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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那拖拽着她的蜘蛛停了下来。她睁开眼,透过蛛网模糊的看见那只巨型蜘蛛爬了过来,八只毛茸茸的长腿和嘴上的长牙交相辉映。
她吓的汗毛倒立,没晕过去已经是极限了,只能扭动着身子拼命挣扎,却毫无效果。
那巨蛛转瞬间便至她身畔,她看见那巨蛛的正面竟像是人脸一般,而且丑陋狰狞,吓的她尖叫了起来,紧着扭动身子,向身后滚去。
巨蛛紧追不舍,她的脸被尖锐的石头划破了,鲜血直流,全身仿佛散架子般的疼痛,却不敢停下来。
可是没滚多远,便觉得撞上了个毛茸茸的东西。她勉强转动眼珠一看,这一看直接吓的魂飞魄散。
她居然撞到了另外一只巨蛛的怀里!
那巨蛛毫不犹豫的一口便对着她的脑袋咬了下去。
她赶紧又扭动身子想要躲开,却没来得及,只险险的避开了脑袋,那巨蛛一口便咬在了水天的肩膀上,顿时鲜血四溅,一对长牙瞬间便洞穿了她小小的身子!
好痛!
她的肩膀仿佛被利刃洞穿般的疼痛,浑身都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生平从未这么难受。这么害怕过,难道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不!她不甘心!她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姐姐还在等她回去,绝对不能死在这里,被两只卑微的毒虫拆除入腹,化为白骨。
她痛的双眼发红,神智已经有些不清,心中悲愤惊惧,口中发出凄厉的一声尖叫,浑身突然爆出一股金光。直接将这两只巨蛛震飞开。并且以她为中心,一股类似冲击波般的真气向四周激荡,直接将方圆数千米震为齑粉。
一道金光直冲九霄。整个练丰山都震动颤抖了起来,许多弱小的飞禽走兽竟在这惊天动地的震荡中吓的肝胆俱裂,倒地身亡。
而此时练丰山的山脚下,营地中的人马也感受到了异常,看见山中异象。金光冲天,纷纷大惊失色。国师负手而立,神色凝重。
与此同时,西仙涧州。
天元宗扶摇峰的山巅,掌教至尊所处的空蝉宫中,
一名身着青色道服的年轻男子端坐于正殿之中。他一身仙风道骨,气质从容温和,却又十分威严。令人不敢直视,那是一种久居高位的上位者才会有的气势。一双眼睛似乎洞彻世事,明察秋毫,如同波澜不惊的幽深古井。
男子身前漂浮着一个古朴的青色宝盆,盆中有半盆清水。水面平静,不起任何波澜。他直直的盯着盆中水。似在思考什么。
突然那水剧烈的震动了起来,慢慢的竟然在水面上汇聚出了练丰山三个字!
男子顿时面露喜色,挥手将盆收入袖中,对一旁的童子说道:
“去查练丰山在哪里。”
……
水天悠悠醒转过来的时候,只见天空月光皎洁,繁星点点,地面上却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枯枝残木,十分凄凉。
咦,那两只蜘蛛呢?
这是哪里?
她一头雾水,只记得最后那蜘蛛咬了她一口,自己好像是痛的晕了过去。她想要动弹一下,却浑身没有一点力气,肩膀剧痛无比,血液从肩胛之上汹涌而出,生命力在急速流失着。
而君敏公主此时已经走下山,想要偷偷的溜回营地,却突然被山中金光冲天,地动山摇的异象吓了一跳。
皇上正巧看见不远处失魂落魄,衣衫破损的君敏,怒道:“敏儿,你这是去了哪里。”
公主喘着粗气,紧忙跑了过去,随口编道:
“父皇,儿臣睡不着,便去山中转一转,没想到碰到了两只巨毒蛛,便击退了它们后跑了回来。”她这话说的虚虚实实,怕受到谴责,还隐瞒了水天在其中遇难一事。
“胡闹!那山中十分凶险,你是不是以为你的功夫已经练到家了?竟然独自夜游练丰山!”
公主赶紧低头认错:“父皇息怒,儿臣知错了,可是刚才山中地动山摇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地震了啊?”
君敏公主认错后又忙着岔开话题,转移皇上的注意力,不得不佩服她的心机如此深沉,实在不像是十岁孩童所有。不过皇宫之中,明争暗斗久了,自然也会早熟些。
果然皇上不再理君敏,问道:“国师,这山中异象是怎么回事?”
国师站在一边神色凝重的抬头望着练丰山,此时山中金光已散,一切归于平静。
“这等真气爆发的程度,似乎是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妖魔冲破了封印一样,以我填魂境的修为,也不得而知。我现在便进山一探,若是过了今晚还没回来,烦请皇上派人禀告天元宗,门派会再派人来天胜国辅佐皇上。”
君敏公主震惊的说道:“国师是我天胜国第一高手,怎么会回不来?莫非山中有什么厉害妖魔?”
国师闻言苦笑道:“什么第一高手,以我这填魂境的修为,在天元宗中只不过是一个杂役弟子而已。因犯了过错,被师门派到这里辅佐皇上,此生困在此处,再无出路。”
“天元宗中高手如云,我只不过是最卑微的,蝼蚁般的小人物。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罢了。”
说罢,便御剑向山中飞去,留下震惊的君敏,和若有所思的皇帝。
其实国师心中真正想的是,山中有什么惊世法宝出世才会有此异象。他想先进山将其收入囊中,否则时间久了,若被其他修道之人收走,便肠子都要悔青了。
他在半空中看见山中一片空旷的土地,已经被冲击波摧毁的一干二净,便急忙降了下来。
只见地上躺着一个女孩,正迷惘的看着他。
水天失血过多,已经有些迷迷糊糊的了,朦胧中看见一衣裙飘飘的人从天而降,顿时又瞪大了眼睛,嘟囔道:
“哇,仙女下凡吗……可是怎么这么丑,还长着胡子!咦?仙女你长得好像国师啊……”
国师见她满身是血和泥土,穿着宫装倒在地上,有些惊讶。四处打探下并没有别的异常之处,便意兴索然的将水天带回了山脚营地。
他这一去并未有多久,皇帝和公主他们还在外面站着。公主见到国师抱着水天回来,神色有些不自然。
皇上凑上前一看,问道:“这不是敏儿宫里的小宫女吗,怎么弄成了这样。”
君敏跪了下去,声泪俱下的把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皇上深吸口气,冷哼声说道:“等回宫后朕再处罚你。来人,将这个小宫女带到李御医那救治。”
上前两个侍卫,将已经昏厥过去的水天带了下去。
“皇上仁慈,不过这小宫女的肩伤倒无大碍,并不致命,只不过失血过多而已。”
“国师可探查到山中异象是怎么回事?”
“没有,只有这小宫女满身是伤躺在地上。不过这女孩怎么会存活下来。。。”
国师正说着,突见天边划过一道银色疾光,直直的冲着国师而来,转瞬便至,原来是一个白玉卷袖,悬浮在半空中。
国师顿时大惊失色,语无伦次的尖声说道:
“啊!!!白玉令!这居然是门派中的白玉令!掌教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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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当时只道是寻常【下】
此时他哪里还有一朝国师的派头,那种淡然从容的气度全然不见,连说话都结结巴巴的,前言不搭后语,就像个愣头青一样。
国师连忙跪了下来,皇帝也大惊失色,赶紧跟着跪了下来。整个营地的众人见状也连忙跪地叩首,瞬间便呼啦啦的跪下一片。
那白玉卷袖微微发着温润的柔光,上面一道微光闪过。
国师恭敬的举起双手,白玉令便缓缓落到了他的手上。
他抬头凝视了一会,不一会,那白玉令便消散在了他的手中。
众人起身,皇帝问道:“白玉令上说了什么?”
国师此时心情已经平复些了,却仍是回不过神来,眼神呆滞,机械的答道:
“掌教至尊要亲自来练丰山,寻回失散多年的女儿。”
“什么!天元宗的宗主竟然要亲自来练丰山!什么时候到?”
皇上一听也分寸大乱,也难怪,天胜国只是天元宗无数附属国中的一个。他虽然是世俗中人人仰望的皇帝,可在天元宗掌教的面前,也只是个蝼蚁般的存在。
这当朝国师仅仅是天元宗的一个杂役弟子,最低微的存在,可是在天胜国,却可与皇帝同样尊贵,可见地位悬殊简直难以想象。
如今宗主居然要大驾光临,他自然惊慌不安,心中各种念头翻涌,双手都微微的颤抖了起来。
国师在天元宗也从未见过掌教,以他的身份还接触不到门派的高层。
“估计明早便能到达。”他依旧没有回过神,机械的答道。
“竟然这么快,从西仙涧州到此处,不知多少亿兆里,若是国师借助法宝代步,恐怕也要数十年才能赶到。怎如此之快?”
国师此时已经回过神了,他双目微沉。
“掌教至尊法力无边,岂是我等可以比拟。皇上,依我看,山中异象定然是这小宫女爆发出来的!否则这等冲击,她不可能存活下来,这天元宗的千金大小姐十有**便是她!”
当一旁的君敏公主听到国师最后一句话后,微微垂着头,神色狰狞,气的咬牙切齿。想不到一个小小的贱婢。竟然是天元宗的大小姐,从此便可一步登天,为什么会这样!君敏公主的心思不断翻涌。强烈的嫉妒感涌上心头。
她的神情变幻莫测,过了不一会,便平静了下来,转身向水天所在的帐篷走去。
水天此时还在昏睡着,李御医在帐篷里用罐子煎药。见到公主进来,连忙行礼,公主示意他出去,然后便拿过扇子蹲下身子接着煎药。
她哪里做过这些粗活,一不小心就把勺子掉到了地上,发出了叮当的一声脆响。
水天听到声音。悠悠的醒转过来,见到公主蹲在地上,心中一惊连忙坐了起来。公主听到声音。回身说道;“醒啦,不要动。”
君敏将药倒入一个小碗中,端着药碗坐到了水天的床边,微笑着说道:“药煎好了,快喝吧。”
然后她用小勺盛了药。用嘴吹了吹,伸到了水天的嘴唇边。水天受宠若惊。却又不敢抗拒,只好乖乖的张开嘴喝了进去。
公主边喂她喝药,边说道:“你被那巨蛛卷走,我都要急疯了,到处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