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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劝劝她吧!”
“好,给她个最后机会!”崔玉贞点点头。
钟吟道:“汤姑娘,请移驾过来一谈好么?”说时两只眼满含期待神色。
汤文媛道:“说什么呢?我汤文媛决不入神魔教……”
钟吟怕她说出不好听的来,激怒了妖魔,忙道:“汤姑娘,请过来再说吧!”
“无耻!”
“真不要脸!”
“自己投效神魔教,还要扯上别人!”
众女一片怒骂声。
钟吟置之不理,殷切万般地又说:“请过来呀,汤姑娘!”
汤文媛本就对他有了情意,见她如此殷切,不忍拂了他的心意,便缓缓走过来。
钟吟像是被众女骂得抬不起头来,直勾勾低着脑袋,真是不敢见人。
台上的老魔和台下的爪牙,饶有兴味地瞧着这出戏。
汤文媛本离钟吟五丈外,走至三丈远时,一个极细的蚁蚊似的声音突在耳边响起:“汤姑娘你被点了哪几个穴道,走近我时背对台上,赶快说出,我为你解穴后,你假作生姑娘们的气过去打她们,解了她们穴道,护住她们,等她们恢复功力……”
汤文嫒又惊又喜,这才知道钟吟叫她过来的用意。
钟吟为什么直到这时才采取行动?人命关天,他难道不知道?
其实,这怪不了他。
魔头们施放的迷香叫“迷魂香”,不同于一般的迷香。迷魂香中后立倒,药力时间长,若不是老魔们要按计划迫钟吟屈服,给他们都服了解药,他们到现在都还不会醒。但即使醒了,功力也只能在半个时辰后才能恢复,所以钟吟一醒过来后就运功冲受制的穴道却冲不开,只能放慢时间继续运功。
由于他功力深厚,醒过来比别人早得多,迷药对他的功效也弱得多,他才得以冲开穴道。
冲开穴道后,他还不敢贸然采取行动救人。
因为众人穴道受制,又被分作两边,女的一边,男的一边,中间相距少也有五六丈。他要是先解男的穴道,又怕解开后他们体内药力未散,等于白解,那么他既要和几个魔头动手,又要保护两边男女小侠,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所以,他故意拖延时间,等待时机。
再说汤文媛听了钟吟的传音入密后,越发装得路都走不稳的样子,娉娉婷婷慢慢移动莲步。
钟吟不禁暗赞这汤姑娘真是兰心慧质。
未等姑娘走近,钟吟又问:“请问堂主,可否让在下悄悄和汤姑娘说几句?”
崔玉贞笑道:“哟,你们要私订终身呀?看来你们是郎才女貌,倒是天生的一对呢!要说就说吧,可别让人听见了啊!当心你那两个未过门的媳妇听见了,醋坛子非摔坏不可!”
她为何如此放心?或者如此大胆?
她觉得钟吟毕竟年轻,对生命自然十分爱惜。想当初自己本也眼高于顶,哪把别人放在心上,可后来又怎么样了?还不是只好屈服在老魔的淫威之下,身子给他占了不算,还得乖乖听命于他,为他的霸业出来卖命。这还不是为了一个“生”字,要不,她才不干呢!说到底,这世上又有几人真是不怕死的?
所以,她以为钟吟是被迫屈服了。
另外,她相信迷魂香的药力,相信她点穴的霸道,这些阶下囚即使解开绳子,一时是不会出岔子的。要是钟吟能把汤丫头说动,兴许在老魔跟前还立一大功呢!这丫头本领在钟吟之上,要是他们真的产生了情意,拴住钟吟就可以拴住她,还倒是两全之计呢!
所以,她放心让他们讲悄悄话。
所以,她故意挑起钟吟未婚妻的妒意,让钟吟在侠义会中被人唾弃。
这时,汤文媛已走到钟吟面前两尺,站得很近很近了。这情形把众女看得怒火大发,尖声叫骂,连男的也不知钟吟是怎么回事,只是摇头叹息。
只有方冕,最为熟知钟吟,心想,吟哥这是玩的什么把戏?他的穴道肯定解了,怎么还不出手?这其中必有缘故,等着瞧吧。
再说钟吟,他两手被捆在身背后,又怎样替汤文媛解穴呢?
可以,他可以转过身,背对汤文嫒。
可是,他要和汤文媛说话,转过背岂不引起魔头们疑心?
所以他不能转过背,只能面对汤文媛。
那么,怎么办?
汤文媛一走近他,距离二尺余时,悄悄说出了被制穴道:“腰间肾俞穴。”
钟吟轻轻道:“转身露腰。”他立即将运足的真气,从嘴里逼出来,直撞对方腰穴。
汤文嫒正奇怪他手捆着,怎么个解穴法呢?猛觉腰间穴道一松,竟已开了。不禁又惊奇又佩服,她这才知道钟吟功力之深,实超出她的想象。
她立刻又背转身,像是听了钟吟的话害羞似的,将背对着钟吟,嘴里说:“风门。”
立刻一股真气又将风门解开。
钟吟这时才注意到拴她的绳子竟和自己一样,用的是牛筋,其余人他注意过,都只是麻绳。
他嘴皮又动:“能挣开牛筋吧?”
汤文媛摇头。
“那我以真气替你把牛筋烧热,牛筋一涨就会松动,你到姑娘那儿去后再解开。”
汤文嫒点头,心中却又大吃一惊,钟吟已能用三昧真火伤人,这份功力真是吓人!
自此,她对钟吟又有了一层认识。
钟吟又道:“你背对我,由你说话,我在听。”
汤文媛背转身子叹口气道:“你说的虽也有道理,但我还是难以决定……”
“……我自然知道,人生如过客,何必那么认真?人死如灯灭,又何必叫喊什么义呀、行侠呀,命都没有了,还有什么?可是,我又怕无名岛的人……”
崔玉贞听得直点头,忍不住插话道:“怕无名岛干什么呢?你可知道教主是谁?告诉你,教主有三位呢!第一位是……”
邢云龙赶快插断:“堂主,等她入了教再告诉她不迟,你看她花容月貌,怕没有知道的时候吗?嘿嘿嘿……”
崔玉贞猛省过来,她差点犯了禁忌,急忙掩饰道:“本座怎会告诉她呢?本座的意思是,第一位就是天下第一位,功臻化境,无人能敌,只要你汤姑娘加入本教,无名岛能将你奈何?
只怕到时候,他们顾自己还顾不过来呢,还能管你?尽管放心吧!”
这期间,一股细细的白气,从钟吟口中喷出,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何况大家都正注意着崔玉贞和汤文媛的谈话呢。
汤文媛只觉一股热气直冲背部,而手上却是火灼般的疼痛,她咬紧牙关忍住了,待崔玉贞话说完,便感到手上的牛筋松动了,只要再活动活动,手就能脱出来。
她和钟吟的对话以及崔玉贞的岔话,直听得众女侠火冒三丈。于是你一言我一语,不是骂就是讥讽。
汤文媛突然将头一抬,俏眼瞪住众女侠,骂道:“人各有志,关你们什么事?姑娘早知你们如此可恶,就不救你们了!”
众女立即反唇相讥:
“谁要你救啦?”
“呸!才不稀罕你救呢!”
“……”
汤文媛大怒,摇摇晃晃走过去,嘴里恶狠狠骂道:“姑娘不教训教训你们,今天可出不了这口气!”
钟吟乘此用传音入密告诉毛一子,让他说出受制穴道,并要他告诉和他挤坐在一起的方冕,一个传一个。他解穴后切莫乱动,看女侠们那边的动静再挣断麻绳。
毛一子深愧自己识人不深,错怪了钟吟,不禁羞愧万分。
钟吟似乎站久了站不住啦,便走过两步坐了下来,正好面对毛一子一丈来远。
毛一子轻声道:“膻中。”
话才出口,一股真气直冲胸前,穴位顿解。不禁大喜过望,又立即道:“鼠蹊。”
钟吟又是一股真气喷出。
他以三味真火烧牛筋,以真气解穴,耗去不少内力,便闭目调息。
毛一子功行全身,穴道畅通,立即以传音入密告诉了方冕,让方冕说出穴道。他可没有口吐真气解穴的能耐,只能让方冕动动身子,装作要躺倒的样子斜靠过来,暗中以指戳穴。
再说汤文媛走到众女那边,乘众女的叫嚷声吸引魔头们的注意时,以传音入密通知坐在最前的罗银凤,让她说出穴位,她用脚踢解穴。罗银凤大喜过望,来不及多想,乘混乱声中道:“鸠尾。”
汤文嫒上来就是一莲足,踢在罗银凤胸口“鸠尾”穴上,穴道立刻解开。
“委中!”她装着被踢怒极,用脚踢汤文媛,可身子疲软,腿上无力没踢着人,只翻了个转,正把腿弯露出来。
“你还敢逞凶!”汤文媛一莲足点在罗银凤的委中穴上。
坐在台上的大魔头和站在两侧的魔崽子,看得哈哈大笑,十分开心。
众女见汤文媛竟敢行凶踢人,均都怒得叫是叫喊是喊,有的想站起来,有的则坐着用脚踹她,顿时乱作一团。
汤文媛背对台上,以传音入密又通知了丁香。丁香一愣,根本不相信,正待骂出口,罗银凤却告诉了她,让她去踢汤文媛。
丁香就地一滚,趁乱说:“伏兔!”
汤文媛就朝她大腿上一脚。
她“哎哟”大叫,立即又小声:“肝俞!”
汤文媛便朝背上一脚。
可这回却让魔头已起了疑心。
鬼王齐正光首先喝道:“站住,你小妮子好大的胆,自己穴道未解,居然想替别人解穴,来人!……”
就在此时,站在钟吟那边的一个黑衣武士,突然双手抱头,大喊大叫起来。
这一牛吼,马上吸引了全体人员的注意。
原来,钟吟故技重施,他朝离他只有四五丈远的一个魔崽子以传音入密说话。
那人突听一个蚊细的声音说:“喂,死期已到,还不快逃吗?”刚听完一句话,突觉耳内奇痛无比,忍不住将刀一扔,双手按住耳朵喊叫起来。
趁此时机,钟吟已硬生生震断了牛筋索。
毛一子、方冕挣断了麻绳。
他二人立即替丁辰、田超、吕振飞、何大忠、姚强解开穴道,拉断麻绳,然后让他们行功,自己站着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