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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荒凉相留醉 作者荒凉-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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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即笑道:“湘大人,你也见了,她这副性子,能怎么办。”
  楚冉依旧冷冷白他一眼:“就是她这副性子,才要边上人时刻看帮着,不让出了什么大岔子去。”
  若即道:“我自是知道分寸……”
  楚冉不待他说完,便是冷冷道:“到今日,最大的岔子还是出在你身上的。”
  若即如若被人一下戳到痛处,面色一白。楚冉紧逼一步:“你倒是知道多少分寸?”
  我听不过,出口止他:“楚冉!”
  若即却是笑了下,面色一般白,却说道:“就是错过,悔过,方才知道分寸,晓得轻重的。”声音轻得很,倒像是自己说与自己听的。
  楚冉眼一垂,也不再多说,一时屋内默默。
  我上前扯了扯他的衣裳:“你倒是气的什么,这么大脾气,连衣衫都顾不上了。”
  楚冉仿佛这才见了自己衣冠不整,也只是随手理了理,用带子往腰间一束,便不管不顾了:“我气什么?要是你不乱来,我能气什么?”
  我有些心虚,依然装一幅强硬的样子,却还不待我说话,若即便将我拉到身边:“她又未做错什么,两情相愿的事情,再好不过了。”
  楚冉冷笑:“两情相愿,你这说法倒轻巧。”
  若即便笑了:“湘大人总不能是为了小若的名节,生这天大的火气。”
  楚冉看看我:“那东西她都不在乎,我还操什么心。”
  我从若即身旁探出头来:“那你又是气什么?”
  楚冉一皱眉头一抿嘴,面上三分尴尬,半天才说出话来:“你这身子受不了的。”
  他话只说一半,我满面问号看他,一直看得他转过头去,吞吞吐吐下半段话:“……床笫之好。”
  我面上刷得一红,实在想不出能有什么话说,把头缩了回去。
  楚冉把这话吐了出来,便理直气壮得很了,对着若即问:“你也就顾着一时,连她的身子怎么样都不要紧了?”
  若即一手将我护着:“她身子怎么样,怕是没人比我更在乎的。”说着一停,又一笑,“也没人比我更清楚了。”
  我脑筋转了两转才转过弯来,脸上比刚才还红,楚冉有些气不来地看他:“你也少自作聪明罢,世事无常得很,再来一次,你便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说罢转身将那门闩一掀,拉开门便走了。
  我没追上去,走到门口看他背影,却见那阴魂不散的晋子安还在,有意无意看我一眼,便走上前去。
  楚冉刚才都说了那般的重话,一定是恼急了的,却还能打起精神来同他应付,一并走着,说些不冷不热的寒暄话。
  若即上来,也撑着门框说:“他不过是气急了,过一会就好的。”
  我没说话,他从后面将我一抱,头搁在我肩上:“怎么这幅吞吐样子,难不成一见楚冉那样子,就悔了?”
  我拍他的头:“你倒是说我能怎么个悔法子。”
  他蹭我:“我不管了,你便是要悔我也不许。”
  我笑着阖上门:“不会的,我一步一步走到今日,却也从不曾悔过的。”

  薄倖不来门半掩,负你残春泪几

  那日下午出门去,碰着晋子安,立在药圃边上不知看着什么,半天也不动一下。听着声响,侧头一见是我,立刻两道眉毛一起挑上去,弄出个僵硬的表情来。
  我只当作没见,径直问道:“楚冉呢?”
  早上踢了他一脚,他却不像在意似的,依旧转过眼去,只将头往里一昂:“累了,歇了。”
  我瞥他两眼:“又缠着他下棋了?”
  晋子安哼唧两声,也不答我,一把从地上连根拽起两把草,转身就回药房了。我看着他手里带着稀泥的东西,想那大约是要入我的药的,忍不住一阵恶心。
  若即这会子是有事物要出去的,楚冉又歇息了,我无事可做,一人闲逛到崖边,寒风飒飒从四面涌来,好像要吹得人凌空而去。
  想起那日在这里碰见皇上,不由一笑,又往前两步,探出身子去看崖外,笔直的山岩坠落下去,一直落到漆黑一片里,除了空洞的风,一切皆无。
  当时一下子,就掉了下去的。
  那时候,皇上有想要追上来罢。他有的,本是要跃下来的,后又被若即推上去。
  为什么呢,他是皇上阿,怎么会以身涉险。
  或许他武功的确高超,这悬崖峭壁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罢。
  我静静地坐在这草地上,看云过云往,风从四面起,吹得我一头白发纷乱,伸出手来轻轻压住,一瞬间纷乱,神使鬼差竟又想到那日他说的话。
  朕是亏欠了你的。
  心沉地错了一拍,我看那崖外茫茫天空,过往如天上浮云,不知所踪。
  亏欠?滔滔红尘如海,谁能孑然而过,人情世故不沾身。
  是皇上,要以社稷为重。
  是宫主,要以江湖为重。
  这两重身份,就该是负尽天下情。无论是负人负己,也早该惯了,为何有这么一说。
  亏欠?
  多少种说法里,却只有这个是我当不起的。我或许亏欠了别人,却没有人是亏欠了我的,自始至终,我从没期望过什么,要求过什么。
  所以便是多少伤心难过,我也从不曾悔过,不曾怨过。
  皇上,若离自知自觉得很,从来也未肖想过什么,我只是与芸芸众生一起,做你们风顶浪尖之人的背景而已。利用,背弃,绝情决义,是你们惯常的手段,是这尘世里演不厌的戏码。
  所以才能做得人上人,坐稳那张冰凉僵硬的椅子,高高在上,遥不可及。
  三年前,我能冷笑出声,笑他们红尘痴碌,笑他们瞻前顾后不知所以。
  而最可笑的人,是我才是。
  红尘是土,人人皆沾身,没有什么人是逃脱得掉的。
  所以现在只有缄默,再没有什么话语,静静看这人间,然后缄默。
  身后轻轻的脚步声来,踏在软草上,轻柔得很。
  我转过头,见着楚然撩起衣摆,在我身边坐下。看他一头的青丝还散着,不禁笑他:“才起来么,都未梳洗的,怎么便出来晃荡了。”
  他盘起腿来坐端正:“梳洗是梳洗过了,只是一个人,也懒得束起头发来。”
  他原来不束发是绝不出房门的:“怎么朝廷上几年的官,倒越发不仔细起来了。”一边说,一边拔了根簪子下来,三搂两搂给他簪起来。
  他笑笑:“要仔细的地方多了去,哪还有心思来仔细这个。”
  我也一笑,便不说话了。
  两人默坐好久,只有风呼呼地,吹得好似天地之间一片空荡荡。
  楚冉伸手理了理发,问我:“等着看落日么?”
  我伸出手来撑着头:“也不是,左右是无事可做的,出来吹吹风。”
  说罢无话,我便侧过头去看他:“你又来做甚的,总不能是看着不让我掉下崖去?”
  他叹口气:“我也无事,便陪陪你罢。”
  我笑着长叹一口,伸腰向后躺下去:“独无聊成众无聊。”
  这才起的人,笑笑摇摇头,就撑着身子在我边上躺了下来。两个人仰着头,看上面微微暗了的天空,大团大团的云呼啸而过,片刻不留。
  只是此刻楚冉来找我,怎么可能是无事。
  两人才躺了一会,他终于开口说:“若离,你这样是想清楚了?”
  我揪着他的头发玩,含混说了句:“又有什么好想的。”
  他抓住我的手,将一束被蹂躏的头发解救出来,语气是无奈至极:“你一个女孩子家,这种终身大事都不要好好想的么?”
  我做出惊讶的样子:“又是名节的事情?你不是说你不在意的么。”
  他知我是说早上的事情:“不然我还能怎么说,要他当起责任来,三媒六娉娶你过门?”
  我一听,竟笑出声来,笑过之后,搂搂头发说道:“楚冉,我还有什么终身可言。”
  这话出口,他竟不加反驳,只是抿了抿嘴,垂下眼。
  我闭上眼睛,不再看那荒芜的天空。
  楚冉幽幽地开口,不只是说给谁听:“你便这样原谅他?你不是最恨别人欺瞒你。只要有一次,便有第二次,第三次。你果真能尽弃前嫌,什么都不计较?”
  我笑:“楚冉,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还有什么能计较的?”
  他哑然。
  我挪挪身子,躺得更舒服些:“要真去算清楚了,我亏他多少,他又欠我多少,莫说着剩下的日子里算不清楚,就是算清楚了,又能怎么样。他喜欢我宠我,极致也只是这样了。”
  我重新揪住他的头发玩着,看他淡着一张脸,就望着前方。
  “有什么是看不开的,以心相许不是行商做贾,欠的要不回来,亏的还不过去。既然怎么都算不清楚,还去算他做甚。”
  楚冉才笑出来:“你也只是碰到他那样的,才能说出这种话来。”
  说了一会儿话,我却有些困顿了,模糊记得问他:“你碰到的是哪样的人?”却只见得他一笑,不曾听到回答的。
  迷迷糊糊中知觉有人抚上我的额头,轻轻软软的,嘈杂的风声里有人问,声音低低迷离:“你究竟是看开了,还是心死了……”

  别离若向百花时,东风弹泪有谁

  我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晚了,微微一睁眼,见着窗外一片的黑,随即就闭上眼睛,挪了挪身子想接着睡。
  旁边有人一声轻笑,将我半个身子抱起来靠在怀里,蹭蹭我的脸凑在耳边说:“都睡了多少时候了,还不要起来?”
  我刚醒转还恋睡得很,哼哼几声,还是睁不开眼来,就揪着他的衣服往他怀里蹭来蹭去。
  他将我抱得更起来些,往床头上一靠,笑道:“好好,你要睡便睡罢。”
  我这才听了舒服,头一侧往他身上一趴,俨然就是要睡回笼的样子。
  还不到几秒钟,他便不安分起来。先是在我额头上亲了下,我只嗯了一声,连动也没有动。他那原本好好地搂着我的手便不安分起来,先只是沿着我的背抚着,好似给一只猫顺毛似的,然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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