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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之遥。世间的事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人什么也改变不了,甚至连自己都无法改变。人总想改变命运,但却常常被命运所左右。就算你已经看不到希望,就算你已经走进绝路,但是只要你有坚定的信念,只要你相信自己的存在是有意义的,你就只管一直走下去好了。黑暗的尽头必定是光明!别人的蜚短流长根本不用去在意,因为不同的人永远不可能有相同的切身感受。
独孤雪低着头沿一条青石小路缓缓走着,不多时就来到了忘忧亭。靠着柱子在围栏上坐了一会儿,心里犹豫到底是继续留在杨府做事,还是再出去独自流浪。有些事左右为难,越想就越不知如何是好。思索了一会儿,他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卧室里的一切还是原来他离开时的样子,屋地打扫得很干净,桌子也擦得很亮。独孤雪来到暄软的床上躺下来,朝怀中一摸,发现身上还带着杨雨珊的画像,于是他连忙起身将画像拿出来,藏到了衣柜里。接着就来到床前脱去了鞋子,躺在床上枕着荞麦枕头缓缓闭上了眼睛。连日的奔波,让他感觉浑身乏累,一倒下去就不愿再起来,一闭上眼睛就不愿再睁开。不一会儿,他就沉沉地睡了起来。不知睡了多久,只觉有人推自己,睁眼一看,原来是一个扫院子的小厮。独孤雪起身道:“什么事?”小厮道:“大小姐叫你出去吃饭!”独孤雪应了一声,就蹬上鞋子随着他朝外面走去。
当他来到餐厅内,杨雨珊和碧月、碧瑶都已经在餐桌旁坐好了。餐桌上摆满了精美的果品菜肴。独孤雪痴痴看着杨雨珊不说话,只听杨雨珊道:“坐下来大家一块儿吃!”独孤雪点头坐了下来。杨雨珊看着独孤雪道:“我们好久都没有坐在一块儿吃饭了。记得从前你和小天总是喜欢在练功房里吃饭,这里你们不常来的。”独孤雪道:“是啊,一切好像昨天发生的事一样。”随后众人都拿着筷子津津有味儿吃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杨雨珊看着窗外道:“也不知道小天他现在好不好?”独孤雪道:“放心吧!他现在正和心上人在一块儿呢!人家比我们要快乐得多。”杨雨珊道:“也不一定。除非我亲眼看到他开开心心的,我才放心。”碧月道:“大小姐也不用太担心了,他那么大的人会照顾自己的。”杨雨珊道:“你不了解他,其实他的身体一直都不太好。这也正是我最担心他的地方!”碧瑶道:“有人陪他在一块儿不就行了?”杨雨珊道:“没用的。连我都不知道有时候他到底怎么回事,可能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独孤雪道:“也许慢慢会好的!”杨雨珊点点头,道:“但愿如此!”接着大家又继续吃起来。
饭后独孤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碧瑶留在餐厅里刷洗碗筷,碧月陪着杨雨珊去方便了一下,跟着她们二人回到洗涮间内洗了手,又换了身衣服。清越的钟声响了几下,杨府上下人等包括独孤雪在内,都在绿草坪上按规则站好,等着每天一次的家庭早会。不一会儿,杨雨珊精神抖擞地来到众人身前,寒暄了几句之后,朗声宣布了一些事宜。众人都看着她的脸,认真地听着。会后众人缓缓散去,杨雨珊命一名小厮来到近前,悄悄吩咐他去办一件事情。小厮应了一声,匆匆跑去。她回到房间内,取了随身佩剑挂在腰间。沿着回廊走了一会儿,从台阶上下来,穿过花池,越过树屏,直奔大门口而来。只见门口有一乘暖轿,旁边立着四个健壮的轿夫。杨雨珊弯腰上了轿子,四名轿夫将轿子扛抬起来,沿着大路直奔飞鹰派方向走去。他们四人表情轻松,步履轻快,显然都有些功夫。一路上除了在客栈中停下来休息,只在路上歇了两气儿,杨雨珊在停轿时走出来和他们讲了两段历史故事,又聊了些有趣的江湖见闻。他们都很佩服杨雨珊的博学。
独孤雪在杨府中呆了整整一天,有些闷闷的,第二天一早不声不响地朝着大门外走去。碧月在门口遇见他,问他去哪里,几时回来,独孤雪笑道:“随便走走,不往远去。”跟着就出了大门沿大路缓缓而去。走了有一个时辰,他来到附近市镇边儿上的一座小石桥上,只见前面一条宽阔的横路上有十来个十几岁的少年,手中分别拿着片儿刀、棍棒等,互相砍杀殴打。这些少年分成人数大致相当的两伙儿,他们显然都没有武功,出手也没有章法,但他们精神头儿很足,吵吵嚷嚷打得很凶猛,手中家伙专门朝对方的要害部位攻击。不一会儿,就有两个少年倒在了地上。其他人继续边跑边打,有几个身上还挂着彩,但仍奋力打斗。独孤雪心道:这些少年锐气可加,只是太愚蠢了。十几岁的孩子互相间能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这般动刀动枪?幸好他们不会武功,否则的话,江湖上岂不又添了一些嗜杀成性的魔头?想了一会儿,那些少年已经跑到很远的地方去了,隐隐约约还能听见打杀呼喊的声音。独孤雪轻叹一声,走进了荒草丛中的一条小路。
从春节以来,妙影山庄内一直都很热闹。红忠和黄曼二人有时也陪着红蜻蜓她们一块儿玩耍。晚上静下来,林天愁一个人躺在床上睡不着时就会想:不知道阿姐她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很寂寞?真应该给她写封信问候一下。可是妙影山庄内竟没有一个合适的人能够出去送信的。他只盼望能够报答杨雨珊对他的搭救和栽培之恩,可是杨雨珊平日里对他精心的呵护和关爱,以及那份浓浓的亲情是无论他怎么样做,也报答不了万一的。想想自己从前不但不听她的话,反而常常给她出难题,真是不应该。可现在想要回到杨雨珊身边去做一个懂事的乖孩子,却又根本不可能。人生就是这样,每一步都是不可重复的。有些事错过了机会,再想找寻是永远找不到的。
这天夜里,林天愁醒来之后只觉鼻塞头疼,嗓子眼儿又痒又粘。他调个身子,将鼻塞一侧的鼻孔冲上倒着,忽然一阵不自觉地剧烈咳嗽,咳出了一口粘粘的东西在嘴里,他起身穿上外衣,趿着鞋子来到墙角将嘴里的东西一口吐到了痰盂里。跟着他系好衣带,蹬上鞋子,就掌灯叠好了床上被褥。他每次失眠之后,再接着睡就会很难受,还不如起来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但他除了习武练功,也确实找不到什么好做的事了。于是他就在房内一套一套练起了拳脚,一直练到浑身大汗淋漓,他就开门向外走去。外面又黑又冷,他顺着过道来到院墙边,双脚用力在地上一踏,一纵身翻了出去。沿着大路缓慢奔跑起来,到了前面的市镇又往回跑来,就这样来来回回小跑着。最后跑回妙影山庄时,已经天色微明,百步以内的事物能看得很清楚。他跑出了一身大汗,只觉浑身舒畅了许多,鼻子也通气了,头也不疼了,也不困倦了。回到自己的房内,又在外间静坐了一会儿,从桌子上拿起茶杯倒了些茶水慢慢地喝着。一边喝一边想:自身的病症也说不上怎么回事,吃过多少中草药也还是不管用,只有强行练功才能抵抗身体的不舒服。但是过不了几天又犯,总是让人休息不好。除了白天偶尔小睡一会儿,可以补足精神,其它之外别无办法。
好在林天愁已经习惯了以怪为常,对自身的病症也不以为意。闲时他就去怡心斋书房里找来《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千金方》等一些保健医药方面的书,翻来翻去,却怎么也找不到针对自己病症的疗法。但久而久之,他对这些书产生了兴趣,学会了一些生养之法和去病之方。他每次去怡心斋书房看书时,红蜻蜓都陪着他一块儿去。她一会儿翻翻这本儿,一会儿看看那本儿,也不知是看得快,还是在寻找什么。红忠见他们二人对读书这么感兴趣儿,心里非常高兴。从前林天愁没来妙影山庄时,红蜻蜓很少来书房读书的。不过在她小时候,红忠也为她请了一个教书先生,而且命春花秋月伴读。起初红蜻蜓对读书很感兴趣儿,而且进展很快,对各方面的书都很喜欢。后来渐渐接触到了武功方面的书,她就将兴趣转移到了习武练功上。红忠给她请了一位江湖上武功很好的武师来为红蜻蜓做指导。从那之后,红蜻蜓一有空儿就练习武功,读书的时间也就少了。红忠心道:女孩子习些武艺防身健体也是好的,就很支持她。
红蜻蜓练了五年,先后换了三个武术师傅。她的技艺也在一天天的增长。这些武术师傅都认为红蜻蜓比较有习武的天分。每样技法只演示一遍,红蜻蜓就学会了,而且练得有模有样。随着武功套路的增多,她自己也感悟出了一些技法。练功房里,总是能看到红蜻蜓勤奋的身影。练得乏累了,就随春花和秋月一块儿去厨房研究着做些儿美食。春花和秋月对做饭都很感兴趣,她们二人一有空儿就在厨房里随着那些火房师傅打转。后来红蜻蜓清楚了习武练功是随时随地的,不是非要拘泥于在练功房里。几年下来,她在武功上有了飞跃性的进展。由其是她喜欢一个人跑到外面的林子里去,蹿高纵低,凌波踏水,到处自由玩耍。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就很想去独自闯荡江湖,可红忠坚决不允许。后来红忠见她大了,什么事也有了主见,也就不大拘束她,反而自己外出云游,将家事都交付与红蜻蜓。起初红蜻蜓将各项家务都处理得井井有条,和下人们相处得也非常融洽。但是没有多久,她就觉得有些烦闷,于是把家中所有的事情交给了春花秋月两个。她就一个人离开家门,凭借着武功机智开始行走江湖了。
妙影山庄的上下人等,对春花和秋月做出的事务安排,倒也十分听从。虽然有些资格老的下人对她们两个小丫头不太服气,但是碍于红蜻蜓的面子,也都只有对二人的命令表示服从。平时大家各司其职,每天早晨众人要按山庄内的规矩在客厅前面的大院儿里集合,由春花和秋月二人主持场面,说一些里外进出以及劳动卫生等方面的事情,必要时对人员职责做一些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