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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火生-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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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掌柜微微一笑,刚想开口问年轻人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却被忽然他打断。
“时候不早了,寒夜伤身,老丈还是早些休息吧。”年轻人伸手入怀,抽出一张薄薄的纸递给老掌柜,“我明天一早就走了。这是酒钱,老丈收好。”
老掌柜狐疑地接过来,展开对着烛火一看,忽然惊得嘴里叼的烟杆儿几乎要掉在地上。
年轻人给他的,竟然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他猛然转头看向年轻人,却见他已经伏在了桌上,头脸都埋入臂弯。
“一两是酒钱。剩下的,就给小妹做嫁妆吧。”他轻轻地道。
老掌柜捏着银票,心中像炸开了锅。这个外表如此朴素、甚至很有些落拓的年轻人,怎么竟然会身怀这样的重金?还出手这样大方!
“公……公子……这……您不会是……拿错了吧……”老掌柜难以置信,“这可是……一百两……”
年轻人却伏着一动不动,好似片刻间已经睡着了。
老掌柜一个人思来想去,怎么也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但年轻人却已睡得熟了,呼吸平稳而悠长,孩子般安静祥和。


、二、恶客

门外仍是连天的大雪,呼啸的寒风如野兽在嘶吼。屋里的两大盆火炭也渐渐烧尽,余温萎萎缩缩的蒸腾散发,越来越冷寂无力。不知过了多久,从远处的雪地里忽然传来一长串马蹄声。
老掌柜正在卧房里辗转反侧,思索着年轻人的身份情由。听到外面的响动,立刻警觉起来。
低低的马嘶声由远及近,冲着小酒馆而来。一共有三人四马,走得十分小心。骑马的人情绪很是不忿,一路都在低声咒骂着。短短的一段路走了好久,终于到了门前。一个人一面大声喊着店家开门,一面怦怦怦地敲着门板催促。
老掌柜匆匆忙忙的披衣出来。回头看了一眼兀自在角落桌上趴着沉睡的年轻人,怔了一下,又赶紧回身过去开门。
“哗”的一下,风雪卷了进来,羽毛一样厚重的雪片纷纷扬扬的洒进了屋中。
“哎哟他|娘的王八羔子!这雪下得真是邪乎!冻死老子了!”一个满身紧裹着狐裘的年轻人怒骂着冲了进来。一面拍着落在帽沿上的雪,一面跺着脚抖落靴子上沾满的雪泥。
“嘿!幸好还有这么个破地方可以勉强避一避。”又一个裹着华丽暖袍的年轻人冲了进来,“老头儿,赶紧准备些好酒好菜来!爷几个被这鬼天气折腾得一肚子火气,赶紧去准备!慢了有你好看的!”
“哎,好好好。”老掌柜见是几个来势汹汹的公子哥儿,不由有些胆战心惊。一面殷勤得迎接,一面小鸡啄米似的连声答应。
“先点几个火盆来!再来三坛好酒!快些!”第三个人走进门来,“这屋里怎也这般冷!”他哆哆嗦嗦得使劲跺了跺脚,口中呼出缕缕白气。
“就是,就是!”前面进来的两个年轻人立刻随声附和。
最后进来的年轻人裹着一身华贵的红色貂裘,毛色红亮润泽,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极品货色。他只有十七八岁年纪,脸上还生着几颗痤疮,都冻得通红。一双凤眼细细长长,鼻子嘴唇也都薄而锋利,下颔尖瘦,不自觉就给人一种激越冷厉之感。
他显然是另外两人的头儿,刚进屋,另外两人便已一人为他摆好了桌椅让他坐了,一人殷勤的帮他拍落身上的积雪。
老掌柜有些慌了,这几个人显然不是好相与的。店里的酒食本就不多,炭火盆也就只有这么两个。仓促之间哪里招呼得周全?没办法也只有匆匆到里屋去,抱出两坛酒和几个破旧的陶碗硬着头皮送了上去。
果然,三个公子哥儿一看便大大皱眉,纷纷不悦得骂了几声。老掌柜连番陪着不是,急急忙忙又去准备其他吃食。
“嗨!二爷也忒狠心了!”裹着暖袍的年轻人一边喝酒一边骂道,“公子不过是休息了一天,竟然这般责罚!要不是当年将军心宽仁厚许他回来,付家哪儿还有他这么号人呐?哼!瞧他现在,还真当自己是爷了!”
“就是!”穿狐裘的年轻人也附和道,“将军让他教公子剑术,不过是给他面子。谁知他竟如此不知趣,给脸不要脸!不光不要脸,还一点儿眼力见儿都没有,这么大的风雪,竟就由着公子走了!还好公子吉人天相,碰上这么个野店。若真有什么闪失,看他如何跟将军交代!”
穿貂裘的少年一口口抿着酒,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面上却毫无表情。
“哎!”穿狐裘的年轻人又长叹了一口气,“不过啊,二爷无情无义也就罢了,我们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可是三爷他……怎的也不记挂着公子?”
一语罢,穿貂裘的少年便一皱眉。
“是啊。”他轻叹一口气,“我原也是伤心这个。二叔冷酷也就罢了,可三叔对我一向是极好的。这次,怎地连他也不顾我的死活了?”他忽然间烦躁陡升,敲着桌子大声吼道:“店家!怎的还不上菜来?想把我们都冻死饿死吗?”
老掌柜闻声赶紧从里屋小跑出来,点头哈腰地道:“公子息怒,公子息怒。这大晚上的灶台都冷了,点火难呢!我这小店人手又少,实在忙不过来。请您再稍等一会儿,马上就来,马上就来!”
“人手不够?”少年一扬眉,伸手指向角落里趴在桌上酣睡的年轻人,“怎的不把他叫起来?”
“不是不是!”老掌柜慌忙连连摆手,“那却不是小店的伙计,也是个迷路的客人。他已喝了一个下午,这会儿早已经烂醉如泥不省人事了。”
“也是?”少年勃然大怒,双眉倒悬,“你这贼老头儿怎知我们是迷路?想暗下黑手算计我们吗?”
老掌柜大惊失色百口莫辩,慌乱地不停摆手:“不是啊不是啊!小的哪有这个胆子冒犯公子大人?小的马上去准备店里最好的酒食,公子息怒,公子息怒啊……”
听他们说得几句,老掌柜已然知道了他们的身份。这少年公子名叫付亭轩,是江南付家如今的家主付明贤的嫡子。另外两个是与他交好的付家旁系公子杜苏和新贵陈家的二公子凌华。
江南付家是杭州城第一大名门望族。虽是始创于武功,却是飞黄于商贾,腾达于仕途。创业家主付玉成年轻时人称“赤炎剑客”,声威赫赫名动八方。其膝下三子:长子付明贤入朝为将,统帅三军;三子付近辰经营家业,一日千里;而二子付夏阳幼年生病,曾失踪八年,后来才知是悄悄投入了江湖第一名门山雨派,习得了一身惊天动地的高超武艺。
江南付家在三子手中迅速崛起,十几年前便已成为富可敌国、名震朝野的名门望族,生生以一家之能列入了“江湖八景”,以“天”为号,位列第三。如今付家本宅仍在杭州,还是由付近辰执掌生意。付明贤一家分出,长住在京城将军府。
付亭轩看着碗中粗劣的酒水,心怀大恶。经过这么一折腾,他早已又冷又饿疲惫不堪。偏偏这小酒店又破旧肮脏不堪入目,两个火盆也都半死不活的毫无暖意。
“公子。”杜苏见付亭轩面色阴沉,不由忧心发问,“还在烦心路途呢?”
付亭轩不耐的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公子,我们倒是真的应该打算打算了。”陈凌华道,“这暴雪只怕几日都不得停的。就算停,等雪化也还要好几日吧!你真的打定主意要回京城,再不去杭州了?”
付亭轩怒火噌的一下又上来了:“回杭州?让他打断我的腿?我呸!他也配!”他猛的一掌拍在桌角,面前的酒碗咣当一下弹起来,酒液一下子泼了出来,正洒在他自己的衣襟上。
“*!”付亭轩一下子跳起来,勃然大怒。杜苏和陈凌华也赶紧起身帮他擦拭满身的酒水。
“老头儿!给我滚出来!”付亭轩一声大吼。
只听里屋传来咣当的一声,似是什么东西打翻了。紧接着老掌柜便颤颤巍巍的一路小跑出来,满脸都是尴尬的笑。
“公子……哎……公子……羊肉汤就好了,就好了……”
“你这老匹夫!给我们上的这是什么劣酒?兑了多少脏水?想害死老子吗?活得腻味了?”付亭轩一张脸扭曲得像要撕裂了。
“没有啊没有啊!哎呀公子,小的在这已经做了一辈子的买卖了,可从来没有卖过一点假货啊!这酒可是小的从杭州城里一坛一坛挑来的,端上来之前可是没有开过封的啊!”老掌柜都快哭出来了。
“算了算了。”付亭轩看他一张老脸沟壑纵横委实难看,不耐烦得摆着手,“我们点的菜呢?都大半个时辰了,想饿死老子吗?”
老掌柜真真的要哭出来了。从他们进门到现在,最多不过一炷香的时间,点的又是都羊肉汤红焖肉等最最耗时的菜肴。这片刻之间哪里做得出来?
就在他不知如何作答之时,里屋里传来一声清脆的女音:“菜来咯!”


、三、霹雳

就在他不知如何作答之时,里屋里传来一声清脆的女音:“菜来咯!”
帘子一动,一个纤细的身影娉娉袅袅得走了出来。
女孩儿一进门,屋里就仿佛平白升起了一蓬明媚的暖意。她端着一盘冒着热气的鲜绿的炒青菜,轻盈得走到三人桌边,用肩上的抹布拭干了桌上的酒液,然后轻轻将盘子放下。那一双葱白的手水嫩得如同新莲,露出的细腕白皙而细嫩,上面微微突出的一块骨头娇俏可人,让人看着看着,便忍不住想伸手去握。
三个年轻公子的眼神陡然直了。
“三位公子。”女孩儿盈盈一拜,“请暂且吃些新鲜青菜垫腹,以免烈酒伤胃。几道大菜都已在做了,只是火候未到,还请公子稍作宽限。”
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小酒馆里飘荡,一时间,三个人竟都没回过神来应声。
僵住了半天,杜苏才轻轻咳嗽了几声,嘿嘿一笑:“哟,想不到掌柜的竟有这么个如花似玉的闺女啊!啧啧,真是娇俏可人我见犹怜呢!”
老掌柜连连点头哈腰的赔笑道:“哪里哪里……小女贫贱,哪里入得了公子的贵眼……”
“谁说入不了?”陈凌华也嘿嘿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天天大鱼大|肉吃得油腻了,也想吃点清淡的。小姑娘清水芙蓉一般脂粉不施,可不正是另一番难得滋味?”
付亭轩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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