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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跟你走一趟长安。”天衣相低下头,答应了他。
于是,这天的清晨,天衣相一家三口跟著紫老爷一道前往长安。经过几日的舟车劳顿,紫老爷等人终于在正午时分达到了长安。在紫府,紫老爷早已安排了一间客房给天衣相,天衣相一进客房,便为天千夜和天嫣然把脉。这几日,他一直悬着心,担心他们的身体有什么不测,此刻把完脉,他松了口气。
“还好,身子没什么事,你俩好好休息一下。”
“药王,你快点为我小女诊治吧,她的病实在不能再等了!”紫老爷突然跨进客房,焦急地催促天衣相。
天千夜冷冷地盯着他,沉着声道:“你就不能先让我爹休息一下吗?”拿他和嫣然威胁爹就范不说,现在他们一到紫府,连休息半刻都不给,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我……”紫老爷未说完,正值午日的紫府再度响起惨烈的喊声。紫老爷脸色大变,此刻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急急地道:“药王,小女的病又犯了,请药王快点随老夫到琉相为小女诊治吧!”
琉相。
紫琉璃一犯病,琉相马上又变得杂乱不堪,丫环与家丁纷纷躲到琉相外不敢靠近门口一步。
全身疼痛的紫琉璃拼命地扫下屋内的东西,手被锐利的东西划伤了,也毫无知觉,只是一味疯狂地扫掉屋内的物品。
尹君棠突然上前抓住了她的双手。
“放开我!君棠!我……命令你放手!”紫琉璃皱紧眉忍著痛,极力挣扎。
“……”尹君棠不语,无表情的脸看不出他此刻在想什么。
“放……手!”紫琉璃弱弱地喊,痛苦的她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半响,弱弱的声音再飘起,“为什么……以往不都是好好地待在……一旁的吗?这次……为什么不……一样了……”
痛源源自身体每处传来,紫琉璃再也忍不住晕倒在尹君棠的怀里。
、第三章 相见是缘,却是孽缘(3)
天衣相神情专注地把著紫琉璃的静脉,一会儿,他放下手,走到窗前望向窗外的景色。
“药王,小女的病能治好吗?”紫老爷看著他背影,忧心忡忡地问道。
久久,天衣相的叹息响起,他转身对紫老爷道:“紫老爷,令堂的脉象平稳,身体各部位亦无受伤或中毒迹象,恕我无能为力。”
“什么?连您也医不好?”紫老爷脸色刹白,像受了极大的打击,踉跄几步。
“紫老爷,竟然令堂的病,我也无能为力,我想明天就回天山。”
“万万不可!药王,请您再多留几日!为了一条人命,您就再多留几日,可好?”紫老爷一听他要回天山,立刻紧张得走到他身旁。
“这……”天衣相轻蹙起眉,迟疑地道。
“只要药王抑制小女的病情,老夫就感激不尽了,到时,老夫一定送药王一家三口回天山!”紫老爷一脸决然地道出条件。
“好,我答应你,我会想办法抑制令堂的病。”紫老爷提出如此要求,天衣相只能无奈。
躲在房外的天千夜听见了,默默转身离开。
第二日清晨。
紫琉璃坐在池塘旁,无聊地向池塘里丢石头,她身旁则站著沉默不言的尹君棠。
“爹又请了个庸医,听说那个庸医居然还有个响当当的名号,君棠,你知道那个庸医的名号吗?”
“听老爷说过,那位大夫的名号叫药王。”尹君棠回答。
“药王?这名号还挺威风的,没想到竟是庸医!”紫琉璃鼻孔哼出一口气,不屑地道。
无意来到池塘的天千夜听见了这句话,眼光冷冷地盯向前面的背影,“你说什么?谁是庸医?”
紫琉璃和尹君棠闻声,同时回头。
“你是谁?”紫琉璃站起身,走到天千夜面前,插着腰,睨著他。
“这是你的待客之道?”天千夜冷声问。
“那这又是你为人客的态度吗?”紫琉璃仰头继续睨他,反问道。
天千夜没回答她,转身就走。
“喂,不准走!”紫琉璃一个箭似的冲上去,一把抓住天千夜的手臂,“你敢不回答本小姐的问题?”
天千夜用力甩开她的手,冷冷地道:“别碰我!”
紫琉璃气愤地道:“你竟无视本小姐?君棠,帮我教训他一下!”
“小姐,这……”尹君棠迟疑地道,脸露出难为情。
“怎么?还打他不得?”紫琉璃看著不动的尹君棠,气得跺脚。
“小姐,他是……他是大夫的儿子。”尹君棠道出天千夜的身份。
紫琉璃听了,挑了挑眉,嘲讽道:“哦?原来是庸医的儿子。”
“你再说一次!”天千夜狠狠盯著她。
“怎么样?敢动我半根汗毛,君棠不会放过你的!哼!”紫琉璃得意地道,眼睛却冷冷地看著他。
天千夜握紧拳头,忍著想上前甩她几个耳光的冲动,转身离去。若不是因为她,他爹何需受她爹威胁,被迫来到紫府。一切因为她……
、第四章 被逼跃下深渊
三更时分,紫府一片幽暗寂静,却只有一处发出微弱的灯光。
“爹,夜深了,您别再想紫琉璃的病因了,歇会儿吧!”天千夜望着天衣相坐在桌前翻阅《医毒无敌》,从白天一直翻阅到深夜,不知翻阅了几百次了,那个紫琉璃根本不值得爹这样劳心。
“我不能歇,如果连病因都查不出来,那要如何知道抑制病的药呢?”
“爹,既然连您都医不好紫琉璃的病,那紫老爷应该放我们走才是。”
“这……”天衣相翻书的手停顿了下,并不想答话。
“紫老爷不肯放我们走是不是?”天千夜望着天衣相,天衣相的眼神变化一点逃不出他那双漆黑的眼眸。
“不是!”天衣相答得断然。
“爹,您什么时候学会骗人了?您以为孩儿不知道紫老爷定要您抑制紫琉璃的病,他才肯放我们走吗?”
天衣相吃惊地望向他,“你……你都知道?”
天千夜点头,“嗯,爹,您不用再翻了,明天就用孩儿的血做药引子吧!”
“不行!”天衣相听罢,脸色立即转变严肃,断然地道,“优昙花得来不易,若没有它,你必活不久,如今它在你体内,若随著血夜流失,优昙花的药性便减弱!所以为了你的性命,你的血液必不可流!我决不会用你的血做药引子的!”
“爹,您先听孩儿说,您不是说过优昙花药性极强,能抗百毒,治百病吗?若只是抑制紫琉璃的病,那仅需孩儿只滴血液罢了。流失几滴血液,能换回我们的自由,这不是很好吗?如果爹一辈子都找不出病因,那我们岂不是一辈子都得呆在紫府?”天千夜轻声劝道,说了一席话,他只想打散爹的决心。
因天千夜的一番话,天衣相陷入了沉默。
“爹,为了能快些离开紫府,为了我们的自由,为了我们以后的日子,您就答应吧!”天千夜再轻声劝道。
良久,沉默的天衣相的决心终是被天千夜打破了,他缓缓点头答应了,“好。”
第二日,紫琉璃一口饮尽了那碗渗有天千夜的血液的安神药。
连续几日,紫琉璃的病没有犯过,使得府上的管家,丫环及家丁对天衣相敬佩万分。这几日高兴何止府上的这些下人,最高兴的还是紫老爷,为此,他还特意在府上摆上了庆晏。现紫琉璃的病已抑住了,庆晏也过了,他仍无放走天衣相的心意,如今他亲眼目睹了天衣相的医术,使得他最初的心意已经发生了改变,名利的欲望迫使他走上邪恶途径。
深夜来临。
天衣相依家丁的话来到了紫老爷的书房里,“紫老爷,你找我来是否依照起初的约定,放我们走了呢?但何必选在这么晚谈话?”这令天衣相隐隐感到不对劲感到不安。
“你来了。”紫老爷扬起诡异的笑,他并没有回答天衣相的问话。
天衣相看著他的笑容,心里的不安更加强烈了。
“二十年前,一介书生的天衣相凭《医毒无敌》才得此药王响号,《医毒无敌》令多少人
梦寐以求啊,可是他身旁有个武功高强的女子,只能罢手。”紫老爷诡异笑容未去,他盯着天衣相继续道。
天衣相苍白的脸显露了一丝恐慌,“紫老爷你……”道出他的陈年往事,无非是为了《医毒无敌》?
紫老爷一步一步接近天衣相,天衣相一步一步退后,直到身后贴在一面冷硬的墙,他再也无可再退了。
“药王,别怪我,要怪就怪那本《医毒无敌》!”紫老爷言罢,手上不知何时多一把匕首,他朝著天衣相的胸口深深刺了下去!
天衣相瞪大双眼,来不及闭上双眼,便咽气了。
书房的门缝外,却有一道眼光目睹了这一切,深夜突然静得可怕,一如立在门缝外的人影忍不住颤抖。
天千夜回到房里,力气仿佛被抽光,若不是他极为撑在桌子,早就跌倒在地上了。撑在桌子上的双手泛白,一如他脸上苍白如雪。他如同做了噩梦般跌坐在椅子上,胸口隐隐作痛。突然,一滴泪自他眼角滑落。
“哥哥?”天嫣然突然醒来,看见他的眼泪,不禁吓到了。
天千夜侧头看著她,“妹妹,爹他……”
“爹他怎么了?”天嫣然下床跑到他面前,眼里有著不安。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哥哥流泪,看见哥哥如此悲伤的神情。
“爹……他死了。”天千夜悲伤地闭上双眼,眼泪再次滑落。
天嫣然睁大双眼,惊不住跌倒在地,眼泪像洪水流下,“爹,爹……”
“没有时间哭了,嫣然,我们快走!”倏然,天千夜睁开双眼,变得理智了,紫老爷连半点询问都没有,就杀了爹,那么他一定知道《医毒无敌》在他身上,他必定很快就来找他的!
他立即站起来,拉起天嫣然跑出客房,朝紫府的后门。虽然呆在紫府只有几日,但他一向过目不忘,紫府的地形他早已了解。
天千夜和天嫣然拼命地跑,可还是被紫老爷发现了,紫老爷带着一队手下在他们身后穷追。
天色渐白,窜进一道幽暗的僻径,天千夜和天嫣然仍在逃跑着,而紫老爷和手下仍在穷追。他们又跑进了一座森林后,眼前豁然开朗,却是绝路。
紫老爷等人终于追上了他们。
“乖,只要把《医毒无敌》交出来,老夫可以饶了你们性命。”紫老爷慢慢靠近他们。
天千夜冷冷盯紫老爷,拉著天嫣然慢慢退后,“你当我是傻瓜吗?”为了《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