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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颢道:“总会有人真心疼你。”
听到这句话,媚娇心中猛地一痛。身为女子,有些痛也只有自己能懂。已非完璧,男子薄幸,真的还会有人真心疼爱么?
沉默许久,就在春红快要走出去的时候,媚娇叫住她:“你可愿意嫁给他?”
春红身子一颤,呆立原地。秦颢也是不可置信,猜不透她的用意。
她脸色煞白,却终于说了出来:“我不能看她重蹈覆辙。”
春红掩面痛哭,再次跪了下来。
几日之后,正是品茗盛会。就在这一天,秦颢设宴纳妾。
那么的热闹,那么的喜庆,大红的衣服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想起自己嫁给他的那一天,那一天却已经太过遥远。
这一场茶会,依然如同往日,由她亲自打理。
所有人都夸她贤惠大方,没有人看得到她心中的鲜血淋漓。
她笑得恰到好处,笑到最后,连她自己都分不清,是真是假。
满园的茶花开的那般烂漫,只可惜她却不再喜欢。
有位贵公子端着酒杯走了过来,邀她同饮作诗。
出于主人家的礼节,她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举杯微笑。
不过才浅尝一口,她就感觉头晕目眩。
醉眼朦胧中,她看着那些茶花,总觉得一切都太过虚幻。虚幻的可怕,如同那一晚的噩梦。
亦如同那场噩梦清醒之后的情景——秦颢站在床前,而自己则赤/身躺在床上。
她挣扎着想要穿衣,却挣扎着使不出半分力气。
那恐惧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她抱紧身子,忽然大声尖叫起来。
“姑爷——相公!”春红从外面跑了进来,她扬了扬手上的纸张,正要说些什么。见到媚娇已经清醒,蓦然止住了话头。
秦颢抢过那张纸,迫不及待地阅过,狂笑起来:“终于拿到了!很快所有地方都是我的了!”
媚娇呆呆地看着那张地契,陡然厉声叫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全部,此时告诉你也无妨。”秦颢阴沉笑道,“不过是用你的一夜,换取李公子家的地契而已!他果然是个爱面子的主!”
媚娇震愕至极,怎么能够想到,竟然会如此不堪!
秦颢仍然在自顾自地说着:“你们的酒里面,都被我下了药。李公子向来爱惜名声,宁愿让出家产来封口!我果然没有猜错!”
“秦颢!秦颢!你的心究竟是用什么做的!”媚娇悲恨地看着他,忽然从枕头下摸出剪刀,挣扎着朝他刺去。
他轻易避过,狠狠地将她摔在地上。他冷哼道:“贱/妇!装什么清高!从来都不过是被人玩弄而已!我肯娶你留你,已经是对你最大的施舍!”
媚娇癫狂地大笑起来:“不错!是我自轻自贱!从一开始我就该看清你,可笑我却越陷越深!只是我不清楚,倘若当时我有别的退路,我是否还会嫁给你。”
“既然话已说开,我就将真相告诉你,也好让你死心!”秦颢阴鸷地笑着,“当初的一切,都是我刻意安排。甚至那晚将你强要的歹人,也是我花钱指使!本以为你别无选择,只能嫁我。想不到,你竟然是心甘情愿!真是可笑啊!”
媚娇捂住耳朵,大声地尖叫着,身下也淌出鲜血。
“怪只怪,你太过天真!这世上,哪有什么才子佳人的传说!我不过是在利用你,谁愿意要一个残花败柳!”秦颢冷笑着,看向春红,“你就不同,我会好好待你。”
春红连连后退:“你……你竟是这般可怕……不要过来……”
秦颢怪笑道:“你逃不掉了,栽赃给李公子,这件事你难逃干系!虽然你并没有亲自动手,但我若说出,你也必定是死路一条!不如从了我,从此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他说着,解下身上的玉佩,塞到了她的手中。
春红看了看小姐,又看了看玉佩,最终将它紧紧地攥在手心。
秦颢冷笑几声:“想不到李公子竟然看上了你,非要纳你为妾。想来你骨子里其实是个浪/荡/货,只是平日里在我面前喜欢故作清高罢了!早知如此,真该每次给你下药,好让我先快乐快乐!真是白白便宜了他!”
他拽着春红,大步走了出去。
春红回头看了她几眼,最终低下了头。
媚娇睁眼看着外面的春光,映入她的眸子,竟然已成血色!
第三十七章 月下花葬
更新时间2014228 22:05:01 字数:2019
天下间有哪一个男人愿意看着自己的妻子与别人欢爱,又有谁肯拱手相让!
从一开始,秦颢就是在欺骗她,利用她。那一年的茶花烂漫,不过是她自己编织的幻梦。
她早就应该看清真相,只可惜总是存有幻想,总是不肯面对。最后被逼得无路可走,大概也怨不得别人。
她睁眼看着外面,从白昼到黑夜,再从黑夜到白昼。茶花在风中渐渐零落,染上凄艳的色彩,
幻梦彻底破灭,她却陷入更深的噩梦。
浑浑噩噩,分不清究竟是在梦中,还是已经醒来。
隐约看到秦颢走了进来,他将手中的喜服扔在床上,冰冷至极。
她偏过头去,冷冷地说:“我不会嫁给他!”
“这是你对我最后一点利用价值!”
“秦颢,我不明白,为何你竟然会是这样!”
“只能怪你太过天真,不辨人间善恶!”
“呵……”她惨淡地笑了起来,再也不愿多言。
他忽然将她拖起,粗暴地按在水里:“好好打扮一番。伺候好了李公子,自然少不了我的好处!”
她在水里不断地挣扎着,光洁的肌肤却勾起他心中更深的恶念。他跳进水里,阴笑道:“娘子,就让我最后一次疼爱你!”
“求你……放过我……”
她抱紧自己的身体,不住地颤抖着。
“就像对李公子那样伺候我,以后我会常去看你的!”
他解下自己的玉带,将她紧紧地绑了起来。
鲜血顺着她的下/身淌出,他嫌恶地皱着眉,跨出了浴盆。
将身体擦拭干净,穿好了衣服,等他转过身的时候,却发现她脸色惨白,已经昏死过去。
他探了探她的鼻息,虚弱至极,随时都可能断气。他走到床前,本来是想拿起衣服给她穿上,一眼看到枕边的剪刀,他心念一动,霎时间全身僵直,难以挪动脚步。
想起她从娘家带过来的那些珠宝,虽然已经用了不少,但是剩下的足够他挥霍好一段时日。以前他每每提起,她总说自己保管,好为他持家。
倘若就这样将她嫁给李公子,自己非但名声难听,而且以后就再也见不到这些珠宝了!
反正地契已经拿到手,李公子也无法再反悔。不如——
他心里猛地一跳,鬼使神差地朝那把剪刀摸去。
“相公!”
春红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她跑到床前,看着秦颢,难以置信:“你要干什么!”
秦颢定了定心神,冷冷地说道:“她已经死了!”
“什么!”春红大惊失色,走到浴盆边,伸手一探,果然是气息全无。她瘫软在地,喃喃地念着:“小姐……我对不起你……”
“我才刚刚纳你为妾,她就死在房中,别人会怎么说?”秦颢阴鸷地说道,“事已至此,为了以绝后患,就只有让她彻底消失!”
他将媚娇拖起,往外面走去。见春红还呆在那里,不耐吼道:“还不来帮忙!”
春红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跟了上去。
走到那茶花树下,他用铁锹挖了一个土坑,然后将媚娇扔了下去。
媚娇忽然咳嗽几声,睁开了眼睛。
见到如此情景,她凄厉地大叫起来:“秦颢,春红,你们如此害我!我做鬼也会缠着你们,让你们永无安宁!”
春红跪在地上,大哭道:“小姐,求你放过我……我从未想过害你……我也不知道为何会变成这样……小姐,你好好地去……我……我会每天给你烧香磕头……”
“春红,救我!求你!”媚娇哀求道,“我不想死!我还想再见到爹爹,向他认错!春红,你我从小相伴,我家待你不薄,你为何这般对我!爹爹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小姐……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都不敢告诉你……”春红犹疑半晌,到底是说了出来,“那日我要离开,老爷不肯,叫人将我痛打一番。王大哥为了救我……失手打死了老爷……”
“啊!”媚娇尖声大叫起来,双手胡乱地抓着泥土,指甲剥落,鲜血淋漓。
“春红,快杀了她!不然你我都没有活路!”秦颢劝/诱道,“等她死了,你就是正妻,再也不会受人欺侮。从此以后荣华富贵,任你享之不尽!”
春红犹疑许久,终于跳了下去,紧紧地按住了媚娇。
秦颢趁机将剪刀刺入她的心口,忽然失声狂笑起来。
春红慌忙爬起,尖叫着跑开了。
媚娇伸着双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身子痛苦地抽/搐着,污血染红了茶花。
她睁大眼睛看着这个男人,看着他抓起泥土,将她埋葬。
她张了张口,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对他说道:“我会回来。”
他猛地打了一个冷战,慌慌张张地跑开。
她死的那一晚,漫天茶花飘零,如同鲜血滴落。
她在地底沉伏,渐渐化为腐朽白骨。
何处魅音萦绕,似乎是在召唤着她,又似乎是在为她奏出哀伤的葬歌。
影影绰绰中,似乎看到一个人影朝她走来。
他对她伸出手,笑意温和:“不如随我归去。”
这又是一场幻梦吧!
她的眼角滴下血珠,滑落唇角,她伸舌舔去。
他将她拉入怀中,温暖如春:“你可愿跟我?”
“我只想报仇!”
“我可以帮你。”
“为何?”
“我这人向来怜香惜玉,既然路过,又岂会坐视不理?”
“我不会报答你。”
“我不要你的报答,只要你肯入我麾下。”
“好。”
见她如此坚决,男子微微一笑,将她救了出来。他为她披上鬼衣,赐予她魔界之力。
至于腹中的胎儿,男子笑道:“这鬼胎大有用处,留下它与你血脉相连,等它渐渐修炼成形,你再将它吃下。到时候你就会看到,究竟有何奇妙之处!”
“这孩子,我恨不得将它剥皮抽骨!如此正合我意!”
“你喜欢怎样都可以。”
他将死胎保为鬼脉,留在了她的体内。
她望着夜色中的茶花山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她带着仇恨而生,也必然会为这仇恨而死!
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