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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你想让我放下,就能如你所愿么?”他对面前这人,又爱又恨,真要是能拆吃入腹,该多好!
洛秦嘴角再次勾起,“我倒要瞧瞧,你能无动于衷到何种地步!”说罢,便提手去抽闲歌的衣襟前带。
闲歌低头看着洛秦瘦弱的双手伸到她胸前衣襟上,慢条斯理,好似故意让她看着,他要解开她的衣裳。
想叫她婉转承欢?叫她承受屈辱?还是真真囚禁于他身旁,从此当他的禁脔?
说笑罢!她不屑!
洛秦此时又探过身来,俯在她身上,双手仍旧缓缓解着她衣衫的盘扣,口中喷出薄薄的气息,吐在她的颈侧,缓缓嗅着她身上的气息。
“这味儿嘛,倒是没变,还是清苦里透着馨香甜美。木子,你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认出你的么?就凭着这身气泽,天下几人堪有?我牢牢放在心里几百年,故而知一嗅,便嗅了出来。”
洛秦将脑袋凑到闲歌耳边,叼着她冰冷纤小的耳垂,细细的吻。
一边含糊道,“人非草木皆有情,不如不遇、倾城色。”亲吻间,满足地喟叹了一声。
闲歌见这人似是终于放缓了戒备,心下慢慢腾起一丝难言的愤怒。
不过不能急,她对自己说。
她口上虽然说着这不过是一具声色表象的臭皮囊,但是无论是哪副皮囊的清白,她也是极为爱惜的。
这一回去,少不得要泡上十来天的澡,磨去一身糙皮!
被缠在锁链里的纤细手腕缓缓挪动,忍着剧痛用力摩挲着铁链边缘,不多时,细嫩肌肤便被擦破好大一块,鲜血汩汩流出,她咬牙再一用力,血流更甚,迅速浸湿了她两只手掌。
闲歌皱眉,强自忍受着耳边胸前的侵犯,并着痛楚继续摩擦伤口,以期流出更多血来。
两只手掌因着这血液迅速的流淌,而变得极其油滑,只是模样太多触目惊心罢了,她尝试着将手缓慢自铁链中抽出来,无声无息。
索性这铁链不是手脚一起缠住,而是分开的,她的脚上虽则也有,却应当并不妨碍走路罢。
如是想着,终于慢慢抽出了自己的手,闲歌松下一口气,自洛秦的发顶觑眼看着手腕上颇有些狰狞可怖的伤口,她双目寡淡,无声笑了开来。
无人来救,便只能自救!
随着衣裳轻轻的撕裂之声,闲歌只觉胸前一片凉意,不用想也知是洛秦不耐烦那些复杂盘扣,将之撕了下来,幸好做女子的习惯仍存着,里间还穿着小衣。
洛秦抬起头来,正想瞧瞧闲歌屈辱会是一副什么模样。
一瞧之下便是大惊。
浓重的血腥味于两人间弥散开来,闲歌迅速出手,擒住洛秦颈侧,用力一掐,另一只手反手扣住洛秦随之击来的双手,手腕的伤口森森,仍在向下流淌着血液。
一声又一声的细微响声滴落在地,是她的血!被狠狠掐住脖子的洛秦看着闲歌,他们现在离得极近,于他眼中,便是一个双手满是殷红的孱弱少年,衣衫被撕裂,头发散乱,却仿佛一头极其凶猛、蛰伏已久的兽突然跃了出来。
她身上出现了某个有着极度矛盾脾性的倾世身影,执拗又洒脱,不羁又随性,他生平第一次,见到了她眼中难得的狠意。
不知为何,洛秦心中却是极高兴的,为她此时难得的失态。
这恨意,是因他。
闲歌捏着他的脖子又紧了些,手背上青筋冒出,她淡淡道,“我当年救你之时,你这颈子就已经被妖兽咬伤,现在想来,约莫也算得上一个难言的痛处。”
她一向怕痛,怕得很,可现在这自伤的痛楚,于她而言,却不足为道。
比起屈辱与被胁迫来说。
她不是什么烈性女子,清白不存便要死要活。生死一说,于她而言,从来不过是到底厌倦未曾,她不想被人束住,也不想叫人拿捏痛处随意支使。
能换得一时自由,便是一时,哪怕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闲歌的脸因着逐渐失血,而慢慢转为苍白,眼下青黛慢慢浮出,她的身子已经许久未曾康健过,现在又添新伤。
洛秦口中“喀喀”,就是说不出话,他被闲歌捉住致命处,脖子至脸上皆是异常的红,便是此时他再厉害精乖,也不得不就范。
他看着她犹自在渗血的手腕,心中又恨又疼。
好!好极了!这女人还是如此心狠,不论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
“洛秦,放我出去,不放,现下我便捏死你。”她与他对峙着,两人站得极近,他口鼻之间满是她身上清洌的苦甘之气,混杂在浓重的血腥里。
他依旧不说话,只望着她,颇有些痴然。
突然闻得一声声断裂的声音,洛秦望去,却是那些方才锁着闲歌双手的铁链,不知为何,此时已经被消蚀得只剩一堆裂片。
再看看地上,她身前的青石板,也缓缓冒着烟,上面铺着的是她的血,殷红如斯。
闲歌失血过多,加上先前洛秦喂下去约莫是软骨散一类的东西,此时脑中不禁有些眩晕起来,她用力摇摇脑袋,擒着洛秦伤处的手,兀自立着巍然不动。
另一只手猛然发力,便折碎了方才捏住的洛秦两只手腕的腕骨。
洛秦闷哼,额上青筋凸出,渗出豆大汗珠,神色扭曲,却仍是死死盯着她。
卷一:浮生三千从容,处处笑靥 第三十五章 戏折子里的英雄
更新时间:201231 12:58:17 本章字数:2792
“我说,放我出去。”闲歌不疾不徐,镇定自若的再次开口。
微微有些摇晃的身躯却透露了她此时身子的极其不爽利。
洛秦瞅准这时,腾出手臂,砸向闲歌伤了的手腕,那只捏着他喉咙的手便轻易离开自己的脖子,原来她竟成了只纸老虎?
因着他腕骨已经被闲歌捏碎,便是用得手臂,力大不得控制,余势未消。
而闲歌身子实则又早已不堪重负,不过一股毅力支撑着罢了,此时被洛秦用力一带,整个孱弱身子便如同一只断线纸鸢,朝着不远处的木板齿槽飞去,正对利刃!
闲歌累极,已懒得腾空扭身躲闪,只想着伤便伤了,再懒得理会。
电光火石间,却叫洛秦随后飞身过来,接住了她。
二人落在地上,闲歌已然毫无气力,只一双玉眸精光闪烁,极其有神,她被洛秦制住,被迫靠在他怀中。
她淡淡道,“你若是强要了这副身子,用完切莫忘了,杀也要杀个干净,焚尸化骨,莫让我回到仙界,下来送你去十八层地狱。”
她的声音心灰意懒,一如她心中,都这么久了,若是莫书呆送信准了,那自己约莫已经得救了。
心下又苦笑一声,这是想了些什么有的没的,便是那人来了,又是她欠了他一个人情而已,再说,她也不大喜欢那英雄救美的戏码。
往日里看戏折子,看到这一段,她总要嗤笑一声,贬上几句的。
只是她现在着实累得很,不大爱想事了。
洛秦看着她,垂眸不语,俊朗长眉紧紧蹙着,仿佛在什么里挣扎。
不得不说,方才她的所作所为,着实惊到了他,他亦明白,哪怕她此时只是个孱弱凡人,她心里的力量,仍旧是强大无匹。
这么相对无言片刻,洛秦终是硬下了心肠,梗着心肠不去看那双执拗的玉眸,伸出一只手,以自己已经断了的手掌覆住了她的眼。
他嗤笑一声,“木子,你下手倒也着实是狠。”
又运了运力,只听得骨节声“喀喀”的响,方才被她捏碎的腕骨瞬间便又重新生长开来,被他接活。
“木子,你知道么?我自被你抛下,于人间受了莫大屈辱之后,便逆天违道,修习妖魔道,饮童子血,食妖怪魂魄。现今,已然是个半人半魔的怪物了。”
说罢,洛秦又桀桀笑开,凄恻可怖,方才的一点不忍已经被他抛诸脑后。
半魔么?闲歌看着他,“各人自有各人命格,而走下去的路,却是凭着个人参破,不要把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归咎在我身上。”
洛秦的笑声戛然而止,看着她的目光极其凶狠。
正要伸手扯开闲歌的小衣,此时外间却传来极大的声响,一片“轰隆”之声伴着不知何物的呜咽低鸣。
这时,一只黑乌飞入刑室,在梁上盘旋飞舞,尖声鸣叫。
洛秦仔细听了一瞬,俯身抱起毫无气力的闲歌,朝她嗤声,“嘁,木子,看来你这帮手不赖么,竟然破了我这阵法。既如此,那咱们便换个地方,继续卿卿我我罢。”
说罢便又狂妄笑开,洛秦推开一道密门,带着闲歌穿门而入,刑室里只余一阵笑声回荡…
一炷香之后,一道玄墨身影匆忙闯入刑室里,却只见得满室空无。
来人低头看着一地破烂的衣裳残片,铁链与青石砖上沾染的血迹,一双墨眸里顿时幽深至极,犹如酝酿着狂风骤雨…
轰然巨大一声,石室并着外间的偌大庭院俱是炸裂开来,上京城外一处庄园瞬间便被夷为平地,许久之后,也只余得空中齑粉,纷纷扬扬洒落,哪还能见得方才那道玄墨身影。
这厢闲歌被洛秦带在怀中,只觉得眼前燎花绕影,全身又虚浮无力,方才不觉,此时伤口愈发疼痛起来,她只如不觉。
片刻之间,便到了京郊荒野,闯进一片夜中静寂的杏林山坡。
现下时值花开时节,即使黑夜岑寂,也能看出大朵大朵或白或粉的杏花招摇,宛若少女害羞,姿容灼灼。
洛秦抱着闲歌在林中穿花而行,衣袂纷飞,雪白花朵随着洛秦的动作簌簌飘落,打在地上,碎做花泥。
落到一处隐蔽的大树之后,洛秦将闲歌轻放于地,手执着闲歌一缕凌乱的青丝缠绕指尖,于鼻端轻嗅,“唔,现在终于没人打扰了,木子…你好香。”
表面上虽则仍是一派寡淡与漫不经心,闲歌心里却是已经烦躁得很了,可万年修行中,云淡风轻已成习惯,表面功夫早已炉火纯青。
似是觉得闲歌过于不在意,洛秦便劣质的轻轻执起闲歌满是殷红与斑驳伤痕的纤细手掌,故意用力捏紧,对着少年模样的芙靥说道,“我一直想着这么一天,即使之后立时将死,也是心甘情愿。”
他仰头叹了一声,与矢墨止相似的外貌在月光下似真似幻,面容上的曼珠沙华格外凄迷。
闲歌心中叹息,现在的她,就譬如蟠龙失爪,变作乌龙。
一边琢磨着怎么摆脱这个衣冠禽兽,一边想着方才那刑室外间的轰鸣声是何人所为。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