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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也是一阵失落。其实行刺杨雨珊也不是目的,他主要是想让飞鹰派受到一些打击,然后乘他们混乱之时好率众去攻打飞鹰派。派人行刺杨雨珊不成,他也只好另想其它办法去对付飞鹰派。这天晚上,他在居室中和夫人吴小丽下棋。下了三盘,连输三盘。吴小丽知他棋风一向硬朗,不知为何这回连走软着,就问他究竟有什么心事。于剑南叹道:“男人应该做大事,像这样整天被一些无聊事情缠身,到何日是个头儿?想到这里,我就不禁难过起来。”吴小丽笑道:“原来是这样。人生大起大落都是正常的,保重身体要紧!关于青龙帮兴复之事,需要慢慢计划。如今形势对我们不利,空自伤感又有什么用呢?”于剑南看着她微微一笑,心里的烦忧消散了不少。这时丫环彩玉捧上两杯茶来,南丽二人各自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茶。
吴小丽放下茶杯,吩咐彩玉道:“去把我的秦筝拿来。”彩玉应声退了下去,不多时将一把形式美观的秦筝拿来了过来,放在一张矮几上。吴小丽起身走到矮几前跪坐下来,随着她柔嫩细滑的双手轻轻抚动筝弦,美妙悦耳的弦声就回响起来。于剑南转身看着吴小丽,一边品着茶水一边欣赏品评着。他起伏的心情也随着悠扬深长的曲调舒缓下来。等她一曲抚过之后,于剑南道:“我现在感觉好多了,谢谢你!”吴小丽起身道:“以后你心情烦燥时,我就抚筝给你听,好不好?每次我都尽量给你演奏不同以往的曲子。”于剑南笑道:“你真是太好了!”吴小丽道:“夫妻之间,何必这么客气?”于剑南拉着她的手道:“这个世上,对我来说没有人比你更重要!”吴小丽轻轻一笑,侧头轻靠在于剑南身上,双手轻抚着他的身体。透过窗外杂乱的树叶,可以看到一丝弯月斜挂在黑蓝的天空中。
转眼七夕节又临近了。独孤雪已经从迎客居出来好些天了,他打算在七夕节这一天赶回杨府去,看望一下大小姐杨雨珊。天上的牛郎织女尚且一年一度在这一天鹊桥相会,一对有情人为什么就不能在这天欢聚一下呢?他这么想着,不由得心里一阵欢喜。这天下午,风和日丽,他来到了一个靠山的小市镇。市镇上街道很宽,但是却很少有人行走。在街道边一颗大槐树下,一群十几岁的半大少年正在群殴一个头上蒙着衣服看不着脸的人。这些少年有的额头上系着红布条,有的额头上系着蓝布条,衣着都很华丽。而被打的蒙着脸的人衣服上带着一块块补丁。独孤雪一看,又是以强凌弱,以富欺贫,他不由得怒从心头起,走上前去朗声道:“都滚开!”这些少年正打得起劲儿,听到这么一声喊,都将头转向了独孤雪。一个个脸上虽然带着稚气,却都是凶神恶煞、一脸横肉的模样,让人看了不禁心头一震。
其中一个白脸少年道:“你这不知死活的,管什么闲事,活腻了是不是?”独孤雪也不答话,一个跟头翻过来,揪起这个白脸少年扔出老远去。白脸少年身子飞起老高,猛然间摔在地上,一时爬起不来,痛得哇哇怪叫。旁边几个额头上系红巾的少年见此情形,纷纷抽出身上又长又宽的刀片儿朝独孤雪猛砍过来,独孤雪侧身一闪,绕到他们背后,每人屁股上踢了一脚,接着他们都狗抢屎一般向前跌了出去,摔倒在一起。另外几个额头上缠着蓝巾的少年见势不妙,“呼”的一下子都朝远处没命地跑去了。倒在地上的这些少年支撑着站起身,也都一瘸一拐地跑开了。这时独孤雪蹲身扶起地上那个被打的人,将他头上的衣服解开,取下来一看,是一个鼻青脸肿的黄瘦少年。独孤雪轻声道:“别怕!”黄瘦少年道:“你是什么人?”独孤雪道:“一个过路的!”黄瘦少年道:“是你救了我?”独孤雪道:“难道这里还有别人吗?”黄瘦少年道:“谢谢叔叔!”独孤雪柔声道:“不用客气。你感觉怎么样?”黄瘦少年道:“浑身好难受!”独孤雪道:“我扶你回家去吧!”黄瘦少年道:“我先在这树下坐一会儿,这里离家还挺远呢!”说着就倚坐在大槐树下。
独孤雪起身看着他道:“打人的少年都是些什么人?为什么他们要往死里打你呢?难道你得罪了他们?”黄瘦青年道:“他们都是扬威门的人!”独孤雪疑惑道:“扬威门?倒是头一次听说有这个门派。不过他们不该对弱者耀武扬威啊!”黄瘦少年道:“既然是耀武扬威,当然只能对弱者了。对强者他们也耀不了武扬不起威啊!叔叔是外地人,所以不知道扬威门。附近这一带的州县,有哪个男孩儿不知道扬威门的?”独孤雪道:“为什么偏偏是男孩儿才知道?”黄瘦少年道:“在我们这里凡是八岁以上的男孩儿必须加入他们扬威门,否则那就是自寻死路!人只有拉帮聚伙儿才有威力,否则就连生存都是问题。”独孤雪笑道:“那倒也不一定。是不是你没加入扬威门,所以他们就往死里打你?”黄瘦少年点点头。独孤雪道:“那你为什么不加入他们呢?”黄瘦少年道:“我家搬来这里没多久,我也是最近才听到这个消息的。今天看到这些人,还没等我和他们解释清楚,他们就一涌而上,强行扒了我的上衣将我的头蒙起来,然后就开始打便宜!这些家伙个个如狼似虎,我哪里抵挡得了,何况他们身上还带着刀。”独孤雪道:“这一带就没人管得了他们了吗?”黄瘦少年道:“这一带谁见了他们不害怕?躲还来不及呢,哪有找不自在,上赶着管的?”独孤雪道:“官府也不管吗?”黄瘦少年道:“官府的人都是些怕死鬼,他们只会欺弱老实人。哪个也不想后院着火,扬威门没有损害到他们切身利益,他们对扬威门也就默默纵容了。”独孤雪道:“岂有此理?”黄瘦少年道:“扬威门的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独孤雪笑道:“那是你的恐惧心理在作怪!”顿了一下,又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黄瘦少年叹了口气,道:“这一带所有的大孩儿小孩儿都这么说!”独孤雪道:“我看他们都是那些有钱人家娇生惯养的子弟!”黄瘦少年道:“那些出名的头头是,其余的小喽罗不是。”独孤雪道:“他们还有头儿的吗?”黄瘦少年道:“怎么没有?蛇无头不行嘛!他们总头目也就是扬威门掌门叫百无赖,是个嚣张跋扈无恶不作的少年。他手下有四大活驴、四大恶鬼,都是残忍狠毒的纨绔子弟。”独孤雪喃喃道:“四大活驴,四大恶鬼,难道他们喜欢叫这样的名字?”黄瘦少年道:“没错。他们对自己的名号都很得意!这八个家伙都是扬威门的头子,手下各有一伙儿死党。四大活驴是大权子,二愣子,三闲子,四混子。四大恶鬼是鱼屎僵,猫屁儿,卜绵羊,奚皮脸。”独孤雪道:“他们经常在这一带作恶吗?”黄瘦少年道:“人家那不叫作恶,叫扫荡收编,统辖管制!过两天等我的伤好了,给那些头领各自送点银子,赔个礼道个歉,或许他们就能收容我了。否则我迟早有一天会被他们打死。”独孤雪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你真是没出息!虽然他们人多势众,凶强霸道,但他们是邪恶的,而你是正义的。你和他们交手是光明正大,有什么好怕的?”黄瘦少年道:“可是我打不过他们哪!”独孤雪道:“不能力敌就智取,杀一才能儆百。实在不行,那就同归于尽!”黄瘦少年道:“我可没那个胆量!”独孤雪道:“真是懦夫!若想敌人不杀你,就一定要先把敌人灭掉。”黄瘦少年道:“我只是个普通人,没有能力去对付那些魔头。”独孤雪道:“你就不想报仇吗?”黄瘦少年叹道:“没钱没势的,还是别惹他们了!他们杀一个人就像杀只小鸡那么容易,你是过客可以走,而我在这儿长住可就要倒血楣了。”
独孤雪叹道:“朽木不可雕也!难道你真的要弃善从恶吗?”黄瘦少年道:“我只是想自保而已!”独孤雪道:“除了向他们屈膝妥协,就没有其它办法了?”黄瘦少年道:“好像没有。”独孤雪道:“像你这样窝窝囊囊的活着,还不如死了好!因为你的小命始终掌握在别人手里。”黄瘦少年道:“我只知道‘好死不如赖活着’。”独孤雪轻蔑地道:“真是小人思想!”黄瘦少年道:“就算我是小人好了!”独孤雪无奈地摇头叹息。黄瘦少年道:“前一阵子,这些扬威门的人还抢过亲呢!”独孤雪道:“哦?你倒说说看!”黄瘦少年道:“临村有个叫香水梨的小丫头,生得白白嫩嫩的挺水灵。也不知是哪个黑心的见了香水梨之后,就张罗着要把她抢来给百掌门做夫人!百无赖得知消息后,亲自带着一些人马去临村悄悄查看了一下,一见香水梨长得果然标志,就趁她一个人在家时带人冲进屋去,不由分说就七手八脚把她捆起来,生脱死拽把她弄到马车上,带到了百无赖家。第二天,扬威门的一些小偻罗就将百无赖家一间上房收拾出来作为礼堂,押着香水梨过来和百无赖拜堂成亲。据说起初香水梨还哭哭啼啼的要死要活,可成亲之后她居然和百无赖十分恩爱,如胶似漆。女人真是善变!香水梨后来还成了百无赖的狗头军师,经常给百无赖出谋划策,为虎作伥。她作了掌门夫人,打扮就开始妖艳起来,还经常跟着百无赖一块儿以打人、折磨人为乐趣!”独孤雪叹道:“可惜了这个小姑娘!”黄瘦少年道:“后来香水梨的父母好不容易才找到她,她却说什么也不回去。也不知是被逼的,还是她铁了心?她父母在百无赖家门前说什么也不肯走,被扬威门四大恶鬼带着手下一顿暴打,回去之后没几天老两口就一命呜呼了。”独孤雪叹道:“真是没有天理!”
黄瘦少年道:“所以和扬威门作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独孤雪道:“这么说你还是打算加入他们了?”黄瘦少年道:“我也是没办法,人总要活下去。这一带是他们扬威门的势力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