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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本是短暂的,在尽头的那一刹那,还能用最完美的方式来结束这一生的辉煌,岂不快哉。
有阵阵树叶飘落,伴随着歇斯底里的哀鸣,他肆意着,妄为着。胸口的血似是流不尽一样,染红了衣裳,可他依旧在忘我的挥洒着那全身法术。一生追逐的,不也正是这离别前的那一瞬间吗。那可以不计人格尊严,也可以忘却世俗传统的一瞬间……
来吧,出手吧,使出全身法术吧……
小风睁开双眼,伸个懒腰,透过窗子看到外面的月光。原来睡了这么久啊,他起步走出楼内,这一路也没有碰到任何人,想必是都已睡去。
幽冥谷内一切排列都以那湖水为界,湖名为:明湖。明,乃由日月组成,是指谷内一切光芒皆因这湖而来,故谷内由上至下每一个人对这湖水都是格外的尊敬。
湖东有通往外界唯一的通道,湖西则是通向辰震南的居处——林间。湖南是众弟子修行的场所,湖北则是小风刚刚走出的地方,这里是谷内所有人衣食寝居之地。
走出百米,小风来到了湖边,看着湖水中那轮通明的月亮,他突然想起自己曾经在清宏寺也是喜欢这样看着月亮,只是那时看得是水缸中的倒影。
半个月前自己还为可以立即成为真正的出家弟子而欣喜,可今日却再也回不去那从小生活的地方了。人生真的就这样反复无常,变幻莫测吗?可佛不是说了吗,人生早已成定数,那我的命运究竟是怎样啊?
“你是小风吧?”
一个沧桑的声音惊扰了沉思的小风,他回头看见一老者,疑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谁的?”
“跟我来树林吧,去拜见那位带你来的爷爷。”
小风稀里糊涂的跟着他来到林间,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座坟头,和一座写着:师兄东方无量之墓,的墓碑。
小风怔了好久,才慢慢的跪下,在坟前深深的磕了三个响头。虽说两人才认识几日,但在小风心里,却把这位老者看得很重。他仗义出手,他被人暗算,他交自己如何克制寒气。这白天还一起走路聊天的人,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阴阳两别了呢?小风望着墓碑,说不出话来。
“你先在谷内住下,待过些时日,我便派人送你去天山派。”
小风慢慢的转过头,看着月光下的老人,问道:“去那干什么?”
老者没有回答他,借着月光,辰震南看清了小风的脸。他突然蹲下,一把抓住小风的手,那丝丝冰凉传入手心。小风被这老者的行为吓了一跳,讷讷道:“你,你要做什么?”
辰震南的脸色变了又变,许久才强自平静道:“你且留在谷中,日后没我的允许绝不许踏出谷内半步。”
次日,天空晴朗,波光粼粼。
幽冥谷内的大厅中,辰震南坐在谷主宝座上,身旁站着陆昊和小风;座椅下方众弟子跪拜等着训话。
“我早已不再过问谷中之事,这谷主一职也传与陆昊。今日我破天荒再次坐到这里,只因昨日我师兄前来到此,留下一子。我师兄离世前让我好生照顾这个孩子,今天我就当着众人的面,收下这个孩子做我独传子弟。”
话音一落,全殿内的弟子都向小风投来羡慕之色,就连陆昊,这现任谷主也不禁动容。谁人不知,这辰震南自创立幽冥谷来,虽广收门人,也悉心传授武学,但却始终无一人能被他收为弟子。今天竟然因为一个小孩子而破格招了徒弟,真不知这小孩童哪里能让这老人家如此看重。
“日后,他便随我到林中修行,居住。这孩子,年幼尚不懂事,各位弟子要对他多多照顾。”
“是。”众弟子齐声道。
小风对于面前发生的一切,还不清楚,只是怔怔的看着跪拜的众人。
跪拜,敬茶,叩头过后,小风正式成为了辰震南的唯一关门弟子。
林间,东方无量墓前,辰震南打扫着墓碑前的尘土。
“师兄,你一定想不到吧,你带来的那个孩子,他天资聪慧,资质极佳。但却身体泛寒,面生魔相。若不加以管教,日后定是威胁世界的魔头。”
“起初,我有杀他之意,但他乃救你之人,你又将一生所学尽数传与他,我若杀他就是对你的不义。”
辰震南长叹口气,望了望天,又道:“这些年来,我研究了修心养性之法,我会将这些全部传给他,并细心调教。师兄,我不能将他送回天山,但请你放心,我定会让他将你的功夫发扬光大,也决然不会让他误入魔道。”
、第七章 赐名
远处传来脚步声,辰震南负手而立,远远看去竟是那般高大,不可侵犯。
“徒儿小风,拜见师父。”
辰震南转身,看了看他,道:“起来吧。”
“小风,来,拜见师伯。”
小风跪地,叩头。
“小风,为师还不知你姓什名谁,你的身世,你的经历。来,坐下,说给师父听。”
小风看着这老爷爷,他面容好慈祥,好亲切,不由得心中暖了几分。
小风将自己的一切全部告诉了辰震南,只是不提东方无量将一身道行全部相传一事。
小风一个小孩子哪里知道东方无量传他的是其一辈子的心血,只当是可以治愈风寒的招术而已,但既已答应此生绝不对任何人提起,那自然也不会对辰震南说。
小风哪里会知道,东方无量早已将此事告于辰震南,而辰震南听他讲述,故意将此略去,不禁面露满意之色。小小年纪竟能懂得如此信守承诺,其性格坚忍,很是让辰震南欣赏。
“孩子,小风这个名字以后就做你的小名吧。师父再赐你一个名字,你觉得如何?”
从小没有名字的他,曾多么渴望能有个姓氏,也能有个名讳,此刻自己的师父要为自己赐名,这激动竟不亚于当日清宏寺住持要赐予他法号之时。
小风跪谢道:“谢谢师父。”
辰震南将小风扶起,看其面孔虽有魔相,但却一副天真、不知世事的可爱神色,心中不禁多了分疼惜的情感。
“为师先赐你一个‘凡’字,为师愿你这一生平平凡凡,简简单单最好。”
凡,小风低声重复着。
“至于这姓氏,日后你就姓‘林’吧。你不知自己的父母是谁,我也不好随便给你一个姓氏。从今日起,你便和我在这林间修行。你接触这树木的时日要远远多于人,时日久了,你定会和这林木产生情感。不知你觉得‘林凡’一名可否?”
林凡,小风重复了两遍后,欣喜跪地,谢谢师父。
辰震南笑道:“你喜欢就好,从今天开始这林内只有你我二人,没有我的允许外人是不能进入的,所以你也不必再行跪拜之礼了。”
温柔的风儿,掠过枝头,仿佛叶子间也在彼此雀跃。一缕缕轻柔的光儿,不禁照得人欢心舒畅,连呼吸竟也带着阳光的味道。
×××××
东城,慕容家门前!
“爸爸妈妈,你们快点啊”慕容语筝急切地喊道。
慕容博和夫人开门走出,不知为什么一脸的笑容。慕容博一边打开车门一边说道:“急什么,今天肯定让你见到小风。”
“妈妈,我想再去商场给小风哥哥买点东西。”
陈语嫣,也就是语筝的母亲含笑道:“我的小乖乖,你差点都把商场搬回家了,这还要买啊。”
慕容博突然插嘴,满腔醋意道:“对她这个老爸都没那么好啊。”
小语筝却理直气壮道:“你们总说我是你们的小祖宗,那小风哥哥救了你们的小祖宗,他就是你们小祖宗的再生父母,所以啊我们全家都要对他好好的。”
车内顿时传出了不住的笑声……
深夜,慕容语筝房内。
一个穿着睡衣的小姑娘,怔怔地看着窗外。月华如水,繁星烂漫,丝丝月光洒在忧郁女孩的脸颊,有种说不出的惆怅。有风吹过窗子,凌乱了她几缕秀发,可她丝毫不为所觉,只是愣愣的,愣愣的……
突然间,有道泪痕悄然出现在女孩的面颊上,她环抱着双臂,将头紧紧地塞在臂间,她的背影不住的抖动,好像这个盛夏里最无助的花儿一般,需要抚慰,需要浇灌。
终于,她终于慢慢的站直身子,昂首向天,对着满天星斗和那轮月亮,又像是在轻声的自问道:“小风哥哥,你在哪儿啊?”
轻轻的,悠悠的,回荡在房内,回荡在整个天际间……
×××××
“凡儿,今天为师给你的书,都看了吗?”辰震南一边吃着饭,一边问道。
林凡放下餐具,望着辰震南说:“都看了,师父。”
辰震南满意的点点头,又道:“我说过了,这林间只有你我二人,你不必太拘束,拿起筷子快点吃吧。”
“知道了师父。”
“凡儿,你这菜做的是越来越好吃了/”
林凡一滞,随即面露喜色。呵呵的傻笑起来,道:“谢谢师父夸奖,凡儿从小便在清宏寺学的做饭。只是前几日不知师父的口味,现在多少了解了一些,所以师父也就觉得好吃点了。”
辰震南点点头,再不作声。
稍许,林凡放下碗筷,说道:“师父,我吃完了,先出去练功了。一会师父用完后,记得叫徒儿收拾碗筷。”
“去吧,用点心练习。”
林凡快步奔出门外,辰震南喊道:“慢点,别摔到。”
“是的,师父。”
看着门外的背影,辰震南又是一声叹息,这孩子真是让他好生为难。他一直在犹豫到底应不应该教他本领,若教他,他日后步入魔道该如何是好,这一身好本领谁人能抵。倘若不教,那师兄的遗命靠他振大天山派,如何能够做到。他曾想过在这谷中林间陪他一生算了,不传给他丝毫修行本事,可这孩子的一件件所为和他那双天真透明的双眼,怎么看也不像是会成为魔道中人啊。
再三思索过后,辰震南决定教他一些入门本领,至于其领会程度那便看天命了。
林凡跑到后院,在东方无量坟前深深鞠上一躬后,又走出百米远,席地而坐。他紧闭双眼,深深吸气,将辰震南交他的心法慢慢运作。起初他未有所感觉,可最近几日,每次运气,便能隐约的体会到一丝丝气流自丹田而起,游遍全身。那丝丝气流,携带着着点凉气,走遍全身的那一瞬间有说不出、道不尽的舒服。
可每次他想让那种感觉持续的久一点时,那股气流却突然消失了,很是让人不解。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