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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了,还不去休息,来这儿干吗?”林天愁道:“方才我回来时,听人议论这里来了刺客!”杨雨珊放下手中的笔,柔声道:“没什么。不过是有一个青年剑客翻墙进来,想要和我比剑!被小丫头一嚷嚷,别人都误会来了刺客!现在那个剑客早走了,已经没事了。”林天愁见她说得很轻松,但他知道剑手之间过招,生死只在一线之间,是很危险的事情。他看着杨雨珊道:“让我留在你身边,随时保护你吧!”
杨雨珊向他摆摆手,道:“过来坐!”林天愁就缓缓走过去,坐在她身旁的软椅上。一股淡淡的芬芳不断从杨雨珊身上散发出来,传入到他的鼻孔中。林天愁只觉有说不出的惬意!杨雨珊看着他道:“我的武功也没那么差劲儿吧!还非要你来保护?”林天愁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担心你的安全!”杨雨珊道:“知道你是个老实人!不过你也这么大了,整天陪在姐姐身边,会让人说嫌话的。那样对我们两个都不好!”林天愁红着脸道:“虽然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对姐姐只有尊敬和关爱,绝对没有什么非分之想!”杨雨珊轻轻一笑,柔声道:“你说的都是什么呀?没深没浅的。”林天愁笑道:“对不起,是我胡说八道!”杨雨珊道:“不要紧!你不用担心我。”林天愁道:“以后你要多加小心!”杨雨珊点点头,又道:“那天姐姐对你出手重了一点!你恨不恨我?”林天愁目光和她接触了一下,浑身不自在起来,缓缓道:“不恨!被姐姐打和被别人打是两回事。我知道那是你对我一种特别的疼爱!”杨雨珊笑了笑,喃喃道:“总算你还没有笨到家!”
林天愁叹了口气,朗声道:“这世上许多为人父母的,常常摆出一付老资格,子女的话他们从来不当一回事,但是子女有一点违背心意,他们就非打即骂,一点道理也不讲。父母毒打孩子被认为天经地仪,孩子若有一点反搏就是大逆不道。这个儒家伦理定的真是可笑之极,历来却被那些愚腐之人视若千古不变之真理。试问一个孩子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他岂不是要天天受气?怎么可能长成一个身体健康、人格健全的人呢?”杨雨珊道:“说的有理!你怎么忽然说这个了?”林天愁道:“没什么。我见过有许多父母常常对子女肆意污辱漫骂,惩罚毒打,以强权压制弱势,根本不把孩子当人。这种事情别人是管不了的,所以每次看到这种情况我心里都会感到愤愤不平。”杨雨珊道:“人生本就充满了苦恼!要想快乐就多想一些开心的事。父母没的选!贪上蛮不讲理的,也只怪那个孩子命不好了。不过父母太惯孩子了,也不行啊!教育是要讲求方法和技巧的。”林天愁道:“有些愚腐野蛮的父母活活毁了孩子的一生,一错再错以至无法挽回!其实把一个人伤害得最深的,恰恰就是那些不明事理的身边人。”杨雨珊道:“人无完人,也不能这么说。”林天愁又道:“有些人读了一辈子书,也还是不明事理,无所作为;而有的人虽然墨水不多,但却通情达理,而且成就往往惊人。看来读书求学只不过是一条门径,功成名就的关键主要看一个人的资质。”杨雨珊笑了笑,道:“有能力也得有机会才行啊!你的看法有些片面!其实每个人都有他的长处和短处,事情不能从单方面去看的。有些人在你看来无所作为,可在有些人看来却很有作为;而在你看来那些成就惊人的,在某些人的眼中可能是毫无成就可言。每个人的好恶不同,凡事也都各有利弊,就看你以什么样的眼光去看了!”林天愁轻轻点着头。
他看着桌上的书法道:“姐,你的字写得真好!”杨雨珊笑道:“还差得远呢!其实写字也是在磨练一个人的心性。”林天愁道:“我就耐不下性子写字,怎么写也写不好。”杨雨珊道:“既然你对舞文弄墨不感兴趣,那就不要逼迫自己。你可以做一些你喜欢做的事啊!”林天愁轻轻一笑,喃喃道:“谁知道我喜欢做什么呢?”杨雨珊道:“难道你连自己的理想和爱好都不知道吗?”林天愁道:“小时候,理想和爱好多得数不清!长大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所以我不知道。”杨雨珊笑道:“这么说你的理想就是没理想,你的爱好就是没爱好!”林天愁道:“也不是!其实……我也说不清。”杨雨珊缓缓摸着他的头颈:“你真是傻得可爱。”林天愁微笑不语。
杨雨珊起身来到一个翠绿的盆景旁边,在一张深褐色的茶几上拿起一个青瓷茶壶倒了一杯绿茶,给林天愁端过来,又缓缓道:“我们汉民族的文字产生于上古,最初是用刀剑斧凿等刻在山石器物以及甲骨等硬物上的。它不仅可以记录信息,表情达意,本身也是一种艺术!随着历史发展,文字渐趋成熟。后来有了笔墨工具以及简册、绢帛、纸张等载体,书写也就方便起来。文字的形式和风格多种多样,深受文人雅士的喜爱。”林天愁托着茶杯,叹道:“想不到文字书法如此博大精深!看来我真是孤陋寡闻了!”杨雨珊道:“你想习练,现在就可以啊!”林天愁笑了笑,轻啜了一口茶,道:“天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杨雨珊道:“急什么?喝完茶再走嘛!”林天愁笑道:“那样也好!”杨雨珊坐下来继续书写。林天愁一边品着茶,一边欣赏杨雨珊的铁画银钩。过了一会儿,林天愁起身道:“这回真该走了!你早点休息吧,不要睡得太晚!”杨雨珊道:“你放心吧!女人总是比男人会照顾自己的。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林天愁点了点头。杨雨珊又道:“最近的任务多不多?累不累?”林天愁道:“不多,不累!多谢姐姐关心。”说着就站起身来。杨雨珊道:“如果你有什么心事,尽管和我说,不要太压抑自己!”林天愁道:“我知道了。”跟着就转过身去。杨雨珊起身陪他一块儿来到室外,看着他出了大门口,才返身回去。林天愁回到自己的住处,脱去外衣倒在床上,心想:世上的人和事总是在不断变化的,其中不变的只有真情。有了真情,世上的一切才有了情趣!翻了个身,拽出贴身玉佩,一边摸着一边想:不知蜻蜓在杨府中现在怎么样了?她是不是也一样在想着我呢?
红蜻蜓到了杨府之后,刚开始是有些郁闷,后来大家都拿她当自己人一般,她也就逐渐把杨府当成自己的家了。碧月和碧瑶两个都对她很好,也让她跟着参与杨府内的一些大小事务。红蜻蜓向她们俩提出了很多新的想法和见解,把自己从前在妙影山庄的治家经验都吐露出来。三人闲时就在府上一块儿嬉闹,一块儿练武,无拘无束地谈论一些有趣的话题。府上的小厮和小丫环对她们三个都是言听计从,百依百顺。不知是杨府的家法严明,还是出于天然感情,总之大家相处得都很和慕!只有老管家和她们三个不太说话,但也从来不干预她们的种种言行。红蜻蜓在闲暇时也会想着林天愁,但是却不像林天愁对她的思念那么强烈。也许是她性格开朗,也许是她乐观自信,也许是女孩子对感情都不那么看重!一个人总是被感情缠绕,生活肯定不会太潇洒。所以人要想活得开心,首先就要把内心深处的感情压制到最低。
郭阳离开飞鹰派大帐,一直走了大半夜。等到月亮落下去的时候,他来到了山脚下一条滚滚流淌的小河边,也不管河里的水是否干净,就伏在河边的石子上捧起水来喝了几口。跟着又起身向前走去。走了没多远,忽然感觉头脑一阵眩晕,眼前一花就栽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等他再舒醒时,发现自己正倒在青草地上,强烈的阳光耀人眼目,他只觉额头上凉洼洼的,用手一摸,一块湿布条儿正盖在自己的额头上。再一看伤口,也被人用布条儿包扎起来了。于是他支撑着坐起身,四下一看,没有任何人的影子。宝剑还在腰上,银票还在怀里,只是觉得有些饥渴。坐在这里,他清晰地听见了不远处有小河淌水的声音,不禁有些疑惑:究竟是谁救了我呢?想了一会儿,没有一个头绪,他就站起身直奔那条小河走了过去。来到河边,只见河水波光闪闪,清澈见底,他蹲下身子双手捧着河水洗了把脸,抬臂时感觉伤口处十分疼痛。接着他就在河边一块大石上坐下来,看着那哗哗流淌的河水。忽然就听旁边有一阵窸窣的脚步声传了过来。郭阳侧头一看,只见翠绿的草丛中一个身姿妩媚的白衣少女手提着食盒翩翩走了过来。郭阳痴痴看着白衣少女,从她走路时轻盈柔韧的样子就猜想这个少女一定长得很漂亮。
等白衣女子到了近前,她的花容月貌果然没有令郭阳失望。郭阳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脸。白衣少女毫不介意,将食盒放在一块平滑的大石上,看着郭阳柔声道:“你醒了!”郭阳应了一声,道:“姑娘,是你救了我?”白衣少女以袖掩口,“扑哧”一笑:“不是我救了你,难道还有别人来救你吗?”郭阳道:“多谢姑娘的答救之恩!”说着就探身朝她跪下了。白衣少女看着他道:“请起!”方想伸手去拉他,手伸出一半又垂了下来。郭阳跪在白衣少女身前恭恭敬敬地冲她磕了两个头。接着白衣少女伸手挽着他的手臂,将他搀扶起来。郭阳躬身道:“今后姑娘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尽管吩咐!在下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白衣少女道:“你真的肯这么做?”郭阳道:“当然!”白衣少女笑了笑,打开食盒,道:“你一定饿了吧?这是我给你准备的几样小菜。”郭阳向食盒中看去,里面有四样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旁边还放着两个白面馒头和一双筷子。他一看到饭食,肚子就咕咕叫了起来,咽了咽口水,看着白衣少女道:“你真是太好了!我真不知该怎么报答你。”说着拿出身上的银票向白衣少女递过去。白衣少女并不理他,转过身子朗声道:“大家都是江湖儿女,互相帮助是理所当然的!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