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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的刑罚。凭你这小体格,恐怕经受不起啊!”黑瘦汉子也冲小伙子道:“就算你逃,能逃到哪儿去?人家画影图形来捉拿你,各处州县张贴悬挂,根本就没有你藏身之地。”小伙子不做声了,觑着眼睛咬了咬嘴唇,默默在桌上放下了几个铜子。接着三人就起身匆匆走了出去。李慕容看着三人的背影,长出了口气,心想:世道坎坷,民生多艰!不论在哪里讨生活,其实都是身不由己。这究竟该去责怪谁呢?青云客栈中,红林二人与独孤雪正一块儿坐着吃饭。红蜻蜓一会儿劝林天愁慢慢的吃,一会儿又细心地用香帕为他擦着嘴角上的酒水!独孤雪看着红蜻蜓与林天愁种种关切和亲密之举,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不觉有些自悲自怜起来。他默默地一个人扒净了碗里的饭,就起身告辞了。林天愁从怀中取出一些银票送他做盘缠,他接过来之后,看着林天愁微微点点头,深邃黑亮的眼眸里闪现出一丝赞赏和欣慰!跟着他就转身匆匆上路了。红林二人在客栈中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块儿在滁州城内沿着大街小巷四处游玩。市中心一家较大的首饰店门前,一些华服锦带的富贵人物进进出出,生意很火。二人就一块儿走进了这家店铺。红蜻蜓四处看了看琳琅满目的商品,指着旁边架子上挂着的一副紫色水晶手链,向林天愁道:“这个看上去不错!”林天愁缓缓点头。店老板吩咐两个伙计照看生意,接着朝红林二人走过来,拿起那副紫色手链往红蜻蜓的手腕上比了一比,赞道:“哎哟,这位大小姐你可真有眼光!这副手链不但精美而且精贵,简直就是专门给你预备的。你戴上它,怎么看都挺合适!”红蜻蜓笑道:“这东西真有那么好?”老板道:“当然了。这副手链不但美观别致,而且戴着很吉利的,就买下它吧!”林天愁在一旁问道:“多少钱?”老板道:“不贵!五十两银子就够了!我们这里是特价!这种商品,你到任何一家首饰店里都买不到这个价位的。”林天愁道:“你等一等!一会儿我过来买!”老板道:“好的,我会给你们留着。”林天愁随红蜻蜓走了出去。半个时辰左右,林天愁又返了回来。他拿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放在柜台上,老板将紫色水晶手链递给他,他接了过来,欢天喜地跑了出去。
茶亭内,红蜻蜓正在悠闲地品茶。林天愁气喘吁吁跑了过来。来到茶亭内,他高兴地把水晶手链递给了红蜻蜓。红蜻蜓拿着手链反复看了看,道:“这是用五十两银子买的吗?”林天愁点头应了一声。红蜻蜓道:“这一副手链不是我试戴的那副,它充其量只值五两罢了!”林天愁瞪大了眼睛,道:“我看是和原来一样的啊!”红蜻蜓道:“你懂什么?我去找那个老板,你坐在这儿老实等着!”说着她就起身向外走去。林天愁看着她的背影,嘱咐道:“如果真是他的不是,你只要好言相劝就行了,可不要随便动武啊!”红蜻蜓边走边道:“放心!我自有主张。”林天愁坐下来喝着茶,又点了一盘茶点,慢慢吃着。过了好一会儿,也不见红蜻蜓回来,他心里急得火烧火燎,怎么也坐不住了。于是站起身出了茶亭,没走几步,就看见红蜻蜓的身影出现在远处的路口。林天愁立住脚,红蜻蜓走过来看着他,笑道:“看你急的!”林天愁道:“怎么样?”红蜻蜓一撸袖子,抬起光洁嫩白的手腕,上面那紫色的水晶手链非常醒目。她接着笑道:“当然给我换成原先的了!”林天愁道:“你真是有办法!”红蜻蜓笑道:“只要那店老板是个贪生怕死的人,那就好办多了!”林天愁惊道:“如果他不给你退换,你就杀人吗?”红蜻蜓道:“那样太便宜他,处置这种损人利己的小人,我的办法多着呢!这一次我只是用匕首削掉了那个老板的一绺头发,还没有伤筋动骨,他就已经吓得面无血色,连话也不会说了。只有乖乖的将真品拿了出来。”说着笑嘻嘻地走进茶亭坐了下来。林天愁走过来,叹道:“真有你的!不过你也太顽皮了!”红蜻蜓道:“不然怎么样,难道让我去求他吗?这种人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林天愁坐下来道:“可也是!什么人就要什么对待。”二人一块儿喝了些茶水,随便聊了一会儿,又到街上去了。
他们沿大街走了一会儿,在一个打把式卖艺的旁边停下来。只见一群人围成一个大圈子,当中一个老头子带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儿表演棍术。二人各自耍了一会儿,将一根棍子舞得呼呼生风。众人纷纷拍手叫好,但是当小男孩捧着钵子向众人索要零钱的时候,却没有一个人掏腰包。老人只好又表演了用嘴叼着一根细木杆顶盘子,而小男孩儿又表演了在钢丝上翻跟头。二人在表演过程中,众人又是掌声又是口哨,还不住地叫好。可是表演完毕,小男孩儿又冲围观看客索要零钱的时候,这些人有的远远地避开,有的晃晃头、伸伸舌头,还有的扭头就走。很快附近的看客就只剩红蜻蜓和林天愁两个人了。红蜻蜓暗想:既然有些功夫,为什么不去寻个差事做呢?难道还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林天愁心道:这一老一少费尽辛苦竟然赚不到一个铜子!那些看客也真是的,看了喜欢要钱就恼。于是当小男孩儿走过来时,从身上取出一些铜钱扔在了钵子里。小男孩儿不住地点头道谢。林天愁冲他笑笑,就和红蜻蜓一块儿转到别处去了。二人在街上溜了好一会儿,直到太阳快要落山了,才返回到青云客栈去。这几天客栈老板和老板娘一直都很和睦,没有再发生任何争执。红林二人在楼下大厅内吃过晚饭,就各自回房休息去了。这天夜里,天阴沉沉的,冷飕飕的。林天愁一觉醒来,打了个冷战,感觉有一只鼻孔里面堵得慌,他就翻身伏在床沿上按住另一只鼻孔用力擤了擤,随着鼻孔内一阵热流涌出,感觉通畅了许多。接着他又用手在鼻口周围抿了两把,就坐起身来穿上了外衣,蹬上了鞋子,随手拿起刀,来到窗跟前打开窗扇,“嗖”的蹿了出去。一口气不知跑了多久,整个城里左一条大街,右一条小巷,都让他跑遍了。这时他来到城郊一片草木茂盛、荒无人烟的地带,浑身的衣裳早已经被汗水湿透,可他却感觉浑身轻快多了。忽然他抽出了刀,“唰唰唰”地舞了起来。随着身形变换,刀锋所及,枝断草折。直到天光大亮,他才返回客栈去。
一回到客栈,红蜻蜓就迎了上来,关切地道:“你这是和谁打架了?”林天愁道:“没有啊!”红蜻蜓道:“还说没有。”她拉着林天愁走上楼去,来到他房间内的一面立镜前,道:“你自己看看!”林天愁向镜中一看,只见自己的脸上血迹斑斑,像花蝴蝶似的。他心道:这是什么回事?红蜻蜓向他的衣襟下摆一指,道:“你的衣服上也有血痕!”林天愁低头一看,果然在他的衣角处还挂着一些不太明显的血痕。林天愁喃喃道:“真是太奇怪了!”红蜻蜓道:“你究竟干什么去了?”林天愁道:“我睡不着,就一个人跑到外面练功夫去了!”红蜻蜓道:“就光是这样吗?”林天愁道:“那还有什么?”红蜻蜓对着窗户,若有所思地转了一下眼睛,看着林天愁道:“我觉得你是病了!一会儿,我要去找个郎中给你看看!”林天愁笑道:“没事的,不用看!”朝自己身上捶了两拳,道:“这身子结实呢!”红蜻蜓不禁轻叹了口气,让他好好洗洗脸。林天愁来到脸盆跟前,洗净了脸上的血渍,二人就一块儿下楼去了。
他们两个刚刚在桌前坐好,客栈老板就走了过来。红蜻蜓点了一荤一素两道小菜,两碗荷叶汤,两碗清蒸香米饭。老板答应着走进了后厨。林天愁道:“看这老板这么勤快,哪像师父说的那种人啊!”红蜻蜓道:“你又犯老毛病了。要知道人不可貌相!”林天愁道:“嗯,我知道了。”伙计端上茶来,二人就品起了茶水。这时外面走进来一个穿着粗布衣衫的青年男子,怀中抱着一柄长剑,脸上有一道细长的疤痕。此人正是数日前与李慕容在枫林中交手的那位青年剑客。现在他手腕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只见他挨着一张空桌缓缓落座,将长剑放到桌上,四下打量着。小二迎上去,就听他吩咐道:“两碗素面,一碟卤菜!”小二答应着下去了。不一会儿,红林二人的饭菜上来了,青年剑客的素面也上来了。红林二人的饭菜还没有动几口,青年剑客就将卤菜活到面里,然后用筷子夹着面往嘴里一阵乱扒,很快就将一碗面吃了下去。接着第二碗面也这么飞快吃完了。他走到柜台前正要算账,在腰间摸了摸,忽然一惊,然后向老板娘道:“我的钱袋不知什么时候丢了!”说着将剑放在柜台上,道:“要不我把这柄剑压给你好了!以后我会来赎。”老板娘看了看他的剑,向他道:“这剑你拿走吧!两碗素面就当是送给你了。”青年剑客拿起剑,红着脸道:“那……这……我以后会还上这顿饭钱的。”
这时林天愁走过来,从怀中取出几枚铜钱放在柜台上,道:“我替这位仁兄结算好了!”随后转身走到红蜻蜓身旁,在一张凳子上坐下。青年剑客向他腰间的刀看了一眼,走过去向林天愁一抱拳,道:“感谢少侠慷慨解囊!”林天愁笑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何必那么客气?”青年剑客道:“少侠可否将名姓告知在下?”林天愁就如实相告,并问了青年剑客的名字。青年剑客朗声道:“在下吴世烦。”林天愁点点头,道:“原来是吴大侠!”吴世烦道:“在下不过区区一个无名小卒,大侠什么的可不敢当。”林天愁坐下来方拿起筷子,青年剑客吴世烦一把将他手中的筷子握住。林天愁用力回夺,吴世烦也加了些力道。双方的表情都很平和,但暗中却在互相较量内力。红蜻蜓早已看出了门道,但她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慢慢地用匙子舀了一口荷叶汤喝了下去。吴林二人一时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