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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想着该怎么将鸢寂弄醒而自己又装作睡着之时,锦被里一条修长的腿却跨上了她的腰,轻轻磨蹭,伴着身后响起了一道温柔又调侃的声音,“夫人…醒了么?”
鸢寂笑声浅浅里,女痞子脸上一热,又一次没出息的红了脸,开口骂道,“阿寂这是饥不择食了罢?”
“为夫也没有办法,谁让夫人太过秀色可餐。”鸢寂难得调侃诱哄,微微带了些凉意的手指又探了上来,环过闲歌的腰,开始轻轻重重地揉捏起来,舒缓着闲歌“一夜劳累”的腰身。
闲歌舒了一口气,转过头去,依旧不敢看鸢寂的眸子,虽然瞎是瞎了,却比哪条狐狸都灵觉敏锐,譬如昨晚……
在腰间轻轻揉着的手忽然漫无目的地游走了起来,沿着圆润纤细的曲线一直向上,腰身,酥胸,锁骨,耳垂,顽劣作怪。闲歌方迷迷怔怔道了一声,“阿寂……”身子却陡然被翻了过去,两人瞬间成了面对着面。
闲歌一脸窘意,抬起头来,蓦然撞进了一双眸子里,虽则仍旧灰暗一片,却能让她无端觉得,里头透着的,如同百年千年守候,流云万千里的一眼望却与深浓情意。
长久相视,鸢寂倒是沉得住气,脸上清高冶艳,手中却不规不矩。终于闲歌耐不住,深吸了一口气,似是平复情绪一般,说了一句,“色胚狐狸贪婪成性。”
“夫人原来还有精力说话么?”
“唔,怎么了?”
鸢寂勾唇一笑,在闲歌玉雪肌肤上游走的双手,又开始慢腾腾四处巡梭,不住地在她身上点起火来,闲歌正躲闪间,只听狐狸君声音微哑,“那今日便不要起床了罢……”
她见着蓦然翻身而上的狐狸美人,一脸羞恼,“阿寂,臭狐狸,色胚,你……无耻!下流!青天白日!你你你!”却被反剪了双手困在头顶的软枕上,毫无气力反抗。
“唔,为夫无耻,为夫下流,”鸢寂含着身下冰肌雪肤横陈的玉眸美人唇瓣,“夫人,要知道青天白日春常好,我们还是莫要浪费了大好时光……”
“不许吃我的嘴……唔…”
长发两相纠缠在一起,陈铺在锦被之上,勾织得爱意甚浓,鸳鸯被里又一次交叠成双。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
孕育初消,浴池水深。闲歌浸在水中,温热氤氲的水汽里,衬得花颜娇艳,软趴趴靠在鸢寂怀中,如同一只啮齿小动物,湿发飘在水中如同海藻。她实在是毫无力气了,只得勾着手挂在鸢寂精瘦身躯上。
起先在床榻上还不曾觉得,一被抱至浴池中,身上各处却争先恐后地疼痛酸软了起来,连走一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鸢寂抱着,红透着脸任由他拿着绒布巾,温柔替毫无力气的她缓缓擦洗着身子。
看着狐狸君一副神清气爽,通身舒畅的模样,闲歌便格外不爽起来,又不敢发作,生怕他再来一次,便一边脸红到脖子透,一边兀自嘟囔,装作若无其事道,“难怪下界总有采阴补阳这么一说,果然待本大人亲身实践了这么一番,这话果然不假。”
鸢寂笑了一声,“夫人日后还有的是机会实践。”
闲歌嗔他一句,“去去去。”
正笑着闹着,却不想鸢寂忽然眉眼一紧,片刻间将手一抻,风声随之响起,浴池边屏风之上闲歌的月白外衫便被他转眼间捉在了手中,囫囵裹住身前一丝不挂的闲歌。
“谁?”鸢寂眉目一厉,声音仍是从容,却寒得能凝结成冰。
留情殿中这处是闲歌的寝阁,故而浴池也在里间,这时门扉边却偷偷探进了个脑袋,正是带着面具的久凉,他拿手遮着眼,一副畏怯模样,“我什么也没瞧见,保证什么也没瞧见,该看的不该看的都没瞧见,大人,凶狼饿虎在后,先容小的躲一躲再说。”
气喘吁吁说完话,久凉便“哼哧哼哧”一溜小跑,躲进了边上一个大浴桶里,拿着浴桶将全身罩住,远瞧上去,倒是一个倒立着的浴桶子,无甚稀奇。
鸢寂却微微沉了脸色。
闲歌还没明白情况,却见鸢寂又兀自取了袍子穿上,一把将她横抱而起,扯了几扇屏风将浴池边一方美人榻笼得严严实实,放下闲歌,自己又拖着湿漉漉的发走了出去。
闲歌扯了扯春光半露的衣裳,捏了个诀将之烘干,这时鸢寂又走了进来,阖上屏风,手中提着全是她的衣裳,小衣到外袍一应俱全。
闲歌一脸燥热,别扭着道,“别闹了,阿寂……”
鸢寂笑得温柔,又回头看了一眼屏风是不是严丝合缝的围住了,便半蹲在了闲歌面前,温雅道,“夫人,我来替你穿衣。”
“我自己来罢,你身上还都是水,别着了凉。”闲歌凑过身去,想扯过鸢寂手中的衣裳,却见他虽然脸上笑得缓和,手中却不容反驳的开始替她宽起了方才囫囵盖着的袍子。闲歌只得通红着脸,说不出一句话。
鸢寂拉过闲歌的脑袋,轻轻在她额上亲了一口,“乖。”便又垂眸,珍而重之地开始替闲歌细细穿上衣裳,一件一件整整齐齐,甚至边边角角都熨得平整。
闲歌见他这般执拗,只得心中叹息一声,这狐狸真是魔怔了。
鸢寂将将系好闲歌外衫上最后一根衣带,却听得外头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利大叫,“久凉,你给老娘滚出来!”
卷二 为你如花美眷,露打衣袂 第九十四章 意外之外(一)
更新时间:2012312 21:05:55 本章字数:2536
此时已然日上三竿,几近午时。
闲歌因着腰身腿脚依旧酸软无力,便任由着鸢寂抱在怀中。狐狸君步伐从容,自浴池边屏风包围的美人榻就这么怡怡然地晃荡出了留情殿正门。
“负心郎!”
将将迎面,日光茂盛中却瞬间劈来一道红光剑影,伴着一声娇喝。可绵绵气劲堪堪划至闲歌脸颊发鬓边,那软剑便被鸢寂并指捏住,剑光气劲直直带起闲歌一丛发丝飞舞而起。
“哎呀!”出剑的莫曼殊惊呼一声,急急将伞中剑收了回去,半空里旋身而下,直直看着闲歌与鸢寂道,“怎么…怎么是你们两个?久鸢大人……久凉……”
鸢寂轻声笑了笑,“既然你都说出来久凉的名字了,那看样子,便是已经知道此‘久鸢’非彼‘久鸢’了?”
不想怀中衣襟一紧,鸢寂垂眸,却见怀中闲歌一脸嗔意的看着他,似笑非笑,“游历六界花丛的久鸢大人既然不是真的久鸢大人,所以,原来昨夜之前,阿寂还是一个在室男么?”
她自当时莫曼殊说出来寻久凉之后,便知道了真正的鸢寂一直都是一个“守身如玉”的谦谦君子。
有君子在室,温润如玉。
闲歌心里窃窃笑着。
鸢寂低头在闲歌鼻子上蹭了一蹭,低声说了一句,“那今夜让夫人再瞧一瞧,为夫可否是个在室男。”
闲歌面上一燥,将头一转,埋进了鸢寂怀中再不看他,心中腹诽,若不是身上实在是提不起力气,现下绝不会赖在这尾黑心狐狸怀中。
见他二人如此一番蜜里调油得来,莫曼殊不由皱了一双柳眉,“久鸢神上莫要再与木神上你侬我侬了,在妾身瞧来,心里可是不爽利得很,哦,对了,神上方才可曾有见到久凉进留情殿?”
鸢寂面不改色道,“未曾。”
莫曼殊跺跺脚,又拔了伞中剑来在地上乱劈一气,漂亮的眉眼拧成一团,“不成不成,说不定是躲起来了,让妾身进殿里去瞧瞧,这回一定不能让他跑了!”
鸢寂不慌不忙,看了看怀中依旧闹着别扭的闲歌,朝莫曼殊道,“那随意寻罢,只是别误进了寝阁便好。久凉说不得躲在了哪个角落,浴池那处呀,浴桶下屏风后都能仔细寻上一寻。”
莫曼殊看看鸢寂上袍仍旧有些不整的外袍,与湿漉漉的发,又看了看他怀中的闲歌,纤细脖颈上依稀能见到几处殷红印记。
妖女自然懂这是什么,便也就撇了撇唇,又掩嘴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鸢寂,“妾身还真是不知,久鸢神上昔日风采威仪,如玉清华,却也又这么宠妻的一日。”
鸢寂彬彬有礼,回道,“这是自然。”双手横抱着闲歌,腾不出手来,便拿肩膀蹭了蹭闲歌的脑袋,柔声道,“脑袋转过来罢,别捂岔了气。”
胸襟又是一紧,是闲歌一双纤手将他胸前衣裳拧得皱皱巴巴,憋得通红的脸总算是转了过来,声音轻如蚊呐,“放我下来。”
在莫曼殊一脸戏谑的目光里,女痞子总算是跌了份万儿八千年的乖张不羁性子,如同一夜便转成了矜持的女娇娥。
鸢寂又俯了身子,在她耳边轻道一句,“身子可还承得住?”
闲歌嘟了嘟嘴,更是用力拧了拧鸢寂的衣裳,耍着赖道,“放我下来呀先。”
狐狸君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便撤手将她轻轻放了下来。
闲歌双脚方落地,便酸软得很,一个不稳就要往边上跌去。鸢寂叹了口气,一把搂过她柔弱无骨的身子,束着闲歌腰身带进自己怀中,“既然不用抱着,那便搂着罢。”
闲歌眉头皱得紧紧,瞪了他一眼,低声嘟囔着,“都是你……”
旁边莫曼殊实在是见不过眼了,干干笑了一声,“那妾身先去寻那负心郎,待会儿便待他去见久鸢神上与木神上。您俩先跟这儿甜蜜着罢,只叹妾身是个苦命人……”
说完便持了红伞朝留情殿里走去,边走边回了回头,紧着眉头,“郎君呀郎君,眼红……”
闲歌朝她讪讪笑了一声,又推了推鸢寂的肩膀,小声道,“你这是唆使着曼殊美人儿去捉久凉呀,前日里她同我与小肆儿说的时候那副凶悍样儿我可是领教了。虽然瞧上去秀气得紧,但她追了久凉那么久,若是久凉真落在她手里,至少也得扒拉层皮下来罢。”
鸢寂捏了一丝闲歌散下的发,“各人自有各人命数。”
没成想莫曼殊身影刚消失在殿门之后,闲歌瞬间便转了个话头,“那今日想吃八宝糖糕……”
鸢寂微微愣住,随即又说,“夫人似乎甚爱甜食,尤其糖糕。”
“唔,近日才发现这个。”
“好,那用裹着金丝小枣蒸么?”
“嗯!”
“也难怪夫人近日圆润了许多…”
“那你也吃,大家一同圆润。”
……
闲歌坐在空旷的容虚殿大花厅里,吃着将将才出炉的八宝糖糕,不停换着手拿着软乎乎又烫手的油纸,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