什么,也不管莫询曾经如何的想过要杀了卓知远来提升自己的修持,但是在最后关头,莫询始终是牢牢的站在了卓知远这边。不敢说有多大的恩德,但是,至少却当得卓知远喊他一声师父了。至少。为了卓知远,他拼死阻拦伽罗僧非恩,这才有了卓知远的活命。即便这不能说是什么救命之恩,但是,那份临终前,莫询大彻大悟从而领会到的至情至性,却也足以感怀卓知远了。
“师父,我知道你不会希望我去为你报仇,可是,伽罗僧非恩也已经魔心难当,况且我不去找他,他也迟早会来找我。如今我实力未逮,但有一天,我能够达到第七层末那识的修持,必然将伽罗僧非恩斩于剑下!您临终前给我的【大雷音宝幢佛光】我一定会勤加修炼,终有一日,我会用您教我的法术,杀了伽罗僧非恩那个老贼秃!”
默默的站了会儿,卓知远也便原路返回,既然月仲奕并不在这里,他也没有什么必要继续在这里呆下去,况且这里的时间和外头的显然很不一样,卓知远也不知道在这里究竟过了多长的时间,闹不好,外头的人都已经等急了。
事情已经如此,卓知远如今所能做的,无非更加刻苦的修炼,以便让自己的修持早日晋升至第七层末那识的境地。并且,还要找寻一切机会去地图上的那六个地方寻找七宝妙树,凑齐这七宝妙树,也是决定了卓知远将来和月仲奕之间,究竟谁胜谁败的关键。
只是,卓知远直到现在,还没有决定,自己究竟要不要听从月仲奕的安排,投身军中,却帮助大胤皇朝平定战乱。虽然这原本应该是卓知远不用想也该去做的事情,可是由于是月仲奕的安排,却反而让卓知远产生了犹豫。
一走出后院那个大千世界,卓知远便看到陈一新和孟云高心急火燎的在外头左右徘徊,二人一见卓知远,立刻着急的叫喊道:“知远,你可出来了!快随我们二人去前厅接旨吧!”
接旨???
是指皇帝虞江所颁发的圣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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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九回【进殿面君】
第二百六九回【进殿面君】
。。
“接什么旨?”卓知远心中疑惑。口中自然问出了声。
“当然是接皇上的圣旨!月太师呢?他怎么没跟你一起出来?”陈一新立刻回答说。
卓知远犹豫了一下,也是很快回答:“太师正在闭关,刚才我进去,他也只是出来跟我嘱咐了几句话。皇上的圣旨这么快便来了么?刚才太师还说起帮我在军中讨了个差使!”
陈一新和孟云高对视了一眼,心道原来如此,难怪宫里突然来人要让卓知远这个平民接旨呢,原来是因为月仲奕帮卓知远讨了个差使。
“太师不出来不打紧,你赶紧跟我们去前头接旨吧。”陈一新二话不说,拉起卓知远便往前厅走去,显然,月仲奕一旦闭关,就连皇上也是不敢打扰,这种事情,陈一新早就听得多了,见怪不怪。
心中不断盘算着,这月仲奕究竟会帮自己找皇上讨个什么差使,另外也在盘定,自己到底要不要接受这么一份差使,卓知远便已随着陈一新和孟云高到了前厅。
“轩公公,卓知远已经到了,您可以将皇上的圣旨交给他了。”孟云高走上前去。对站在前厅之中双手背在后头的那个大约五十岁年纪,面白无须的太监说道。
陈一新赶忙将卓知远推在身前,口中小声说道:“赶紧跪下,让轩公公宣读圣旨。”
卓知远借着陈一新的一推,往前迈了一步,但是却并未像陈一新说的那般跪下,而是打量了一下那个轩公公,冲他微微一点头。笑是笑不出来的,刚刚才震惊了半天,心中现在还无限悲痛呢,卓知远又怎么可能笑得出来?
轩公公眼睛微微眯起,似乎也在打量卓知远,随即微微颔首,早有下手一名小太监,尖细着嗓音,口中高叫:“布衣卓知远何在?”
卓知远冲着轩公公一拱手:“草民便是卓知远。”依旧长身而立,却并不下跪。
轩公公似乎有些意外,随即脸上微微有些愠色,旁边那小太监立刻狐假虎威的喝到:“你这小子,好生无礼,听闻圣上旨意到,还不赶紧下跪相迎?”
卓知远根本不理,只是双目一瞪,一身威压早已散发了出来,那小太监被这威压吓得一个哆嗦,再也不敢开言。而那轩公公,似乎却并无反应。只是面皮微微一动,便恢复了正常。
陈一新和孟云高见到此状,原本还想劝一劝卓知远无论如何都要做出点儿让步,这凡尘之间的礼节始终是不能废除。看到卓知远放出威压,心中还颇有些惊恐,唯恐惹得这位轩公公不高兴,回头该到皇上虞江面前去进谗言了。可是没想到,这轩公公在卓知远的威压之下,居然只是面皮紧了一紧,随即就任何反应都没有了,二人不由得大感意外,看起来,这轩公公居然也是通玄界之中的人,一身修持,怕不是至少也得第五层身识接近圆满了,否则,根本扛不住卓知远这威压。
“知远新近亡师,有孝在身,还恕我无法施以全礼了!”卓知远也知道这老太监有些本事,虽然明知道自己随意一巴掌都该能拍死他,但是总不至于一点儿都让对方下不来台。接下去,就要看轩公公自己是不是明白事理了。
这亡父亡母亡师,都乃大孝,莫说面对圣旨,就算是面对皇上,卓知远也有足够的道理不跪。大孝在身,按照大胤皇朝的规矩,三年之内是跪天跪地跪大孝,此外都可不跪的。这是大胤皇朝在建国之初便定下的规矩,以示对于自己最亲近之人的尊重,也表明大胤皇朝的开国皇帝要让子民们牢牢记住,天地君亲师的排序,乃是天地亲师在前,君王在后,连君王都要排在天地亲师之后,其余人等就更加不在话下了。
轩公公倒也识趣,知道这是卓知远在给自己台阶,也知道虽然说任何人在面对圣旨之时就如同面对皇上本人,理应下跪。但是通玄界严格说来,并不算大胤皇朝真正的辖管,因而许多修禅之人是不肯向君王下跪的,卓知远能说出自己大孝在身不便全礼,就已经算的上是在做让步了。轩公公能做到皇宫之中奏事处的主管,当然也不是白混的,而且虽然说不知道卓知远究竟是什么人,皇上的旨意也只是宣召卓知远进宫面圣,但是一介布衣,能住在月仲奕的太师府上,并且从未经过礼部的演礼。皇上就能亲自下诏让其进宫面圣,而且地点还是在御书房,而并非金銮殿,这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再加上轩公公本身也是修禅之人,卓知远刚才释放的威压,少说也是第六层意识以上的修持才能达到,轩公公又如何还能不明白,这卓知远恐怕将被皇上委以重任,其身后必然有数不清的背景支撑,他又怎么可能不借坡下驴呢?
“既然是大孝在身,卓公子不必多礼,躬身听宣便是。”
轩公公一句话,也让陈一新和孟云高彻底放下心来。他二人毕竟已经是受过宣召的大臣,也担心卓知远因此而得罪什么人,纵然通玄界的人不给皇上下跪,多数也不会受到苛责,但是却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