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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宗文一听,眼前老化子,竟是四十年前,以混元气功绝技,名震天下的怪杰神州异丐醉乐天,不禁油生万分敬佩。
他由鸿博老人处知道,这位神州异丐醉乐天,乃是个乐善好施的大善人,身边有用不完的金钱,并不是如同一般乞伤那样寒酸。
尤其一身混元气功,打遍天南地北,生平绝少遇到敌手,实在是一个笑傲江湖之风尘奇人。
他心中暗忖:‘传闻这位丐侠,虽然满股经论,才高八斗,却是言语诙谐,如今一见果然不错!’
忖念中,忽闻衣袂破风之声渐近,转头望夫,山坡下三条人影飞驰而至。
同时,耳畔异丐声音已起。
‘他们来了,我们暂且静观不动,看看他们有何诡计!’
指顾间————
三条人影已然飘落眼前二十余丈处的广场上,个个手执大耳钢刀,精光熠熠凶猛之至,正是日间在酒楼骄傲凌人的关东三凶。
关东三凶姓羌,大名龙、次虎、三豹,是漠南派下徒党,奉命加入绝魂寺,听从千面如来驱使。
三兄弟人如其名,都俱一肚子兽性,既凶又横,亦骄亦狂,三兄弟奉命来此杀人,气势凶凶,自负满满,却不知死神已在向他们招手。
他们只道观主派他们行事是瞧他们得起,却不知这是千面如来借刀杀人,而欲利用他们漠南派的奸计。
三凶上得七星坡之后,由于功浅技薄,却末发现在暗中已经有二个夜行人在监视他们了
大凶羌龙依旧是那不可一世的狂话:
‘嘿嘿,初鼓已到,那费空什毛,恁地不见人影?难道是贪恋红尘,打算临阵脱逃不成?’
话刚落,左侧已传来一声不屑的冷笑:‘贫道在此候驾多时,你们三人是打头阵的吗?千面如来何在?’
冷笑声中,人影一幌,自一棵大树背后,踱出了一个豹头环眼,身材比三大汉更伟岸的羽衣老道士来。
老道士面白无须,面容却有甚多皱纹,道髻已斑,怕不有古稀年纪,但步履轻盈,毫无老态,两眼更是精光炯炯,显然内家修为,已够火候。
云宗文微微一怔,暗忖:‘这道士既早就来此,或许已看清了自己藏处?’
忖念中,已闻大凶羌龙嘿嘿二声狞笑道:‘喂!你就是费空什毛吗?你敢是活腻了,竟敢投书挑战我家观主,还不……………’
‘三只小狗,何必乱吠乱哮,我约是千面如来,快点叫他出来。’
二凶踏前骂道:
‘什毛你真是找死,凭你这块料,何须我观主出面,只要我关东三义微一抬手,管教你魂归离恨天,魄赴枉死城!’
‘对极!杀鸡焉用牛刀,老什毛你若有屁快放,否则就只有去见阎王老子诉苦的份儿了!’
费空道人冷笑道:‘千面如来欺我至甚,好,我就先惩治你们三个狂莽匪贼,再找他算帐!’
话落,抱元守一,轻举拂尘,然后冷嗤道:‘你们是一齐上,还是一死一接,分头儿死!’
关东三凶作威作福惯了,那受得人家如此藐视,不约而同地大喝一声:‘老什毛看刀!’
刀字乍出,三支大刀,宛然三条铁墙,挟万钧劲道,向费空罩来。
费空喝声:‘来得好!’
右臂一抖,拂尘幻起万千线影,直似一片天网,迎攻过去。
刹那间。
尘沙大起,人影穿梭已战得难解难分,端得凶、猛、狠、辣。
云宗文因为不知这费空道人究竟是何来历,双方为何一见面就打,而且千面如来竟未出面。
当下以传音入密的功夫对邻树老化子间道:‘老前辈可友示知他们之间的恩怨?’
老化子亦以奇功回答道:
‘这费空道人,乃武当别支,大雪山空灵道院中人物,前些日子,投柬绝魂寺,约战千面如来?’
云宗文道:‘然则,千面如来何以未到?’
‘娃儿你认识千面如来吗?’
云宗文不知对方此话何意,乃道:‘晚辈从未见过!’
‘就是了,千面如来真面目既未见过,怎知他们三人之中,没有千面如来化身在其中呢!’
云宗文一听有理,但放眼望去,斗场中三凶汉已落败势,他不禁暗自纳罕。
酣战中。
陡听一声惨叫传起,三凶羌豹已吃费空道人一招‘声东击西’狠着,扫断颈骨,横尸地上。
关东三凶兄弟联手,虽然展出了三兄弟,擅练约三元一气阵势,攻守进退,配合无间,然而,费空道人身法诡异,招数巧奇。
是以,最初三十招内,三凶还稳攻稳打,不分胜负,但二十招后,却是破绽迭出,岑岑可危了。
费空摸透了对方底子之后,陡然一式‘声东击西’之势,佯打二凶,实取三凶,三凶一时无备,当场被击断颈骨,饮恨拂尘之下。
大凶二凶,见手足惨死,不由哀吼一声,疯狂地追攻过去。
二凶这一狠打猛攻,倒是威势吓人,但见刀影如山,刀光闪闪,直有大江涌浪,锐不可当之势。
费空一声冷笑,陡然欺身一掌击向大凶,同时一式‘跨马扬鞭’,拂尘指向二凶胸上重穴。
大凶一时闪躲不及,暴喝一声,丢刀双推掌,连劲迎撞过来。
人影乍合倏分,陡闻三声惨叫,同时传起,云宗文不禁大感惊奇,只见地上已横躺着大凶羌龙及二凶羌虎,浑身血债,显已无救。
而费空道人却也是跌坐在地,面色苍白,显然身受重创,云宗文看不出大凶掌劲有何凌厉之处,更料不到费空会受重伤。
这时,他毅然掠身下地,而老化子却在他之前,先行走向费空道人道:‘牛鼻子你伤得如何?’
半响,费空始慢吞吞地,睁开双眼。
当他看清眼前化子时,不禁惊呼道:‘醉兄是你,我们是在梦中吗?’
异丐哈哈道:
‘牛鼻子狂你是修道之人,怎连故友重逢,也觉得如梦起来,你不看看这厢还有一位奇人吗?’
费空循声一看云宗文道:‘这位小侠是………………’
‘晚辈云宗文!’
异丐道:‘牛鼻子你伤得如何?’
费空闻言,突然神色一黯道:‘我中的是漠南秘技“黑沙手”,此刻血液倒流,恐……唉!’
面容一阵抽搐,状极痛苦。
异丐急得直搓手道:
‘什么?会是黑沙手,怪道呢!明明看见那厮一身功力不如你远甚,却怎地会使你受伤?’
云宗文想到怀中还有解毒丹丸,乃道:‘老前辈,黑沙掌毒有何解法?’
费空道人凄然道:
‘黑沙掌毒无药可救,除非功力卓绝之人,以内元迫入伤者体内,扭正血液循环,不使倒流,然后再予以导气归元!’
异丐连声道:‘唉!如此怎办,老化子又是刃有未遂,深恐弄巧反拙,究应如何是好呢?’
费空道人道:
‘贫道以一配三,总算划得来,只望醉兄将贫道带回大雪山,日后请我师兄代我复仇!’
言来大有壮士末路之慨,令人闻之酸鼻。
云宗文道:‘老前辈请示如何疗伤法,晚辈或可效劳。’
异丐道:‘不成不成,你年纪轻轻,那来内力?’
云宗文闻言,心中有些尴尬与不悦,但反思对方既不知自己来历,当然以为自己无能为力。
当下答道:‘晚辈曾学得几分“六合神功”,未知可否管用?’
异丐闻言,眼光陡亮:‘六合神功,那你是箫剑门高弟?’
云宗文颔首道:‘不敢,家师祖正是成仲衍。’
异丐不禁拍手道:‘太好了!牛鼻子你有救了,想不到这娃儿竟是成仲衍那老不死的门下。’
费空道人也露出欣慰之色道:‘能得云小侠之助,贫道就可去死回生,活命隆恩,当结草衔镮以报。’
云宗文道:‘为长者效劳,乃后辈所当为!’
异丐称赞道:‘娃儿侠肝义胆,宛然成老儿性行,牛鼻子你就少说话少些痛苦,快坐好吧!’
然后转身对云宗文道:
‘娃儿,你左手握住右手,右手按在他百汇大穴,然后迫入真元,就可挽回他一条狗命!嘻嘻!’
云宗文不禁暗自作噱,这位风尘奇人,真是滑稽透顶,在此时候,还开玩笑。
当下依异丐之言,左手握住费空道人右手,右手按在道人头顶‘百汇’大穴,然后默运内功,源源迫出真气,注入费空体内。
一旁静观的异丐,此时丑脸上却有许多变化,而这些变化,却是时而欣喜,时而得意,忽尔凶光毕露,忽尔诡谲神秘。
而在这些变化神色中,更有一份紧张,这份紧张,却随着云宗文之头上白烟渐冒而越紧张。
黑暗中,更有一双焦灼的俊眼,露出痛苦而又关怀的神色,手中更扣紧了一把暗器,直注视云宗文,一瞬不瞬,比异丐还紧张万分。
费空道人经云宗文贯输真元后,脸色渐趋明朗,约莫半盏茶过后,云宗文已累得汗珠沁额,头冒白烟。
渐渐地,他发觉费空道人体内,并无逆血攻心之状,而且,好似一直在吸取自己之内元般。
云宗文心中暗自称奇,略一迟滞,正待问问看之际,蓦觉左手一紧,不禁脱口惊呼:‘老前辈你?……………’
话犹未完,突见费空怪眼一翻,登时哈哈一阵狂笑,云宗文忽见对方目露凶光,心中一动,忙欲抽手,但那里能够。
只听对方面露杀机,冷笑道:‘好小子,看你今夜还能遁脱否?’云宗文左手脉门被扣,又在力疲之际,那有自解能力?
此刻————
他己知中计,不禁大骂:‘老贼你是谁?’
一面转头向异丐望去,其实他也有点自知,因为这异丐显然也是对方同党,否则,那会沉默如此之久。
果然————
他目注异丐之时,已见异丐一抹丑脸,露出另一狰狞面目,阴恻恻地道:‘小狗,你知大限难逃了吧!不过,关东三义换你一条狗命,总算不亏你的!’
云宗文一看,早先自己心目中崇拜的异丐,此刻已经又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