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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竹林中走出一个身影。从走姿和气场来看,定是莫离无误,却没见后面有颜欣的身影。小乌的心咯噔一下,难道她出事了?不会,不会,纵然她已非她,却不应命丧于此。
一个闪身,它已来到莫离前,却见颜欣被他横抱于怀中。小乌窜到颜欣怀中,见她脸色异常苍白,原是陷入昏迷之态。小乌心中有深深歉意,若非当初它执意如此,想来不会有如今之事。她会和平常的仙人一样,过着幸福的日子,又怎会自小孤苦无依,默默成长,甚是缺失童年之快乐。
对于这对仙兽之情,莫离不予理会。神仙太离谱,而那个小乌也非按常理之兽。太计较她们之事,倒会给自己寻烦恼。莫离径直走进竹屋,微微一愣神,屋中并非他想的那般。
莫离撇一眼小乌,瞧着神情应是友而非敌,却往往最不可能的便是可能的。怪不得有时见它独自似回忆着什么,而对于洪荒中之事甚是熟悉,却不见它帮助颜欣,任由她闯祸。更为甚者,当初惹怒天羽夫妻不正是因它贪吃!
现猫哭耗子假慈悲,他倒要看看小乌能演一出什么样的自圆其说。
第四十章 月夜之声
进屋的莫离一望,屋中仅仅有一张床榻,倒是没有客气,几步过去将颜欣放在其上。然后便见她怀中的小乌双眼有泪珠闪动,心中有几分嘲笑之意,倒是会作秀的很。扭头望一眼屋中那只灵兽,只匆匆一瞥便不再相望。小乌一门心思扑在颜欣身上,却不知无形中某魔已将它重新思量。
那只灵兽,确切说便是芒之谷中的灵兽—麒貅。一跃来至床边,伸出爪子搭在颜欣手腕处。丝毫没有将莫离放在眼中,将他当做空气一般无视。一个小小的妖魔,他怎会上心。让那厮折腾,还能翻天覆地不成?真是笑话!
略略一探便知,颜欣体内数股法力相撞,无法相融,方才导致她这般昏迷。然他爪子轻颤,复又一探。数股法力中有一道甚是熟悉的法力在中调和,如此熟悉令他很是怀念。麒貅心中有一丝激动,她还在,她还在!这个消息让他眼中精光一闪,却又瞬间熄灭。以颜欣这般孱弱的身体,和目前的情况来说。纵然她生命无忧,却何时醒来皆是未知。
麒貅望一眼小乌,便离开竹屋。小乌怎不知他的意思,随后紧随而来。两只小兽没有嘀嘀咕咕,只是以灵视相通。如此,不正是防着他的吗。而他们这般行径,更加确信小乌非同一般,不然怎会与洪荒中的灵兽相识呢?
望着床上的颜欣,他却思若她知晓后会是怎样的场景。或者她终究不会发现且相信此事,他知那个松鼠在她心中的地位。若实言以告,估计会怀疑他别有用心。以她的经历来说,这可能有点天方夜谭。也是,若那松鼠那般厉害,怎会是如今这般,怕会骑在他头上耀武扬威才是。
直至夜幕降临,小乌方返回竹屋,却不见那只灵兽的身影。莫离亦没有多问,他并非多事之魔。且现下不知那灵兽与小乌是怎般交情,亦不知他们所谋为何?纵颜欣体内有妖魔垂涎的万年法力,可这区区法力岂会入了他们之眼。目前他能做的,也只是以不变应万变。
莫离安然入眠,丝毫没有防备之意。纵然松鼠和灵兽有所图谋,但他不必劳神费心,猜疑些什么。即便再多的思虑也不过是枉然,那只灵兽轻轻一动便可要了他的命,故不若随遇而安。也许他们的目标并非他,到时可寻合适之机逃去。
次日,阳光无限美好,那只灵兽也返回此处。却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安静的等待着,似乎在等着颜欣清醒过来。莫离亦和平素一般,眼眸中还是那般冷静,仿佛此处是他的地盘般随意。小乌依然卧在颜欣怀中,不时望一下,期盼着她早日清醒。
却不防,颜欣一直在沉睡。脸色还是那般苍白,眉头依然紧蹙,丝毫无有舒展的迹象。今天已是七七四十九天,仍未见有清醒之兆。随着时间的推移,莫离察觉出小乌和麒貅的不安,他们略微有些急躁。只是他不明白,既然如此,麒貅为何不相助。颜欣的情况若有其引导,想必应很快无事,待三两日便可清醒过来。
而在这段时间中小乌一直郁郁寡欢,时日越长它心中的悔恨便越发之多。当年那日它真的做错了吗?因此事那个它和它分道扬镳,且成为敌对关系。至此已过去那般久远的时光,因它自身之故,一直感应不到其存在。
可当年不这般,那麒貅估计会追随而去吧!纵然它稍微失去些什么,可终究会圆满的。只是看着颜欣这般痛苦,它心中不忍。且那天麒貅告知自己,此番只有靠她自己,若麒貅出手,不定是什么结果。
麒貅暗叹一声,没料到迪斯如今和那个小仙有这沉厚的感情。自那件事后,他一直坚信她活着,真真切切的活着……只是,这个小仙一日不醒,他便得不到她的消息。纵然他等待几百万年,却不曾如今日这般。小仙体内熟悉的法力正如一道曙光一般,预示着夜幕即将退去,黎明随之而来。却不防如此之久,久到他耐性渐无。
“哎,咱家大王什么时候才能消停?”夜幕中,只见一只迷猴向另一只问道。被问的那只迷猴冷冷道:“不知。”确实,他怎知猴王何时会想开。而那只冒冒失失的小仙,怎那般入大王之眼。回想起那个小仙,一无外貌二无实力,怎配的上自家大王。
他回想起,那日依稀瞧见大王和那个死对头孔雀在一起,形迹甚是可疑。抬头相望,那日太阳确实是挂在东边。复一望那双身影,莫非这便是因恨生爱?且孔雀虽然有怪癖,不过胜之那个小仙太多太多。却仅仅一刻后,两者恢复斗鸡模样,不得不承认他方才的想法过于荒谬。
望着那轮孤月纵然他睡意十足,却被一阵阵鬼哭狼嚎之声惊得睡意全无。且纵然暂闭听觉也于事无补,那声音不单纯为音波,其中夹杂着法术。罢了,也不会太久,暂且忍忍。
“月未央,夜墨染,一剪佳影独无双,回眸一笑,魂飞何兮……”又从阁楼传来那歌声,惊得某只路过的小兽飞奔,不消一会便无踪影。天啊,怎会有这般的歌声,着实是难听至极。
阁楼之人忘情歌唱,倚着窗户唯恐附近百兽听闻不见。他双眼略有迷离之色,盯着外面似看穿一般,模样到像是回忆着什么。阁楼中酒气甚足,原是地上倒着许多酒坛子。男子行一两步,脚步依然不稳,显然是醉了。
男子正是迷猴猴王原可,自他回来后便夜夜如此,仿佛只有这般才能纾解他心中的抑郁之情。至今无有颜欣任何消息,她会平安无事吗?白日尽最大的时间寻她的身影,夜间却难抵相思之苦便喜上饮酒,许在醉生梦死间方能见他所思之影。
颜欣,颜欣,那个名字似印入心间。只要一想她不知成为谁的盘中餐,原可便心痛的无以复加。依她的实力在这洪荒中确实步履艰辛,然她还是在那芒之谷,岂能有生之希望?
又是一阵歌声,原可虽纾解了心绪,却不知自己醉态着实差劲。每每酒醉便唱那首情歌,且毫无曲调。若非那歌词缠绵,谁会相信他唱之为情歌而不是丧曲。“回眸一笑,魂飞何兮。”唱到尾声的原可身形一晃,便跌倒于地上,沉入梦乡。
待半个时辰再听不见那惊悚的歌声,他们方安然入梦。好在大王酒量不行,次次沾酒即醉,唯有一曲了,方可安眠。只是他们未察觉,不远处有一身影飞离。没有偷窥者的桃树,随风摇曳。
来者似乎亦有些不解,怎自己会来此处。纵然今夜不过第三次,却好似来找罪受一般。那难听至极的歌声,回想起来都无法忍受。却为何能听出他心中压抑至极的情感?来者摇头,最近果真太悠闲,以后万万不可如此。
第四十一章 极品之酒
然在同一片月夜下,不安分者何止原可一个。洪荒之外魔界中,亦有三个身影鬼鬼祟祟,似在商议着某事。经这百年来的追查,纵然未亲见那个女神,却已知他们藏身之处。在魔界这些年,他们皆不知有那么一处。难怪将魔界所能藏身地皆寻遍,均是无果。
“果真这般?”喜乐不确定相问,却有些不太赞成。冰可的主意纵然不错,却极易惹恼亡青。若亡青将魔帝已逝的消息散播出去,那魔界真真是永无宁日。且他们大抵也会被当之为从犯,彼时定是百口莫辩。
手中折扇轻摇,冰可并未回话,只是满脸反问,难道还有其他方法。目前唯有提前行事,毕竟在百年中已有妖魔起疑,难道他们要错失时机方才如此。亡青怎么抉择亦无谓,他怎会他们一般心思,他岂能在意魔界之安危。若非那个女神,又怎可能有什么万年之约。
“行了,就这么定了。小乐,便依冰可之意。”妖媚说话,其声带有引诱之感。这并非她有意为之,确实因媚功修炼至第七重所至。越是不经意,便越是令听闻者心神惶惶,看来这百年她着实下了番功夫。
明日便是初十,亦是妖媚等待甚久的日子。自亡青弃神入魔道,她便对之很有兴趣,却非他对手便一直忍耐着。且她最瞧不惯他那副冷傲,神气什么,不过一个弃子。她倒要看看,其沦为鱼肉会是那般情景。
晨曦洒下,恶谷中一位倩影在习练法术,以之来修炼身心。清晨之际,魔界中魔气是一日内最轻的,修炼一番她只觉神清气爽,很是舒服。察觉身后那道炙热的眼神,她回首见那个男子。
男子一袭浅灰色长衫,见颜芮回头收回眼中灼灼目光。“师妹,此番即将结束,马上便会返之神界。”亡青顿一下道:“即将收尾,麻烦略有些多,今日师兄亦要出门。”
颜芮闻言道:“师兄,切忌安全。”眼中是平素的关切。亡青一点头,方离开恶谷。回忆起着百年光阴,是他过的最幸福的时光。微翘的嘴角还未扬起便垂下,该是时候寻一解法,这法子可拖不得几年了。再多的谎言终会有戳穿那一天,他不能再失去颜芮了。
瞧不见那浅灰色身影,颜芮露出疲累之态。大师兄你真的不累吗?可是我这个听闻谎言的已经很累了,越来越多的谎言让她已心寒。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