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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后来呢?”李慕容道:“后来父亲种田,母亲织布,二人勤俭持家,倒也自由快乐。从我懂事起,就常常帮着父亲到田里浇水、捉虫子,还帮着母亲淘米、洗衣服。我们一家人住着竹篱茅舍,夏天常常看到燕子飞往于房檐下和树杈间,冬天我们一家人常常围在火炉旁,我就坐在小板凳上,专心听他们讲故事。每天晚饭后,我们总是一块儿在乡郊小路上散步,回家后父亲总是在灯下教我读书,母亲就着光亮纺线织布。那时我们一家人快快乐乐,不知有多幸福呢!”田蓉蓉道:“你小时候还是很快乐的!”李慕容又道:“渐渐地等我到七八岁了,父亲就在外面结交了一些酒肉朋友,整天在外面喝到很晚才回来。回家后还常常对我和母亲发脾气。母亲总是劝他不要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交往,父亲不但不听,还常常动手打她。我很心疼母亲,有一次就挡在母亲身前,让父亲不要打她,否则我和母亲就跟他断绝关系。父亲当时愣了一下,痛骂了我一顿,随后就气愤愤地倒在床上睡了。接着母亲把我叫到了里屋。我以为这下为母亲出头,她一定会奖励我的。谁知却完全相反!”田蓉蓉道:“怎么了?”
李慕容道:“一进到里屋,她就让我跪下。我就说‘为什么?’母亲又厉声道‘跪下’。我从来没见过她发这么大火,心里有些害怕,所以就跪下了。母亲说我是个不孝的忤逆子,而且说我不该那样斥责父亲。我就说:‘爹对你那么凶,为什么你还护着他?’母亲道:‘大人的事情你还不懂。等以后你就明白了。’我又道:‘可我实在看不惯爹的蛮不讲理!’母亲又道:‘你爹做错了事,你可以劝他,但是不能和他大喊大叫,更不能无礼。’接着又说什么‘自古以来,君臣不可错乱,父子不可颠倒。’还让我第二天主动去跟父亲赔礼道歉。起先我坚决不肯,母亲就抄起笤帚用把柄在我背上狠打了几下,厉声说‘你不道歉,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那是她第一次打我,也是唯一的一次。我仔细想了想,她说的也是正理,但我还是没有说话。接着母亲让我继续跪着不准起来,她就纺线织布去了。直到夜深了,母亲才朝我走过来。她问我是否答应给父亲道歉,我含泪点了点头。于是她伸手将我扶起,一手搂着我的肩,一手缓缓抚摸我的后背。我把脸贴在母亲怀中,幽幽地哭了。她擦干了我的泪水,就洗漱休息去了。跟着我也脱了衣裳在小炕上倒下了,反复想着平日里父母之间的种种情况。第二天早饭时,我跟父亲道了歉,父亲倒也没接话茬儿,只是让我好好读书,将来考取功名,不要虚度光阴。但他却仍和往常一样,与那些不三不四之人交往。不管父亲对母亲多么不好,她依旧对父亲温柔顺从,而且时常劝父亲不要忘了当年的雄心壮志。父亲似乎已经不再对现实抱有什么希望,只把她的话当做耳旁风一般。等我十一岁时,忽然朝廷征兵,他就被招去了。从那之后,我一直都没有再见到父亲!”说到这里不禁一声叹息。
田蓉蓉道:“以后你就和你母亲一直相依为命了?”李慕容点了点头,道:“等我十六岁时,母亲见我可以自食其力了,于是她就离家出走了。那天我外出回家时,发现母亲在桌上给我留下一张字条,说是她寻找父亲去了,房屋和田产都给我,让我一个人多保重!我当时看着纸条大哭一场,可是找了很久,怎么也没找到母亲。”叹了口气又道:“到现在,两位老人家到底怎么样了,我也不清楚。多方打听一直没有下落。我真是一个不孝子!”田蓉蓉道:“或许你母亲早已经找到了你父亲,他们又像年轻时一样,一块儿去过那种自由自在的生活去了。”李慕容道:“但愿如此!希望他们都能够平安无事。”接着二人一块儿喝茶。李慕容放下茶杯,又道:“我在家里过了两年,就变卖了房屋田产,一个人四处流浪,后来巧遇恩师传我武艺,我就开始行走江湖了。”田蓉蓉缓缓点头。李慕容道:“这些往事,我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不知怎么的,今天你一问,我就都说了。”田蓉蓉笑道:“这说明我和李大哥有缘啊!”李慕容道:“我也觉得你很亲切,就像小妹妹一样。”田蓉蓉微微一笑,道:“你和堂主的感情好像也不一般啊!”李慕容笑道:“她算是我的一个知心朋友。”
二人又随便聊了些奇人异事和云山雾海,窗外不时传来一阵阵黄鹂的叫声。田蓉蓉看了一眼外面的苍松翠柏,忽然道:“天也不早了,我要赶着去见堂主呢。咱们一块儿走吧!”李慕容道:“我还有些要紧事!不能和你一块儿回鹦鹉堂了。”说着二人一块儿起身,缓缓走下楼去。出了茶亭,李慕容解开了马匹缰绳,看着田蓉蓉道:“这匹马你骑着吧!”田蓉蓉笑道:“不用了。你骑马出来,必然要长途跋涉,我就不和你争了。”李慕容看着她道:“这一带也不算很太平,沿途可要多加小心啊!”田蓉蓉道:“放心吧!我跟师父学会了飞针技法,完全可以防身的,就算遇到强人也无所谓。”李慕容跳上马背道:“那样就好!一路多保重!”田蓉蓉点头道:“再见!”李慕容手提缰绳拨转马头,双腿夹紧马腹,“驾”了一声,沿山路向北飞驰而去。田蓉蓉则向东踏上了一条弯弯曲曲的荒草小径。
经过翻山涉水,餐风宿露,昼行夜息,这天一早田蓉蓉来到了一座高大的城墙下,城门上方凹凸的墙垛旁边自上而下刻着“吉州城”三个大字。一路走来,她随处领略着各地的人文景观和自然风光。这时她随着进出城门的男女老少走进城内,在长街上吃了些特色美食,感受着当地百姓的热情好客,游玩儿了一上午,才来到一家上等客栈。客栈门口的一个长竹竿上挑着四盏南瓜一样的红灯笼,每盏灯笼上面写着一个黑色大字,联在一块儿就是“友谊客栈”四个字。田蓉蓉抬头看了看灯笼上的墨迹,就抬脚走进了客栈。她知道这吉州城内的客栈十有八九是鹦鹉堂开设的。而这家客栈的老板恰好曾在鹦鹉堂黄桦部的侦察头目唐升手下做过岗哨,也认识田蓉蓉。可田蓉蓉以前虽然和他恍惚打过照面,却早忘了他是谁。老板知道田蓉蓉是鹦鹉堂的人,自然另眼相看,笑着迎上来自我介绍,跟着又问寒问暖,端茶倒水。田蓉蓉见他是鹦鹉堂的,也就坐着和他攀谈起来。店老板向田蓉蓉说起了鹦鹉堂内的一些动荡以及各大门派的江湖新闻。田蓉蓉听他说了好一会儿,有些不耐烦了,就说自己有些饥饿。老板吩咐小二上些好饭好菜来,田蓉蓉吃过之后就回房休息去了。连日来下起了滂沱大雨,田蓉蓉没法赶路,就暂时住在了这家客栈。她在这里的一切都是免费的,而且伙计们对她服务特别周到,田蓉蓉只觉如在自己家中一般。
这天傍晚,外面依旧下着濛濛细雨,田蓉蓉正在柜台前坐着和老板说话。忽然从门外走来四个蓑衣笠帽的提刀男子。进到屋内,纷纷叫伙计上酒上肉。伙计热情地招待他们。四人各自摘下斗笠,纷纷聚到一张餐桌上,将刀都放在桌子上。每把都是柳叶刀,长三尺左右,宽三寸左右,刀刃雪亮。四人互相间也不说话,等酒菜上来,他们就抄起筷子风卷残云一般吃了起来。很快他们吃完了饭,一个大个子过到柜台前结算饭钱,又定了一间房。他和老板交涉时,不时瞟了田蓉蓉两眼。随后这些人就戴上斗笠拿着刀,都进房休息去了。等他们去后,店老板悄声向田蓉蓉道:“看这四人的行事打扮,一定是外地来的。难道他们就是青龙帮请来要对付飞鹰派的吗?”田蓉蓉道:“也许他们不过是一些普通的江湖过客。”老板道:“过些天江湖上可又要热闹了。”田蓉蓉道:“如果人家飞鹰派早有防备,他们这些武林人士又能有什么作为?”老板道:“明里是要两阵交锋,背地里谁能保证就不暗中使些手脚?”田蓉蓉道:“希望双方还是以和为贵,那样就可以使双方那些无辜生命免遭涂炭!”二人谈了一会儿,田蓉蓉就回房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早,四个刀客洗漱之后正在楼下坐着吃饭,忽然从客栈外面走进来一个相貌堂堂、风度翩翩的青年人,浑身湿淋淋的,怀中抱着一把龙泉剑。青年剑客走到四个刀客的餐桌旁,用青钢剑鞘在桌上敲了敲,四人不约而同都抬头向他看去。一个刀客上下打量着青年剑客:“你是什么人?有什么事吗?”青龙剑客道:“在下只是华山派一个普通的弟子,姓郭名阳,本来是要游历山川的,今日既然遇见了你们蜀中四杰,怎么可以错过和你们比试的机会呢?”四个刀客见他识破自己身份,纷纷拿刀站起身来。一个年纪稍长的道:“久闻阁下盛名,今日我们是怎么比法呢?”郭阳看着桌子道:“当然是以一敌四。不过刀剑无眼,有什么山高水低就只能各安天命了。”说着转身走出了友谊客栈。蜀中四杰也随后跟了出来。濛濛的小雨一直飞洒着,地面上却早已是水流成河。街上没有什么行人,只有他们五个人,四把刀和一柄剑。
蜀中四杰和郭阳立在客栈大门口的两侧互相对望着。双方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能听到连绵不绝的哗哗雨声。忽然蜀中四杰齐声怒吼,一块儿举刀朝郭阳冲了上去。郭阳并不躲闪,竖起剑鞘,“锵”的一声拔出剑来,寒光一闪,一剑横扫了过去。这一剑的去势异常飞快,仿佛可以斩断雨丝。蜀中四杰见势不妙,各自回防。郭阳乘机展开攻势,长剑跟了上去,一招紧似一招,逼得四个刀客措手不及。田蓉蓉在客栈的小楼上听到外面有刀剑交织声,推开窗户,用木杆支住雕花窗扇,取了一把椅子来,坐在窗前观赏起这场细雨中的打斗。但见四个刀客时而分从四个方向袭击青年剑客,时而又合在一块儿上下联攻;而青年剑客时而进攻,时而防守,长剑随着刀刃的空隙来回游走,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