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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舒服……
下意识地舒展身体,冷不防一个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舒适。
“醒了。”
淡定的陈述语气,熟悉的清冷如玉的声音债主!
脑海里浮现大大的两个加粗黑体字,纪年嘴角一抽,满脸不甘愿地睁开眼神。
咦,视野所及处,是一条森林小径,四周芳草茵茵鲜花点点,这里明显不是水泥天台的景色。
是回到枯戮戮山了吧……
那这个向下的视角是怎么回事?她什么时候被伊尔迷大头朝下扛在肩膀上了?这姿势太不科学了!
纪年挣扎着刚一动,就发现自己手脚被什么东西束缚着动弹不得,低头一看,瞬间斯巴达了,尼玛敢情她还在睡袋里= 皿 =!
“你干嘛啊,快放我下来!”任谁只不过睡了一觉后就发现自己被人连睡袋一起扛着,都会很惊恐好不好!
“早上我去天台找你的时候,”伊尔迷脚步不停,“发现你没有呼吸心跳,以为你死了。”
“……关于这个,我睡觉的时候就是这样啦,这是神兽的本能、本能!”纪年解释道,忽然好奇,“于是你以为我死了?那把我丢在那不管就好了嘛,干嘛把我扛回来?”真是太遗憾了,要是伊尔迷以为她真的死了就好了,那么醒来后她无债一身轻,要多逍遥就有多逍遥。
伊尔迷平淡地道,“死了也没关系,拿回家可以当柴火烧,发挥你最后一点余热。”
好残忍!
纪年瞬间“Orz”了,心中越发悲愤了:她怎么觉得自己被这财迷牢牢捏在手心,前途一片暗淡啊!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的确是她理亏啊。所以说做什么别做好人,欠什么都别欠债!
“你放我下来吧。”纪年认命地垂下脑袋,有气无力道。一头及腰长发如水般倾泻而下,随着两人的走动,不时有一丝一缕的黑发垂贴在伊尔迷坚实宽阔的背脊上。
伊尔迷看了眼掩映在繁茂绿树中露出一点屋顶的揍敌客家主宅,脑海里忽然一闪而过清早去找纪年时看到的一幕
少女蜷缩在破旧的睡袋里,把自己裹成一个小小的茧子,睡袋的拉链拉高到颈子下,只露出巴掌大的一张苍白的瓜子脸,表情看上去似乎在做噩梦,皱着细而清淡的眉,一脸无助不安。
习惯了她平时张牙舞爪、生龙活虎的模样,乍一看去,就连向来不懂怜香惜玉是什么的揍敌客家大少爷,也觉得对方还是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姿态。
轻推了几下,结果没把人给叫醒,眼看着快到第一班飞船起飞的时间了,伊尔迷当机立断,连人带睡袋一起给扛上去。
于是才有了现在这一幕。
听到纪年让他放下来的话,伊尔迷黑眸深处微暗,“你睡得太死了叫不醒,扛你回来的费用相当于多加一件任务。揍敌客家从来不做白工。”
她就知道!
纪年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故意拖长了声音,“是是~您教导的是!”
两手一摊,索性干脆不动装死。反正都加任务了,那还不如多在伊尔迷肩膀上赖一会儿呢,也算是赚回一点吧。
这之后,两人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因为隔着软软的睡袋,即使肚子被顶在伊尔迷坚硬强壮的肩膀上也不会很难受,清晨的阳光轻柔地照在背部,暖洋洋的相当舒适。
身下的人步伐十分稳当规律,纪年惬意地闭上眼,闻着空气中的芳草香气,很快昏昏欲睡。心中还模模糊糊地想着,从山门到主宅的路明明并不长啊,怎么感觉今天格外漫长没有尽头似的……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纪年已经完全适应了枯戮戮山的生活。
留在这里时,准备主人的一日三餐、外带照顾照顾伊尔迷就ok。打扫卫生那些并不用她做,所以闲暇时间大把大把的。便经常唆窜着奇犽,骑着三毛,三人可劲儿地在森林里折腾,闹得里面的动物鸡飞狗跳的;她还在森林里布了个八卦迷宫,奇犽特别喜欢在里面玩,还缠着她从她那里学到了不少布阵解阵的方法。
而出任务时,伊尔迷也遵照承诺,没有让她去杀人,杀人的任务都是自己亲历亲为。但若是其他任务的话纪年就别想偷懒了,他就会趁着空闲去接些私活。等到纪年任务完结再来接她,两人一起回去。
有时做完任务伊尔迷看她干得漂亮,还会给她买些衣服首饰之类,作为小奖励。
别误会,这些奖励都是有代价的。
结束了某个任务回家的奇牙迫不及待地寻找纪年的踪影,最后终于在树林里找到了正在挺尸的纪年。
躺在草坪上的少女脸上盖着一张白色的手帕,整个人动也不动仿佛死去一般安静。奇牙蹑手蹑脚地蹭到纪年身边打算好好惊吓她,没想到此时一阵微风抚过,吹起她盖着的手帕……
脸色苍白倒也习惯了,问题是那双平时灵动的眼睛此刻像是死鱼眼一样,呆滞地望着天,半晌才一格一格机械般地转动过来
“啊啊啊!”一声惨叫把树林里的群鸟都惊飞了,奇牙跌坐在地上瞪着纪年的脸像瞪着个鬼,
“纪年我十多天没见到你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幅模样!”
“奇牙……”好半晌才辨别出来人,纪年扯动嘴角想笑了一下打个招呼没想到奇牙一脸惊悚地蹭蹭连退了好几步,明白是自己吓到他了,纪年表情凄惨地摸摸脸,“……我被你哥拖去做任务。”
奇牙顿时想到自己以前和大哥一同执行任务的悲惨经历,顿时同情不已地看着纪年,“我理解,真的,幸苦你了纪年。”
“……不,你完全不能理解……”纪年现在是连哭诉的力气都没了,气若游丝,“我只想问,日夜不休整整十天跑遍了整个大陆连续做三个任务你哥到底是不是人……”
“原来你在这里,”一听到清冷的熟悉到战栗的声音,纪年眼前一黑,在伊尔迷的手堪堪碰到她肩膀的时候立刻自动封闭了所有感官进入深度沉睡模式。
于是奇牙目瞪口呆地目睹了自家大哥面无表情毫不怜惜地把昏迷的柔弱少女跟死猪似的往肩膀上一甩,给扛了回去。同情地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奇牙不忍睹视,于是干脆地闭上眼,纪年,惹到了大哥你只能自求多福了。我会为你祈祷的。
纪年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晚,自己正躺在自家房间冰冷的地板上= =明明床就在旁边好吧!
愤愤诅咒伊尔迷所有财产化作废纸,纪年准备洗澡换衣服,刚脱了一半,门猛然被推开,双手举着女仆装卡在脖颈处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纪年顿时化作雕像僵立在那儿,死死瞪住门口。走廊的昏黄光晕映照着伊尔迷的侧脸,黑曜石般的眸子比起往日的空洞似乎多了一点大约可以称为惊讶的情绪,没等纪年惊声尖叫“非礼”,伊尔迷微偏了下头,迟疑地说,“纪年……你居然是女人?”
所有的词语都不足以形容纪年现在五雷轰顶的感觉,“伊尔迷你不要告诉我你现在才知道我是女的!!”所以之前把她当牲口使唤完全是因为认为她是男人??她是遭了什么孽啊啊啊!
伊尔迷诚实地点头,“我一直以为神兽是人妖,而穿女装只是你的个人爱好原来你还有胸。”
纪年低头瞧见自己裹在白色胸衣里小巧的胸部,套了衣服在外面是不怎么看得出来,不过……纪年彻底悲愤了,“咱好歹也是A好吧伊尔迷你什么眼神儿不带这么埋汰人的!”
伊尔迷“哦”了一声,说了句抱歉你收拾好了过来找我就走了。徒留纪年保持着女仆装卡脖子的姿态跪地为自己洗衣板身材郁卒不已,浑然未觉伊尔迷转身时眼里一闪而过的笑意。
直到外面的暖风吹进来抚过冰冷的皮肤,纪年才后知后觉察觉到,伊尔迷,仿佛似乎,也许好像……是在转移话题??
“伊尔迷你等着不报复你我纪年誓不为人嗷嗷嗷!!!”
(可怜的纪年,你本来就不是人。指。)
等到纪年一脸杀气腾腾地闯入伊尔迷才整修好的房间时,一眼就见到沐浴完毕只腰间围着条白色浴巾,□出整个上半身的伊尔迷。瀑布似的黑发带着湿气柔顺地披散在胸前身侧,点滴晶莹的水珠顺着坚实健硕的胸膛,优美的腰线逐渐滑落隐没入腰间的浴巾,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下泛出剔透的光泽,纪年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火气不知不觉消弭了大半。
直到伊尔迷立在面前,温热的水汽近在咫尺,纪年才回过神来,顿时羞愤的脸都红了,她居然被美色晃瞎了眼!!她的节操呢!和下限一起手牵手私奔了么!
而看着伊尔迷一脸无辜的样子,纪年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终于忍不住愤怒地扑了过去,“伊尔迷我掐死你个魂淡!”
由于两人之前站的实在太近,纪年突然发力伊尔迷急忙后退,谁知浴巾下摆被纪年不小心一脚踩住,纪年一个趔趄整个人的重量一下子全压在伊尔迷身上伊尔迷犹豫了一秒还是放弃割断浴巾裸奔的想法,于是“砰”的一声巨响,两个人重重跌倒在地,保持着纪年上伊尔迷下的黄金体位!
天旋地转后,纪年只觉得牙齿痛得都要磕断了,一口气半天没缓过来;伊尔迷后背重重地磕在床角上,尖锐的疼痛顿时席卷全身,一时动弹不得。奇牙奉席巴之命不情愿地过来找伊尔迷的时候就看到纪年压着半裸的伊尔迷在地上,两人久久深情激吻……
扶住差点没脱臼的下巴,脑子里一会儿是下午大哥面无表情拖着纪年的画面,一会儿是两人久久激吻,奇牙喃喃自语,“原来这就是书上说的打是情骂是爱……”晕晕乎乎梦游似地转身离开了,“纪年……难道以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