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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大成看着她的眼睛,犹豫了一下,喃喃道:“你呢?”少女轻声道:“我也一样!”范大成的目光再也无法从她眼睛上离开,他如同木偶一般机械地将上身的内衣脱了下来。而少女却端坐在床沿上一动也没有动,目光和他对视着。
范大成呆呆地看着少女的眼睛,眼神似乎已经痴住了。只听少女吩咐道:“坐到床上去。”范大成就乖乖的坐到了床上,这时他的表情已经僵硬。少女又道:“我问一句,你就答一句。”范大成缓缓道:“你问吧!”少女道:“你们青龙帮真的要攻打黄山派吗?”范大成道:“是的。”少女又道:“你们派了多少人?”范大成道:“淮西、威远两个分舵,约有千人左右!”少女接着道:“有把握能打赢吗?”范大成道:“我们是出其不意的偷袭对方,力图巧胜!”少女又接着道:“那你们何时动身?”范大成道:“明日午后动身出发。”这时少女拿起桌上那对翡翠游龙杯,将里面的酒扬出去,道:“这杯子是哪里来的?”范大成道:“别人送的!”少女道:“可以送给我吗?”范大成道:“好,送给你!”少女笑着将这对翡翠游龙杯揣到怀中,莲步盈盈地走了出去。范大成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目光痴痴的。
少女出了门就施展轻功踩着房瓦匆匆远去,身影逐渐消失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五湖派的大厅上,叶寒山和朱小然等正在说笑,就听一名侍卫进来禀报:“杯子已经取了回来,而且还探听出青龙帮明日要起兵攻打黄山派。”叶寒山起身道:“好!那精通摄心术的少女呢?”侍卫道:“她已经走了。”叶寒山点了点头,让他下去。待侍卫走后向朱小然道:“酬金付了多少?”朱小然道:“她一共要了十两金子!早就由利通钱铺拔给她了。”叶寒山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蓝天,道:“能得回宝物,区区一点金子算得了什么?何况我们还可以乘青龙帮发兵与黄山派交战之际,迅速出击,一举夺回江北的地盘。”说着回过头来看着朱小然。朱小然点头道:“正是如此!”青龙帮的大帐外,一些庖丁正在杀牛宰羊,准备犒劳各位出征人员。演武厅前,青龙帮副帮主于剑南站在威远、淮西分舵众人身前,举杯高声道:“有劳众位,希望大家马到成功!”接着他一碗酒干了下去,又分析了这一战的关键性。在他讲完之后,众人演练了一下贴身近打与擒拿格斗的技法,随后在两位舵主的带领下来到大帐前围坐在一块儿,大碗儿喝酒,大块儿吃肉。
风吹着大旗“呼喇喇”作响。青龙帮的淮西分舵和威远分舵准备分路去黄山。淮西分舵从西北南下,威远分舵从东北南下。双方约定数日后在黄山脚下会合。傍晚时分,狂风肆虐,卷起了遮天避日的尘土。一所破旧的寺庙孤零零地厝在一座寸草不生的荒山上。林天愁沿着一条黄土路走了大半天,经过这所寺庙,就走了进来。只见香案上积了很厚的灰尘,顶棚的墙角上结满了蛛网灰丝,窗扇紧闭着,窗纸早已不知所踪,只剩下破旧的窗格子呼呼透着风。
林天愁拾起地上一个灰土土的蒲团,在门框上打了打,走到香案旁边的墙角处,将蒲团垫在地上缓缓坐下,不知不觉合上了眼睛,沉沉地睡着了。半夜里一阵唰唰的雨声将他从睡梦中惊醒,他向窗外看了看,忽然打了个冷战,随后就听远远地有脚步声传来,渐渐地脚步声越来越清晰。林天愁一个飞身纵到天花板的一根梁木上。不一会儿有很多人从门外先后走了进来,一阵嘈杂声过后,渐渐安静下来。只听其中一人道:“在这里先避避雨,一会儿等雨停了继续赶路!”另一人道:“为什么我们不白天走呢?”先前那人道:“白天容易打草惊蛇,我们要的就是出其不意。”那人道:“这次黄山派一定会一败涂地。”也有人跟着随声附和:“那还用说?凭我们堂堂青龙帮,在江湖上哪有什么对手?”先前那人又道:“这一带的路线,我们比较熟。别忘了走过的每条路口都要做好标记!”众人纷纷答应着,随即都不做声了。
过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雨声越来越小,直到小得听不见了,这些人才起身走了出去。众人走了很久,林天愁才从梁上跳下来,又坐到了墙角的蒲团上。
第二天一早,他从破庙出来沿着一条泥泞的小路匆匆向北而去。这天中午他来到了一个热闹的县城,街上最醒目的是一家两层楼的赌坊。里面热热闹闹地呼卢喝雉,色子、骨牌声不绝于耳。林天愁一时凑趣儿就走了进去。大家正都赌得起兴,谁也没注意他。看赌场的两个人向他瞧了一眼也没理他,在一旁东拉西扯。楼下清一色都赌色子,有摇的,有扔的,有猜大的,有猜小的。林天愁在一个掷色子的桌前站了一会儿。其中一个衣袖、大襟油汪汪的看着他道:“老兄,玩儿两把试试手气!没准今天该你发财!”林天愁只是笑笑。
这时外面走进来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人,两个看赌场的立即迎上前去冲他点头弯腰。那中年人道:“这几天有没有什么特别的高手?”其中一个看赌场的笑道:“再厉害的赌客,又怎么能和您徐三爷比呢?自从上个月你赢了摘叶飞花手宋七,没人再敢和你赌了。”徐三爷轻轻一笑,满意地摸了摸嘴唇上边的一排黑胡须,迈着方步来到一张赌桌前,从腰间的衣袋里取出一块金元宝,往桌上一放,向在场众人高声道:“今天哪位有兴趣,陪我来赌一把!赢了,这只金元宝就可以拿走,不过赌注不能小于五十两。”众赌客一时静了下来,徐三爷见无人应声,神情更是得意!
林天愁一翻身上,恰好有五十两,想也不想就走过去,将银票放在徐三爷身前的赌桌上,道:“我来和你赌!”徐三爷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见他衣装朴素、人又老实巴交的,道:“好啊!”林天愁道:“怎么赌法?”这时看赌场的过来,道:“两位就扔色子吧,以点数多为赢!”林天愁点点头,向徐三爷道:“你做庄,你先来!”徐三爷见他口气不小,心下有些气恼,暗道:我先来,就让你彻底失望好了!随后他拿起色子向碗中一掷,三个色子在碗中骨碌碌转了起来,停下之后都是六点。看赌场的向林天愁笑道:“老兄,我看你有输没赢啊?还是留下银子乖乖走人吧!”林天愁轻轻一笑,拿起色子朝碗中扔下一枚,是个一点,看赌场的道:“你是输定了,快走吧!”不料他又扔下一枚,与第一枚色子在碗中相碰,都变成了六点。这时看赌场的心里一惊,徐三爷也是一惊。不过徐三爷心道:“就算你第三个还是六点,最多也和我一样,大家打个平手,你依然赢不了。”就见林天愁将第三颗色子向空中高高抛起,之后抽出刀来往空中正在下落的色子上挥去,刀光一闪,随即入鞘。色子紧跟着就落在碗中,众人凑上来一看,一个个眼睛就直了。那枚色子变成了两瓣,一瓣六点,一瓣一点。碗中所有色子的点数变成了十九点,比方才徐三爷的多出一点。
看赌场的一惊,道:“十九点!”徐三爷见他赌得有些投机取巧,但事先没有讲明掷色子的方法,所以也说不出什么来,只好向他道:“这锭金子,你拿去吧!”林天愁道:“恭敬不如从命。”说着将桌上那块金元宝收在怀中,向徐三爷告辞之后转身离去了。
林天愁刚一出门,看赌场的急着向徐三爷道:“就这么让他走了?要不要派几个弟兄……”没等话说完,徐三爷一摆手,道:“算了。”看赌场的也就闭上了嘴巴。徐三爷心里也是不平,但他见林天愁以刀削色子的那分功夫实在不一般,今日只能算是点子背好了。他是这一带的赌王,也不愁没有钱。
林天愁从前也曾经一度泡在飞鹰派的赌坊里,他也很喜欢赌色子。不过那都已经过去了。现在他已经没有那样的兴趣了。一个人随着年龄增长,某些兴趣也会跟着变化的。暮春时节的这一天,青龙帮威远、淮西两个分舵于寅时左右天色微明之际会聚于黄山脚下,在离黄山五里的野草坡安营扎寨,与黄山派只一江相隔。经前方探子回报,黄山派不见任何防备的迹象。这天夜里雾气蒙蒙,青龙帮悄悄地发动了攻势。黄山派山下路口的守卫很少,几个哨兵被三下五去二的放倒,青龙帮顺利地攻上了黄山派总坛,黄山派弟子一时间惊慌失措,纷纷溃败,四处奔逃。而青龙帮士气正旺,很快就占领了各路要点。黄山派掌门李沧海云游未归,只有副掌门郭松率部边战边退,杀声渐远。青龙帮偷袭得手,派人快马加鞭将捷报传给青龙帮帮主。
黄山顶上金碧辉煌的大殿前,聚满了青龙帮弟子。淮西分舵舵主魏川、威远分舵舵主雷鸣正暗暗得意,忽然有人飞跑进来,急匆匆向魏川道:“我们已经追出很远去。可是正当我们要在后山夺旗时,斜刺里飞出七个头缠黄巾的人。他们武功高强而且攻防有致,我们人数虽多却也奈何不了他们,倒是伤了不少兄弟。所以我们暂时撤了回来。”魏川想了想,道:“莫非是黄山七剑?”那小卒道:“黄山七剑是干什么的?”魏川道:“黄山七剑当然是黄山派的。而且他们在黄山派辈份很高,和黄山派掌门李沧海是师兄弟相称。”威远分舵舵主雷鸣道:“我也曾听说过‘黄山七剑’的名声,只是从来没见过。据说第一位是紫霞剑王九霄,第二位是穿云剑宋小天,第三位是日影剑马飞,第四位是月华剑刘平,第五位是飞瀑剑袁青竹,第六位是追风剑葛天华,第七位是倾城剑霍思南。黄山七剑在十年之前曾威震一时,可是很快就在江湖上销声匿迹,有的说是云游四海,有的说是闭关修炼。看今日他们仅以七人之力竟将我们数百人杀败,他们的剑术想必又精进了。”魏川道:“那我们该怎么办?”雷鸣道:“先退回大帐,慢慢再做打算。”魏川轻轻点头。于是青龙帮帮众匆匆退下山去,划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