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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让他认清了自己的感情,见不到面的思念更坚定他的心意,无法动摇。
要他?「你、你知道什么!放、放开我!」心慌首次染上素日不变的笑脸,莫昭尘困难地在陆麒的压制下翻身背对他。「别想用这方式报复我!」
「我不恨你,哪来的报复?」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固执、这么笨!「报复就可以让我亲近同样身为男人的你?」懊恼地勾起莫昭尘,将因此被迫跪坐的他搂进怀里。「做这事哪有那么简单?你这个潇湘楼的主人会不清楚?」
背脊贴着炽热胸膛如果能,陆麒衷心希望这样的接近能将他的心意传达给他,让他明白。
「除了你,我不想碰任何人。」游走在莫昭尘耳珠、颈背的唇低低吐着热气道:「我只想碰你,当明白自己对你是什么心思起就想碰你,我忍耐了好久你知道吗?」
「你胡说……」莫昭尘被压弓起背,困难地平抚紊乱的呼吸。「别、别开这种玩笑,唔……」
「我已经不是三年前不懂情爱的毛头小子了。」他边说,手滑移到他因跪坐而毫无防备的下身。「我知道我要什么。我要你。」
「陆麒!」莫昭尘按住他下探的手,弯腰用上身的重量压制他妄动的手,由陆麒燃起的炽烈热火烧得他全身绷紧。「不要这样……」
「告诉我你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不想再费心思刺探推敲,他只想从他口中听见实话。「骗我上船之后决然背对我离开,你知道那让我有多痛苦?头一遭知道什么叫心痛如绞、心如刀割」
他何尝愿意,但是不得不。「我必须」
陆麒打断他话径自续道:「本来想恨你却恨不了,就算你这样对我,我还是想回到你身边、想守着你,想让你有我在的时候能安心入睡不必小心警戒,更想为你多做点什么」
他……「啊啊」陆麒未被压制的手毫无预警扳直他上身,使原先被压住的手得以在同时挑拨欲望,令莫昭尘控制不住自己而叫出声。
「你的心里究竟容下了谁?」掌握莫昭尘勃发欲望的手不停折磨他,每一回都刻意增添一丝力道,虽轻,但是以让敏感的感官尝到一波高过一波的情潮;心知在这情况下逼问是卑鄙的作法,但他别无选择。
谁教莫昭尘不肯老实!
「白宁?那名叫若琪的姑娘?还是我?哪一个才是你心里想要的人?」
「嗯……啊啊别再、放手啊唔……」以跪坐之姿承受陆麒给予的一切挑逗,莫昭尘难掩一阵阵敏锐涌上的燎原热火,连喘息都变得异常困难的他,说起话来断断续续难以连贯,「若、若崎他……他、不是……呼……不是……」
若琪?在他心里的人是那名叫若琪的女子?听见他口中断断续续吐出的名字,陆麒的心凉了一截。
原来他心里没有他,没、没有他……
刀锋划上心头原来这么难受……比溺水还痛苦……
「哼哼,呵呵……我明白了。」陆麒退开,在莫昭尘神智险遭情欲击溃的前一刻松手,跳下床。「原来你要的不是我,在你心里的人也不是我……不是我……」
不是这样:「陛、陆麒!」莫昭尘伸手欲拉住他却扑了空,想下床追他,偏偏方才的情火烧得他双脚发软,趴伏在床上动弹不得,只能看着他凄凉的背影离去。
乱了,什么都乱了!
因缘际会买下他并带回泉州时就乱了,决定送走他、将他推离身边也乱了;现下他一声不吭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更乱了!
情况乱、思绪乱,心也乱了……
像团找不到头尾的绵絮,这该怎么解才好?
第九章
砰!
潇湘楼自认坚固的门板就这么被一只大脚踹上,连同门闩应声倒地,变成两块毫无作用的木板。
「啊啊地牛翻身吶!」房里像鸡拔毛似的尖叫出自平日一抿倩笑众人迷醉的白宁樱桃小口,睡得正香甜的她被这巨响吓得将自己卷在锦被中发抖。
老天爷保佑!教这地牛乖乖滚回牠窝里睡,老天保佑……
「给我起来!」一口气压不下来的陆麒从西厢房出来后,头一件事就是想找人出气。
想到的头一个人就是还在被窝中打滚,做着香甜美梦的白宁,哪管得了她是潇湘楼当家花魁、更别提考量自己大剌剌闯进女子闺房的举动合不合时宜。
陆家大爷不爽,什么见鬼的世道伦常、礼仪规范到他面前都是个屁!
「说!若琪是哪个姑娘?长什么样子!住哪间房!我要找她!」他要看看让莫昭尘放在心里的到底是怎么样的女子。可恶!竟然口口声声念的还是那女子的名字!
若崎?白宁混沌似浆的脑子因为这名字顿时清醒,一头凌乱长发蒙住了大半脸孔,「你怎么知道崎弟?」
崎弟?「妳在说什么啊!我要找的是潇湘楼一个叫若琪的姑娘!」
这家伙是不是误会了?被一头莽撞地牛震醒的白宁以手顺发,边道:「潇湘楼没有叫若琪的姑娘,只曾经有个叫若崎的少年。」
少年?陆麒不信地瞅着她。
唉,还是有没长进的地方哪!只要事关昭尘,他的表现就像个傻子似的。「若崎,白若崎,崎岖的崎字。他是我同胞亲弟弟,昭尘把他的事跟你说了?」有可能吗.她怀疑,实在太了解莫昭尘对自己的事三缄其口的性格。
「难道莫昭尘口中直嚷的若崎是男人?」
「我弟弟还会是个女的?」这傻子。「你怎么知道他?」
「他在哪?我要狠狠揍他一顿!」可恶!「不打死他我不甘心!」竟然跟他抢人!
「下阴曹地府找去。」
一句话,轻而易举浇熄陆麒进门时的怒气,变得张口结舌。「他、他死了?」
「死了快八年。」白宁补说道。「昭尘没跟你说?」
「他作梦的时候口口声声喊着这个名字。」陆麒说着,神色惨淡得彷佛大夫说他得了不治之症似的绝望,颓然坐上就近的木凳。「连梦里都没有我……」现下好了,他的敌手是个连面都见不着的死人,怎么打?怎么抢?根本一点胜算也无,惨败到姥姥家,啧!
「你心里想什么都写在脸上。」白宁对面前一张绝望的悲惨表情翻了白眼。「跟昭尘差了十万八千里,他想什么没人知道。」
「就是没人知道才让人恼火!」拳头搥上木桌,一想起莫昭尘凡事藏在心里的闷葫芦性格就火大:「别人不知道就算了,竟然也不让我知道!我是他什么人,连我都不说!」
「你是他什么人吶?」白宁拿风凉话刺他的罩门。「他干嘛告诉你他在想什么?」
「我是」陆麒哑口无言,不甘心地抿嘴承认:「我什么都不是。」
「呵呵……」表情真是千变万化啊,这张脸是怎么回事?怎么有本事说一句话换一种表情,看都看不腻。
「崎弟是为了保护昭尘而死」将尘封许久的陈年往事告诉他应该可以吧,崎弟?白宁心中默问,半晌,发现自己被一双炽热目光死锁,彷佛在威胁她再卖关子就劈了妳!呵,脾气真大。「我们姐弟和昭尘是在人贩市集上一起被老鸨买进青楼的,买我是为了替青楼赚银子,买昭尘昊为做小厮,崎弟因为长得既高且壮,便安排他为护院对我们三人而言,能在一起不被分开就已经足够,尤其是崎弟和昭尘,他们俩孟不离焦、焦不离孟我这个做姐姐的能怎样呢?知道他们的事也只能从旁照顾,把昭尘当作弟弟看待,这样的日子倒也过得去,但是好景不常,昭尘愈长愈俊秀,教一个常出入青楼的老爷给看上了,想收他做娈童。」
「哪个混帐这么大胆子!」陆麒抡起拳,杀气腾腾。「我一拳轰了他!」
「那老家伙早死了。」白宁离开床板,纤指戳上他脑门。「就在买下昭尘那一夜,被崎弟一剑送下黄泉。可是崎弟这么做也引来巡夜的护院,当时的昭尘会的功夫不过皮毛,我们三人逃离青楼原以为从此可以安稳度日的时候,不料身后还是有人追了上来,一剑刺向昭尘,而崎弟」一阵哽咽让她说不下去,往事重提最伤人,但她宁可伤自己,也不愿是从昭尘口中说出,免得他因重提往事再一次内疚难过。
「为了护他以身挡剑。」陆麒替他接下去,想起了当年莫昭尘舍身为他挡剑的情景。
「没错。」
「所以莫昭尘对他念念不忘?」
「这辈子不可能忘。」白宁抹去眼角的泪,凝重俯视他。「这样的昭尘,你还要吗?他不可能忘记为他而死的若崎。」
原来是这缘故。恍然大悟的陆麒莫名其妙咧开嘴直笑。「如果他敢忘,我绝不会要他。」
「为什么?」
「我爱的莫昭尘不是忘恩负义的冷血家伙。」
白宁倏地红了脸。
「妳脸红个什么劲?」怪女人!
「这种话亏你说得出口,爱不爱的挂在嘴边成何体统?」
「爱就爱,有什么不能说的!」啧!就说嘛!娘儿们就只会在意这等小事。陆麒站起身,唇边勾起笑。「哼哼,虽然老看你不顺眼,但是我欣赏妳弟弟,他叫……白若崎是吧?」
「陆麒?」他的反应让白宁困惑。
「他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我陆麒只有佩服的份。」满心的嫉妒愤怒因为明白事情始末解了纠结,取而代之的是欣赏与感谢。「再者,如果没有他,莫昭尘哪能活到现在,更别说当年能在泉州买下我,冲着这点,我陆麒还要谢他!」
谢他?「呵……崎弟地下有如一定会很高兴。」
「总之,他忘不了才好,我就要心里帖记白若崎的他,白若崎没给的我给,来不及做的我做总之,把他交给我就行了!」
「这话是对崎弟说的?」
「要不然我在妳面前说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